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纠察灵官-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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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天皇大帝

　　　　灵吉菩萨听张慕仙语气坚决，话语之中，竟然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脸上露出凄然之色。

　　　　“哎呀，我有些头晕！”迦楼罗忽然以手扶住额头，身形踉跄。

　　　　张慕仙伸手搭在迦楼罗肩头，瞬间将进入她体内的毒素吸走，再望向灵吉菩萨道：“你还有何手段？一起施出来吧！”

　　　　灵吉菩萨在与张慕仙说话的间隙，将一种无形无影的毒素投向张慕仙和迦楼罗，这种毒素乃是她特意提取，能够毒倒大罗金仙，不料张慕仙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张慕仙并非毫发无伤，他分神万亿，远超寻常大罗金仙，发现毒素入体后，他不动声色，将毒素转移至他处，本体战力虽有影响，却是不大。

　　　　灵吉菩萨用毒被张慕仙识破，将手中飞龙杖抛出，此杖在空中化作一条八爪金龙，向张慕仙头顶按去。

　　　　迦楼罗冷哼一声，身后现出金翅大鹏雕本相，纵身一跃，伸出利爪，已将八爪金龙按在地上，重新化作飞龙杖模样。

　　　　迦楼罗以龙为食，在对付龙族方面有独特心得，一招就将灵吉菩萨赖为依仗的飞龙杖拿住。

　　　　灵吉菩萨正欲发动其他手段，忽觉天空中四股杀机传来，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同时有剑影闪现，恐怖的杀机将整个禅院笼罩，禅院中所有僧道，俱都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灵吉菩萨颓然一叹，散去全身法力，向张慕仙道：“贫僧自知有错，任由大人处置。”

　　　　诛仙剑阵威震三界，灵吉菩萨虽为大罗金仙，也不敢一试其威力，特别是颛顼大帝死于诛仙剑阵，前事历历在目，谁人不惧？

　　　　张慕仙屈指一弹，一道红光化作弯月之形，从灵吉菩萨头顶飞过。

　　　　灵吉菩萨脸色苍白，身体踉跄前跌一步，身上气息顿时弱了下去。她心中明白，张慕仙以绝仙剑斩她，虽未损及身体，却消去了道行，刚才那一道剑光之下，她足足损失万年道行。

　　　　张慕仙屈指再弹，红光闪现，再次消去灵吉菩萨万年道行。

　　　　灵吉菩萨脸色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进阶大罗金仙较晚，虽有分身之助，能够累积道行，本身也不过五六万年道行。

　　　　张慕仙伸指连弹，丝毫不顾及灵吉菩萨眼中怒火越来越盛。

　　　　灵吉菩萨跃跃欲试，有好几次在张慕仙屈指弹来剑气时，她都想合身扑上，与张慕仙玉石俱焚，最终却选择停下脚步。

　　　　“灵官大人，烦请先住手！”天空响起一道温和声音。

　　　　张慕仙闻言停下手指，一道红光在指尖闪烁，他只要将这道剑气弹出，就能再削掉灵吉菩萨一万年道行，令其跌落大罗金仙境界。

　　　　“西方太极天皇大帝！”张慕仙眉头一皱，转向西方，见天皇大帝的銮舆停在十里之外，他本人则驾云飞在空中。

　　　　天皇大帝坐镇西方，主兵戈杀伐，是天庭众多帝君中实力较为强大的一个，没想到他竟然跟灵吉菩萨有关系。

　　　　“张慕仙见过帝君！”张慕仙点头为礼，从职位上来说，他远远低于天皇大帝。从职务上来说，他受玉帝旨意，监理三界，在天皇大帝之上。

　　　　“灵官大人不必多礼！”天皇大帝伸手虚抬，止住张慕仙，然后开门见山道：“灵吉菩萨原在灵山潜修，因黄毛貂鼠之故，远来小须弥山，虽因看守不利，有些罪责，现已受到惩罚，不若大人卖本座一个面子，就此结过。”

　　　　张慕仙凝望天皇大帝，目光静若平湖，令人看不透深浅。

　　　　天皇大帝微微一笑，自信十足，似乎料定张慕仙必然会给他面子，实则他心中有些拿不准。

　　　　张慕仙的强硬，三界闻名，对于自己的求情能有多大作用，天皇大帝并无把握。否则他也不会在灵吉菩萨受到惩罚之后再出现。

　　　　“天皇大帝既如此说，本官就卖你一个面子。”张慕仙缓缓说道。

　　　　灵吉菩萨闻言大喜，她已臻跌落大罗金仙境界的边缘，真真给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本官有一个条件！”张慕仙说道：“灵吉菩萨既有罪过，就不能轻易揭过，她必须写下悔过书，上交天庭，为此事做出深刻检讨。”

　　　　天皇大帝闻言眉头一皱，看向灵吉菩萨。

　　　　灵吉菩萨也有些为难，她若写下悔过书，等同将把柄交至张慕仙手中，受制于人。

　　　　“主人，她竟然连悔过书都不愿写，看来对自身罪行认识不深，应该加重处罚。”迦楼罗早已将飞龙杖作为战利品收起，此时见灵吉菩萨不识好歹，立即向张慕仙提出建议。

　　　　天皇大帝向灵吉菩萨使了个眼色，建议她暂忍一时之辱。

　　　　灵吉菩萨心中暗道：“我已陷入诛仙剑阵之中，除非佛祖出手，谁能救我出去？张慕仙此人性格刚强，不宜与他硬碰硬。罢了，罢了！”

　　　　“悔过书，我写！”灵吉菩萨语音苦涩。她是灵山排的上号的大菩萨，地位比之许多佛陀还要高出不少，却被逼着写悔过书，这是何等屈辱之事。

　　　　灵吉菩萨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斟酌片刻，以神识烙印一篇悔过书，并留下一丝神魂作为证据，这才恭敬至张慕仙身前。

　　　　张慕仙接过悔过书，稍作观察，这才收入袖中，向灵吉菩萨道：“希望你能吸取本次教训，莫要再犯错误！”

　　　　灵吉菩萨点头称是，心中一片凄凉，她写下悔过书之事，定然瞒不住，稍后就会哄传三界，这对她的声望是致命打击。她先前还曾想竞争四大菩萨之位，此事却是收起心思，只想着韬光养晦。

　　　　天皇大帝向张慕仙道：“大人今日之情，本座记住了，他日必有回报。”他话音落地，竟有天道誓言降下。

　　　　张慕仙顿时对天皇大帝刮目相看，此人竟以大道誓言做出承诺，真是一言九鼎，断无悔改可能。

　　　　“大人言重了！”张慕仙双手抱拳，恭送天皇大帝离开，这才带着迦楼罗回转天界，独留灵吉菩萨僵立院中。

第四百七十九章　观音的试探

　　　　灵吉菩萨所料不错，在张慕仙对付她时，无人替她出头，却有不少人旁观。

　　　　她巧借黄毛貂鼠盗取人族气运，被张慕仙惩罚，消去五年万年修为，幸得天皇大帝求情，又写下悔过书，才保住大罗金仙境界。

　　　　这消息瞬间哄传三界，该知道的人一个不少，不该知道的依然懵懵懂懂。

　　　　……

　　　　文殊菩萨返回灵山，尚未坐稳，就听到这个消息。

　　　　他先前前往乌鸡国，假借考验乌鸡国国王之名，以言语激怒乌鸡国王，令乌鸡国王出手，将他侵入河中三天。

　　　　佛门大菩萨受辱，自然要百倍报复回去，他的计划是派遣坐骑青毛狮下界，将乌鸡国王推入井中，待取经队伍至乌鸡国，再现身收服青毛狮，借机盗取一份人族气运。

　　　　乌鸡国原是佛门领地，国内上至国王，下至庶民都笃信佛教，但是他受苦在前，如来也说不出什么。

　　　　“计划取消！”文殊菩萨脸色发青，向青毛狮说道。

　　　　……

　　　　观音端坐南海莲花池畔，正在一边观看金鱼戏水，一边手捏念珠，诵读《多心经》。

　　　　听到张慕仙惩戒灵吉菩萨的消息，观音心中一凛，原准备派遣金毛吼出山，前往朱紫国，借机敛取一份人族气运，此时却是悄悄收起心思。

　　　　“张慕仙竟如此看重取经计划？他为何迫不及待送如来入真空劫？这样做并不符合他的利益。”观音暗自思索。

　　　　若有神仙派遣妖怪下界，借机敛取人族气运，受损最大的是如来。若无人盗取人族气运，最大一份气运被如来所得，定然会促使如来早入真空劫。

　　　　如来提早入真空劫，会对玉帝和鲲鹏形成冲击，这并不符合张慕仙的利益。

　　　　观音掐指推算片刻，暗道：“张慕仙是否重视取经之事，我还要试探一番。真是奇怪，他与如来向来不对付，为何要帮助如来？”

　　　　西行计划，如来是发起人，唐僧是如来的二弟子，孙悟空和沙僧是如来的秘密弟子，明眼人都清楚，若取经任务成功，如来将攫取最大一份气运。

　　　　众仙若派遣妖怪下界，借机敛取人族气运，等同在挖如来的墙角。如来端坐灵山不懂，张慕仙却狠辣出手，表明立场，事情显得有些诡异。

　　　　三界之中，看不透此番诡异局势者，又岂止观音一人？

　　　　观音缓缓起身，梳妆打扮一番，端坐莲台之上，径直向九重天而去。

　　　　“烦请禀告一声，贫僧观音求见灵官大人！”观音在纠察灵官衙门前，向守门天兵打了个稽首。

　　　　守门天兵自是认识观音，哪里敢怠慢，忙入内禀告。

　　　　张慕仙亲自迎出衙门外，将观音引至大殿，令娥仙子置仙茶，向观音劝饮。

　　　　观音端起仙茶，微抿一口，面带忧容道：“贫僧冒昧来此，实是有一事向大人禀告。”

　　　　张慕仙见观音将姿态放的极低，心中一动，暗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只怕观音来着不善。”

　　　　口中却说道：“尊者不必客气，有何事，尽管说出来，咱们商议商议。”

　　　　他心中清楚，观音既然找到他，这件事他定肯躲不开。

　　　　观音缓缓说道：“取经队伍自过黄风岭后，历时一年，行程三万六千余里，却没有扫灭一处妖窟，已陷入困境，贫僧特来求教于大人。”

　　　　取经队伍已陷入困境一年，她之所以此时才来寻张慕仙，皆因先前她看到有利可图，在谋划朱紫国之事。

　　　　张慕仙悍然出手，惩戒灵吉菩萨，令三界别有异心的仙人不得不收敛手脚。

　　　　观音这才想起，取经已陷入困境。她此时来寻张慕仙，一则寻求解决之道，二者是借机试探张慕仙，看他对取经行动的重视程度。

　　　　张慕仙眉头一皱，向观音道：“尊者可知为何会陷入困境？”

　　　　观音叹道：“黄风岭一战，孙悟空和猪八戒将黄风岭七八百地仙，四五千人仙境小妖尽数杀死，手段狠辣，神通惊天，还有哪路妖怪敢贸然抢夺唐僧？

　　　　贫僧隐隐听到：唐僧身边有三十九名高手护卫的消息，也通过黄风岭漏网的小妖传了出去。”

　　　　抓唐僧有巨大的风险，想吃唐僧肉也是不易，即便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吃到唐僧肉，也只能抵挡一次天劫，风险和收益不成比例，这是观音想表达的意思。

　　　　“尊者认为该如何解决此事？”张慕仙说道。

　　　　观音道：“若想令妖怪上钩，只有一个办法，封印孙悟空等人的修为，令妖怪看到事情有成功的可能，否则三个金仙保着唐僧，谁人敢打他们的注意？”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观音却故意略过，没有说出来。

　　　　张慕仙修为已不在观音之下，虽不能看透观音的内心，但将心比心，就知观音话语未尽。他能想到的方法，观音会想不到？

　　　　“我在人界曾听闻一段话，认为很有道理。商人以利益为仙，如果有五成利润，商人就敢铤而走险；如果有已被的利润，商人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三倍的利润，商人就敢犯下任何罪行。我想妖怪也大抵如此。”张慕仙缓缓说道。

　　　　观音沉吟道：“大人的意思是……”她心中暗自惊讶，张慕仙对于取经的重视程度，远超她预料。

　　　　张慕仙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稍后我会以纠察灵官衙门的名义下发公文，金蝉子回归灵山，是如来佛祖对他的一次考验。三界之中，任何人都可以为金蝉子设置障碍，若有人能吃到金蝉子一块肉，本官许他位列仙班，永享仙禄，长寿长生。”

　　　　观音闻言暗道：“张慕仙竟许下天庭仙位，这下人界妖怪该沸腾了吧！金蝉子师兄怕是要陷入真正的险境了。”

　　　　原先吃唐僧一块肉，只能抵挡一次天劫，现在不同了，不管何人吃金蝉子一块肉，都能位列仙班，每年都有蟠桃吃，不用再担心天劫。

　　　　试问，那个妖怪不动心？

　　　　观音离开人界，对张慕仙的举动疑惑更深。

第四百八十章　观音谋划

　　　　观音离开后，迦楼罗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张慕仙见她此番做派，暗笑一声，向迦楼罗道：“怎么了？”

　　　　“主人不喜欢我了！”迦楼罗背对张慕仙，语中带有鼻音。

　　　　张慕仙悚然而惊，忙起身来到迦楼罗身前，见这姑娘一脸惨然，绝美的脸上挂着一行行泪珠，笑道：“谁欺负你了？给我说，我帮你出气。”

　　　　迦楼罗以小拳头锤在张慕仙胸口，泪珠却似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泣道：”主人你欺负我，主人你欺负我！“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张慕仙心道：”我初见迦楼罗时，她只有一百余岁，相比凤凰遗族悠久的生命而言，还只是婴儿罢了。她跟了我之后，与我祸福与共，对我有着极大的依赖，我却茫然不觉，确实愧对她了。“

　　　　”迦楼罗，你是不是觉得我维护西行计划，等于帮助了如来？“张慕仙口中说道。

　　　　迦楼罗重重点点头，然后抬起头，满眼希翼道：“主人，你在给如来设置陷阱，对不对？”

　　　　张慕仙见她目光中带有祈求之意，竟不知如何回答。

　　　　从内心上来说，他并不想欺骗迦楼罗，实际上却违心点点头，说道：”此事五百年后，才能见分晓。“

　　　　迦楼罗如今不满千岁，相比她悠长的寿命而言，只是一个孩子，她天真的选择了相信。

　　　　张慕仙又哄了迦楼罗几句，让她转忧为喜，心中却颇为沉重。

　　　　迦楼罗一直认为是如来暗中设计，杀害了她的弟弟，真实情况张慕仙已算出，却不敢告诉她，怕她难以承受那样沉重的打击。

　　　　却说观音离开天庭之后，心事重重。

　　　　张慕仙对西行计划的维护似乎不遗余力，这与他先前推算严重不符。

　　　　她曾对张慕仙有过详细的研究：张慕仙自五百余年前崛起，先是在灵霄宝殿上异峰突起，阻止李靖剿灭妖族的计划，断绝如来佛法东传的道路。

　　　　及至后来，他悄悄下界，毁掉自己图谋湖州之举，更以泼天的胆子，攻击灵山。

　　　　妖族进攻天庭时，他火烧蟠桃园，致使蟠桃减产，灵山万佛同坠。

　　　　灵山盂兰盆会前，他曾于自己暗中约定，一同出手对付如来。

　　　　……

　　　　以上种种显示，张慕仙对佛门心有恶意，昭然若揭。

　　　　纪元近末，佛门当大兴。如来自从大雪山归来，逐渐将佛门掌控于手心，将佛门气运溶于自身。

　　　　张慕仙打击佛门的种种举动，都可看作他对如来心有怨恨，虽不知这种怨恨从何而来。

　　　　“张慕仙应是仇恨如来的，他为何要偏帮如来？众仙派遣坐骑下界，攫取人族气运，对如来不利，他为何拼命维护？他不是应该派遣天庭神仙下界，装作妖怪，进而攫取人族气运吗？”观音已是大罗金仙绝顶，对自己的判断，有着坚定的信心，这件事在她心中千回百转，竟然令她有动摇之感。

　　　　在西游记原著中，天庭确实如观音所料那般，派遣天庭神仙下界，阻挡取经队伍，攫取人族气运，而且天庭的布置，更在佛门众多手段之前，比之观音、文殊等人更加高明。

　　　　西游记第三十回：邪魔侵正法，意马忆心猿，西游队伍因争权夺利太过，矛盾不可调和，唐僧联手猪八戒，将孙悟空赶出取经队伍。唐僧“误入”黑松林，被奎木狼所捉。

　　　　奎木狼因与披香殿侍女有私情，相约下凡。

　　　　奎木狼真身下凡，化成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