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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第8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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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家庭也通常如此,人们往往斥责后母狠心,但其实如果没有父亲的默认甚至参与的话,又有哪个后母能把孩子欺负成这样?
当然,为了不扫瓦朗蒂娜的兴,这些话他是没必要说出来了。
“瓦朗蒂娜,之前发生的事情,你再怎么后悔再怎么痛苦也没有意义,因为已经发生了。”夏尔觉得现在已经到了火候了,所以给对方做临行前的动员,“你只能打起精神,鼓起勇气去面对以后的事情,别忘了我之前说的,你不光是为自己一个人活着,也是为你的爷爷,还有你死去的外公外婆,他们发自内心地希望你能够过得好,所以你必须以自己的行动来回应他们的期待。拼尽全力为未来而战吧!再见。”
“真是感谢你……你总是那么冷静,那么可靠,我的表兄,要是没有你帮我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到何种境地了,你是我的恩人!”瓦朗蒂娜突然泪眼婆娑,然后直接向夏尔冲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夏尔只能伸出手来抱住了瓦朗蒂娜。
瓦朗蒂娜就这样伏在他的胸口,不住地抽泣起来。
夏尔先是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就无奈地笑了起来,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犹如是对待宠物一样。
“好了,别哭啦……”
夏尔倒也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之前她经历了那么多灾难,尤其是外公外婆相继死去,所以积累了太多的压力,昨晚仓皇逃出家门,更是压力的顶点,只是靠着一股子气强行撑着而已,现在得到了夏尔的帮助,暂时摆脱了压力,放松了下来,之前积累的情绪,也就犹如山洪暴发,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好事,压力积累太多没办法发泄的话,人会被压垮的,瓦朗蒂娜这么一发泄,接下来心情就会好得多了。
在他的安抚之下,瓦朗蒂娜的哭声渐渐地停歇了下来,但是依旧伏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想要借此来汲取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如果没有你的帮忙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挺下去,所以我真的很感激你,夏尔。”她的声音仍旧有些哭腔,“我永远……永远也不会也不会忘记你给我的恩惠的,我跟你发誓,只要我……只要走出困境,我会尽我的一切来回报你的,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毫无怨言地去做,我会做任何事来回报你的,任何事!”
这个傻姑娘!我只求你到时候不要责备我利用你就好了!夏尔在心里暗想。
“别这么说,我们是亲戚啊,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好好活下去吧,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姑娘。”
在夏尔的刻意安抚之下,对他感恩零涕的瓦朗蒂娜,跟着自己的父亲一起离开了,维尔福家族内的这场风波,也被暂时平息了下来,虽然在平静的水面之下还蕴藏着汹涌的暗流,但是至少现在,在表面上已经风平浪静。
但是夏尔,此时却还要去处理另外一个风波。
“先生,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了吗?为什么我们家突然多了不请自来的客人?”
当夏尔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的时候,芙兰走了进来,然后直截了当地质问。
她的语气,少了平常那种近乎于羞涩的婉转,近乎于质问,显然对突然发生的事态感到不可理解。
她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而是气鼓鼓地板起了脸来,显得焦躁,甚至有些气愤。
这一股焦躁和气愤,究竟是来自于哪里呢?
是来自于不请自来的客人,还是来自于偷听到的一些陈年往事?
端详着妹妹的夏尔忍不住在心里揣测。
“瓦朗蒂娜昨天遭受了悲惨的打击,所以心神大乱,跑到我们家来休息了一下。”夏尔努力按捺住心里的想法,跟芙兰解释了一下昨晚瓦朗蒂娜的遭遇。
“那我更加不可理解了,先生。”芙兰还是不买账,依旧咄咄逼人地问夏尔,“她的外婆去世了,这是很遗憾很悲惨的事情,我为她感到难过,可是为什么遇到这么难过的事情,她的第一选择,不是跟家人们一起挺过去,而是选择跑到我们家里来呢?这不是合适的做法吧?”
“正常的家庭,这么做确实不合适,可是他们家并非是正常家庭——你也看到了,她的父亲对她并不好,而且后母和弟弟也经常欺负她,所以她没有人可以倾诉,感到非常孤独。”夏尔耐心跟芙兰解释,“我知道她这么做有些不得体,但是请体谅一下她吧,她真的活得不容易了。”
“恐怕并不仅仅是跟家里人关系不好的原因吧?”芙兰眼睛一直盯着夏尔,“否则她为什么要扑到您的怀里呢?我看她是有别的企图,您好好想想吧!”
“你看到了?”夏尔有些惊诧。
“我当然看到了!您和她就那么大喇喇地在走廊拥在一起,我怎么可能看不到呢?”芙兰大声打断了夏尔的话,“真亏得她这么做得出来,外婆才刚刚走了,就对别人投怀送抱……”
“别这么说她!她只是太伤心了而已,我帮了她那么多忙,她感激我,并且对我有了依赖心理。”夏尔打断了芙兰的话。
“是啊,就因为她依赖您,所以她想要把您化为己有,您不是女人所以不会理解,但是我可是看得出来。”芙兰焦急地对夏尔说,“所以您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这类人最喜欢装得楚楚可怜然后博取别人的爱心了……”
夏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芙兰,他从没有想到这番话居然能从自己的妹妹口中说出来。
一直以来,她都是表现得那么乖巧,善解人意,富有同情心,结果刚才这些话是如此刻薄,几乎就像是从夏洛特口中说出来的。
看得出来,她现在心神大乱,否则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的。
也许是自己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头了,芙兰的脸上突然也有些发红,显然也感觉尴尬。
“对不起,先生,我……我恐怕说得太过分了,瓦朗蒂娜不是个坏人,我不该这么说她的,她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了。”芙兰的声音有些急促,呼吸也随之变得粗重,“我……我对她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我只是害怕您被骗了,我只是……很害怕失去您!”
“失去我?”夏尔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害怕……上帝啊,我真的很害怕失去您!”芙兰脸上的红晕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苍白,而且有些语无伦次了,“您……您跟以前太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夏尔还是有些懵懂。
“以前的您,绝不会这么去给人帮忙的,您会礼貌地向他们微笑,然后保持距离——可是您对瓦朗蒂娜不一样,您一直在帮她,不遗余力,还拖着爷爷去帮助她,我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有何魅力,值得您去这么费力气帮忙?”
“难道我不能帮她吗?”夏尔微微垂下了视线,他可不喜欢被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我有我的打算。”
“您想要帮助瓦朗蒂娜,我能理解,我也支持,可是您……您不要被她的楚楚可怜所打动,那只是女孩子的一种武器而已,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在试图用这种武器来蒙骗您。”芙兰更加焦急了,“我很害怕……我很害怕,您就是因为被她的楚楚可怜所迷住了,所以才会这么尽心尽力地为她效劳。”
被妹妹这么一说,夏尔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从帮诺瓦蒂埃侯爵立遗嘱开始,自己就一直在帮瓦朗蒂娜的忙,在旁人看来,恐怕真的会产生什么联想吧——所以也难怪维尔福检察长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了。
等等……夏尔终于明白为什么芙兰这么患得患失了。
她昨晚在偷听的时候,一定是昨晚听到了检察长的提议,而自己也没有当面拒绝,所以她吓坏了,害怕自己真的对瓦朗蒂娜有意思!
因为过于紧张,所以今天才会爆发,想要让自己“回心转意”。
那么,关键是,自己的心意是什么?
真的只是出于收拢一枚棋子的目的,才一直帮瓦朗蒂娜的吗?
也不尽然。
在对瓦朗蒂娜有些了解之后,夏尔对她应该是带着点欣赏和同情,她确实是一个相当有趣的少女。
但是,夏尔扪心自问,绝对没有那种特殊的情愫。
“那你放心吧,我不会被蒙骗的,我脑袋还是挺清醒的。”夏尔冷静地回答,“你放心吧,我对瓦朗蒂娜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她只是朋友而已。”
“真的吗?”芙兰满怀期待地看着夏尔。
“是的。”夏尔点了点头。“我只是出于同情和……和一些别的原因,才这么帮助她的,至于你所担心的事情,绝对是多想了。”
“能跟我保证吗?”芙兰紧张地问。
“你到底是多么没有安全感啊……”夏尔忍不住取笑了她一下,接着,他对着妹妹伸出了手指,“我跟你保证,我对她绝无非分之想。”
芙兰伸出了手来,勾住了他的手指,然后用力地摇晃了两下。
接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狂喜的笑容,然后和刚才的瓦朗蒂娜一样,直接拥到了夏尔的怀中。
“太好了,看来您还记得爷爷的叮嘱。”芙兰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如释重负。“先生,您真是吓坏我了。”
因为危机感被她的脸上重新恢复了血色,以及那种天真烂漫的神情,就如同复生了一样。
“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多想法的。”夏尔摸了摸她的头,“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吗?昨天检察长跟我说他没这个意思。”
夏尔这是一个微妙的试探。
“先生,没人跟我说什么啊。”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考虑,怀中的孩子回答。“我自己瞎想了,对不起……”
演技真的好得惊人。
夏尔不得不半是痛苦半是幸福地在心里做出了这个评价。
。
39,吉兆()
随着日历本被翻到了七月的章节,大地也迎来了盛夏的时节。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气温一天天地上升,炎炎酷暑开始考验每一个人。
在暑热的逼迫下,巴黎城里的人们也罕见地减少了他们的游宴和玩乐,要么深居简出,要么干脆就前往乡下或者国外旅行避暑。
是的,每逢这个时节,生命力旺盛的大自然就会变得格外有吸引力,明媚的晴空一片湛蓝,犹如是大块的美玉,只有小朵的白斑作为点缀,整个世界也被耀眼的阳光所笼罩,湍流不息的小河静静地流淌着,在阳光下泛起点点金光。
位于巴黎城郊外的长野跑马场,就被这样的青山绿水所环绕,每到夏秋季节,这里就会举办大型的跑马比赛,城内的市民和达官贵人们也都趋之若鹜,纷纷聚集到这里来游乐散心,顺便给比赛投注,权当消遣;还有些人则雄心勃勃,希望借此来发一笔横财。
不过,今天身处此地的夏尔,却不属于这两种人中的任何一种——他来到这里不为了消遣也不为了赌博,而是为了见一个人。
他现在正端坐在跑马场的包厢里面,而他的旁边则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身材不高,但是腰身却颇为硕大,脸色通红,显然平常过着十分舒坦的生活而且疏于保养。他微微有些秃顶,棕色的头发只剩下了周边的一圈,红润的脸上布满了笑容,让他的鹰钩鼻子也显得有些滑稽可笑。整个人看上去挺富态,但是从笑眯眯的表情中,总能够找到一丝隐藏不住的狡猾。
此时两个人并没有交谈,这个中年男人一直都紧张地看着跑马场中心,看着那几匹已经各就各位,准备开始比赛的赛马。
不光是他一个人,在各处包厢、以及观众席当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里,气氛猝然变得紧张起来,等待着胜利的最终归属。
“砰!”
随着这一声枪响,在跑到边缘停着的一匹匹赛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极速地向前冲了过去,乘着风冲向远处的终点。
密集的马蹄声时起时落,犹如鼓点一般在地上敲响,一时间竟然好似让整个大地在颤动。
而在跑道的旁边,是海啸一般的欢呼声。看台上挤满了为赛马下了注或者纯粹只是来看个新鲜的观众们,他们被这些疾驰的赛马所吸引,激情已经被调动了起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项经久不衰的赛事当中,要么为某匹赛马而呐喊助威,那么就发出那种声嘶力竭的怪叫,使得这种嘈杂声直冲云霄。
在整个赛马场都被沉浸在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当中的时候,那些包厢内的人们也同样受到了感染,同样紧张地注视着赛马的纵横驰骋。
坐在夏尔旁边的中年男人,此时已经完全投入到了比赛当中,他的身体已经前倾,嘴里念念有词,手臂有力地挥动着,鼓起来的眼睛简直犹如是蛤蟆一样。
夏尔并没有分享到弥漫在这里的激昂情绪,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着这一轮比赛的结束。
虽然夏尔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把见面的地方放在跑马场,但是夏尔也知道,金融家们都有各自的怪癖,所以他也能够理解和容忍。
这个中年男人,名叫杜…塔艾,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金融掮客,早年出身微贱,年纪轻轻地就跑到了巴黎城当中打拼,他先在一家银行工作,从最底层的职员做起,凭借自己的才能和对金钱永不止歇的渴望,最后变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经纪人,专门负责处理
在混出了名气之后,他选择从银行离开单干,自己搞了一个私人事务所,专门帮人处理投资上的疑难——有时候还帮人处理见不得光的投资。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锤炼,他的专业性无人可以质疑,而且他的脑子也十分清醒,不管对谁都守口如瓶,久而久之他也靠着这个得到了不少人的青睐,并且借此发了大财。
特雷维尔家族正是他的客户之一。
作为一个带兵多年的老元帅,特雷维尔侯爵有许许多多不能见光的战利品需要换成现金,多年来唐格拉尔男爵一直都在暗地里为他销赃和投资,而与此同时,老侯爵也信奉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道理,所以并没有把全部的事务都交给唐格拉尔男爵,而是分散给了其他人一部分——杜塔艾先生就是他的代理人之一。
这些年来,杜塔艾闷不做声地帮助特雷维尔家族销赃,打理着他们的投资,也获得了充分的信任,而今天,夏尔就准备使用这种信任了。
在得知基督山伯爵准备进行债券投机之后,夏尔理所当然地想要在其中也大展拳脚,好好地坑上伯爵一笔,而他颇有自知之明,知道金融的世界奥妙无比,不是他一个少年人就能够玩得转的,所以他需要请一些专家来帮忙。
而在他看来,杜塔艾先生,则拥有一个专家所需要的全部优点——专业,果断,口风紧,人也机灵。
所以,他就联系了杜塔艾,试探性地说自己想要搞债券投机,需要对方的帮助。
没想到,杜塔艾马上就给了他回复,告诉夏尔自己非常乐意帮助他进行投资,并且还在回信当中邀请夏尔来跑马场一聚,于是夏尔就跑了过来。
不过,刚过来的时候,虽然杜塔艾先生热情地欢迎了夏尔,但是他绝口不提投资上面的事情,而是把全部的兴趣放在了马赛上面,还鼓动夏尔下注,言之凿凿地说自己有内幕消息,基本能够稳赢奖金。
夏尔对赛马什么的毫无兴趣,所以推辞了杜塔艾先生的好意,只等着接下来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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