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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千金俏神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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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个什么髻好呢?”秦妈低声问。
“就梳个堕马髻吧。”白夫人想起以前沈万山总爱她梳堕马髻,缀上个珍珠流苏钗,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迤逦缱眷。
秦妈的手灵活地在她发上动了起来。镜子里她似乎欲言又止。
“有事?”白夫人察觉到了。
“中午二公子来过,白着一张脸,怒气冲冲。被我拦住了,说你出门去了……”秦妈留心着镜子里白夫人的脸色。
白夫人的眉毛果然皱了起来,她低声问:“你觉得,庭芝知道了吗?”
秦妈手上一滞,轻轻道,“看他的情形,怕是都知道了!”
白夫人的脸色微变,“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为他好。折了兰儿,我统共只剩下他了。但凡他念着点母子情,也该体谅我。”
秦妈点头称是,“血浓于水,二公子也就是一时难过。——小时候你嫌他玩物丧志,打杀了他的狗,他也是难过几天便忘记了。”
“我只是担心那个贱人……”白夫人咬了咬嘴唇。忽然门外画兰的声音响起,带着点惶恐,“夫人,老爷中途改去了星竹园。”
咔哒!一声脆响,白夫人手里玩弄的一把玉梳砸在梳妆台上,裂为两半。
房间内外的两个下人顿时屏住了呼吸。她们等着白夫人大发雷霆,白夫人却冷笑一声,哑声道:“秦妈,我这是养虎为患了。”
秦妈叹了口气,“怪只怪小姐当初没有除掉她,如今她羽翼已丰,又得老爷的宠,怕是不好动了。”
白夫人恨恨地看着镜子,那镜子里的女人也用怨恨地眼神看着她。
忽然外面又传来声音,“二公子,夫人还在更衣,你不能进啊!”
“那我就在这里等!”沈庭芝愤怒的声音传来。
白夫人和秦妈对视了一眼,面色一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
白夫人穿上外衣,整理一下发髻,若无其事地发话:“叫二公子进来吧!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下一刻,她的儿子就脚步匆匆闯进来,也不给她请安,直愣愣的一声吼:“屋里的其他人都出去!”
秦妈和画山都一动不动,白夫人一颔首,两个人方才躬身退到门外。不多时屋里就传来激烈的争吵。两个人守住门口,口观鼻,鼻观心,恍若不闻。
不知过了多久,沈庭芝面色铁青,摔门而出。
秦妈立刻进房,只见夫人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地上几个杯盏摔得四分五裂。
“他什么都知道了……”白夫人喃喃地道,“他说,再也不认我这个狠心的娘。”
秦妈将她搂在怀里顺抚着她的背,“那是公子的气话,母子之间哪儿有隔夜仇的。”
“可是,秦妈,我如今天天梦见那柳氏,血流满面地站在我面前。”
“那是她罪有应得……勾引了老爷还不算,还坏了两位公子。这样的**,就该去死!”秦妈的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夫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白夫人看着那带着森森寒意的笑容,身体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
她怎么能不怕呢?说不怕是假的,柳氏临死之前的场景历历在目,宛如昨日一般鲜活。
那个午后,她和秦妈在摘星楼里严阵以待,等待柳氏的到到来。
她立在窗前,望着楼下。果然,柳氏的身影如期而至,穿着一身姜黄色的襦裙,宽大的衣裙掩盖着本应凸显的小腹。
奇怪的是,柳氏立在楼下,半天未动,目光似凝视着朱红色的牌匾。那牌匾,她是知道的,跟沈家大部分匾额一样,来自名家欧若兰的手笔,遒劲俊逸。
她有些沉不住气,问秦妈,“你说柳氏会不会一犹豫,又不上来了呢?”
秦妈看了一眼楼下的人影,笃定地说,“夫人你放心,她既来到楼下,必定会上来。”
话音未落,柳氏的身影果然消失了,楼下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秦妈的眼神儿一亮,“来了!”
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柳氏的身影出现在摘星楼里,她姜黄色的衣裙上绣着紫色的牵牛花,一朵接着一朵,不经意地开满了领口袖口。瓷白的小脸上,点漆般的眸子只微微流转,光华便慢慢照亮了略显昏暗的小楼。
一片无边的波光秀色里,柳氏翩翩向她行礼。
“夫人……”
她愤恨地盯着柳氏,恨不得从眼里飞出雪亮的刀子来,立时在那纤柔的身躯上剜出几个洞来。
她不用看背后的秦妈,也知道秦妈也必定用同样不屑的眼光定住柳氏。
然而柳氏镇定自若,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风雨毫无察觉。她甚至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等着自己开口。
于是她压抑着心中随时就要掀起的狂风巨浪,冷笑着说,“我真是小瞧了你。”
柳氏的脸上波澜不惊,“是吗?夫人此话从何说起?”
对方的淡定令她的气血汹涌翻腾,“你真是一个不知羞耻的狐媚子,一边勾引着老爷,大张旗鼓进了门,尚且不知足,又去勾引我的兰儿……”
她忍不住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柳氏,然而柳氏的面色如常,冷冷地看了一她眼,声音如同岭上寒雪,“你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你这个做娘的不是最了解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的儿子登徒好色,罔顾人伦。”柳氏昂起了头。
“你……”她指着柳氏哆嗦起来,后面的秦妈按住了她的肩膀,掌心传来一股温热,“夫人,先别动怒,再问问。”
她竭力令自己平静下来,一步一步走近柳氏,慢慢亮出一只耳坠,那耳坠金丝为勾,蓝色水玉雕刻成一颗精巧的星星,比不上白玉贵重,却胜在别致。
“我问你,这只耳坠是不是你的?”
柳氏的眸光微闪,丝毫不在意,随随便便回答,“是我的,又当如何?”
“你的耳坠却是从玉桃的尸身上发现的,你作何解释?你说,玉桃是不是被你们灭了口?”
“灭口?”
“你这个贱人,不要装聋作哑!玉桃撞见过你和兰儿的丑事……”她怒不可遏。
面对她的盛怒,柳氏忽然笑了,那是轻蔑至极又带着一丝受辱的冷笑,轻描淡写一般反问,“丑事?我的丑事多了,不知道夫人说的是哪一桩哪一件??”
她喉头干涩,心头竟涌起溺水般的恐惧,怕听到那可怕至极的答案,那一句在心头翻转了千遍万遍的话,此时梗在喉头,压的她心口堵塞,呼吸艰难,几乎是在唇齿间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抖:
“我的兰儿是不是你杀死的?”
柳氏后退两步,走到窗边,清冷的眸光凝望着天边的白云,似是非常专注,专注到忘记了她的问题。
秦妈倒沉得住气,和颜悦色,“柳姨娘,夫人不打算报官,只想知道三公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且说说,是不是三公子纠缠于你,你一时气恼杀了他?”
“你们猜得丝毫不错,是我杀了他!”柳氏将目光恋恋不舍地收回,转过身,昂起头颅,干脆利落地承认。
她如遭雷击,心口一滞差点没了呼吸,虽然这一个答案她早有所感,可今日被柳氏亲口证实,她还是心如刀绞。
“兰儿!兰儿!我的兰儿啊!!果然是你这个贱人下的手!”她痛哭失声,冲到柳氏身边,扬起手,劈头盖脸就要打下去。
柳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几乎是爆发一般高声喊道:“我杀了你的儿子,却是为了保护你的另一个儿子!”
第四十三章雨夜幽梦()
柳氏的声音不啻于一道惊雷,在她的头顶炸开,一时嗡嗡作响。
她半天回过神来,另一个儿子?难道是庭芝?她惊愕万分,看了一眼秦妈,两个人眼里都是难以置信。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庭芝又有什么关系?”
“你的小儿子想要毁掉你的大儿子,这样说,你是否听得明白?”柳氏的笑容冰冷,字字透着寒意。
“不会的……你瞎说,兰儿和芝儿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一母同胞,他怎会这么做?你这个毒妇,定然是你狐媚弄人,故意离间他们兄弟……”她半点都不信柳氏的话,她的兰儿虽然风流,但怎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举?
柳氏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道出一个惊人的真相,“我肚子里的孩儿,并非是老爷的,而是庭芝的!我和庭芝有情,珠胎暗结,却阴差阳错嫁给了老爷……”
“你,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和庭芝还有私情?”她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这样不伦的事实,歇斯底里喊叫起来,打断了她的话,“**!恬不知耻!
“你又何必急着骂我?难道你不想听完我的话吗?”柳氏听到她的咒骂,不过是微微皱起眉头。
“我肚子里的孩儿是庭芝的……”这一句不停地在她耳边盘旋,她几乎是颤栗着,咬着牙低吼,“你说!”
“你的小儿子却知道了这个秘密,以此不停地要挟我,要我委身与他。倘若不依,他就要宣扬出去毁掉自己的哥哥,到时闹得天翻地覆,他继承沈家的大业……”
“你说谎,你说谎!”她心里已经有些相信,嘴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承认自己亲生的儿子能做出不伦之举。
柳氏看着她瞬间失控的神情,却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她跌坐在凳子上,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所以你就杀了庭兰……”她喃喃地说。秦妈忽然附耳过来,“夫人,柳氏不可留!”
她本能地摇摇头,“她怀了庭芝的骨肉……”
秦妈声如蚊蚁,“正因如此,为了二公子,断不可留!”
她神色一顿,渐渐神智清明起来,向着秦妈微微点了点头。
秦妈慢慢挺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走向柳氏。
大风从窗中袭来,吹起柳氏宽松的衣裙,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有一刹那的失神,叫住秦妈,“等等……”
秦妈停了下来,尖利的眸光不赞成地看着她,似乎在说,此事怎能等?
她看了一眼挺着肚子不躲不跑的柳氏,终究挥挥手,转过了头……
柳氏坠楼前似乎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什么,她无意去听清。
秦妈后来告诉她,“柳氏早有预感,摘星楼一语成谶,乃是她的死地。”
那座不祥的楼,她再也没有去过。
白夫人摇摇头,将那心悸的一幕甩开,慢慢有了气力,秦妈扶起她,坐在床上。
“如今倒让星竹园的贱人得着好了,老爷不来夫人房里,十天里倒有八天歇在贱人那。她倒成了个得利的渔翁啊!”秦妈冷笑道。
白夫人的心火被她拨上来,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当初我能将她送上老爷的床,现在我也有办法叫她滚下来。”
秦妈的眼神跳了两跳,白夫人当然懂她眼里的意味;两个人正自盘算。门外画水脚步匆忙进来,“二公子骑马出府了!奴婢拦不住他!”
白夫人右眼跳了两跳,随手将一个瓷枕扔出去,打在屏风上又弹到地上,一通惊天动地的脆响。她冷笑,“走吧,走吧,儿大不由娘!有本事永远别回这个家!”
轰隆隆的雷声不断,却一直未听见雨声。
兰姨娘在睡梦中倏然醒来,听得胆战心惊。
耳边巨响隆隆,一声赛过一声地凄厉,好比天上有个巨人正在发怒,狂躁地摔了杯盏,好叫地下的人心惊胆战。
帘帐上绣的缠枝牡丹,本是她最爱的花样,在忽忽的电光里,化身埋伏着的一头头小兽,明灭之间就要跃出来择人而噬。她半边身子好像麻痹了似的,无法动弹,空白的脑子半天才众神归位,想起今夕何夕,身处何处。
这是她的二十五岁,桃李一般成熟的年华。
她赤裸光洁的身子被人紧紧搂住,那人,是泸州最富有的商人沈万山。
他鼾声如雷。
兰姨娘厌恶地推开这个方才在她身上驰骋过的男人,将丝滑的薄被卷在身上,侧身滚到一边。一摸脸上,却是湿凉的一片。
她在梦里分明哭过了一场。
她极力回想着刚才的梦,有些片段却已经忘却了,有些却那么分明。
她越过了漫漫的时光,重新站立成十六岁的少女。梳着鸦雏色的双髻,穿着杏子红的袄裙,站在梅花树下,仰起了头,大片大片的红梅就在那一刻顶着雪依次盛开,香气四溢。那是泸州沈家冬日的一景,李夫人命之为香雪海。
她踮起脚,想去折那高处最俊逸的一枝梅。
忽然一只手就出现了,先她一步折下,将梅抱在怀里,却不递给她。
个子高高的少年,从梅枝里露出面容来,他的五官俊秀至极,如梅林新雪般明净清澈,如五月清空般令人欢喜。
他笑嘻嘻地扬起手中的梅花,“好姐姐,可如何谢我?”
她眼珠一转,柔声道:“你闭上眼睛。”
少年乖乖闭上了眼睛——他本来就是对她言听计从的。
她悄悄团起一个冰冷的小雪球,轻轻塞入他温暖的颈间,突如其来的冰凉令他丢掉了梅花,一蹦而起,四下蹦跳。
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那么快活——后来她从来没有那样笑过。
冷不防少年也将一个雪球扔来,打在她的肩上,雪珠四溅。她惊叫起来,末了撅起了嘴,少年觑着她的脸色,忙告饶道:“好姐姐,饶了我吧!”她自然是故意装作不肯,他却握住了她的手,伸向自己温暖的胸口,火热顿时传到了四肢百骸。
他眉眼笑得弯弯,“看你的手冰凉,我替你捂热了,这下总可以饶了我吧?”
她不说话,脸上却飞起了红霞,不是红梅,胜似红梅。
忽然,梅花花瓣如雪般散落,而雪却以飞快的速度消融。十四岁的少年变成了雪人,她急着伸手去挽留,而他已经融化得无影无踪……
下一刻她却坐在贴满大红喜字的绣房里。喜庆的唢呐声响忽而远在天边,忽而又像近在耳畔。
她的娘亲也穿上了平日里难得一穿的好衣裙,一扫昔日愁苦的神情,却仍是掉着眼泪,不同的是,那是因为抑制不住的欢喜。而她那爱赌钱的爹爹对着她,脸上惯常凶狠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洋溢着她甚少见过的欢笑。
他们对她恭恭敬敬,仿佛她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他们,是卑微到尘土的奴仆。
惶恐涌上她的心头,她拉住母亲的衣襟:“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是你们的女儿二丫啊,为何对我这般客气?”
娘亲和爹爹好像听不见她说什么,不停对她齐声恭贺:“恭喜大姑娘呀,从此做了人上人,有好日子过了!”
绣着交颈鸳鸯的红盖头倏地落在她的头上,将她蒙在一片红艳艳之中。不知为何,她渐渐不再惶恐,竟生出期盼的心情,带着暗暗的欢喜。
她坐着,等着,盼望着,却又说不清盼着什么。
终于眼前一亮,有人挑开了红盖头,那人醉兮兮,笑洋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剥开她的吉服,一双大手探进怀里……
梦里的她失望得哭了,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啊!
她痛得眼泪直流,离恨如同春草,渐行渐远渐生……
兰姨娘将床单紧紧抓住,攥成一团,手心里渗出汗来。
身边的沈万山却发出梦呓,翻了一个身,摸索了一下,又将她揽进怀里。中年男子衰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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