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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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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病夫还能拿出客观的人力和物力来维护祖产,总比一味退让,然后再不得不孤身对抗狂潮要好,不是吗?”
接着,他不再多言,而是挑战式地看着帕麦斯顿,等待着他将底牌掀开。
如果他和他代表的英国真的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的话,那么,当夏尔说到这个份上之后,他就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了。
夏尔沉默地等待着,等待着他对自己这趟旅途究竟有没有意义的最后宣判。
“我不得不承认您说得也算是有些道理。”沉吟了片刻之后,帕麦斯顿大臣终于开了口。“维护欧洲的和平,需要每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的共同合作和努力,某些人为的畛域并不应该影响我们对和平的渴望。不过,您真的那么肯定,狂潮一定会涌向那里,而不是别的地方吗?”
听到他这一段回答之后,夏尔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宣判终于下来了。
有意义。
这段旅途,将注定以他带着一件功劳回归法国了。
终于来到了这里。
时势帮助了他,他也在造就时势
“这只是一个预防性的措施而已。”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庆幸感,夏尔干脆地喝下了一杯酒,“无论如何,这种带来破坏和毁灭的狂潮总是存在的,不涌向这里,就会涌向那里,无止境的贪婪让它总是会这么做的。”
“而它……”几乎是不自觉地,帕麦斯顿大臣也用上了夏尔的语调,“也理应被爱好和平的国家们一同阻止。”
他说完之后,两个人几乎同时默契地笑了起来。
刚才他们之间的那种小小冲突所带来的一点不快,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了。
但是,尽管已经呼之欲出,但是两个人仍旧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继续将这个话题深挖下去,点明“可怕狂潮”到底来自于哪个国家。
然而,哪怕是没有指明,实际上他们也都明白这到底是在指什么了。
土耳其人虽然和奥地利人世代为仇,但是现在奥地利并没有向它发动大规模战争的能力或者意愿,诚然它确实处于危险当中,但是这个危险只来自于一个国家。
当特雷维尔代表法国,表示法国绝不愿意坐视某国对近东或者别的地方过度扩张之后,英国人很快也就给出了肯定和带着鼓励的答复。
这是必然的。
英国人宁愿土耳其人就这么烂着以便从中牟取利益,也不愿意那个地区陷入到分裂和内战的泥淖当中,更不用说落入到俄国手中的更坏后果了。
如果土耳其解体,那么事实上沙皇将会很快进军巴尔干,直到伊斯坦布尔,并且直到把整个黑海都攫取到手中之后才会罢休——那么,接下来,实际上英国人在地中海、乃至整个世界的霸权也就岌岌可危了。
这是任何一个英国人都绝对无法容忍的威胁,以至于在他们看来,此时姓波拿巴的人甚至都比姓罗曼诺夫的人要可爱得多——如果这个波拿巴愿意让法国老实呆着的话。
在五十年前,这是无法想象的,然而世事就是如此变幻,令人嗟叹不已。
“看到波拿巴总统如此为欧洲的和平殚精竭虑,我十分感动。没错,和他想的一样,我也认为我们要保卫欧洲的和平,就不能不团结。。”当听完了帕麦斯顿大臣的答复之后,习惯了直来直去的罗素首相,将一切都直接挑明了。“法国人的顾虑,同样也是英国人的顾虑,如果法国……以及其他某些国家,愿意为保卫欧洲的和平而出力的话……英国也乐于帮助他们,维护自己的和平。”
以一种魂不守舍的态度,保尔…比洛特将这席话都机械地翻译给了夏尔听。
虽然地位不高,但是毕竟在外交场上他已经混迹了几年,能够听得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辞下所隐藏的东西。
天哪!天哪!这是联合干涉吗?还是战争威胁?
他绝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一个如此和煦的早晨,听到如此可怕的东西。
“至少现在我们还享有和平,也应该享受和平。”也许是因为夏尔所交出的东西令人十分满意的缘故,帕麦斯顿微笑着朝夏尔点了点头,苍白而且充满的皱纹的脸上,此时倒是不乏年轻时代的魅力,“那么,年轻人,让我们为和平干一杯吧?”
“干杯!”夏尔顺从地举起了酒杯。(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示好与叛国()
在帕麦斯顿的倡议之下,这几个人终止了刚才的唇枪舌剑,转而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当夏尔把所有的底都不动声色地以婉转的方式告知给了他们之后,除了那种好像含糊的鼓励之外,帕麦斯顿外交大臣和罗素首相都没有再进一步的表示了,他们只是同夏尔闲谈着,显然并不想要向夏尔透露出更多的底。
已经谈得够多了,现在谈更多的话,对他们来说反而倒是不合适的——直到最后一刻之前,英国人还是希望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优越地位,自己来决定参与或者不参与某些激烈的“维护和平的行动”。
正因为充分了解了他们的行事风格和动机,所以夏尔也不想做无用功,进一步催逼他们表态,反而同样和他们一起谈笑风生。
多年的经验早已经告诉他,如果一个人真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东西,那么他就最好要表现得对这件东西不是那么特别地在意。
当闲谈进行到差不多中午的时候,罗素首相朝帕麦斯顿使了个眼色,显然他觉得已经到了可以告辞的时候了。
“特雷维尔先生,我不得不说,今天和您的谈话是非常令人愉快的,您比我想象得还要精湛于这门技艺。”帕麦斯顿微微昂起头来,然后若有深意地补充了一句,“您向我们展示了一副有吸引力、至少让我们能够有所期待的图景,我希望您能够确切地使这幅图景得以实现。”
“我认为,我们都是绅士,而绅士是应该遵守诺言的,不光是我们,您也一样。”夏尔不卑不亢地回击了对方,“我们乐于为了维持英国的好感而遵守信用,可对英国我们没有这样的把握。”
“英国人同样也遵守诺言。”帕麦斯顿冷笑着摆了摆手,“不过,恐怕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在怀疑您或者波拿巴先生的信用,而是在担心您所属的新生政权的稳固,如果你们保持不住这种稳固的话,哪怕是您或者波拿巴先生再怎么热衷于保持英法友谊,那又能怎么样呢?于事无补。”
“以法国人对波拿巴家族和帝国的怀恋来看,我们的政权相当稳固。”夏尔不假思索地回答,一点也没有将他暗含的讽刺和担忧放在心上。“况且,如果您真心怀有善意,并且希望我们得以稳固地保持住我们的权力的话,您应该将这种不稳固因素,主动而且友好地为我们排除掉,别忘了,现在的奥尔良王室,还有一大群人呆在英国……”
一听到夏尔提到这一点,帕麦斯顿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他当然是不肯为了讨好波拿巴,而将奥尔良王室成员驱逐出境的——这可是一手好牌,没准什么时候就能够用得上。
“已故的路易…菲利普一世陛下是英国人民的一位老朋友,虽然因为不幸的灾难他丢失了王位,但是他仍旧保有着我们的友谊。他和他的家族并不是罪犯,只是因为命运的嘲弄而不得不离开故国的可怜人而已,英国人所特有的仁慈心,不能容许我们再落井下石。”帕麦斯顿的脸上仍旧似笑非笑,“如果某一天,您也因为一时不慎而落到这种地步,因为我们今天的这种友谊,我也可以断定,不列颠到时候也将会想您伸开热情的怀抱。”
“我想我用不到接受您的这番好意,法国需要我,而我会留在那里。”夏尔回绝了这种‘好意’。
“法国人,我是了解的,我在那里呆过很长的时间。”帕麦斯顿好像有些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他们个个冲动易怒,而且热情多变,几乎不可能遵循一种原则……所以,哪怕处于如今的优越地位,我认为您也应该多当心,毕竟之前的那几个政府,曾经和您一样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可以任意摆布这个国家,结果没有一个挺过二十年了。我这一生,可就见过多少次法国政府的更迭?”
“您身处法国的时候,那时这个国家正在前所未有的动乱当中,所以可能会让您对法国人的印象有偏颇。”夏尔颇为含蓄表示了对他这个结论的不满,“其实法国人和其他人一样尊重原则,并且乐于维护秩序。之前所发生的那一切动乱,只是因为他们的施政太坏,让人民忍无可忍而已。而我们……我们怀着无比的热忱为国家和民族服务,人民是不会抛弃我们的——况且,如果真要有那一天,我们也可以坦然接受。”
虽然话是如此说,但是夏尔心里其实是没有多少底气的。
毕竟,六十年来法国所发生的一切变动实在太过于频繁了,哪怕是在波拿巴发动政变,用铁腕压服了所有反对派的今天,天晓得现在法国在表面的平静下到底又在酝酿着多么汹涌的波涛,又有多少心怀异志的反贼们在暗地里摩拳擦掌等待机会,准备干和夏尔干过的一样的勾当。
当然,在面子上他自然还需要说得底气十足。
“一个塔列朗可不会这么回答。”帕麦斯顿饶有兴致地看着夏尔,“他会给出一个灵活得多的立场,那位亲王不是为了很多人服务吗?”
“塔列朗只为自己,毫无忠诚和原则,但是这些东西特雷维尔有。”夏尔貌似笃定地回答,“塔列朗背叛了波拿巴,特雷维尔不会——他只会忠于波拿巴家族,以便回报他们的赏赐和恩情。”
“哦?是吗?可是您不应该多为国家考虑一下吗?波拿巴们会犯错,但是法国却必须一直存在。”帕麦斯顿耸了耸肩,“比起一个有可能随时垮台的人来,我倒愿意同一个更加灵活的人打交道……”
这是什么意思?
公开鼓励自己暗中背叛波拿巴?
夏尔皱紧眉头,暗自揣度他的这个表态。
是个人意见,还是英国政府的某种既定策略?是出于想要在法国扶持一个信得过的人,还是想要挑动法国高层之间内斗以便从中牟利?
“先生,我想您对法国和法国人的看法都有不少的偏颇,如果您愿意多了解一些的话,我倒是乐意在之后帮助您更加了解——毕竟我在外交部当中任职,我们未来打交道的机会会很多。”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转开了话题,同时却没有完全拒绝同英国人在未来更加接近的可能性。
就他看来,危险的气息过于浓厚了,他不能随便接茬,但是却也不应该随便浪费机会。
反正,他今天所得到的东西,已经足够让他回去跟路易…波拿巴交差了。
“我十分乐意按照您的建议行事。”眼看夏尔已经会意,帕麦斯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能够同您这种青年新锐打交道,我由衷地感到时代在进步……”
说完了这席话之后,帕麦斯顿和罗素首相同时站了起来,向阿尔伯特亲王表示了告辞。
而精力和脑力都被消耗了一番的夏尔,也因为精神有些不济,同样向亲王提出了告辞,准备回房间去休息一下。
保尔…比洛特紧张而又恭敬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经过了这番经历之后,他再次认识到这个同龄人要比他厉害得多,竟然能够如此从容地应对英国首相和外交大臣。
难怪他能够赢得如此的地位!
而就在他的注视之下,夏尔若有所思地昂首在英国王宫当中前行着。
他神色凝重,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问题,一直到走回到房间也没有说一句话。
就在拉开门,即将走进去的一瞬间,夏尔突然急促地停下了脚步。
好无征兆的动作,让猝不及防的保尔…比洛特几乎撞到了他。
夏尔轻轻转过头来,余光确定没有局外人能够听清他的话之后,他低声问起了后面的随从。
“比洛特先生,您认识俄国人吗?”
“我……我不认识。”经过了片刻的惊愕之后,保尔…比洛特低声回答。
“您一个也不认识?”夏尔有些惊奇,“您在这里好像任职几年了吧,难道就连一个俄国使馆的人都不认识吗?”
“嗯?您要这么说的话……”又犹豫了片刻之后,保尔勉强点了点头,“我倒是认识一两个人,不过从来没有来往过,只是知道名字而已。”
“很好,这就够了。”夏尔笑着点了点头,“我要给您一个命令。”
“什么命令?”保尔…比洛特惊奇地看着夏尔,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一个能够让您发一笔财的好事。”夏尔咧开嘴笑了起来,“先生,去找一个俄国人吧,告诉他您作为翻译有幸参与了法国和英国的一次重要会议,然后……您就将今天听到的一切告诉他们。”
接着,夏尔摊了摊手,“您看,难道这样的功劳,还不足以从他们那里要到一大笔钱吗?”
“天哪!”保尔睁大了眼睛,几乎要高声喊了出来,“先生,您在怀疑我的忠诚吗?我不会叛国的,哪怕……”
“不,您要奉命叛国一次。”夏尔打断了他的话,“这是命令。”(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春游()
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太阳渐渐失去了不久之前的炽烈,改而散发出微温的金黄光线,连带得气温也降低了不少,
就在略带余温的金色阳光的照耀下,一条条游船从泰晤士河略显黑色的河面上浮游前行。它的速度很慢,足以使得身处其中的游人静静欣赏到岸边的建筑。
它与承载了无数传奇的伦敦塔悄然邂逅、而后气势恢宏的圣保罗教堂又在它的眼前历历在目。
最后,在黄昏的日落阴影当中,他们与纳尔逊的雕像打了个照面。
就在一个下午之中,这些游船就与几百年来的英格兰打了个招呼。
正如之前无数个世纪一样,这条长河静静地向前流淌着,悄无声息地养育了一个民族,同事也记载了一个民族的历史。
而此时,正是这个国家历史最辉煌、最壮丽的一页。
哪怕泰晤士河因为工业革命所带来的污染而变得漆黑腐臭,那又如何呢?这个国家的火光,已经照耀到了世界上每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不管人们愿意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命运都将被英帝国彻底该写。
就在其中的一艘不太起眼的游船上,此时正有两个女孩呆在船头,打量着这个世界帝国的首都。她们一个站在船头边四处张望,一个则坐在张开的画架边,视线不时在画布和河岸的宏伟建筑之间徘徊徜徉。
她们都十分年轻,所以穿着也十分活泼随意,穿着灰色和蓝色连身裙,头上还戴着小圆顶帽子,看上去俏丽而又不失可爱。
她们正是芙兰和她的密友玛丽,昨天才来到伦敦的。
因为彻底贯彻了游玩的宗旨,所以一安顿好之后,她们第二天就在伦敦的各处名胜之间逛了起来,然后在下午还坐上了泰晤士河上的游船,准备在游船上画上几幅画,作为这趟旅途的见证。
虽然两个人都十分富有魅力,但是岸边的街道上的如织人流却各自匆忙地行进着,谁也没有多往这边看上一眼。
密布的街道上,马车和行人不停来往,犹如无法停止的血管,而林立的商铺,却又向每一个游览它的人夸耀着这个国家的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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