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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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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说,“《甜蜜蜜》,唱一遍,还要吹一遍口哨。”
陈越的胸膛一下一下震动,他笑出声,“小样儿,要求不少嘛,哥哥今天高兴,满足你。”
黄单脸贴着陈越粗糙的掌心,在他低沉沙哑的歌声里睡去。
下午的天气不错,大家都不出去玩。
陈父去湖边钓鱼,还拉上了以为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宋闵。
刘峰跟姜龙去了后山,他们对那一大块地都很有兴趣,按耐不住的想开发开发脑力,给陈越一个不错的规划,把地利用起来。
黄单跟陈越在玫瑰园里修剪花枝,顺便剪一些玫瑰花用在客厅和房间里。
“保镖就算了吧,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黄单拿剪刀“咔嚓”剪下来一根枝条,他听到陈越提议雇用保镖,差点把手指头剪到。
城堡,柴犬,保镖,这些都让黄单联想到最后一个任务世界,他因为脑子里有血块压迫了神经痛苦不堪,慢慢病重离世。
陈越把一支玫瑰放进篮子里,“你不是觉得我们两个人住着空落吗?”
“家里按了多个警报器,防卫已经可以了,不需要保镖。”
黄单想了想,“要不我们在后山盖一个棚子养马?”
陈越拍拍膝盖上蹭到的泥土,“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管不了马,我只想管你。”
黄单说,“那我管马。”
陈越知道黄单会这么说,也有后招在等他,“动物跟人一样,都要时间来照顾来陪伴,如果没时间不如不养,你确定你有那时间?”
黄单蹙眉,“不确定。”
工作室开起来,他可能忙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陈越从他脸上看出他的心思,“家是肯定要回的,这么大的城堡,我一个人住着害怕。”
黄单的嘴一抽,“之前我不在,你不都一个人吗?”
陈越继续装可怜,“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已经做好准备每天跟你一起睡觉,一起醒来了,你不能让我独守空房。”
黄单无奈,“好哦,我会回家的。”
陈越一脸得逞的表情,“捧花也用我种的玫瑰吧,意义不同。”
黄单没有意见,他高兴,自己也会跟着高兴。
不到四点,宋闵开了陈越的车去了附近的干洗店,他刚进去,就和里面的青年打了个照面。
青年眼中的意外一掠而过,他愉悦的笑起来,尽是风度翩翩,“是你啊,大叔。”
宋闵不回应,他跟店员交流,问最快能什么时候拿到衣服,虽然他回国也没什么要紧事,但他不喜欢异国他乡,觉得不踏实。
青年摸根烟点上,“我姓魏,大叔贵姓?”
宋闵还是不给回应。
魏时晋倚着柜台,“大叔,我们真是有缘,昨晚刚见过,今天又碰上了。”
宋闵跟他一样高,一样挺拔,五官比他还要立体深邃,只是鬓角发白,显出一股子历经人生百态,看破红尘的沧桑。
虽然不是人生百态,但宋闵的那些往事已经够出十几本自传了,他身上的锐气也早就消失无踪,老了,心老了。
魏时晋说,“我会看相。”
宋闵转身出去。
魏时晋抽一口烟,冲着男人的背影说,“大叔,我敢打赌我们还会见面的,第三次是在回国的飞机上面,如果我说准了,到时候你请我喝一杯怎么样?”
宋闵回头看青年一眼,“我也会看相。”
魏时晋的眉毛一挑,戏谑道,“哦,是吗?那大叔给我看看面相。”
宋闵说,“你近日有血光之灾。”
魏时晋维持着斜倚柜台的姿势不变,指间的烟快燃尽时他才回神,眼中涌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瞬间沉寂了下去。
被失恋的友人拉着出国赌了几场,没想到在回国前会碰见……
魏时晋无法形容那个男人,他可以确定一点,对方挑起了他的欲||望。
结婚前一天晚上,黄单还在电脑前查阅邮件,他不紧张,毕竟自己早就在任务世界和陈越经历过好几次人生。
陈越却很紧张,他带着一身汗从健身房回来,“戒指明天上午七点半之前送过来。”
黄单回着邮件,“你说好多遍了。”
“有吗?”
陈越大步走近,汗湿的手掌沿着黄单棉质领口滑进去,在他的脖子里抚||摸了一会儿,捏住他一边的耳垂摩||挲,力道不轻不重,带有明显的挑||逗,“老婆,我们做吧。”
黄单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做可以,但是我不动。”
陈越的面部抽搐一下,“说的好像你平时有动过一样。”
黄单没有再去看邮件,他起身,背靠着桌子亲陈越的下巴,咸咸的,全是汗味儿,“紧张?”
陈越展臂圈住他的腰,“嗯,紧张。”
黄单说,“运动能让人放松。”
陈越抵着他的额头笑,“看是什么运动,我在健身房待了快一个半小时,屁用没有,只能靠你了。”
黄单往床上一躺,“我就这么躺着,你随意。”
陈越俯身,手在他眉心弹弹,坏笑道,“我会很随意的。”
黄单看的一愣,眼皮上湿||湿||软||软的,是陈越在亲他。
“是不是比昨天更爱我了?”
“如果我说是,你信?”
“信啊,即便你说草是彩色的,花会飞,树会唱歌,我都信,因为是你说的。”
陈越说完就在黄单的唇上咬||了一口,“所以呢?你有没有比昨天更爱我?”
黄单嘴巴很疼,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轻点。”
陈越哼笑,“转移话题是吧,没用,你不说,我还||咬||你,用力咬。”
“……”
黄单立马说,“有。”真的,没撒谎,他以上帝的名义发誓。
陈越笑了,眼里有星星,他低哑着嗓音,“把你的两只手拿起来放到我的背上,抱住我。”
黄单照做,不忘叮嘱他一声,“你轻一点。”
陈越捞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一带,“说好这次让我随意的。”
黄单说,“不算数。”
陈越装作发火的在他耳朵边吹口气,“好啊你,敢玩儿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心里很无奈,我的祖宗哎,我哪回不轻着来啊,要是我牟足了劲干,你还不得哭死过去。
尽管陈越牢记自己悠着点,黄单还是哭天喊地,疼的抽搐,控制不住的在他背上抓了好几道,旧的下不去,新的又上来了。
我爱你,你也爱我,所以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城堡很大,几人都不住在一层楼上,离的有点远,不然能被黄单的哭声给吓懵。
婚礼当天是个大晴天,太阳笼罩在城堡上空,花草树木,湖水,玫瑰等一切都染上了暖洋洋的气息,柴犬趴在窝里打了个滚,准备睡个回笼觉,它一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就“嗖”地一下跑了出去,奔跑起来的狠劲儿有它主人高一那年运动会上的风范。
柴犬麻利的跳上车,往副驾驶座上一趴,自觉的占了这个位置,它也不东张西望,蜷缩着身子继续睡觉。
不多时,几辆车前后从大铁门里出发,前往同一个目的地。
教堂离住处有几十分钟的路程,到那儿时阳光明媚,风把祝福带到,聊表心意的打了个招呼说晚点再出现,什么都刚刚好。
整个教堂都经过了鲜花的装饰,庄严肃穆中多了几分唯美和浪漫。
婚是给别人结的,还是给自己结的,这都无所谓,只要在和爱人站在婚姻殿堂门口时,能够彼此相视一笑,心心相印。
椅子上坐着黄单重要的朋友,将他抚养长大的亲人,除此之外,就是陈越的父母,朋友,还有他们共同的家庭成员之一,柴犬小布丁,它安静的蹲着,等待见证接下来神圣的一幕。
古典的乐曲一响,仪式正式开始。
牧师手捧着圣经念起经文,都是些婚礼上常念到的段落,他的神态让人肃然起敬,仿佛从他嘴里念出的每一个字都接受过上帝的祝福。
“上帝所配的人便不可分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因为今天而完美……”
黄单和陈越全程配合牧师,完成了一个简简单单的仪式,宣誓,交换婚戒,从此他们将不离不弃,一路相伴。
陈母老泪纵横,陈父的情绪没她那么激动,偏过头擦了擦眼睛,老两口也不知道儿子这是嫁了,还是娶了,能幸福就好。
宋闵心里五味陈杂,当初他也经历过这一幕,如今时过境迁,人事已非,当初说过的永不背叛的誓言都成了风,从他身边吹过,看不见,抓不到,散了。
身体换了,所有和过去有关的痕迹都随着那一次的事故被炸的稀巴烂。
那种早已腐烂的东西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嫁女儿的心情。
宋闵皱着眉头,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黄单拉扯大,这些年辛辛苦苦把对方往一条正道上引,却没想到半路被人截胡。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大白菜终究还是被猪拱了。
宋闵像一个年迈的老父亲,看着自己唯一的孩子成了别人的,心中怅然若失。
唱诗班的颂歌持续不断,婚礼结束。
大家站在教堂门前合影留作纪念,牧师也在,合影结束,姜龙带头起哄,“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陈越弯下腰背,黄单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去亲他的嘴唇。
所以到底谁是新娘?算了不管了,鼓掌吧,于是几个人举起双手,掌声整齐,他们以热烈的心情祝福这对新人,希望两个人能好好的,一直好下去,天长地久。
刘峰吹掉飘到脸上的一片玫瑰花瓣,笑着大声嚷嚷,“喂,黄单,你的捧花呢?快扔一个啊,我等着抢到手发微博!”
陈越把一捧玫瑰给黄单。
刘峰撞开姜龙,“你不是说暂时不想有新恋情吗?那还过来凑什么热闹?”
姜龙也去撞他,满脸的兴奋,“我暂时不想,又不是永远不想,我可以把好运抢到手,先攒着。”
刘峰骂骂咧咧,“卧槽,攒个屁啊,要不这样吧,你这回让给我,等我结婚的时候,捧花一定给你!”
姜龙呵呵,“别逗了,等你结婚?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刘峰靠提体积轻松把姜龙挤到一边去,他站在黄单正后方,“黄单,我在这儿,快扔给我——”
姜龙灵活,扒着刘峰往上蹿。
宋闵到后面的树底下站着,不凑那个热闹。
陈父走过去,一脸正色道,“亲家,不是年轻人才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们也有。”
宋闵,“……”
陈母也过来,笑容满面的说,“对的对的,亲家,捧花代表好运,如果抢到了,好运就来了。”
宋闵被老两口一左一右强行拉到那边,一脸的木然。
黄单把玫瑰花往后一抛。
刘峰跟姜龙跳起来去抓,眼睁睁看着捧花从他们头顶飞走,直直朝着宋闵飞去。
宋闵下意识的伸出手,捧花落入了他的手中。
149。别动他
宋闵没跟姜龙刘峰一起回国; 他留下来在黄单那儿过了春节,孤家寡人一个,回去很凄凉。
年三十早上; 陈父帮着陈母把年夜饭需要的食材都准备妥当,他一看时间还早,上午也没什么事; 就叫上儿子儿媳亲家一块儿打麻将。
黄单不会打麻将,陈母收拾收拾就在旁边教他; 手指指一对儿六饼; “别人打这个; 你可以碰,你要是再抓一个,那就可以杠了; 如果最后一个还是你自己抓的,就是暗杠; 能在后面摸一张牌。”
陈母见黄单摸了一张回来,想也不想的就要打出去,她连忙阻止,很小声的说,“哎不能打这个,打出去就不听牌了,你要打小鸡。”
黄单一脸迷茫的把小鸡丢出去; 他看看手里的牌; “那我现在听了?”
陈母点点头; “听了,你好好看看自己听几张牌。”
黄单看半天也没看出来,他手上的条太多了,从小鸡到九条,排了一溜,所有的牌里面,他最喜欢二条跟一饼,可以摸得出来。
宋闵在黄单的下方,他摸了牌拿拇指一摩挲就知道是什么牌,没用的打出去,有用的拿回来,那架势非常娴熟,活脱脱就是一个麻将桌上的常客。
只不过宋闵顶着一副严肃的面孔,跟他出牌摸牌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
黄单看到宋闵打出六饼就说要碰,陈母拽他的手,“你现在听牌了,不能碰,碰了就没头了。”
黄单不明白什么叫没头,他哦了声,“那我不碰。”
宋闵没发表意见,在他下方的陈父咳一声,说话了,“叫了碰就要碰,不能叫了又反悔,这样是不对的,会让牌友反感。”
黄单说,“我晓得了。”
陈越剥了个开心果吃,“爸,你刚才已经摸到牌了,是白板吧,黄单要是碰,就轮到宋叔叔抓牌,他把白板抓走,你可以抓一张别的。”
陈父的小心思被戳穿,他把白板抓了丢桌上,哼了声说,“你视力倒是挺好。”
“还别说,我的视力真不错,当年上学那会儿躲被窝里看了那么多本小说,竟然都没有近视。”
陈越在他爸后面抓牌,是张四条,他挑了挑眉毛,手捏住那张牌,既没拿回来,也没打出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父催促,“儿子,你打不打啊?”
陈越还捏着不放,余光往黄单那里扫了一次,“催什么,我再仔细想想。”
几秒后,陈越把手里的那张牌打了出去,“四条。”
黄单看看桌上的四条,再看看自己眼皮底下的十三张牌,似乎是再三确定过了,他很认真的把牌往前一推,“我胡了。”
陈越看到他老婆的牌,嘴角抽了好几下,“你检查了没有?”
黄单点头,“检查过的,不对吗?”
陈越抿紧薄唇憋笑,“不对,你再检查一下看看。”
黄单蹙眉检查。
陈父跟宋闵都是迷之表情,有点像是意料之中,又有点像是觉得不可思议。
陈母刚好去上了趟厕所,只是这么点时间,儿媳妇就胡了,她高兴的过来一看,听的是二五八条,不听四条,得嘞,这是炸胡。
怪她,早把听的牌告诉儿媳,不让对方自己看就好了,儿媳脑袋瓜子再聪明也是新手,需要时间来慢慢摸透,她高估了。
陈越以为自个老婆胡的是一四七,特地把自摸的四条打了出去,哪知道他猜错了,面对这种损失惨重的失误,他淡定的剥了两个开心果给老婆,明目张胆的护犊子,“这把不算,下把才算正式开始。”
陈父给儿子一个白眼,“刚才可没说是打着玩。”
陈母过去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现在说也不晚,黄单本来就不会,应该给他一次机会,你说是吧亲家。”
宋闵推了牌说,“按照规矩,炸胡就是炸胡,没有不算一说,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做调整。”
他也在护犊子,但明显的要含蓄得多。
牌打的小,就是打发打发时间,不是钞票满桌飞的赌||博,规矩什么的,是无所谓,陈父还是问了问儿媳,“黄单,你觉得呢?”
黄单把两个开心果吃掉,“这次是我没有检查仔细,我确实炸胡了,我给钱,一共多少?一人四块钱是吗?”
陈父满脸慈爱的笑笑,“没错,是四块。”
黄单打开面前的抽屉数钢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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