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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皇旗-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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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郑王前些日子愿意和亲,一部分原因是尉迟镜出兵攻打夏凉,连下三城,让郑王感到压力,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郑王借和亲之名,探明西夜的底蕴到底有多强,眼下西夜分崩离析,以郑王爱贪便宜的性子,他不来才是怪事。”
慕北陵点点头,“如果真是如此,便是说我们即便攻下朝城,还是要面对南元大军?”
皇甫方士不可置否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北疆边防北侧,南元大军可以一路南下至朝城,属下以为郑王现在也在等,等我们兵压朝城时,就会举兵南下,若是我们能赢,他便会抢在之前向朝城北面发动攻势,最后借机向我们要报酬,若是武天秀赢,他便会兵戈直指我们,最后落个勤王的名声,同样能得到大批回报。”
慕北陵嗤笑道:“这个老狐狸倒是两边都能占便宜,不过想从我这里占便宜,就看他有么有这个本事。”
一想到孙玉英正是因为南元世子郑简而死,他就对郑王恨得牙痒痒。
皇甫方士抿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还有一事,夏凉近段时间有西进的迹象,徐邺现在已经陈兵七万,还有大批军队正从岐西,镐郦往徐邺汇合,属下猜测他们恐怕有意徽城,另外,据我们安插在夏凉的探子来报,中间好像有齐国公的身影。”
慕北陵“哦?”了一声,说道:“齐国公?他也想搀和进来?”
刚说到这里,慕北陵突然想到一件事,“夏凉大军的动向武越应该也知道,但他还敢大张旗鼓收下襄砚,难道就不怕刚到手的费肥肉再被人叼去?还是说他知道夏凉人不会对襄砚动手?他和齐国公”
皇甫方士打断他的话,“属下也是这么想的,齐国公兵变不成,逃入西凉,之后就有夏凉大军突袭襄砚徽城,主上可能还有一事不知,二十年前还年幼的武天秀登基时,都仲景本想取武越项上人头,正是齐国公从中阻拦,才保下武越性命,而且当时有传言齐国公想让武越即位,只可惜庶从嫡立,武天秀最后还是凭借长子身份即位。”
慕北陵暗自咂摸,武天秀,武越,齐国公,王家真是一盘烂棋,就为了朝堂上那把椅子,不惜闹得举国哀怨。
然后慕北陵想了想,说道:“襄砚离我们太远,我们的手暂时还伸不到那去,蓟城又是襄砚徽城通向壁赤朝城的要道,等这里安定下来,就让蛮子回来,让林钩带人去蓟城驻守。”
皇甫方士点点头,“此法甚好,有林钩在蓟城,夏凉人便不敢轻易来犯,毕竟有前车之鉴,而且这样一来还能把襄砚和武越隔绝开来,他们想有什么动作,必须经过我们眼皮子低下。”
此时,去而复返的尹磊端来汤药,慕北陵接过土碗三两下喝的精光,眉头狠狠皱了皱,前两日没觉得这药这么苦,今天再喝简直难以下咽。
籽儿从怀里掏出颗包好的酥糖喂进慕北陵口中,小丫头笑的天真烂漫,惹得慕北陵也是忍俊不禁。
一旁的猥琐老头对小丫头此举嗤之以鼻,咕噜一句“这么大个人了,喝点药也那么难受,没出息。”
籽儿瞬间暴起,犹如头被惹怒的小狮子,张牙舞爪冲向老头。
老头怪叫一声,提着葫芦围着桌椅打转,小丫头愣是没追上。
“嘿嘿,小东西,这样就像追到老子,老子当年可是被人追了三州之地,那些狗日的也没追到。”
小丫头鼓胀起腮帮子,撸起袖子,伸出葱结般的小指头指着老头,斥道:“死老头,有种别跑,跟姑奶奶好好打一架。”
老头眼露不屑,“让我和你这个小东西打?老子又不傻。”
小丫头更气,接连追了几圈,才被头大如斗的慕北陵喝止,“行了行了,都半截身子埋在黄土里的人,和一个小丫头较什么劲。”
老头嘿嘿笑起,面不红气不喘,等到慕北陵没注意时才小声嘀咕道:“也就你小子把她当人。”
老头一摇三摆斜靠在椅子上坐下,晃了晃酒葫芦,酒已经没了,左右望了一圈,最后视线锁定在慕北陵身后的空荡处,“喂,姑苏家的小子,去,给老子打点酒来。”
四下无声,没有反应。
老土伸出手指掏了掏鼻孔,满脸不爽,下一刻,他突然舌尖轻顶,一道气劲从掬起的口边射出,携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劲道,打在那处空气上。
空间微微荡漾,就像这片空气突然化成清池水面,泛起层层波纹,一袭黑衣的姑苏坤随即现身,眼中惊恐异常。
皇甫方士面无表情,冰冷的眼神中隐现杀机,姑苏夜部,杀人衙门,这已经是慕北陵第二次身受重伤,而且是在黑衣中年人严密保护下。
姑苏坤如临大敌呆立当场。
慕北陵不明所以,正想开口,却被老头抢先放出话茬:“姓姑苏的人,连自己主子都保护不了,和废物有什么差别?”
慕北陵到嘴边的话还没出口,又被老头抢先噎下,“不对,还是有却别,废物不会替老子打酒。”
老头扬了扬酒葫芦。
姑苏坤脸色清白相间,冷声回道:“司郎与尉迟镜乃公平一战,属下虽有失职之嫌,也是怕司郎心境被破。”
老头坐直身子,饶有兴趣的瞥男人一眼,而后放声大笑:“狗屁心境,姑苏家这把只会杀人的刀,什么时候变成婆婆妈妈的娘们了,还是说姑苏清尘那个老不死的没教好你们?”
姑苏坤怒意升腾。
慕北陵有心开口,却被一旁的皇甫方士眼色阻止。
老头重新背靠在椅背上,讽刺道:“姑苏小娃,有谱别朝老子摆,有气别朝老子撒,就你,还不够格,换句话说,就算你们那个有围棋国手之称的姑苏清尘在这,老子一样骂他,别傻站了,给老子打酒去啊。”
老头手腕一抖,酒葫芦在空中划出条美妙弧度,飞翔姑苏坤。
然而姑苏坤并没有要接住的意思,任由酒葫芦飞过最高点,落向脚边地上。
老土笑容缓缓凝固,素来迷离的眸子逐渐变得冰冷。就像头随时准备暴起亘古野兽,杀意凛然。
木轮车旁,籽儿怔怔发神,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被那股气机牵引时,眸子里闪起一抹紫金气色。
空气死寂。
下一瞬间,就当酒葫芦即将落地的刹那,黑衣男子动了,俯下身子闪电般探手抓住葫芦。
葫芦没落地。
老头眼中的冰冷飞速消退,重归笑看苍生。
籽儿用力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
姑苏坤拿着酒葫芦一言不发朝外走去。
这边,皇甫方士若有所思。
第三百一十章 猪头林钩,力武蛮强势归来()
绵雨不绝,夜色降临,前堂外的小院中雨水积成小水塘似得,屋檐边倒挂的雨滴不断滴下,发出银铃般的叮咚声,四盏青铜烛灯的光芒将前堂照的厦亮。
姑苏坤打酒归来,老头抱着葫芦咕嘟咕嘟灌下几口,发出啧啧声。籽儿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木轮车旁睡去,夜间微凉,慕北陵让皇甫方士把小丫头抱到厢房去。
来这里这么久也没见破虏出来,慕北陵本想问老头,但几次话到嘴边都被咽回去,既然默认让破虏跟着他,一切自有老头负责,凭老头对少年视若珍宝,相信出不了什么事。
幽静小院里,突然响起比杀猪还惨的叫声,那声音就像是某人下体的突出部分被扯起来割掉,然后缝上去,再割掉。
堂门正对的前院拱门,身高超过两米的魁梧男人,踏着千钧重的步子走来,脚掌每一步踏在积水中,都溅起三尺高的水花。男人右手提溜个体重至少超过四百斤的大胖子,如此庞大的一坨肉在男子手中却像个小鸡仔,胖子头朝后,看不清表情,惨绝人寰的叫声正是从胖子口中传出。
慕北陵抬手扶着额头,不忍再看。
猥琐老头刚灌下一口酒“噗”的倒喷出来,嘴里碎碎念叨着“罪过罪过啊”,也不是佛门中人,也不齿把“阿弥陀佛”挂在嘴上的秃驴,老头全然忘却般。
姑苏坤万年不变的冷漠脸庞,忍不住抽了抽。
只有尹磊掩嘴轻笑。
男人走到堂前,六兽弥铠在灯火辉映下熠熠生芒,十来日不见,男人身上的杀伐之气更重。
男人随手将胖子仍在青石地面上,整个堂厅微微颤抖。
胖子抬起头,本就横肉堆积的脸庞整整大了一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找不到丁点完好地方,货真价实成了颗“猪头”,尤其是肿成香肠的上下唇,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没把晚饭的“香肠”吃下去。
胖子不停抽泣,眯成缝的小眼睛时不时扫向魁梧男人,生怕下一刹那男人又暴起揍他一顿。
慕北陵摇摇头,想笑没笑出声,刚想说话,男人一步踏至身旁,似电虎目死盯拘谨在旁的姑苏坤,声若春雷,“这是第二次,我不想看见第三次,否则,你死。”
姑苏坤紧抿嘴唇,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保持沉默。
慕北陵抬起左手,牵动的伤口令他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不怪他们。”
柔声下,魁梧男人气势一泄,收回盯向姑苏坤的视线,半跪在木轮车旁,这个时候的男人好像邻家大叔,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戾气,又像早出晚归的庄家老汉,守在桌旁静静看着忙里忙外的老婆子。
魁梧男人笑道:“你要有事,他们都得死。”
胖子和姑苏坤周身一紧,没人会怀疑这个男人笑着说出的这句话。
旁边执酒壶的猥琐老头抹了把嘴角边的酒渍,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自语:“破军如虎,杀伐不生。”
胖子哀嚎半晌才艰难爬起来,他很冤,不是一点冤,为了不被男人找到,之前已经用两壶虎跑孝敬任君,就为了得到男人进城的消息,哪知道之前两炷香的时间他已经躲在福禄街的女人楼里,正准备对那丰腴女人提枪上阵一番抄练时,这个男人从天而降,踏破青楼屋顶,把他从床上光溜溜的提下来,胯下斗志昂扬的玩意瞬间趴下。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以后还他妈能不能举,要是没了这玩意,死的心都有。
胖子在心里已经把任君祖宗十八代问候三遍,算准是这小子告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个被他问候祖宗的男人,此时也正鼻青脸肿的缩在被窝里欲哭无泪。
胖子终于从“莫大委屈”中反神,提着还没系带的裤子张口骂道:“挨千刀的死蛮子,你爹死了还是你娘出丧了,老子以后要是不举,做鬼也把你那点玩意掰断。”
然后胖子一挤眼睛,眼泪顺势滑下,“老大啊,你可得替我做主啊,这龟儿子二话不说就把我从床上拖下来,还打我,还骂我是猪,我哪里像猪了啦,只不过长得稍微丰满点,这个不得好死的东西,老大啊,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慕北陵嘴角狠狠抽搐,看着胖子坐在地上双手捶地的模样,像极了福禄街上的老鸨子,堵在那些不肯给过夜费的穷鬼门前呼天喊地的样子。
慕北陵欲哭无泪,心想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活宝,笑骂道:“滚起来,好歹也是大将军,要是被手下看见也不觉得丢人。”
“我不,你不给我做主我就不起来。”胖子打定主意做个癞皮狗。
被骂的体无完肤的魁梧男人不气反笑,视线慢慢转向胖子,十指交叉,微微用力,发出噼里啪啦骨骼错响声,“不起来正好,省得等会还有躺地上。”
胖子闻言缩起脑袋,针扎似的从地上一弹而起,唯唯诺诺站到一旁。
慕北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真是一物还得一物降啊。
武蛮冷哼一声,松开十指,转问道:“伤势如何?”
慕北陵笑道:“没什么大碍,现在生力已经能运转,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武蛮点头,“那就好。”
不多说一个字。
慕北陵从来不认为眼前的男人可以和呆若蛮牛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相反这一堂人里除了老头以外,就连他也自认为不如男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不提半个字,问就答,不问便不多嘴,而且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
犹记得小时候同桌坑着米糠饼时,母亲曾笑言让他以后好好保护这个兄弟,哪知那时还不喑世事的少年已经倔强说,“我以后一定要比北陵早死”。
这句话到现在慕北陵还记得清楚,当时小,没怎么当回事,现在想来,不仅是一句童言,更是一句誓言。
“蓟城那边如何了?”
武蛮面色不改,道:“没什么问题,把羊蒙留在那边,不怕襄砚那个婆娘。”
慕北陵点点头,很放心。
皇甫方士去而复返,进门便见还在抽泣的胖子,再看了眼蹲在木轮车旁的魁梧男人,当即明白怎么回事,摇头笑了笑。
慕北陵小声问道:“籽儿睡了?”
皇甫方士“嗯”了一声,来到旁边坐下,朝武蛮说道:“方才我还和主上说你和林钩换防的事,武越五天后去临水,我打算让你和我们一起去,林钩接替你在蓟城的职务,另一方面蓟城资源多,他也能大展拳脚。”
林钩一听,连忙兴冲冲的表态:“我要去,什么时候出发?现在还是明天一早。”他恨不得立刻从魁梧男人面前消失。
武蛮舌尖舔过嘴唇,冷笑道:“你很希望看不见我?”
林钩哆嗦两下,艰难堆起笑脸,“怎么会,你只要不打死我,给咱留口气,咱也巴不得天天和你腻在一起。”
武蛮骂道:“滚蛋。”
慕北陵伸手平压,制止两个冤家你来我往,说道:“尉迟将军的十万军队现在正准别分到四旗,等分好后你就带人去蓟城,记着,让你过去不是当老爷的,蓟城是西夜兵城,那里的资源壁赤比不了,你要是做不出成绩来,下次我就让你天天和蛮子待在一起。”
林钩只觉下体一凉,立正表态:“老大放心,包您满意,指不定咱还能在蓟城给你找个烈马娘们暖床呢。”
慕北陵笑起挥手赶人:“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顶着猪头的胖子如临大赦,一溜烟往外跑出,慕北陵再添一句,“你他娘躲着点人,也不嫌寒碜。”
胖子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闪身没入夜色。
几人再聊几句,武蛮亲自推车送慕北陵回房。
朝城的夜色总是灯红酒绿,酒客们从一个个酒馆出来,又扎进一个个饭馆,端着破碗的褴褛乞丐蹲在街角边三五成群,这个时候是他们一天中最赚钱的时候,那些晕晕乎乎的过往酒客说不定脑子短路,掏出袋子钱施舍给他们,也是为了显摆,也是因为迷迷糊糊。
而这偌大的古老城池中,正中心的那方红砖高墙内却冷清的很,冷清的夹杂些许萧肃。
西鸾殿的大厅中灯火辉煌,十九盏九臂青铜灯依次摆在大殿四周,鲜红帷帐横拉在几根水缸粗细的漆红柱子上,红布上盖着明黄织纱,柱子上雕龙画凤,无处不在彰显王权威仪。
黄金嵌宝石的龙椅上,明黄龙袍男子手肘抵在案桌上,双掌托腮正襟危坐,案桌上堆着厚厚一摞各地发来的密函。
大殿下,锦绣蟒袍中年人合手站立,面若涂朱,肌若凝脂,头戴宝冠。中年人对面,身着九兽呑炎铠的三叉金冠将军按剑而立,此人生的俊俏,眉宇间颇有几分清秀之色,眼瞳清明,唯有那清明之下时而闪过的杀伐之气,表明男人绝不一般的身份。
武天秀脑袋落在案桌上,十指使劲抠着黑发。
蟒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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