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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救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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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算再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秦沛再三叮嘱的、看护好秦楚楚这件事更重要了。
苗大福在被紧急送医之前,已经进行过抢救,什么灌奶、灌鸡蛋清啊,什么催吐啦,能用的办法全都用尽,但从他的呕吐物中越来越多的血迹表明,任何试图减轻毒物破坏胃粘膜、肠粘膜的抢救办法均已无效。那名乡卫生所的医生一看苗大福可能是中毒,而且很可能就此不治,就立即让苗远大派人去请陶慧过来。陶慧虽然只是法医,但对这种中毒的病例,应该比他这个乡卫生所的医生更加见多识广。
陶慧到场检查了苗大福的病况后,当即断言,病人中毒已深,凭现有条件,已没有挽救的可能性,除非现场就有特效解毒针剂二巯基丙醇或二巯基丁二酸钠等急救药品,否则,必死无疑。苗远大哪肯甘心,还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召集了一帮人紧急把苗大福送往乡卫生所,结果送医的众人才走出村口,苗大福就一命呜呼了,众人没了主意,就又把人给抬了回来。
陶慧站在苗大福住的那间房门口,对着走上楼来的方向点了点头。苗远大正和其母抱头嚎哭,浑然不顾自己泪流涕下的惨然形象。苗大福的尸体放回了他的卧室床上,面色青黑,死状凄惨。
默默坐在一旁抽烟的罗上进瞧见范二柱和方向都到场了,起身去拍了拍正痛哭不止的苗远大,道:“远大,节哀顺便。这下人都召集回来了,就听听陶法医,看她有什么话说,咱们再说后着!”
方向听见他说道“陶法医”三个字时,明显咬牙切齿地加重了语气,看来接连发生变故之下,这些人已经对侦破小组的成员产生了较大的抵触情绪。
苗远大抬头看了看四周,哭声说收就收,拿袖子没头没脸的在面上抹了几把,霍然站起身走到陶慧跟前,几乎是用吼的腔调,道:“现在二柱来了,你说,我们都听着呐!”
陶慧并未受他的情绪影响,淡然说道:“为了确认你父亲身中何毒,我需要解剖尸体加以确证。”
苗远大听见这话,眯缝眼突然睁得老大,眼珠子都像鼓得快掉下来了。苗母更是猛然间加大了音量,哭天抢地爬起身向陶慧扑了过去。方向赶紧挡在陶慧身前,被意识已经略显不清的苗母抱了个正着。
“啊呀,天老爷啊,人都死啦,你们还要把他开肠破肚啊……”
苗远大犹豫着,一方面,心疼苗大福的尸首会被人开膛,另一方面,却也明白,陶慧先前判断苗大福可能是砒霜中毒,只是从表面现象来推测,并不一定准确,唯今之计,也只有让法医解剖尸体,才能确定到底中了什么毒物。罗上进在这方面明显比他理性些,上前帮着把苗母拉开,送到房间里去休息。苗远大咬着下唇,狠狠地点了点头。
陶慧面上不带任何表情,让人帮着把苗大福的尸体搬到厨房里,把苗家所有的台灯全找来接上电源打开增加照明,然后挑了几把比较锋利的小刀和夹猪肉的夹子之类的工具,一切准备妥贴。又让苗远大把围观的人全部赶了出去,厨房里只留下她和方向。
“来吧,再次委屈你给我做个临时助手!”陶慧把夹肉的夹子递了过去。
方向伸手接着夹子,心里才刚想象了一下苗大福的身子即将被刀剖开的情景,就感觉一阵恶心翻涌,差点呕了出来。他虽然已当刑警多年,见惯各式各样的尸体,但让他亲自参与解剖,这还真是大姑娘出嫁头一遭。上次在山庙面对罗志远的尸体时,因为不涉及现场解剖的问题,倒还没有出现现在这样浓重的呕吐**。
“怎么?”陶慧的嘴角扬了扬,一丝笑意被强行忍了下来,“你可是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哦,还不习惯看尸体?”
方向摇了摇头,此时翻涌的恶心感令他不敢轻易开口,生怕一说话就忍不住呕吐出来。他扫视了一圈,发现一瓶用来做料酒的白酒,就过去扭开酒瓶盖子,也不管白料酒那酸涩难喝的味道,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这下一股热气冲上鼻孔,刚才翻涌的恶心感总算淡却些了。
“好了,来吧,告诉我要怎么配合你!”方向走回苗大福尸体旁,一心想着尽快完成尸检,找到下毒之人的线索,这样他才能够尽快去接秦楚楚。
“很简单,我剖开胸膛之后,你帮我把胸骨掰开,然后我让你夹住哪里,你就把哪里夹住,我好仔细察看。”陶慧淡然平静的表情,说明她对这些事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丝毫不适。
方向点了点头,心里对她又产生了几分佩服。陶慧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把已经拿在手里的刀子放下,又去抓了两瓣大蒜剥了皮,让他嚼烂吞下,说是可以防止闻到气味产生恶心。
方向很紧张,眼看着陶慧手中锋利的小刀从苗大福尸体的咽喉下开始一路划向小腹,整个人体就像一大块正在被切割的猪肉那样毫无生机。他顿生慨叹,生命啊,一旦失去,留下的**,竟是这样的毫无意义和令人绝望!他脑海中再次忍无可忍地浮现出了亡妻那枯瘦灰败的遗容。
“嘭……嘭……”连续数声低沉的闷响,那是苗大福尸体被切拉开胸骨的声音。方向拼命闭紧呼吸,尸体内升腾起的那股似乎略带温热的熏人气味,闻之即可令他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个干净。他听见陶慧喃喃自语说着:“心血不凝,心室内膜有明显点状出血,胃肠部粘膜被破坏明显,……,应该是大量食用了含砒霜的食物或饮水,才会这样迅速就中毒死亡!”
“果然是砒霜?”方向想起了那只被毒死的肥猫。
陶慧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厨房门就被人猛力推开。是苗远大,后面站在罗上进和范二柱。
“砒霜,怎么可能?自从你们提醒过我要注意饮食之后,我们家一切吃的、喝的,全都要用银器验过无毒,才会食用。你说是食物中含毒,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你弄错了!”苗远大几乎暴跳如雷地大吼着走了进来,紧接着瞧见自己老父那具血肉模糊的尸身,悲惊怒吓诸般情绪一股脑化作一团气堵在心口,人就软着身子往地上倒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二章 血色除夕夜 五、
方向赶紧把他放平躺在地上,脱下衣服垫高他的头。缓了一阵,苗远大气息渐顺。
陶慧道:“你们先带他出去,我收拾好这里,就来告诉你们详细的分析结论。现在,当务之急,是厘清凶手留下了什么线索给我们。”
苗远大爬起身,拿手掌遮住眼睛,不敢再看老父的惨状,又开始哭开了,只是这次声音小了许多,如同妇人抽泣。罗上进和范二柱一左一右把他半拖半搀地架了出去。
“我……帮你收拾吧……”方向使劲儿吞下一口唾沫,好像说这句话,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你行吗?”陶慧几乎忍不住笑意了,“好吧,你拿水把地冲一冲,尸体我来收拾。”
由于没有保存条件,陶慧也未切割内脏留作标本,就拿线把尸体缝合起来。方向很快冲洗完解剖现场,实在受不了屋子里那股催人呕吐的味儿,赶紧先出去了。
院子里闻讯过来围观的村民基本上都回家去了,只剩下苗远大召集来的人。方向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10点过一刻了,也不知秦楚楚那边的情况如何?他正想给留守秦求家门口的那名警员拨个电话,陶慧已经收拾好走了出来,对他轻轻甩头道:“走,上去。”
楼上的无关人等均被清离,苗远大的家人也全都暂时安排在楼下堂屋中休息。苗远大按照陶慧先前的说法,只留下罗上进、范二柱、愣三在场,加上陶慧和方向,总共六个人。
陶慧直接进入正题,道:“苗村长,根据尸体解剖的情况来看,你父亲确系砒霜中毒,而且可以肯定是通过饮水或饮食途径服下剧毒的……”
“可……”苗远大又想反驳。被陶慧果断的挥手打断,道:“你想说银器验毒的事吧?你先别急,我会慢慢解释给你们听。”
陶慧理了理垂落在面颊上的几缕发丝,道:“一开始,我猜测苗大福所中毒物为砒霜,不是因为他出现嘴唇青黑,鼻、口流血等大凡中毒均会出现的特征,而是因为他死前呕吐、呕血、腹泻腹痛、便血,而且呕吐物带蒜味,这一连串疑似砒霜中毒的发病症状。但仅仅依靠这些症状还不能肯定就是砒霜中毒,所以我解剖了尸体,发现苗大福的胃粘膜和肠粘膜均有不同程度损伤,心室内膜有明显点状出血,心血不凝,将这些特征接合起来,我才能判定是砒霜中毒无疑。当然,这还仅仅只是通过我的肉眼观察所得的结论,按照正常尸检程序,还需要提取尿液、血液进行化验,但目前条件所限,暂时做不到这一点。”
“苗村长,你们家里人今天入口的东西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你父亲食用过,而你们家其余人都未曾食用过的?”陶慧解释完自己如何作出苗大福系砒霜中毒的理由后,话锋一转,开始追查毒物可能的来源。
苗远大愣了一愣,眼神茫然地看了在场每个人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愣三面上。“茶水吗?”苗远大嘟囔着说,心里却很清楚,云南滇红只有苗大福在喝,家里其余人除了苗远大自己,谁也没有资格喝这么贵的茶。
“我老爹喜欢喝茶,呃,云南滇红,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喝。而且每天的量都不小。”苗远大有些后怕的感觉,还好自己并不喜欢云南滇红那个苦涩的味儿,没有喝它如果这茶叶中果真藏有砒霜的话。
“残茶倒在哪里?”陶慧眼睛一亮,似乎对这一点颇为重视。
“呐,全在那里!”苗远大指了指苗大福居住的那间房里的茶几,上面放了一套用来泡功夫茶的茶盘、茶具,旁边有个下面装水上面装残茶渣滓的小桶。茶盘上的泡茶用盖碗半盖着盖子,里面有还未倒掉的半残茶叶。
陶慧走过去,在旁边柜子上装东西的塑料袋上撕了一片塑料布,包在茶碗托盘上单手拿起茶碗,走回外间。
“如果按照正常法医鉴定途径,检验砒霜,需要进行化学实验。但目前也没有进行试验的条件,不过……”陶慧瞥了一眼面色又显急躁地苗远大,伸出另一只空闲着的手的食指向他做了个少安毋躁的动作,“你父亲被毒死这件案子,也并非必须进行化学实验,才能确定这茶里是不是含有砒霜。我们可以进行合理推论,来确定是否砒霜就是被下在了这茶叶之中。”
罗上进低垂着头,来回摇了两摇,插嘴道:“可是,上进也说了,他爹喝茶前,也用茶叶泡水进行过验毒,银器没有发黑啊,这这么解释?”
“银器哪能验毒?”陶慧语气带着掩饰不住地轻蔑之意,“你们这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古代没有现在这样的科学技术手段,采取银器验毒,纯属误打误碰造成的结果。告诉你们,为什么银器在古代验毒会盛行?那是因为古代的毒物提炼技术比较落后,提炼不纯,导致成品砒霜中残留大量杂质。而银器本身对砒霜等毒物是不会产生化学反应的即你们原先错误认为的、银器碰上毒物会发黑这个现象……”
“嗯,陶慧,你能不能解释得通俗一点?”方向作为一名刑警队长,都有些听绕了,更别提另外几个听众能理解多少了。
“哼!这有啥听不懂的?”范二柱用讥笑的口吻接嘴道:“那意思就是,古代银器能碰上毒物发生变黑的现象,不是因为碰上的毒物本身,而是因为碰上了提炼不纯的毒物中的杂质。那我请问一下法医官,你说这个杂质,究竟是什么?”
“硫。”陶慧简洁明快地回答,“银会对硫杂质产生反应,形成硫化银,所以银器上会发黑。也所以,古代验毒银器发黑,所验出的不是砒霜本身,而是验出了不纯的砒霜中所含有的硫杂质!”
“那你的意思是说,现代提炼砒霜的工艺技术先进了,提炼后成品砒霜所含的杂质大量减少或没有了,所以银器就不能再对砒霜产生任何反应了,是吗?”方向以前也从不知道银器验毒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映像中,大凡古代故事里涉及冤案什么的,都离不开“银针试毒”这么一个桥段,若非今日听闻陶慧这一席话,总还以为银器对试毒多少有些作用呢!
“对,是这样的!”陶慧点头道。
“不可能吧?茶叶里被人参杂了砒霜,我爹会发现不了?会喝不出味道不对?”苗远大很难相信毒物是被下在了那么贵买来的茶叶之中。
“不是不可能,反而是非常可能。砒霜这个名词,只是俗称,实际上砒霜就是化学元素**********。砷的特性之一,是易溶于碱、酸,微溶于水。而茶叶的特性就是偏碱性饮料,同时具有弱酸性的特点。这云南滇红是红茶,本身就比绿茶等酸性更重,以它的酸碱度,砒霜会很快溶解在茶水中。并且砒霜无臭无味。如果真被人下在这云南滇红茶叶之中,试问谁能轻易发现得了?”
“难道冲泡之前,不会注意到茶叶里含有砒霜粉末、杂质?”罗上进既听得心惊肉跳,又觉得难以想象。
“呵!你以为下砒霜跟和面粉一样啊?”范二柱突然冷不丁的冒了一句话,“只需要零点几克就可以毒死人了!零点几克,才多少丁点?你们谁能注意到?”众人一下子全把目光聚在了他的身上。
“非常正确!”陶慧迟疑了一、两秒钟,饶有兴致地盯着范二柱,给了大家一个肯定的说法,“只需要0。01克的砒霜,就能致人中毒;达到0。06克以上的含量,就可能致人死亡了。苗村长,我刚才看了看你父亲倒在桶里的残茶,今天他饮茶量非常大啊!”
苗远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圈,悄悄看了一眼低垂着头不知在盘算什么的罗上进,又瞥眼去看范二柱,见他嘴角带着隐晦地的笑意,似乎因为自己比这群听众懂得更多的毒物常识而洋洋得意。
“可是陶法医,就算是这样,你怎么能肯定是茶叶中有毒?”范二柱提出这个问题,也是苗远大和罗上进共同所关心的焦点。
“两个方面的推理:一是,这是苗家其他人没有饮用过的饮料,所以其他人没有中毒,只有苗大福被毒杀;二嘛,不能做化学实验,但是可以做动物实验啊!”
“什么动物实验?”
“很简单,在你那三条恶犬中挑选一条出来,给它灌下这残茶水,一切就可确定无疑了!”陶慧反过来对范二柱露出个讥笑的表情,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满含狠冷的光芒。
范二柱“微弱”的反对意见,被苗远大和罗上进急于得知确切结果的**所湮灭。苗远大第一个站起身赞成马上进行动物试毒实验,而且吩咐人去把三条狼犬全部牵来,三条一起试毒。
方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在一旁悄悄观察着。刚才陶慧瞧着范二柱的那道目光,令他感到极不舒服。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失眠越来越厉害,导致神经过敏了?他扪心自问。再次看看表,还有20分钟,就到夜里11点传统习俗认为的、子时新旧年交替的时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三章 猜疑与信任 一、
三条狼犬被自己的主人范二柱强行灌下了不少残茶泡制的水。它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其实也是被迫而为,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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