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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皇旗-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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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越宽慰道:“慕卿这就严重了,败军之主而已,难堪大用,何况有道是穷寇莫追,武天秀虽然兵败,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孤的皇兄,孤也不愿做那赶尽杀绝之事,只求皇兄能自爆多福吧。”
慕北陵笑而不语。
那些听到此番言论的大臣们则纷纷称赞武越心怀宽广,是百年来难得任君,听那口气几乎要将武越抬到元祖先王的高度,着实让慕北陵很是不齿。
慕北陵饮下杯酒,问道:“大王准备何时登基?”
武越笑笑不答,回头对迟的正欢的国子监祭酒左濮前说道:“这就要看我们左大人准备什么时候让孤登基咯。”
嘴里刚刚包了口鸡腿的左濮前连哽带咽想要下咽,却是被一大坨肉卡在喉咙上,连忙不停拍着胸口,脸色霎时间憋得通红。
武越止不住大笑出声,端起酒杯递给他,左濮前顶着几乎快要眩晕的脑门大口饮下,这才长长吸上一口新鲜空气,赧色歉意道:“属下该死,谢大王赐酒。”
好容易顺过气后,左濮前清了清嗓子,道:“黄紫祭文和庙堂事宜属下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就差国玺还在赶工中,估计今天夜里就能做出来,属下昨日查了下祖历,明天乃黄道吉日,大王若是应允,明日便可荣登九五。”
武越显然很满意左濮前的办事效率,伸手拍了拍肩膀,转眼扫视席间诸臣,问道:“各位大人以为如何啊?”
户部尚书文鸿士起身拜道:“下臣以为左大人之言可行,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王早登金銮便可早一日安抚万民。”
这荣黄祭祖之事按理说应该归户部统辖,文鸿士现在有点悔不当初,他不是第一个收到武越拉拢之意的人,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是当时武越偏居尚城,山高皇帝远,他压根没想到这位大王的胞弟真会造反,而且还来的这么快。
单就这一点上他确实不如左濮前脑子灵光。
有人发声,其余大臣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武越笑意更盛,“既然诸位大臣都无异议,登基大典便定在明日吧。”
盖棺定论,众臣随即纷纷上前祝酒,将各自看门的拍马屁功夫施展的淋漓尽致。
在慕北陵看来这些人就差跪下来叫武越一声爹了。不过这样也好,他落个清净,说实话和了这么多酒,秋露白依然习惯不了。
正当慕北陵仔细回忆在哪里那个斗篷背影时,耳旁忽然传来武越的笑声,“哈哈,慕卿,怎么不吃些东西呢?难不成是这些东西不合口味?那好办啊,你说想吃什么,孤让人再给你做。”
慕北陵摆手赔笑,“谢大王,倒不是这些菜不合属下胃口,只是昨日末将才来这里吃过一次,现在倒没什么胃口了。”
武越嗔怪道:“哪有这种说法,一日三餐人之根本,哪有昨日吃过今日便不吃的道理,来来,试试这道九五之尊,味道还不错。”武越站起身夹了一筷放到慕北陵碗中,慕北陵连忙起身端碗接住。
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武越敲了敲桌面,唤道:“管事的,出来。”
一直候在侧门后的中年管事听见喊声,提着袍摆小跑着过来,谄媚道:“小的在,大王有何吩咐?”
武越拍了拍有些饱胀感的小腹,道:“你们这里可有抚琴和歌之女啊?”
中年管事眯眼笑道:“当然有,当然有,大王稍等,小的这就给大王叫去。”
中年管事明显早有准备,躬身退去三步后,拍了拍手,随即便见五位打扮小家碧玉的女子从侧门款款而出,皆长得唇红齿白,风韵妖娆,看那清秀模样年龄都在二八左右,正合这些吃饱喝足的衣冠禽…兽胃口。
五女执琴瑟鼓筝,熟练的架起架子,五指动,琴声悠扬,鼓瑟和鸣,最后身着红衣的明媚皓齿女子清声和歌,唱的是东州上享负盛名的帝王赞,颇为应景。
武越闭眼垂目静静欣赏,右手执起象牙筷跟着曲子打起节奏,一下一下敲在桌弦上。那些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大臣们也逐渐放下芥蒂,瞪着肆无忌惮的目光来回游走在几名女子身上。
别看五名女子年龄不大,却早已是风月老手,对那些目光不仅不比不让,反而跃跃欲试的抓住一切机会搔首弄姿,含眸秋波搞得这些大臣牲口般脸红脖子粗,估计若不是顾忌新任大王在场,这些牲口恨不得立马提枪上阵。
一曲毕,另一曲再起,气氛很快被推向**。
慕北陵从始至终没多看几女一眼,心神完全放在门口的斗篷人和孙九局身上,今夜未免武越怀疑,他只带了武蛮几人,连追火的人都一个没带,眼下若是动起手来,难度颇大。
但他同样清楚,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今晚想要再杀武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心事重重但脸上却挂着和煦笑容的慕北陵压低杯口碰了下武越面前的酒杯,有意无意笑道:“这两日在宫中翻出不少棋盘棋谱,以前就听说咱西夜出了几名围棋圣手,一开始末将还不信,现在看来好像确有其事啊。”
武越鄙视道:“哈哈,慕卿身在军中,对这些文人墨客的东西不甚了解倒也情有可原,说起围棋啊,我西夜朝在整个东州都享负盛名,慕卿可曾听过棋圣姚柱子之名?”
慕北陵讪讪笑着摇头。
武越看怪物一样盯他看了半晌,“连姚柱子都不知道?看来慕卿真该好好学学这些东西咯,姚柱子可是我西夜朝有名的围棋国手啊,曾经纵横东州无人可敌,各州各地慕名而来挑战的棋手数不胜数,西鸾殿前鏖战三十六棋士可是轰动了整个十三州啊。”
慕北陵揉揉鼻尖,不可置否道:“看来末将还真该多了解些。”话锋一转,问道:“大王可也对围棋有甚高侵淫?”
武越下意识挺了挺胸膛,骄傲道:“孤三岁就接触围棋,当时还在宫中,二十年来无事时也喜欢钻研一点,虽然称不上国手,还是略知一二吧。”
慕北陵顺坡下驴道:“哦?末将还未见识过大王的棋艺,今日时候还早,不如对弈两句,也让末将能瞻仰一番大王风采如何?”
武越借着酒劲刚想点头,弓腰驼背的孙九局适时干咳几声,武越一愣,转头安抚道:“无事,正好孤也手痒了,就和慕卿对上两句。”
孙九局闷不做声。
慕北陵直接认输道:“大王棋艺精湛,末将岂能匹敌,要不然的话在坐诸位中应该也有精通棋艺之人,便和大王对上两局如何?”
不待武越答应,慕北陵当即出声问道:“各位大人,可有人愿意和大王对弈两局啊?”
众臣面面相觑,纷纷避开慕北陵投来视线。
开什么玩笑,和大王对弈,这棋瘾一旦上来,可就和沙场对垒一样杀伐纵横,而且放没放水对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输了还好,有个棋艺不精的托词,要是侥幸赢了,惹恼主子,那可是杀头大罪啊,再说就算故意放水,被看出来也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一条路。
如此两头做不了好人的局,傻子才会去接。
武越双手抱胸,明显胸有成竹的模样,“诶,各位爱卿放心,无论输赢孤都不会当真,权当是酒逢知己了,哪位爱卿愿意和孤玩两把啊?”
诸人依然不战先避。
慕北陵看了一圈见没人搭理自己,不由苦笑道:“看来众位大人都折服于大王的棋艺啊,这棋,今天恐怕下不了咯。”
已经被勾起棋瘾的武越哪肯罢休,又适逢心情舒爽,手心都不自觉开始发痒,视线扫过众臣时,忽然落在慕北陵身旁的皇甫方士身上,眼前一亮,说道:“先生不就是棋艺大精者嘛,怎样?和孤来
第三百五十五章 正中下怀,鹤嘴蛇口大雅士()
有关皇甫方士的卷宗早在临水道台衙门的案桌上堆成小山,细致到连一天上几次茅房都几率在案,武越自然清楚中年人也侵淫棋道多年,扶苏关用水石重新修葺的马厩里还藏着两罐老木云杉雕刻成的围棋,这种称不上名贵的木头难得就难得在存世极少,非是利剑峭壁,入云飞檐不得寻,所以就算财力不菲的豪阀世家中也鲜有能拿出一块老木云杉。
武越满眼礼贤下士的表情。
慕北陵愣了愣,摆手推诿道:“这如何使得,我家先生哪里会下棋,要说经纶韬略,先生倒可以和大王辨上一辩,这下棋”
武越饱含深意转头看来,眼皮眯了眯,见他不像是在说谎,哈哈大笑道:“慕卿看来还不了解你家这位先生啊,经纶韬略自然不在话下,这棋盘对弈同样堪称国手。”
慕北陵故意瞪眼张口。
皇甫方士轻声笑道:“大王言过其实了,臣下对围棋只不过略懂一二而已,不过既然大王有此雅兴,臣下自当尊从。”
武越喜道:“好,来人,摆棋。”
作为朝城里唯一一座由王家兴资修建的酒楼,文娱玩乐自然少不了,不说围棋象棋这些喜闻乐见的东西,就连投壶射覆,蹴鞠看戏也是一应俱全。
卑躬屈膝怎么看怎么像给人当孙子的皇北楼管事很快摆好棋盘,端来楼里最上等的两盒象牙棋子。皇甫方士和武越分而对坐,一人执黑一人执白。
真正的围棋高手坐上棋桌便能看出一二,执子落子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杀伐纵横,有道是围棋之道道法自然,有包罗宇宙之举,神鬼莫测之机。精微处,妙到毫巅;磅礴处,穿云裂石;险峻处,深沟壁垒一线天;壮观时,大河浪涌奔腾急。四时之行寓于中,日月星辰藏于内。可争锋,可顿悟。
所以但凡能被称之为圣手之人,无不是当世一等一的纵横韬略家,各国各朝都愿意奉这等人为座上宾,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平凡普通的一句话也能达到字字珠玑,指点江山之能。
皇甫方士一手棋下的纵然是门外汉的慕北陵看来也圆润自如,章法有道,不急不躁,每次落子间隙不超五息,子子皆恰到好处。
在座的一班大臣中不乏精喑棋道之人,其中身为内阁次从事的沵温文更称得上半个国手,这位头发花白一半却容颜不老的老者从弈局开始后便一眨不眨盯着棋路,从最开始的星位落子,到中盘的天元相争,沵温文不禁暗自对皇甫方士的棋风大为赞叹。
旁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棋不过中盘沵温文便知此局胜负已定,之所以武越能撑到现在,全是皇甫方士故意为之,至少不能让这位新王输得太难看,拂了面子对谁都不好。
沵温文将视线转向黑白双发的中年人,不动如山,温文儒雅,这一瞬间他突然想起西夜有名的棋圣姚柱子,若是能让二人对上一局,又会是何等的气吞山河。
果不其然,仅仅落下五十子的武越在一阵蹙眉沉思后,最终放弃再落一子,苦笑摇头道:“先生棋艺精湛,孤甘拜下风。”
满堂鸦雀无声。
皇甫方士将夹在两指间的黑子放进棋盒,合手拜道:“臣下侥幸取胜实乃大王谦让。”
众臣顿时忍不住翻起白眼,才下五十个子就认输,说是惨败也不为过吧,你还好意思腆着脸说大王谦让,再你娘的谦让也谦让不到这种程度啊。
武越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反而感慨道:“输了就输了,孤本以为能在先生手下撑过百子,看起来还是孤托大了啊。”
皇甫方士颔首不语,正待起身离桌时,忽然被武越叫住,“先生且慢。”
皇甫方士停住起身动作,狐疑看去。
武越回头对一直守候在身后的佝偻老人说道:“老翁,你和先生来一局。”
佝偻老人显然没想到武越突然来这么一下,扯着嘶哑的公鸭嗓回道:“主子,老奴多年不摸棋盘了,生疏的很,就算了吧。”
已经重新坐下的皇甫方士缓摇羽扇,纳闷道:“这位也懂棋?”
不似疑问,更像是在激将。
武越似刀的狭眉可见微蹙,压低几分声音说道:“只是对一局而已,无伤大雅。”
整个脑袋都遮在斗篷下的老人让人看不清表情,随即只见他沉默片刻,最终用很轻微的弧度点了下头。
武越这才眯眼笑起,起身把位子让给佝偻老人。
坐定下来的佝偻老人伸手一枚枚收起棋盘上的白子,执一子在两指间,刚要落下,却见皇甫方士没有要执子的意思,淡淡道:“先生不打算落子?”
皇甫方士深深看着佝偻老人执子的右手,轻声笑道:“没想到大王身边还隐藏着如此能人雅士,倒是在下妄自菲薄了。”
说到这里,皇甫方士撑起身子,对着佝偻老人鞠上一躬,方才重新落座。
佝偻老人默不作声,却是观棋诸臣不明所以,这还没开始下怎么就成能人雅士了?而且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被斗篷遮住全身的老人都和“能人雅士”几个字挨不到一点边。
皇甫方士宛如洞悉诸臣心思,认真说道:“能以鹤嘴捻子之士,岂是庸俗之辈。”
一语出,众人齐刷刷将视线转向佝偻老人执白子的右手,果真见其竟然是用中指和无名指夹棋子,整个手势弯成鹤嘴姿势。
此刻稍微懂点的人无不为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高人感叹。
寻常文人墨客下棋都喜欢蛇口夹棋,便是食指和中指夹住棋端,形似蛇口,称之为蛇口捻子,这是在普通不过的捻子手法,还有一些侵淫棋道多年的人却更喜欢鹤嘴捻子,便是中指和无名指夹子,因手型更弯,神似鹤嘴而得名。
会用鹤嘴捻子的人很少,就算那些被称为国手的棋坛高人也有很多不适应这种捻子手法,而鹤嘴捻子真正被大家熟知就是源于有棋圣之称的姚柱子,他也是鹤嘴捻子手法,谓之此手势可在落子前多一息的思考时间,而高手过招,一息便足以致命。
佝偻老人忽然压了下中指,白子在两指之间翻转一圈后稳稳落在掌心中,这一手顿时博得满堂彩。
武越也觉倍有面子,清亮的眼角边几乎快笑出皱纹。
皇甫方士抱扇再拜,道:“人生最快意事莫过于酒逢知己,棋逢对手,你我何不以天做子,以地坐棋,凌空对弈如何?”
够老老人默不作声,若是此刻谁有透视之能,定能见到斗篷下那双凝成一条缝的杀机之眼。
慕北陵故作惊讶道:“以天做子,以地坐棋,还有凌空对弈一说?”
武越颇有些鄙夷神色,摇头笑道:“等朝城安定后,孤亲自与慕卿聊聊棋局之事。”
慕北陵“哦”了一声。
武越对佝偻老人道:“孤也有好多年没见老翁凌空对弈了,今日借此机会,也让孤再开开眼。”
佝偻老人不答话,只微微点头。
随即耳聪目明的皇北楼管事迅速拿开棋盘,放在旁边桌上,沵温文自告奋勇做那摆棋人,走到放棋盘的桌边坐下,左手捻白子,右手捻黑子。
皇甫方士伸手做出“请”的手势,缓缓闭眼,淡淡吐出二字:“冢角。”
斗篷下传出沙哑声,“星角。”
“道奎。”
“沙楞。”
“”
二人一言一位,没有多余的花哨言语。从入盘时的不假思索,到渐入中盘时的谨小慎微。旁边桌上沵温文跟着每个字眼不停落子,时而做惊喜不已状,时而做蹙眉深思状。
那些本就对围棋一知半解,三鞭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哪里听得懂两人在说些什么,听着听着也就觉得乏味,干脆围到沵温文身旁,盯着棋盘上的落子看。
约莫两炷香功夫后,楼外天色越发漆黑,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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