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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咒独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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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房间中站定,三双眼睛全都盯着巫马夕身上。台隐忧心忡忡,如意不知所措,丰清许则目光如刀,审视地盯着巫马夕。
巫马夕神色未变,只是微昂着头,咬着牙不说话。
丰清许紧紧盯着巫马夕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你是谁?我侄子怎么样了?”
巫马夕此时已经稍为冷静了些,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如意满脸的惊愕全落在他的眼中,这让他的心里似乎突然没有了依托。他脸色变得冰冷,冷冷地道:“他死了。”
“怎么会?”丰清许神色有片刻的惊惶,随即盯着巫马夕的目光变得越发锐利,“谁干的?是不是你?”
巫马夕冷哼一声,带着几许仇恨和嘲讽。对于别人的冰冷,他更愿意用冰冷去硬碰。
原本他可以伪称自己是丰元章的朋友或者是路人,但是在三人的审视之下,他不愿意说这个谎。从小到大,他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倔强。
“你这个凶手!”丰清许神色狰狞,十八根意枝如爆炸一般射出来,瞬间一个苍狼暴起便编织成型,整个人便如将要啮人的野兽一般。
丰清许正要冲出去,一个长梭般的破境咒骤然迎了上来,仿如彗星袭月,钻入苍狼暴起的内部,然后突然爆开,将整个苍狼暴起的意境拆得七零八落。
这个长梭意境的编织者正是台隐,他的意枝狂舞,镇神塔的意境紧接着编织完成,一座威武的金塔似大雾笼城一般,将丰清许罩在里边,然后瞬间缩紧,隐入丰清许体内。塔钟震荡,波动如被搅碎的湖面,让丰清许的意枝顿时凌乱不能自主,再也无法进行有效编织。
台隐扶住将要发飙的丰清许,劝道:“老丰,你先冷静一下,先听听他怎么说,也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丰清许狠狠瞪了台隐一眼,眼中全是不满。两人是十几年的朋友,没想到台隐却掉转枪头来对付自己。随即转过头来看着巫马夕,咆哮道:“你说话,我侄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台隐也将目光转过来,盯着巫马夕,眼神中满是期盼与忧急,
巫马夕听到丰清许的咆哮,冷笑着转过头来,正要说丰元章是被自己所杀,转眼间看到台隐的眼神,心中突然一滞,这话便说不下去了。
事情陷入了片刻的僵局,房间中的气氛,紧张得似乎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如意眼神无助地看着巫马夕,眼前的情景,让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不能进行任何思考。
台隐叹了口气,温言劝道:“孩子,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马夕低头不语,当初中咒之后的情形在脑海中重现,埋藏许久的辛酸与仇恨再次泛上心头。当初丰元章的一个汇流意境,几乎让他屈辱惨死,对他的报复,巫马夕没有任何后悔,也没有任何愧疚。他转过脸,盯着丰清许,恶狠狠地道:“他该死!”
“你”丰清许咬牙切齿,仇恨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他意枝被封,便想要冲上来跟巫马夕肉搏,“今天就让你偿命。”
台隐赶紧将他拦住,心中焦躁纷乱。两边都是自己看重的人,此刻的局势,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丰清许的冲动暴烈而持久,像是笼中困兽,让他有些疲于应付。
台隐神色无奈,转过头对着巫马夕道:“孩子,你先回家,稍后咱们再仔细谈。”
巫马夕听到台隐的话微微一愣,原本以为,自己肯定会被扣留在这里,然后将自己的身份以及过往,一桩桩一件件地拷问出来,最后屈辱地死去。没想到,台隐会让他离开。
为什么会让我走?
他转过头看着台隐,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心中有话,却说不出来。
丰清许大声喊道:“不能让他走,他是凶手,老雷,咱们是十几年的朋友,你不能让他走。”
台隐心中对老友也是愧疚,无颜面对丰清许,回过头看着巫马夕道:“你先回家去,等这边事情理顺了,我再去找你。”他夹在矛盾的中间,平日的从容全都不见了,左支右拙,满脸的为难与焦虑。
为什么还要这样子维护自己呢?
巫马夕直愣愣地看着,不挪一步。
房门突然打开,关寻仙和广尚冲了进来,架起巫马夕便向外边走去。
丰清许眼看着仇人被带走,愤恨交加,几乎让他疯狂。他转过头狠狠地盯着台隐,一字一顿,“台隐,你好啊!那是杀我侄子的凶手!”
台隐满脸愧疚,低声道:“那孩子,不是一个坏人。”
“我侄子是坏人吗?我侄子是坏人吗?”丰清许对着台隐咆哮。
站在旁边的如意突然抽泣起来,泪珠儿在此刻不受控制地坠落。
台隐看着眼前这一个骂一个哭,神情沉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关寻仙和广尚两人将巫马夕架到院中,放开之后,巫马夕仍然站着不言不动。
这件事情发生得太过出乎意料了,关寻仙和广尚也有些不知所措。关寻仙道:“你还是听师父的,先回去吧。”
巫马夕沉默片刻,缓缓地向着门口走去,手摸着院门,回过头来看着关寻仙问道:“为什么要放我走?我不是凶手吗?”
关寻仙现出一个似有若无的苦笑,道:“你快走吧!别让师父为难。”
巫马夕缓缓拉开大门,走了出去,出门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着这间熟悉的房子,心中感慨万千。
自从五个月前第一次走进这里,一路所经历的,是一种自己从未想过的生活。就像是长年累月生活在黑暗阴冷之中,突然来到阳光下一样。
也许自己跟这种生活真的没有缘份,从今天开始,跟这房子的缘分便算是断了。
巫马夕转过头去,茫然无神地向前走着,也不知道要走向哪里。
能够走出这间房子,他很意外,这件事情,他本以为自己绝对无法脱身。
这些师友的维护让他感动,但是想来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等如意将自己的赶尸人身份曝光,自己终究还是要被他们拒之门外。
七岁时候在夷人山脉遇到的那位女境修,像宝贝一样地稀罕巫马夕,还曾经起意要收巫马夕为徒。六年以后,巫马夕与她在夷人山脉再次相遇,却被她一个意境打得卧床半月,原因,无非就是巫马夕身边跟着一具尸体。
面目慈祥的吕舍,对童年时期的巫马夕也是疼爱有加,还送给他一串糖葫芦,可是巫马夕曾经亲耳听到他唱叙的邪祟谱,里边将赶尸人说得比怨灵还要可怕。
这次的情形,想必又是如此了。
再次见面,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会是什么样呢?
想必是好不到哪里去吧!
早上还是亲如一家,晚上便形同仇寇。事情的瞬息变化,让巫马夕伤感莫名。
第49章 情定()
夜色笼罩了西曲街头,四周是来往的行人,或是匆忙或是悠闲,喧嚣声入耳如鼎沸。巫马夕走在这一片纷乱繁杂之中,却仿佛被世界遗弃,好像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剧院,看着别人表演,四周,是一片黑暗凄冷。
很快便来到了熟悉的门前,这是老骗子的家。
在一起相处的八个月里,老骗子虽然混蛋事没少做,但是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巫马夕的赶尸人身份,所以巫马夕纵使被他骗了许多钱财,却仍是对那段时光极为怀念。
在老骗子离开的时候,满脸伤感地对巫马夕说:小夕啊,我行骗一生,什么样的生活都经历过,可是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自己还是个人。咱们两个,都是属于被世人蹧践的那种人,是同类。
老骗子的话说得巫马夕也很是伤感,所以当他说为了某样不得不承受的责任,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巫马夕友情赞助了他五枚金币。
房门紧闭,老骗子不在,想来又是在哪里举着幌子为人算前程吧。
一直到夜色完全降临,巫马夕才回到自己家门前,推门进去之后,就发现里边坐着一个人,身着天蓝色衣衫,就着灯盏,静坐在桌旁饮茶,正是居寒松。
居寒松见他回来,脸带微笑快步迎了过来,道:“房门没关,我就直接进来了。房间里边好像是被人翻查过,我略为收拾了一下。”随即将巫马夕拉到桌旁坐下,为他倒上一杯茶水。
两人小饮了一口,居寒松道:“事情我听说了,我跟露秋准备明天从那里搬出来。”
巫马夕道:“你没必要那样做,搬出来也许马二又要找你们麻烦了。”
居寒松道:“我跟他们的缘分是因你而起,既然你们的缘分都断了,我跟露秋也没有理由留在那里了。再说马二现在也瞎了,应该是没什么心情再来找我们了。”
巫马夕微低着头,低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居寒松道:“你是我和露秋的大恩人,是不是丰元章不重要。”
巫马夕看着他的眼睛,道:“养露秋是台老救出来的,而且她之所以会成为竹牌姑娘,是因为我在对付仇人的时候,利用了她的身份。”
居寒松沉默了片刻,道:“露秋跟我说,她在烟柳阁的那段日子,过得很幸福。而且我知道你是把我们当成自己人的。”
巫马夕低下头不说话,无论居寒松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为了安慰他,他都心存感激。
两人默默坐了片刻,居寒松告辞离开,问道:“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巫马夕道:“我姓巫马,单名一个夕字。”
“巫马兄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巫马夕摇了摇头,现在的他脑中一片迷糊,对于未来根本没有任何想法,似乎应该连夜出城逃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居寒松将一瓶丹药放在他手中,道:“算算时间,你的余漏丹又差不多用完了。”说罢转身离开。
巫马夕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好过了许多,自己总算没有被所有人抛弃。他回到房中,关上门,坐在窗前看着夜色之中的灯影,听着飘渺传来的遥远喧嚣,心中仍然被各种纷繁复杂的情绪占据。走了一圈,自己似乎只是走回到了原地,甚至还有了许多的收获,可是为什么仍然觉得伤感。
他将符纹豹取出来,倚靠在上边。
这头符纹豹经过他半年的淬炼,早已经变得如漆雕一般,整个驱体光滑亮洁,如黑色美玉一般,散发出幽黑的光泽,上边的符纹像是最玄幻的杰作,神秘而优美。整体看上去,它就像是一具最完美的雕塑,无论是从质地还是造型来说,都是大自然的伟大艺术品。
在今天之前,巫马夕对这头符纹豹都非常满意,可是此刻摸着它的身体,却突然觉得失望。
它太凉了,没有任何温度,而且,它就那样直挺挺地躺着,每一个动作都是自己操作的结果,这让巫马夕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去学习吧!巫马夕这样对自己说。
可是身体总是懒得动弹,似乎宁愿这样坐在窗边,直到终老。
这种无力的情绪很快便被他强行克服,很坚定地站起来,向着房间走去。
走了没几步,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击在黑暗孤寂的房中。
巫马夕突然警觉起来,居寒松刚刚才走,其它人似乎没有来这里的理由,那么现在来的会是谁?
他将脚步缓缓地向着窗口靠近,沉声问道:“谁?”
“是我。”门外是如意的声音。
她怎么会来的,巫马夕脑海中浮现出如意白天的表情,心中滋味难明,当时看到她的表情,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寒,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好像太敏感了?他走上前去,将房门打开,将她让了进来。
巫马夕关上门回过头来,就见如意站在自己后边,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盯着自己。如意咬着下嘴唇,眼中泫然欲泣,突然冲过来抱着巫马夕,将头埋在巫马夕胸前,嘤嘤哭了起来。
巫马夕抬起头来,看着黑暗之中的天花板,突然觉得很安慰,还好,终究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情谊,这便足够了,像这样不堪的自己,能够得到这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轻拍着如意的后背,过了许久,如意才缓过来,两人相对而坐。巫马夕从怀中取出铃铛,放在桌上,递还给如意。这个铃铛随着他半年,此时也应该到了归还的时候了。
如意看了一眼桌上的铃铛,抬起头看着巫马夕,紧咬着嘴唇又低下了头,过了半晌才轻声道:“那天你说你叫张丰尹,是你的真名吗?”
巫马夕摇摇头,道:“我真名叫巫马夕,是个赶尸人,天庶大陆上最后一个赶尸人。”
纵使曾经在脑海中无数遍演绎这个情景,但是今天将这句话说出来,仍然让他心潮起伏。
“我以后,还可以叫你巫哥哥吗?”如意的声音有些迟疑。
巫哥哥?
巫马夕知道自己的姓很生僻,但是像如意这样将他的姓生生砍掉一半,仍然让他哭笑不得。看着她那张略有些忐忑的脸,心情没来由地好了许多,道:“我不姓巫,姓巫马,单名一个夕字。”
如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灯光下的眸子,似乎蕴着许多柔弱。
巫马夕语气柔和了许多,问道:“你怎么会来的?”
如意声如蚊语,道:“我在房间里坐到天黑,心里越来越想你。”
巫马夕心中感动,想到刚开始还对她有误解,心中惭愧不已:“你是偷跑出来的?”
如意轻微地摇了摇头,道:“我出门的时候遇到台爷爷了,他还让我给你带了两封信。”说着从囊中取出两封信,递给巫马夕。
巫马夕看了看,上边那封信的信封上写的是“贤侄亲启”,知道这便是台隐写给自己的了。默默地看着信封上的那一行字,霸道而刚正,一如台隐的为人。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台隐待他如师如父,关怀备至,而自己的一个骗局,却将他陷于对朋友的不义之中。台隐向来将朋友看得极重,却强行控制丰清许,放巫马夕离开,可想而知他心中该如何的愧疚和为难。
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之后,台隐仍然在信封上称他为贤侄,这让他感动莫名。默默取出信纸摊在眼前,一行行大气纵横的墨迹便呈现在眼前。
“贤侄如晤:今日之事,鼓角未息,丰氏心切亲侄之丧,恐有憎愤之举。为防意外,汝当速速离城,前往荆棘三角。附信一封,汝可持之前往查氏,拜见巫过庭宗师,当能得其青睐,妥为安置。丰氏之事,无须过于挂心,待查氏重会之后,再叙缘由。另,学费之事已知悉,吾已代为筹措,勿忧。台隐草就。”
巫马夕看着这封信,突然鼻头一酸,差点便落下泪来。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以虚假身份欺瞒接近台隐,可是台隐却并没有任何责怪,反而处处为他着想,为他推荐师父,还为他筹措学费。
从来未有一位长辈,曾经让他这么感动过。
过了片刻,巫马夕平静了心头的情绪,将两封信都收了起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仍然能够得到台隐毫无保留的爱护,让他心头觉得很温暖。
巫马夕转过头看着如意,柔声道:“如意,台老让我去查氏。”
如意沉默了许久,随后抬起头看着巫马夕,将铃铛推到他身前,道:“我不管你姓什么,查氏再见的时候,你不许再这样。”
巫马夕静静地看着她的脸,曾经的那张脸,只是让他觉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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