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良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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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东西又开始了龟速般的绕圈，这时的杨潇儿全凭一股子意志力在坚持。四个多时辰的疼痛已折磨得她精疲力尽，如果不是有颜小直在她身边不断地打气陪伴，只怕杨潇儿自己早就放弃了。

　　　　走走歇歇，吃吃停停，直到外面敲更声响，来氏才喜道：“好了，开四指了，可以开始生了，快打热水来。”

　　　　颜小月也虚脱了一般地瘫在那里，浑身都是汗水。

　　　　杨潇儿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身处炼狱，从腹部开始漫延到全身，无处不疼。还是一种不能大声喊出来让人知道的人，当然，这个时候的杨潇儿也没有力气去喊了。耳旁传来几个稳婆的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很模糊。

　　　　等杨潇儿感觉腹部开始下沉时，稳婆来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我好像看到脚了。”

　　　　另一个稳婆上前，颤抖道：“是脚。”

　　　　最后的一个也上前看了一眼，退后两步，与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敢开口。

　　　　颜小月一直盯着三个稳婆，自然看到了她们异样的神情，心下一沉，不会又出什么事儿了吧。“怎么了？”

　　　　“夫人这是胎位不正，脚先出来了。”

　　　　颜小月听了只觉眼前一黑，腿都有些发软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二少夫人这是早产，孩子胎位还没正过来呢，就遇到外力撞击必需提前生产，所以才会出现难产的。”

　　　　“那现在要怎么办？”

　　　　“大少夫人必须快做决定，大人和小孩要保哪一个？”

　　　　“你说什么？只能保一个？”

　　　　三人对望了一眼，心情沉重地点点头，当稳婆最怕遇到的就是这一幕，只是她们也别无办法，脚先出来神仙也难救啊。

　　　　“大少夫人还是快做打算吧。”

　　　　“我都要保，三位嬷嬷你们再想想办法，大小我都要保。”

　　　　“这真的不可能呢，大少夫人你快决定吧，再晚只怕大小都难保了。”（未完待续。）

　　　　。。。

第280章　鞭抽祝妍

　　　　颜小月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们期盼了这么久的小人儿会这样多灾多难，好不容易临门一脚了，却又出了难产的问题。‘

　　　　杨潇儿看着颜小月努力地撑起身子，抬头说道：“姐姐，保孩子，一定要保孩子，求求你了。”

　　　　颜小月不断地摇头，她不相信命运会这样残忍的对潇潇，让她重蹈她母亲所经历的一切。

　　　　一旁沉默许久的张稳婆这时开口道：“也许我可以一试，但我也不能保证没问题。”

　　　　颜小月一把拉住张氏，急切道：“没关系，你尽管，若是大小都能保住我重重有赏。”

　　　　张氏重重地点点头，“我会尽力一试的，以前也有一个妇人出过这种情况，最后都保下来了，只是那妇人受疮太重，以后不能再生育了。”

　　　　“没关系，只要能保住这一胎，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张嬷嬷，二少夫人就拜托你了。”

　　　　张氏上前，将刚露出一点点的小脚丫又推了进去，“夫人，我说用力的时候，你就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往下使劲，像如厕一样。”

　　　　颜小月紧张地握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氏的动作，还好，她动作不算僵硬，慢慢将一双小脚握在手里，也许真如她所说，她是见过这样的情况的。

　　　　“用力。‘”

　　　　张氏一说完，伴着杨潇儿一声沉重的闷哼，倒提着一双小小的脚转着圈将小人儿拉出来，颜小月上前一步，只见小家伙面色已有些紫，心便沉了下去。

　　　　却见张氏不慌不忙地剪了脐带，倒提着小孩，在脚心轻拍两下，才传来一声细细的“哇哇”哭声。

　　　　颜小月听了直接泪盈满眶，上前拉着杨潇儿的手，激动道：“潇潇，你听到了没有。宝宝生出来了，你听到他的声音没有，是个男孩。”

　　　　杨潇儿也激动得直掉眼泪，觉得这一整天的折腾没有白费。她做母亲了，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了，可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好重呢？有什么东西在流失掉，感觉好累？

　　　　颜小月看着杨潇儿闭上了眼睛，想着她也许是累了。要睡觉了。

　　　　便想帮着她盖好被子，伸手去拿被子时，直接被看到的一幕吓坏了，“张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正在给新出生的小家伙包裹衣物的几人听了这话，齐齐一愣，张氏更是两步冲了过来，看一眼便叫道：“血崩，这是血崩，快去找大夫拿止血药来。快。”

　　　　颜小月正要转身，一听止血药，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治刀疮的止血药行吗？”

　　　　张氏快接过打开，将药粉洒在杨潇儿出血位置，只见那里出血的度慢慢变小起来。‘张氏索性将药全洒上，才轻吁一口气，“还好，还好。我们先将这里收拾一下，等会再让大夫进来诊治吧。”

　　　　众人齐动手收拾好了后。大夫才进来给大小都把了脉，“夫人这是血崩之症，必须要好好调养，只是以后。怕是难得有孕了。至于小公子，先天不足，身体虚弱，一定要多加注意，老夫这就去开副方子，你们抓药给夫人调理吧。”

　　　　颜小月目含悲伤地看着昏睡的杨潇儿。刚才，差一点儿，她就要失去这个相伴近十年的妹妹了。再看了看睡地一边黑瘦黑瘦的小家伙，先天不足，这对于蒋家的嫡长孙而言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呀。

　　　　颜小月转过头看向临枫院方向，都怪那个女人，刚才去正房的时候竟没看到她在，潇潇在这里历经生死磨难的时候她在哪里？是不是躲在临枫院里偷笑，兴灾乐祸呢？

　　　　“小桃看好你家主子和小少爷，杏儿，带三位嬷嬷下去休息，我给你们主子报仇去。”

　　　　两个丫鬟迅这应了一声，主子今天受的苦她们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身为丫鬟，主子们的事她们插不上手，今儿有大小姐帮忙，她们怎么会阻止呢？

　　　　颜小月也不去正房说明情况，转身就往外走去。

　　　　临枫院在清竹院的后方，距离并不远，颜小月一到一刻钟就赶到了。

　　　　这时的祝妍也没敢睡到床上去，只靠在矮榻上歪着，茉莉也坐在一旁支着脑袋打着瞌睡。

　　　　颜小月一脚把踢开，吓得两人一个哆嗦，祝妍更是脸色苍白，“你怎么来了？”

　　　　颜小月从腰上抽出藤鞭，“唰”地一下，甩在祝妍身边的矮榻上，“我怎么来了？你不明白吗？怎么，作了恶就想一跑了之？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祝妍看着颜小月那怒气冲天，仿佛要杀人的模样，吓得紧拉着茉莉挡在她面前，“我什么也没做？”

　　　　颜小月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一鞭直直地抽在祝妍胳膊上，只听一声肉响，随后祝妍仿若杀猪一般地惨叫声也响了起来。

　　　　祝妍一手捂着被打的胳膊，满眼不敢置信，如果不是胳膊上火辣辣的疼在提醒她，她真不相信颜小月真敢动手打她。

　　　　“你怎么敢打我？”

　　　　颜小月又是一鞭抽在祝妍另一个胳膊上，“知道痛了吧，潇潇今天所承受的比你要更痛，你有胆子害潇潇，还没胆子来承受后果吗？”

　　　　祝妍又是一声惨叫，“我没害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颜小月高举着鞭又是甩下时，身后传来一声高喝：“住手。”

　　　　随即蒋思琪跑了进来，“大嫂，你怎么能跑临枫院来打人呢？”

　　　　后头还跟着二夫人，蒋氏老夫妇年岁大了，早已不支，回去休息去了。

　　　　颜小月一收藤鞭，指着蒋思琪道：“你少叫我大嫂，今儿不是你大嫂，我只是潇潇的大姐，来替潇潇讨还公道。”

　　　　蒋思琪一把挡在祝妍身前，“讨什么公道？”

　　　　颜小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蒋思琪，“你不会以为潇潇今天的难产是无缘无故就出现的吧？”

　　　　显然没有人告诉蒋思琪这事，甚至连老夫人和二夫人都不清楚事情始末。

　　　　二夫人问道：“月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如果真有人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颜小月转过身对着二夫人说道：“二婶，难道你就没奇怪潇潇好好地一个人呆在房子里，怎么就突然摔倒了呢？祝妍不是被祖母关禁闭，她怎么又会跑到清竹院去呢？还不带一个丫鬟，趁着清竹院无人的时候跑进去？推倒了潇潇就自个跑开了？”

　　　　祝妍听到这，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叫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没站好摔了的，我正想出来叫人的。”

　　　　“那你叫了谁呢？你没事谁让你去清竹院的？你没推那潇潇是怎么摔倒的？潇潇都快九个月的身孕了难道会自己去撞桌子吗？”（未完待续。）

　　　　。。。

第281章　取名天佑

　　　　祝妍眼神飘到一旁，对着蒋思琪哭诉道：“二少爷，我真没有推二少夫人，是二少夫人没站稳自己摔倒的。‘”

　　　　蒋思琪并没有搭理祝妍，眼神直直地看着颜小月，具体来说是看着颜小月手里的鞭子，眼神在颜小月和鞭子之间不断转换，这一幕仿佛与许多年前的一幕重叠在一起，那时也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这样指过他，甚至还将他踩在脚底下过。

　　　　“九年前你是不是也用这鞭子打过一个小少爷。”

　　　　颜小月疑惑地看了一眼蒋思琪，不懂他在问什么，直接忽视掉她，转头对二夫人说道：“二婶，潇潇今日受的苦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蒋府妾室谋害正妻之事明儿就将传遍整个皇城。”

　　　　二夫人忙点头，“月娘放心，我一定会彻查此事，给你和潇娘一个交待。”

　　　　颜小月点了点头，收起藤鞭，就要往外走，蒋思琪却如同狂了一般，一把拉住颜小月的藤鞭，“九年前用这藤鞭的也是你吗？”

　　　　颜小月暗劲一甩，将藤鞭抽回来，“这一直就是我在用，全天下独此一根。”

　　　　“那九年前你可坐过一艘开往孟津的客船。”

　　　　颜小月想了想了，九年前刚好是她离开皇城去岭南的时候，好像是坐的船吧。‘“是又如何，你究竟想说什么？快让开，我还要去看潇潇呢。”

　　　　“你在船上是不是用鞭子抽过一个小少爷。”

　　　　颜小月理都不想理，直接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蒋思琪拉住，“是不是？”

　　　　颜小月还没来得及甩开，就被一双胳膊搂进怀里，闻到熟悉的味道，颜小月总算放松下来。

　　　　“思琪，有你这么对大嫂的吗？”

　　　　蒋思琪无力地放下手，睁大眼睛瞪着自家大哥。“大哥，你早知道了是不是？你早知道大嫂就是我们在船上碰到的人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蒋思言危险的眯着眼睛，轻声道：“告诉你？我为何要告诉你？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

　　　　“我，我。”蒋思琪眼珠子不停地打转，却说不出别的任一个字来，只知道心里堵得慌，感觉自己被欺骗了，骗他的还是他最敬重的大哥。

　　　　蒋思言警告性地瞪了一眼自家弟弟。让他将那副被抛弃的模样收起来。

　　　　只可惜了蒋思琪那成了般委屈模样，颜小月压根就没用正眼看过一次，直接拉着蒋思言回去了，当然，朱儿被她留在了清竹院，方便照顾身体虚弱的杨潇儿母子。‘

　　　　回锦园后颜小月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就蒙头大睡，陪潇潇生产在这一天，跟打仗似的，精神全透支了，不但身体累。最主要的是心理压力大，所以这一觉颜小月直睡到日上三竿，如果不是心里挂念杨潇儿，颜小月还要再睡一次才好。

　　　　睡醒后吃饱喝足就往清竹院走去，路上就听碧儿说道：“主子，二夫人将祝姨娘关于佛堂里去了，说是让祝姨娘为二少夫人和小少爷祈福呢。”

　　　　“哼，这算是便宜她了，去打听打听看守她的是谁，别让人懈怠了祝姨娘。”

　　　　碧儿抿嘴一笑。“奴婢早知会下去了，是一位老嬷嬷，最严厉不过的。”

　　　　颜小月听到这才点点头，自从这祝妍进府后。就没得安宁，不，应该说自从祝妍搭上蒋思琪后，她和杨潇儿地日子就没有安宁过。而祝妍为了自己的婚事闹出种种事端，引起全城注目，流言四起。她还能坚强安好地活到现在，也算是个人才了。

　　　　颜小月坏心地想着，这算不算祸害遗千年呢？

　　　　到了清竹院，二夫人已经到了，正在看着新出生的小孙子，满脸疼惜，而杨潇儿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这孩子来得这么快，我们什么也没准备好，你看，连奶娘都是昨晚临时找来的。”

　　　　颜小月抬头打量了站在对面的两个妇人，胸脯都高高耸起，一看就是处在哺乳期的妇人。一个个头稍矮，皮扶有些黄，另一个则是白白净净的，模样也周正，两人都是衣饰简单却整洁爽利，看起来规矩都还就不错。

　　　　既然潇潇的身体不可能上她亲自来哺乳，蒋家的规矩也不会让她自己来，那么选一个好乳娘就至关重要了，毕竟小家伙早产已是先天不足了，后天的照顾就极为重要。

　　　　二夫人一直在观察颜小月，见她看好了后，才问道：“这位是贺氏，这位稍高一些的是田氏，月娘看着觉得两人怎么样？”

　　　　“都还不错，二婶请大夫给她们两人看诊过没，如果身体康健就都留下来吧，潇潇身子弱，可经不得劳累，以后小少爷只怕就要多多劳烦乳娘了。”

　　　　“月娘倒是提醒了我，下午大夫还会过府一趟，到时让他为两位乳娘看诊一下，如果没事就是她们两了。”

　　　　颜小月点点头。

　　　　随即二夫人又愁了，“那天佑怎么办呢？今天吃什么呀？”

　　　　“天佑？”

　　　　“哦，那是你祖父为小家伙起的名儿，希望上天护佑，能平安康健，刚好他们那一代是天字辈的。”

　　　　颜小月笑着对小人儿唤道：“天佑，小天佑，上天护佑，这名字真好听。”

　　　　转头又对二夫人说道：“天佑生下才不过几个时辰，肠胃说不定还不适应奶水呢，要不我们先喂些清水吧。”

　　　　“这样行吗？”

　　　　一旁田氏说了一句，“大少夫人说得到是有理，我们一般刚出生的小孩都要喂一天清水，等小孩儿拉下胎粑粑后才喂奶的。”

　　　　二夫人听了才讪笑道：“你看我，都生两孩了，还不如你懂得多呢。”

　　　　颜小月淡淡一笑，“这些也是我听来的，那我去煮些清水来喂天佑。”

　　　　“这事让下人们去做就行了，何必要劳烦你呢。”

　　　　“不劳烦，我去煮就好了。”颜小月说完就打起门帘去了旁边的耳房。

　　　　她想亲自来煮清水自是有目的性的，小天佑那么弱的身子，她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怎么着也要常来添些好东西呀。

　　　　索性将烧水丫鬟打了，将水缸里的水都换成灵泉水，反正这间耳房主要就是给杨潇儿烧水喝和熬点粥之类的，都换了刚好能让两母子都用上。（未完待续。）

　　　　。。。

第282章　坐月子

　　　　因杨潇儿的难产，母子俩的身体都不是很好，再加上天气寒冷，蒋忠贤大手一挥，天佑的洗三礼就取消了，只一家人聚一聚乐呵乐呵。‘

　　　　不过颜小月还是将接生稳婆找来，帮天佑祈福，顺便也兑现承诺，重赏了三位，特别是张氏，比另两人多了一百两，喜得她一天下来都笑成一朵花了。

　　　　洗三礼后清竹院就安静了下来，杨潇儿这次身子是大伤，起身都艰难，每天都只能静卧休养，所以在她坐月子期间，颜小月的生活重心都移到了清竹院，伺候起小天佑的那个细心劲儿让杨潇儿看了都吃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