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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师的助手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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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嘛。”克拉克小心搅拌着锅内的药剂，“不过我会尽量快些，让你少点痛苦。”
在所有血液球都被倾倒进锅内后，随着克拉克的搅拌，原本混沌不堪的液体慢慢变成了彩虹一样的颜色。克拉克将火调到最小，捏住克拉兹的后颈，将他提到锅子上方。
七彩的光晕夹杂着淡淡的香味将克拉兹包裹，奶猫半卷着身子，不停颤抖着。
“伸直。”在克拉克冷酷的声音中，克拉兹慢慢展开身躯，将柔软的腹部袒露在尖锐的小刀下。
随着克拉克一刀干劲利落地切开克拉兹提前柔嫩的皮肤，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滴落到彩虹液体中。
当克拉兹的血液进入到彩虹液体当中时，如同水滴进入平静的热油，大量地彩虹液体被汽化，原本一整锅的彩虹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浅，变凝实。
其实除了刚开始皮肤被切开时有点痛楚外，整个过程并没有给克拉兹造成多大的生理上的痛苦。
在血液越来越多的离开身体后，克拉兹的意识也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死去的梅林的身影渐渐浮现在克拉兹的面前。
树人笑得一脸友善，伸出胳膊准备抱克拉兹。就在此时，克拉兹原本模糊的意志瞬间清醒，原本被锁链束缚住的身体再次恢复了轻巧。
克拉克一脸专注地盯着已经只剩下锅底一点的不死药，此时的不死药已经开始真正慢慢向外散发出彩虹般的光芒。克拉克看得入了迷，以至于没有发现克拉兹身前的口子几乎好了一半。
似乎是不死药炼制过程中的蒸发的气体治疗了克拉兹的伤势，让几乎死去的克拉兹恢复了一丝清醒。
在感受到身体获得控制的那一刻，克拉兹下意识地四肢狠狠挠向克拉克的脸。
几乎失去了全身血液的克拉兹虚弱无比，连在克拉克的皮上留个印子都做不到，只是爪子碰巧挠到了克拉克的眼睛，让炼金师顿时痛叫出声，松开了抓住克拉兹的手。
克拉兹顿时掉入锅内，滚烫的液体几乎瞬间将克拉兹煮成五成熟，不过失血过多濒临死亡的克拉兹实在没有力气跳出这口滚烫的锅，甚至连哀嚎都是低到难以听到的呻吟。
在接触到克拉兹的身体后，彩虹液体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吸引，不过两个呼吸间，就通通钻进克拉兹的体内。
“啊啊啊！”吸收完不死药的克拉兹再度恢复了活力，跳出炼金锅。身前的伤口在一阵酥痒后，已经迅速长好。被烫伤严重的皮肉也在飞速地生长中。
在克拉兹痛得绕实验室上蹿下跳了两圈后，原本几乎死掉的奶猫不仅活了过来，身体也大了一圈，全身的毛也变得油光发亮。
克拉克依然痛苦地捂着眼睛，他的两只眼珠被克拉兹抓伤了，“死猫！滚过来！”
克拉克大叫着，然而克拉兹并没有听他的话，因为协约上不再闪着银白色的光芒，魔法契约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纸。
“混蛋！”克拉克放下双手，努力睁开眼睛，眼前黑漆漆一片，似乎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死猫！你把我抓瞎了！”克拉克大叫着，伸手摸向前面的炼金锅，像是根本不在意锅的热度，锅里一片干净，让克拉克越发癫狂，“我的不死药！啊啊啊！我的不死药！死猫！滚过来！死猫！还我不死药！”
克拉克的皮被烫掉，露出来的鲜红血肉被锅烧得发出嗤响，散发出肉香。
克拉克癫狂的样子让克拉兹很是害怕，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门边。或许是出于即将完成实验的兴奋，克拉克忘了将门上锁。克拉兹迅速地挤出门去。
斯坦利浑身是血，犹如一个虫子一般在地上蠕动，地上到处是他流下的血迹。
怪物们在将那把原本爱迪生的断剑抛来抛去，同时发出兴奋的叫声，“这里！”
“废物！看这！哈哈！快点啊！废物！”
“在这里！1、2、3……你来的也太慢了！我都丢出去了！”
……
“还、还给我，不、不许这样、样对大、大叔的剑。”斯坦利几乎每说一个字就要吐一口血。
他的半个胸腔塌陷下去，四肢断成了好几节，可他依然顽强的活着，在怪物们的戏弄下不停到处蠕动。
“斯坦利！”克拉兹一声大叫，劫掠了空中的断剑，跳到斯坦利的身边。
斯坦利满身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克拉兹瞬间泪目。
这家伙，明明不需要做的这种程度的。
克拉兹呜咽着，将湿漉漉的毛在斯塔利的伤口上擦拭，上面还残存着不死药。
第29章 逃亡（六）（）
残存的不死药不足以抹到斯坦利身上所有的伤口上，但是足以治疗斯坦利身上的致命伤。
“克拉兹，梅林呢？”在伤势稍好一点后，斯坦利努力抓住断剑，站起身来，“这些家伙，真是够难缠的。”
斯坦利的四肢断了好几处，刺出皮肤的骨头看得克拉兹心惊肉跳。然而斯坦利像是没有知觉，居然试图向目瞪口呆的怪物们发起攻击。
“斯坦利，快停下！”克拉兹挡在斯坦利的身前，“梅林已经死了。”说话间，克拉兹的眼泪掉个不停。
“梅林……”斯坦利的脸色黯淡下来。他俯下身，抱起克拉兹，用脸轻轻蹭了蹭克拉兹的身体，“真是抱歉，如果我再强一点……”
“好了，斯坦利，这不关你的事。”克拉兹吸了吸鼻子，从斯坦利身上跳下，弓起身子，看着七个愣在原地的怪物，道：“喂，你们七个是要一起上吗？”
七个怪物没有吱声，在克拉兹窜出后，实验室的门开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它们便听到实验室内克拉克凄惨的哀嚎。这种从未有过的情景让七个怪物有些发懵，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克拉克怎么了？”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三目白狼首先发问。
“克拉克……貌似是疯了。”
其他怪物听不懂三木白狼的提问，却能听懂克拉兹的回答。
“啊嘎嘎！克拉克疯了！啊嘎嘎！我们去杀死他！”双头蟒两个蛇头对视着，“嘻嘻！克拉克疯了！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嘻嘻！自由了！”
两只乌鸦扑腾着翅膀飞舞，“克拉克是不是疯了？”
“也许是那只小猫在骗人！”
两只石像鬼比较安静，只是用猩红的眼睛盯着实验室的门。
“我要去杀了克拉克。”巨蜥动了动尾巴，随即身体扭向实验室的门，准备进去。
看到巨蜥动作的三目白狼拦在他面前。
“滚！”巨蜥不耐烦地晃了一下尾巴，发出咆哮。
“给我们翻译。”三目白狼看向克拉兹，“让他先不要进去。”
克拉兹如实地将三目白狼的话转述给巨蜥，惹来巨蜥一阵大骂，“胆小鬼！你不敢杀克拉克，让我来！滚开！”
在克拉兹将巨蜥的话转述了一半后，三目白狼打断了他，“你去把门全部推开。”
“我？”克拉兹指了指自己，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有些不情愿的走到门前。
克拉兹自知打不过七个怪物，带着斯坦利逃出城堡几乎不可能，唯有寄希望于怪物们和克拉克的矛盾。不过前提是克拉克真的疯了，怪物们才会朝他发难，否则倒霉的将是克拉兹和斯坦利。
克拉兹推开实验室的门。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敞开了，实验室暴露在众怪物面前。
克拉克虽然没有听到声响，但似乎感觉到了门的动静，一双坏掉的眼睛下意识看了过来。
“是谁！谁在那里！混蛋！死猫！你是逃不出去的！”
克拉克坏掉的眼珠还在向下滴血，他带着一双被烧得半生不熟的手朝门边冲来，结果忘了中间的笼子，被绊倒在地。
克拉克真的疯了！他还瞎了！
怪物们看得清清楚楚，没有犹豫，它们纷纷朝克拉克扑去。
克拉兹早在开门后，就迅速回到斯坦利身边。在怪物们将注意力放在克拉克身上的时候，克拉兹和斯坦利出了城堡，迅速朝着码头飞奔而去。
虽然不知道克拉克和怪物们之间的故事，也不知道最后谁输谁赢，但是无论哪个胜者都绝对无法容忍克拉兹和斯坦利还呆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正值深夜，镇民们已经入睡，只有银白色的月光给逃亡中的两个生物带来光亮。粗重的呼吸和沉重的脚步声在空寂中的街道回响。
“加油啊，斯坦利。”克拉兹走在前面，不时回头，鼓励一下身后的斯坦利。
斯坦利的断肢和伤口被克拉兹进行过简单的处理，用衣服上扯下的布条和树枝简单包扎国，但是在行动间，依然不停向外滴着血。
“马上就要到了。”
“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一点都不想乘船，大海真是太可怕了。掉进水里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斯坦利嘟囔着，他的眼皮几乎撑不住了，严重的伤势让他恨不得立马昏过去。
在艰难地撑到码头时，斯坦利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几乎是顺着惯性向前走。
“终于到了！”克拉兹跳上小船。
“是嘛——”斯坦利扯了扯嘴角，还差一步跨进小船，结果他脚一软，一头栽进水里。
“喂，斯坦利！”克拉兹一声尖叫，跳入水中，费力地将斯坦利弄上了船。
“好好休息吧，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克拉兹将斯坦利平放在船上，用脑袋蹭了蹭斯坦利的手掌。
“不过，真是伤脑筋呀。”看着巨大的桨和自己小小的身躯，克拉兹无奈地叹气。
“轰！”
“轰隆！”
“轰隆隆！”
克拉克城堡忽然发生爆炸，巨大的声响吓了克拉兹一跳。抬眼望去，城堡的一角正在塌陷。
“真是激烈的战斗。”
克拉兹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两只前爪抱着桨柄，用力，向前推。小船开始慢慢移动起来。
因为克拉兹不是人类，自然无法同时够到两个桨，所以花了一段时间才掌握住诀窍，让小船能够顺利的向前移动。
不过因为方向很难用一个桨控制住，所有船身移动起来歪歪扭扭，航线也不直。急于逃命的克拉兹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只想快点离开马蹄镇。
在离开码头一段距离后，克拉克城堡再次发生了一次剧烈爆炸，这次，冲天而起的红光几乎照亮整个马蹄镇，随后升腾起的烟雾即使在夜间也看得清清楚楚。
镇民们纷纷惊醒，涌到街道上，对着已经塌下去的克拉克城堡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克拉兹使出吃奶的劲。小船在克拉兹的努力下，离马蹄镇越来越远。渐渐的，亮着灯火的小镇消失在克拉兹的眼前。
克拉兹放慢速度，又划了一阵，直到天蒙蒙亮，才放松下来，疲惫中，奶猫慢慢软倒在斯坦利身边，进入梦乡。
第30章 大海（）
克拉兹和斯坦利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此时，大概是中午，明晃晃的太阳挂在正中，直射下来，水面非常耀眼，几乎无法直视。灼热的太阳光透过厚厚的毛，让克拉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晒。
克拉兹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又渴又饿。
斯坦利虚弱的抬起眼皮，露出无神的双眼。他的脸一片苍白，嘴唇皲裂，“总算逃出来了呢。”声音嘶哑，干裂的声带如同在沙子上摩擦。
“是呀。”克拉兹应了一声，看着无垠的大海，再次想起可怜的梅林。但他很快晃了晃脑袋，将悲伤埋进心底，“我们捉鱼吃吧。”
说话间，克拉兹跳上船帮，尾巴垂到海里。
斯坦利瞪着死鱼白眼，“你……在钓鱼？”
沉默了一会儿，克拉兹小声道：“书上是这么写的。”
“哪本书？”
“《奇闻趣事集》。”
“……”
这种奇怪的方法自然不会钓上鱼来。所以两只生物很快换了一种方法。
斯坦利一手抓住克拉兹的尾巴，让克拉兹倒吊在船外，脑袋挨着水面，两只前肢伸进水中。
“喂，能看到鱼吗？要不要再往下一点。”说话间，斯坦利有将手向下伸了伸。
克拉兹的脑袋被塞进水中，顿时呛得他抽动起来，前肢抓住斯坦利的前臂。
“你怎么上来了？”
“混蛋！你想淹死我吗？”
……
“你为什么还没有抓到鱼？”
“安静！刚刚有条鱼在我前面一点，我刚准备动手，你就把它吓跑了！”
……
“我手酸了。”
“我脑袋有点晕，我们歇会儿吧。”
平躺在船上，平复了一下因为脑充血引起的头晕，克拉兹很快振作起来，“来吧，我们再来抓鱼。”
“算了吧，你这废猫，一下午连只鱼尾巴都没摸到。”斯坦利翻着白眼。
“喂！你怎么说话的！你这傻瓜！除了我之外，你还见过会说话的猫吗？”克拉兹恼羞成怒，跳到斯坦利的身上试图挠他的脸。
“你这家伙，我可是病号！”斯坦利努力捂住自己的脸，被挠了两下后迅速缴械投降，“是我废！不要再挠了，我还打算靠这张脸邂逅一场美丽的爱情呢！”
“瞎子才会看上你这种傻瓜，除了克拉克，你是我见过最丑的人类！”
“我不过长了些痘！五官还是很英俊的！你这只不会审美的猫！”
“嗯哼！”
……
闹了一阵，已经一天没有进食的两只生物停了下来，饥饿感让他们无力再继续活泼下去。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件让他们惊讶的事情。
“天为什么黑了？”
“是呀，明明那边还有太阳。”
这片大海被明显的区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还是明媚的阳光，另一部分却处在乌云之下。目前，小船正处于乌云部分的边缘。
“斯坦利，感受到了吗？这种似曾相识的压力。”克拉兹一脸凝重。
“嗯，好像回到了大山深处。”
一人一猫对视一眼，迅速扑到桨上，试图划回那片阳光明媚的海域。然而他们刚刚有所动作，原本不大的波浪忽然间汹涌起来，大浪卷起小船，将它送往乌云海域的深处。
克拉兹和斯坦利在这种汹涌的波浪中根本无法划桨，只能死死抓住船帮，不让自己掉出船外，同时眼睁睁地看着阳光明媚风平浪静的那片海域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我们会被带去哪里？”在海浪声中，克拉兹大喊道。
“鬼才知道！咳咳！”迎头一个大浪让斯坦利呛进一大口海水。
波浪越发汹涌，一人一猫早已被海水打湿。
“我似乎看见了一条大鱼！”克拉兹注视着海浪奔涌的尽头。
“你已经饿到产生幻觉了吗？”斯坦利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咆哮忽然响起，“是谁？闯进我的领地！”
“真的是，好大一条鱼！”斯坦利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红色大鱼浮在水面上，这条大鱼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岛，身上的一块鳞片足有马蹄镇上的一间木屋那么大。
大鱼的脑袋上有一根螺旋上升的金色尖角，嘴巴边上挂着两缕金色的胡须。波涛的产生正是因为它在用腮呼吸。
在大鱼的咆哮声落下后，一条帆船渐渐出现在克拉兹和斯坦利的面前。这是一条和黑色石楠号差不多大小的中小型帆船，帆船同样在波涛中向着大鱼靠近。
然而和小船狼狈地样子不同，在离大鱼还有一公里远时，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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