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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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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父盯着白莺,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他相信,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于是就看向喝茶的人,“刘捕头,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刘楚摇摇头,这叶老爷子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那是何等的精明,怎么在家事上却如此的迟钝。
随即刘楚将镇上的流言,还有人目击叶府的二姨太晚上私会厨子一事告诉了叶老爷子。
尤其是厨子遇害的前一晚,偷偷找过二姨太的事情给说了清楚。
只见叶父刚开始只是面带惊讶,还带着怀疑之色,可听到后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先是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更是气的满脸通红,如一座暴怒的火山。
尤其是他想到了一件往事。
记不得是从哪一年开始的,也许是前年,又或者是大前年。
府里就有些流言碎语,说是二姨太吃不惯家中厨子的菜,非要隔三差五的请酒楼的厨子来做菜。
当时他还不以为意,只是觉得白莺有点挑剔,现在他才想明白,原来做菜是假,她与厨子私会才是真。
“你……你……”
叶父气的颤抖的身子,指着白莺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能狠狠道,“你给我跪下!”
“老爷,你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我从未做出不洁之事,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什么厨子。”
白莺连忙跪在地上,抱着叶父的小腿怜声祈求道,其中还用一种怨毒的目光偷偷扫视了刘楚一眼。
“你给我住口,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狡赖,难道你要刘捕头把那些证人带到我们叶家,和你来个当堂对峙吗?”
叶父一把狠狠的啪在了桌案上,案上的茶杯随即摔在了地上,瓷片和着茶水洒了一地。
白莺扯着嗓子嚎哭,说自己十几岁就跟了叶父,这些年在叶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为叶家延续了香火。
提到孩子,叶父一脚把白莺踹开,“小宝是不是你跟那厨子的?”
白莺嚎的更厉害,“不是啊老爷,小宝是您的亲骨肉,是叶家的血脉啊!”
叶父重重喘气,把她踢的更远。
白莺被踢的倒在一边,又爬过去,一口一个老爷我错了。
大厅的仆人都是白莺的人,那三个当中,有一个瑟瑟发抖,吓失|禁了。
叶父抬手。
管家将仆人带出去,他也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否则也不当上这叶家的大管家,很快他独自一人返回了客厅,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二姨太的贴身仆人已经全都招了,她确实是与厨子有私情,并且……”
管家语气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讲吧。”
暴怒之后的叶父,听到管家的话,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了椅子上。
“并且他们多次夜晚偷偷出去私会,每次都是半夜才归。”
待管家说完之后,厅内不再有人说话,连白莺也都不再狡辩,空气如凝固一般,一片安静。
许久之后,叶父才缓缓问道。
“既然这个贱人和厨子是有私||情,那她和厨子的遇害有什么关系。”
刘楚语出惊人,“厨子其实正是二姨太所杀。”
“什么?”
叶父大惊,这比他听到自己的二姨太偷情更令他吃惊。
他想到厨子死亡的惨状,实在难以想象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柔|软无骨的女人所为。
“既然这贱人与厨子有奸||情,为何这贱人又要杀他?你们找到她行凶的证据了吗。”
接连遭受打击的叶父已经不愿再去想偷|情一事,反而将注意力放到了案情的本事。
刘楚将手中证据讲了一遍,他叫四毛跟一个捕快把从白莺屋中搜出的小盒子抬进来,打开后,露出里面一件黑色的衣服。
白莺见鬼似的瞪着那小盒子,她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刘楚不快不慢道,“那名报案人说在凶手身上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后来我们确定正是和戴老板所用的香水一致,而镇上有这香水的只有三人,叶兰、戴老板、还有二姨太,这件她行凶的黑衣之上仍然残留着这种香水的味道。”
叶父接过刘楚递来的衣服,轻轻闻了闻,确实是白莺一贯使用的香水,蓝蓝也有,还有一瓶在戴老板那儿。
一共三瓶,是国外带回来的。
别说镇上,就是县里,都不可能买到。
刘楚看着地上嚎了半天,一滴泪都没有的女人,“二姨太,关于你杀死厨子,嫁祸给妖怪一事,我们衙门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我希望你可以主动交代,关于你是怎样与厨子合谋,杀害卖货郎的。”
“卖货郎?这贱人竟然有两条人命在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与我同榻共眠的是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听到这里,叶父竟不为白莺的奸||情而生气了,因为这样狠毒的女人,根本就不该留在叶家。
“贱人,我劝你还是招了吧,按照我们叶家的家规,女子偷情到底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的。”
叶父漠然的看向白莺,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
跪地的白莺闻言似想到了什么,顿时身子一颤,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偷情在叶家的下场可比她承认杀人,然后被衙门处决可惨多了。
衙门无非就是砍|头,可叶家处理不贞女人的刑法太过恐怖,那是真的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通这一切,白莺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承认杀人对她来说不再是一种负担,而是升天的阶梯。
她又露出不甘,把帕子攥在手心里,指尖轻微发颤。
见白莺一语不发,叶父把桌上的香炉都给砸了,“去,把小少爷给我抱来!”
白莺惊慌的求道,“老爷,小宝还是个孩子,别让他过来。”
叶父面色阴沉,“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娘亲此时是什么模样,就把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白莺的嘴唇哆嗦,把什么都招了。
她嫁进叶府做了二姨太,人前风光,人后悲哀。
叶父对白莺没有什么感情,又因为叶蓝讨厌白莺,他就很少往白莺那儿去。
就算是去了,也是衣服一脱,一穿走人。
有时候衣服都不脱。
白莺是个女人,嫁进来的时候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哪里耐得住寂寞。
她想着法子在叶父那里索取温存,却始终都没有得偿所愿。
叶父一心想着女儿,去了国外留学,还挂在嘴边念叨,不准白莺踏进女儿的房间。
一年年过去,白莺也就认清了现实,她从前一受委屈就落泪,现在哪怕是把嗓子嚎哑了,都不会掉一滴泪
白莺为叶家生下一个儿子,她原以为可以母凭子贵,自己的好日子来了。
哪晓得叶父还是对他们母子不上心。
人不想认命都不行。
两年前,白莺在酒楼吃饭,碰见了厨子,她只觉得对方的厨艺好,没往别处想。
几天后的一个雨天,白莺和丫鬟走散,无意间又碰见了厨子,当时他在跟一个姑娘亲||热。
厨子看到白莺,吓一大跳。
白莺忍不住往他那儿看,心跳的很快,脸也红了,烫的吓人。
那天,厨子让那姑娘走了。
白莺跟他发生了关系,有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
慢慢的,白莺跟厨子好上了,图的是各自的身|子。
他们被一时的欢乐麻痹,以为偷偷私会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没想到一天晚上被卖货郎发现。
那卖货郎是厨子的旧相识,说给一笔钱,就会替他们保守秘密。
白莺不想跟卖货郎那种低贱的人打交道,就想用钱解决。
谁知道卖货郎在赌场输光钱,又来找他们要。
白莺还是给了。
到第三次,卖货郎换了一副嘴脸,不给就威胁。
白莺跟厨子商量,不能再那样下去了,被人捏住把柄的感觉,和头上悬把刀没有两样。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封口。
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卖货郎骗过去,杀了。
卖货郎无父无母,平日里也没个什么关系好的朋友,死了都没人过问。
白莺跟厨子都觉得,这件事应该彻底掩埋于地下,不会有谁知道。
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藏在酒楼隔间里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白莺跟厨子都很慌。
没过多久,就有柴夫在山里发现卖货郎的担子,还有几块肉骨头,他们更是寝食难安。
厨子亲手把卖货郎砍死,藏在酒楼,还没有找到时机运出去,怎么就跑到了山里?
尸体又没长脚。
而且厨子明明只把卖货郎的头给砍下来了,没削||肉|剁|骨|头。
直到又有人发现李寡妇的绣花鞋和几块带着碎|肉的皮。
大家伙都议论,说有妖来了镇上,会吃人。
卖货郎和李寡妇都是被妖吃的。
白莺跟厨子想,要真是那样,妖还帮了他们,那就不用管了。
可事情还没完。
捕快找上厨子,查出卖货郎和他的关系。
厨子知道很快就要暴露了,或者已经露出马脚,他担心自己被抓,就想跟白莺远走高飞。
白莺又不傻,她可不会放着叶家二姨太不做,跟个穷光蛋私奔。
而且,白莺也知道厨子被刘楚盯上,他不死,早晚要把她拖下水。
厨子见白莺不出声,就有察觉。
白莺连忙嘴上答应,和厨子亲||热一番,事后还靠在他的怀里,说要好好合计合计,不能有什么马虎。
厨子问她,要怎么出镇。
白莺说很麻烦,需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路线商量好,她提出去厨子家。
厨子一开始不答应,说他家周围有捕快。
白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厨子没读过书,不懂其中道理,提出疑问的时候,白莺用温柔乡把他困住。
他在温柔乡里迷失自我,就跟白莺约好时辰,在后院放梯子。
因为有捕快盯着,每天都会进门借喝口水为由查看,厨子不能夜不归宿。
白莺也是,她回去都是靠信任的三个下人接应。
白莺在进青||楼前,进过戏班子,身体的柔韧性很好。
当晚,白莺顺利进去厨子家,趁他不备将他杀害,做出妖杀人的样子。
因为只有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取人性命,手法残|忍。
为了毁尸灭迹,白莺直接将厨子的下半身喂了狗。
在白莺将所有事情交代过后,客厅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叶父一动不动。
他似乎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二姨太会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如此说来,这些年,白莺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刘楚起身,等人带着认罪的白莺离开叶家。
白莺扒着门框,“老爷,不论我这个娘做了什么,小宝都是无辜的,他是叶家的血脉,请你善待他。”
她恳求着,刚才嚎那么大声都没哭,此刻泪流满面。
叶父无动于衷。
四毛强行将白莺扒着门框的手指一根根抠下来,大力拖拽走了。
叶父不愿意叶家的丑闻,除了管家,那几个下人都永远的闭上了嘴巴,没想到当天整个镇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在场的只剩下几个人,谁也不清楚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还非常详细,就像是传消息的,就在现场听着,一字不漏。
黄单听闻过后,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他来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找出妖,人的事,跟他不相干。
刘楚要押白莺前往县里,让黄单跟他一起。
黄单说,“你去办案,我去干什么?”
刘楚说,“看我办案。”
黄单说,“奶奶是不会同意的。”
刘楚说,“这个我来应付。”
黄单以为老太太那一关过不了,没想到这回老太太就没反对。
他想不通,去找老太太,对方在禅房里念经,只交代他跟着刘楚,在县里别惹事,俩人没见着面。
第二天,押送白莺的囚|车穿过东大街,人们朝她那里吐口水,丢菜叶,扔鸡蛋,骂她不守妇道,也骂她蛇蝎心肠,说她会下地狱,不得好死。
白莺的头露在栏杆外面,头发上,脸上都脏乱不堪,还有很多处被砸出的淤青,她费力的往后扭脖子,想看看儿子,却只看到面目可憎的人们。
那些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用肮脏的话骂着白莺。
她没哭,反而在咯咯的笑,“杀|人|犯,谁不是啊。”
一个石头砸过来,白莺的头流出血,她几乎是诅咒的喊,“你们十几年前做过什么,十几年后又做过什么,老天爷都在看着,我不得好死,你们也一样——”
“地狱在等着你们,一个都不会少,我先去了……”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按了暂停键,人们扔东西的动作都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几秒后,他们破口大骂,手上砸的东西也更多,神情恐怖。
囚|车被拉出东大街,拉出钺山镇,将那些疯狂的人们甩远,往官道上拉去。
后面还有一辆马车。
车夫隐约听到奇怪的声音,他往后瞅,帘子只是轻动,一个角都没卷着。
“奇了怪了,今儿的风不小啊……”
车夫嘀咕了句,殊不知帘子后面放了把宝刀,压着边儿,当然不会被吹起来。
马车里,刘楚捧着黄单的脸亲,“你别往后仰头。”
黄单说,“我怕你咬我。”
刘楚的气息暧||昧,“不咬你咬谁啊?”
黄单顿住,他退开一些盯着男人,眼神古怪。
刘楚摸了摸青年的脸,坏坏的笑道,“怎么,被你男人迷住了?”
黄单抓住男人的手。
刘楚挑眉,“大少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黄单说,“你再摸摸我。”
刘楚一愣,这少爷平时不让他摸,嫌他的手掌心有茧,太糙了,摸着疼,这会儿提出的要求是他做梦都想听到的,就这么得偿所愿了,他有点懵。
黄单说,“不摸就算了。”
刘楚立马说,“摸摸摸,马上摸,我摸哪儿啊?”
黄单说,“脸。”
刘楚的面部抽搐,很不满意,“我可以选择别的地儿吗?”
黄单说,“不可以。”
刘楚,“……”
黄单的脸被男人粗糙的手掌摸着,像是有砂纸在一寸寸的打磨,不是那种剧痛,是绵绵细细的疼。
刘楚看到青年的眼睛红了,他微愣,“我的大少爷,你让我摸,摸了你又哭。”
黄单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别管我,你摸你的。”
刘楚的眼皮底下,青年眼角有泪,往下滴落,他抿唇,“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真不管你了。”
黄单哭着点头。
刘楚的呼吸粗重,嘶哑着声音笑,“全天下,就你可以轻易要我的命。”
他擦去青年脸上的泪,唇也贴上去。
尘土飞扬,马蹄声哒哒哒,遮盖了车里的抽泣声。
片刻后,黄单抹把脸,缓了缓。
刘楚把他的脑袋摁在肩头,“等到了县里办完事,就带你去我家。”
黄单坐直了,“这样不好,你父母见了我,心里会多想的,我还是住客栈吧。”
“没父母。”
刘楚拿胡渣扎着青年的脖颈,“我家一直就我自己,在深山老林,方圆百里一个人都没有。”
黄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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