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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咒独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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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全黑,空中雷霆震怒,风云色变,走了没多久,一个闪电便在头顶上炸响,紧接着暴雨便泼洒下来。
一行十几人并不停步,策兽在雨中狂奔,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便来到了城东北,目标隐隐在望,正是台隐的住宅。
马行疆一兽当先,并不稍缓,直向台宅奔去。
后边随从心内开始七七八八地打鼓,这要一路冲进去,怕是就出不来了。只是看马行疆气势凶悍,如火山即将暴发一样,这些人也没有胆量劝说,只好紧跟在后边。
在距离台宅大约五十米的地方,马行疆突然勒停了骑兽,一言不发,双眼紧盯着那处灯火通明的住宅,暴雨打在他身上,他却连眼帘也不动一下。台宅处的余光传来,照出他隐约的轮廓,坚毅而刚硬。
在雨中站了十几分钟,就见从南边冒雨走来了五人,一老四少,正是苍雷学院一伙。那五人警惧地观察着马行疆一伙,转眼便来到台隐门前,不多时,大门一开,将五人接了进去。台隐出现在了门前,看着马行疆的方向,与他对视数秒,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身进屋。
马行疆待大门关上,又在外边站了数分钟,最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第44章 鹤唳()
庄达脚步匆匆地冲进古匕房间,对古匕行礼,语气急促地道:“团长,罗斯和赤尊都在约束团员,看样子是冲突不起来了。”
古匕道:“皇甫洵不奇怪,马行疆又是怎么回事呢?”
庄达道:“团长,咱们要不要给他们制造点摩擦,要不然怕是局势又要平静下去了。”
古匕道:“不,都规矩点,千万不要惹火烧身。”
庄达道:“可是团长,这个机会千载难逢,错过就太可惜了。”
“咱们没有赌的资本。”古匕转过头来看着庄达,“这些年所有流派都在向大陆回流,清洞和花间已经在中原扎根,咱们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才打下这么一点基业,根本赌不起。若是被查氏发现,再被流放海外一千年,咱们还能坚持得下去吗?约束团员,坚决不掺合。”
庄达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台隐将一封信交给杜重山,道:“西曲城的局势是越来越紧张了,除了赤尊和罗斯之外,好像还有别的敌人隐藏,凭我的力量,怕是很难弹压得住了。这封信必须尽快送到文老手中。现在的局势,让这些孩子们出去我也不放心,只能麻烦重山兄去一趟信道,加急快递出去。”
杜重山接过信件,只见上边写着一行字是“文苍原长老亲启”,他点点头道:“尊者放心,我马上跑一趟,绝不会耽误事。”
台隐又嘱咐道:“麻烦重山兄了,回来的时候,记得找个老医师回来,元章的伤若是没有医师的手段,怕是要躺好一阵子。”
杜重山点点头,转身出门而去。
台隐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中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忧,西曲城的局势已经有些超出他的能力了,若只是他一个人在此,那么便是与整个西曲城为敌他也不惧,但是身边带着这么多孩子,实在是放不开手脚。
以信道的速度来计算,最多一两天,文老就应该能够拿到这封信,然后最快时间安排援手的话,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变故的。想到此处,他稍微松了口气,步出房门。
左边的房间里住着的,正是重伤的巫马夕,从里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意境波动。台隐听着这些波动,不由得心内沉重。他与巫马夕已有许多天没见,再次见面的时候,就见他浑身浴血,身受重伤,而且听他的意境波动,他的意珠又受伤了,比上次要严重得多。
昨天的事情他已经听如意说过了,这孩子一路护着如意来到此处,机智又有担当,而且聪慧努力,为什么修炼路就这么艰难呢?虽然突然跃升到了六阶,但是意珠的伤,怕是要纠缠他很长时间了,若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一辈子都有可能。
台隐推门看了看,就见巫马夕躺在床上,正在做意境编织练习,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十二根意枝齐头并进,在意识虚空之中扭曲穿插,在轨道上边疯狂加速,就如十二头野兽在亡命奔逃。一个个的结构迅速成型,组合嵌套起来,很快一个丝络的樽鼓形结构便编织完成。
巫马夕细算了一下时间,接近一点二秒。与以前的编织成绩相比,并没有多大起色。但在在编织其中一个六瓣花朵形结构时,巫马夕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在编织失误的情况之下,仍然能够达到这个成绩,这就说明自己已经进步了。
经过了昨日的生死搏杀,巫马夕已经认识到了西曲城形势的凶险,接下来的日子,很可能还会有这种生死搏杀的场面出现,所以他将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了意境编织练习上边,争取将自己意境编织的速度再次提高一些,最好能够尽快达到瞬编。
通常认为,一个意境的编织速度控制在零点三秒以下,就可以认为是初步达到瞬编。
意枝速度无极限,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任何意境都可以瞬编。但是,事实的情况却是,就算是最简单的意境,要想将它的编织速度压在一秒以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多数境修的瓶颈早早到来,而能够突破这个瓶颈的,只是其中的极少数。
以小惊蛰为例,大多数境修编织速度达到零点八秒左右就很难进步了。
巫马夕的结构认识远超出同辈境修,所以他的瓶颈来得比别人晚一些。小惊蛰是直到零点六秒左右才感受到瓶颈,旋锥也是零点六秒,心血狂潮在零点九秒左右,而小封神术的瓶颈,在一点二秒左右出现。
瓶颈的突破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无数的境修到达瓶颈之后便寸步难前了。想要突破,必须寻找契机。契机有可能是在长年累月的修炼之中出现,也有可能是在思考的某一个瞬间出现,还有可能在生死关头出现。
经过数千年来无数境修的总结,人在生死关头,意境编织速度往往能够达到一个抽筋式的突破。巫马夕昨晚的表现,便是例证。
在昨晚的战斗中,小封神术的编织速度被他突破到了一秒以内,心血狂潮更是接近零点七秒。在整个意境的编织中,酣畅淋漓,毫无迟滞与犹豫,意枝的穿插如闪电一般,瞬间便已经将意境织完。
这种突然出现的灵光,是突破瓶颈的最好契机。
但是灵光便仿如流星,很快便会消逝。巫马夕现在所做的,就是努力将昨天晚上的编织感觉重现,并牢牢把握住它。
意境编织练习已经进行了将近半天,从他醒来后便一直忍痛坚持,如意想要陪他,也被赶到境室学习去了。
编织的感觉与昨晚始终有些差距,在每一个结构之中,意枝编织的速度固然迅速,但是却没有昨晚那种狂飙突进的感觉。不在生死悬于一线的关头,要找到那种毫无顾忌的冲刺感确实很难。
意境结构之中的变化繁复而精微,编织时间便是浪费在这些层出不穷的转折变化之中。巫马夕现在的工作,就是尽量熟悉每一处转折的感觉,力求达到反射性的编织,在每条轨道上边,意枝都以逃命的态度和速度冲锋。
巫马夕现在正在重点攻克的结构,是小封神术中的一个三绕弹簧结构,三根意枝同向缠绕,最终形成一个玄异的弹簧。要命的是,这并不是一个规则而均匀的弹簧结构,每一处弧线都有微小的差异,而这些差异,在编织的时候必须层次分明地表现出来,否则这个意境就会自动崩碎。
这些差异极其微小而又变化繁多,巫马夕每次编到这个结构的时候,速度就会不知不觉地慢下来。因为面对这些繁复的变化,他总会有些犹豫。而在当晚搏杀的时候,这种犹豫并不存在,意枝几乎是瞬间便冲过了这个结构,而且编织很完美。
巫马夕现在就是在这一处结构之中抠时间,靠着那一丝感觉,不断加快编织节奏。经过无数次练习,虽然还不能达到昨晚的编织速度,但是在这一处的编织已经能够达到熟极而流,心念一动便将整个结构编织完成。
编织速度的进步,来自于每一个结构的完美处理。
从每一个小结构之中抠出来的时间都很微小,但是累积起来,让巫马夕的编织速度有了一个进步,虽然并不明显,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瓶颈的松动,只要坚持练习,必定能够让意境编织速度更进一步。
熊暴和古枫漫步在城东的城墙上,一边视察一边说些闲话。
原本以为暴雨过后应该是云开日出的明亮天气,谁知道压在西曲城上空的乌云却并不散去,如一幅阴沉而晦暗的天顶壁画,让人的心情无端地觉得压抑沉重。
熊暴目光扫过远处直插入阴晦天空的锐利塔尖,像是恶魔的爪牙一般张扬。那就是青巫塔,西曲城最高的建筑,无论在城内任何地方,只要一抬头,便可以看到,如西曲城永恒的徽记一般镶嵌在天空。
昨天就是在那个地方,发生了一件不算严重,但影响极其恶劣的流血事件,西曲城的两大境修团同时被撩动了神经,如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散发出森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怵。
从昨天下午开始,两大境修团全员尽出,大索全城,在城内的许多路口都设了关卡,盘查过往行人,这让几个月来一直都是暗潮涌动的西曲城,瞬间便紧张了起来。虽然从凌晨开始,两大境修团都开始约束团员,但是整个西曲城的神经,已经无可避免地崩紧了。
西曲城的境修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货色,在这种阴郁而紧张的气氛之中,丝毫没有感到不习惯,反而更加恣肆放纵,各种鬼哭狼嚎不时响起。从凌晨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亡命搏杀,死者横尸街头,连城卫军也不敢贸然去处理,就让那尸体成为了一道血腥的风景。
城西两个早有宿怨的境修团,也借着这个机会矛盾升级,开始全团大火并,等到团联反应过来出手弹压的时候,已经是几百条人命填了进去。
在这个频见血腥的小乱世,最最悲哀的无非是那些小商人。西曲城的商品虽然暴利,但是数百年来,城内一直以秩序混乱而闻名。来西曲城经商,也意味着一次冒险,成则盘满钵满,败则倾家荡产,甚至流落街头为乞,更甚者命丧街头,用鲜血为西曲城的土地添一分肥沃。
数百年来,西曲城命案无数,悲剧无数,但是总有些人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背着货物和钱财来到了西曲。而眼下城内隐约可见的狂风暴雨,更为他们添了一分雨打雏巢的凄惶,无数小商人蜷缩于客栈,不得不出面买卖的,也是战战兢兢。
在城东门,已经有些商人开始离城,背影在城东的小道上星星点点地散落着。而城西的飞龙驿,更是不时有飞龙起飞,尖啸着划过天空,迅速离城远去。
熊暴看着阴晦天幕下的那个飞远的黑色背影,不得不兴起了完卵之忧。虽然局势的发展,与当初熊暴希望的有几分相似,但是这场乱局,他也被无可奈何地卷了进去。
旁边的古枫正在劝他尽早离城,熊暴只能苦笑摇头,道:“走不了了,城东白橡林的事,被人知道了。”
古枫脸色一变,许久才道:“是谁?”
熊暴颓然道:“不知道,只是她们好像有动作,需要咱们在西曲城配合。”
两人相对无言,不多时,一只蓝色信蜂飞到熊暴面前,暴出来一行字:关信道,信件许进不许出。
第45章 逆谋()
汇珍阁中,新旧两党的领头人物齐聚一堂。自从年初新党到来之后,旧党几乎都被闲置。两群人之间,关系并不融洽,旧党诸人与陈仓满还能够说得来话,跟焦侗就是见面也仿佛路人,像今天这样子聚在一起,更是前所未有。
今天这个会议是谭其鳄召集起来了,至于为的是什么,籍青石和司影都不清楚。当然,司大小姐也不太乎,悠悠然地嗑着瓜子,纤纤玉指和诱惑红唇动作之间,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
陈仓满仍然满脸笑容地与籍青石拉家常,焦侗冷眼斜了一眼身形慵懒妩媚的司影,似乎见不得她的懒散与不像话,只是懒得说,闭上眼眼不说话。
片刻之后,谭其鳄推门而入,走到主位上,正要说话,那边司影已经先开口了:“谭大少,小六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谭其鳄微笑道:“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得不是很顺利,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随即整理情绪,正式开始会议,“在座诸位,有多少人是了解汇珍阁历史的?”
废话,在座诸位,有谁是不了解的?
但是说良心话,汇珍阁的历史说不上多光彩,严格来说,就是靠着坑蒙拐骗起的家。
汇珍阁四百多年前成立。那个时候,兽珠还不叫兽珠,叫意珠,灵具也不叫灵具,叫意具。
当时汇珍阁的祖师发现了一种矿石,能够储存灵力。他将这种矿石打磨成球形,取名叫做义珠,然后又以这种义珠为核心,制作织境辅助器具,取名叫义具。
义珠和意珠,义具和意具,都是音同而意不同,东西价值更是差以千里。汇珍阁就是靠着这种山寨货打开市场,疯狂地搜刮境修界的钱财,最终逼得意珠改名叫兽珠,意具改名叫灵具。
此刻谭其鳄问起来,在场诸人想起这段不光彩的历史,都没好意思接腔。
谭其鳄接着道:“说起汇珍阁的历史,大家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义珠和义具的生意。但是再往上上溯数代,谭氏曾经出过一位宗师级的境修,他的名字叫做谭耀。有谁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没有?”
一个境宗,放在一个时代,那是风光万丈大陆传名,但是放在数百年的历史中,就有些不太起眼了。在座诸人都没有接话,籍青石脑中似乎有些隐约的印象,但是想不起来,便也闭口不提。
谭其耀看诸人的表情,有些失望,接着道:“也难怪大家不知道,这位祖师晋升宗师之后,一直都很低调,最高调的一次,就是去探索绝望天梯,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十年之后,宗师的遗体突然出现在西曲城,落在团联的手里。”谭其鳄的声音逐渐变得大起来,似乎压抑着愤怒,“但是当时的团联并没有尊重宗师的遗体,而是想出了一个极其无耻的主意,‘悬尸观赏,十金一位’。”
“噗!”
司影听到“悬尸观赏,十金一位”八个字,忍不住笑出声来,顿时将谭其鳄刻意营造的悲愤气氛给搅得粉碎。谭其鳄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着她。司影也知道自己表现不合适,只是这个主意太缺德太无厘头了,实在让她忍不住,趴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
过了片刻,司影才强自抑制住了自己的笑声,端端正正地坐好。
谭其鳄接下去说道:“当时谭宗师有两个儿子,从中原的洪州一路风尘赶到西曲城,请求团联交还遗体,却遭到了团联的拒绝。第二天,趁着参观的机会,大儿子以身引火,将宗师遗体和自己的一起烧成了灰烬。”
骤然听到这个悲剧,连司影也不禁一悲,笑意瞬间便没了,其余三人也是一脸肃穆,连陈仓满也收起了习惯性的笑容。
谭其鳄接着道:“小儿子只身逃出西曲城,最后在绿萝城扎根,这就是绿萝谭氏的由来。而洪州谭氏,则由大儿子的后人继承,再后来才有了汇珍阁,渐渐有了如今的这片天地。”
“当时团联的三大,有一家已经灰飞烟灭,还有一家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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