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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游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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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通的丑事十有八九会在这个时机被撞上:赶上早班飞机,于中午之前到达布法罗。她会闯进参议员在汽车旅馆的房间,把他和那个弗洛齐·弗劳伦斯光着屁股堵在床上。她要当场对质。
  你不可能两头占全,你不可能既得到弗劳伦斯又得到我见鬼去吧,不可能。她自己仰面大笑起来。
  要想让参议员给她买新的貂皮大衣,办法可不止一个。
  让她跟弗劳伦斯玩些野味吧!她宁愿要貂皮大衣,这将是她一个人的;最起码,她的优先权是毫无疑问的。
  晚上,她和温彻斯特夫妇在俱乐部参加了正茶舞会。
  她看上去非常优雅。她穿着漂亮的黑色丝绸长袍,领口向前开得很深;耳下飘舞着钻石矾鹞,胸前佩饰着金刚别针。她始终是人们凝睇、醋意嘀咕和赞羡的目标。这个夜晚医治了她受伤的自负。
  这是葡萄美酒之夜。她曾把两杯红葡萄酒,一杯白葡萄酒和大量的香槟酒,还有普通苏格兰威士忌搀和在一起开怀畅饮,现在已娱悦地沉醉于她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她已完全被葡萄酒所支配,有点喜怒无常。
  他们用完了正餐。在她的坚决要求下,穆丽尔和汤姆在跳舞。同汤姆搭档,这是一场紧紧贴身的娱乐。穆思丽尔仍象她多年前在大学里认识的那样,是一个美丽和快乐的姑娘。
  她怎么会和那个蠢驴结婚呢?他什么都不是,一个社会蛀虫,一个最下等的财迷:
  玛丽撩拂了一下头发。他要再把那两只大猪爪子放在我身上,他的腹股沟就得挨上一膝盖。
  这时,她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一位相貌堂堂,颇富魅力的男子碰了碰她的肩膀。他高高的个头,宽宽的肩膀,很有男子气概。她的微笑是真诚的,但并不诱人。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经理,然后告诉她经理办公室里有她的电话。她想跟他来,却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他便挽了她的胳膊。
  跳过几圈以后,汤姆和穆丽尔回到了餐桌旁。穆丽尔说:“玛丽一定是到厕所去了,我想我应该去陪着她。
  但穆丽尔马上就回来了。她找遍了每一个分隔间都没见到玛丽。他们又等了大约10分钟汤姆才开始到舞厅和酒吧间到处寻找玛丽。接着,他们两人开始焦急地向朋友们和邻桌的俱乐部成员打听玛丽的去向。
  有人见到玛丽·本森了吗?
  “她同哈罗德一块出去,到他的办公室去了。”艾琳·弗林大声说道,边说边从他们身边舞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汤姆突然想起哈罗德·格林刚刚作过疝修补手术,正在医院里疗养,他们马上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当时是晚11时47分。
  晚11点50分,赖斯往邓普西家里打电话,报告了玛丽·本森失踪的消息。这位警长告诉赖斯,他穿好裤子就去那家乡村俱乐部和赖斯会面。他要赖斯尽量同呆在费尔波特旅馆的萨姆·格雷迪取得联系。
  “如果她真的失踪了,那就是又一桩涉及联邦官员的案子。她是一名参议员的妻子,萨姆可能愿意插手。”
  凌晨0点15分之前,邓普西、赖斯、格雷迪全部来到了俱乐部。
  温彻斯特夫妇焦急得就要发疯了。穆丽尔哭得泪汪汪的,汤姆显然在筛糠,他已六神无主。穆丽尔很清楚,汤姆尽管脾气很粗暴,一副狂妄的外表,但他实际上缺乏自信,特别在危急关头更是如此。为了补偿这一点,他渐渐变得好斗和喜欢凌侮他人。他现在正对着保罗·赖斯吼叫。
  “愚蠢的警察,浪费公民的钱。你们为什么不能保护无辜的百姓?”
  萨姆·格雷迪平静但很有力地把汤姆拉到了旁边。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萨姆告诉汤姆:“伙计,我们的麻烦够多的了,我们不需要你的任何一句不值钱的屁话。冷静下来吧!”萨姆用警棍头捅了捅温彻斯特的颈部,他算记住了教训。


  在邓普西的指挥下,警察们开始寻找玛丽。她没有回温彻斯特家,也没有住进费尔波特旅馆或费尔波特汽车旅馆。
  全城有6辆夜班出租汽车,没有一辆搭载过玛丽·本森。
  少数几家午夜后还在营业的酒吧、餐厅和俱乐部都找遍了。警察巡逻车沿着乡间小道缓慢地爬行,以强烈的探照灯光照射着路旁的灌木丛和沟壑。前面的商店、球童住房乃至整个高尔夫球场都被搜遍了。明亮的满月也十分帮忙,但仍然没有发现玛丽的任何踪迹。
  奥罗克中士和一名巡警是搜索队成员之一,他们负责搜查树木边上最僻静的地方。夜静悄悄的,只有荧火虫在深深的草丛中忽隐忽现。奥罗克向树木里看了看说:“那里面一切事情都会发生,所有一切事情!”他在脸上擦了一把汗。
  斯派克·布里格斯于12时45分到达俱乐部。他是在看完电影回家时偶然从警察局无线电广播中听到有关这位参议员夫人的新闻简报的。布里格斯看起来很懊丧,他没赶上发现托尼·罗科的尸体,也没赶上随即而来的这个有刺激性的事件。
  萨姆·格雷迪给住在布法罗汽车旅馆的本森参议员打了电话,但他房间的电话没有人接。这位参议员出问了。
  凌晨1点15分,萨姆·格雷迪把手搭在邓普西的肩膀上,一本正经地说:“吉姆,我真不愿意把这话说出来。不过,我想奥顿已经绑架了玛丽·本森。”
  玛丽·本森跟着其人进了经理办公室。他指了指办公桌上已撂下的电话机话筒。当玛丽走过去接电话时,她听到他在后面闭上了门,而且咋嗒一声掩上了锁。
  她能够清楚地记得最后的事情是窥视着一双毫无表情的蓝灰色眼睛。她试图叫喊,但感觉到有一根针刺进了她的胳膊。她潜意识里模模糊糊地记得其人把她拖到办公桌上,扯掉了她的黑色条纹紧身短衬裤,以她以前从未尝到过的粗暴动作向她施加兽行。
  或许这是她想象的情景?她记不清楚……炸毁了……一切都混乱了……那葡萄酒……她不能定睛凝视……那香槟酒……
  她当然明白不能把葡萄酒和粮食酒搀和在一起。如果她能逃脱,她将抛弃这种酒。
  闷在一辆小汽车上的废物堆里,身边的一切完全是漆黑一团。她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很困难。现在,汽车开始开动了。
  当其人干完他的事情时,天已经非常晚了。让他们到他最初计划好的地点找到她吧。玛丽·本森年轻得令人吃惊,有一条极好的身段。她完全没有抵抗,也许那是麻醉药的效力;但当他把她放到办公桌上时,她甘心情愿地叉开了双腿。
  他端着一小杯白兰地,在办公桌旁坐下来呷了一口,然后从秘密壁龛里拿出笔记本,用黑铅笔划掉了安东尼奥·罗科,即那位“岩石”,黑桃8,他的死亡名单上的第七个名字。他又在罗科的名字旁边添画了一头小肥猪,小猪尾巴卷曲着,眼睛是20块头的美钞。最后,他在小猪身上画了一个大“X”。
  罗科原非劣种,他那身肥肉是继父留给他的。罗科出生前一个月他的生父就死去了,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记忆,是母亲一手把他抚养成|人。她在一家图书馆工作,每晚都干到9点钟。她谆谆训诲儿子:“努力工作,这是通向成功的唯一道路。我的室贝儿,我希望你成功。”
  其人喝了一口白兰地,在嘴里涮了一通,才咽了下去。当酒下肚时,他能够感觉到它的暖热。妈妈,亲爱的妈妈!他们的妈妈曾有过亲密的联系,曾共住一套很小的一居室的公寓房间。后来,他8岁肘,来了个肥胖的,油猾的商人,就住了进去。没过多久,他们搬进了一套两居室的公寓。
  夜里,那个商人和他母亲弄出的兽性的响动使他厌恶和作呕。他的另一个自我学会了避开这些响动,埋头睡觉;但他的自我却使他偷听。他偷听了4年,也恨了4年。正是那时,他的头脑中学会了恨。
  其人自己激动起来,喝光了他的白兰地。人们很容易沉缅于回忆,他不能回首往事,那样会受刺激。他的未来就要开始了。
  那个罗科,想在费尔波特的心脏地区,在吉姆·邓普西的鼻子底下进行重大的造币活动。那位神气十足的警长和他的“童子军”骑警队,他们那样地为费尔波特没有犯罪活动而自豪。他想让他们瞧瞧,他们将自讨苦吃,他们会晓得的!
  罗科不是唯一的出头鸟,这个乱糟糟的城市已整个腐败了。麦卡尔平是重大毒品贩子,他对此有十分把握。老萨姆·蒂尔顿是骗子,那个私生子的智慧说不定在内德·尼科尔斯之上。
  其人默不作声地笑了。不,决不罢手。也许来世会罢手,反正今世不。
  脱衣睡觉时,他的脑子里又问过“岩石‘极度恐惧的可怜相,老白苍白无力的祈求,还有左撇子设圈套诱杀的动物本能。他曾从左撇子那里侥幸脱险,毛瑟枪速射的弹丸擦过他的耳旁,他伸手捏了担耳垂,庆幸完整无缺。
  明天将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对玛丽·本森来说,将是红、白、蓝的一天。他打了个呵欠,他需要睡一觉,要不然大脑就要停止运转了。
  红,白,蓝
  6月8日,星期日
  “基督!这夜越来越短了!”疲惫不堪的邓普西竭力挣扎着想睁开眼睛,身旁的布伦达被扰醒了。
  “吉姆,别这样提救世主的名宇,”布伦达责怪说,“我看完电影回来睡得很死,昨晚出什么事了?”
  布伦达伸手触摸着吉姆。
  “你决不会相信这种事的,宝贝儿!你不想等到今天晚上吗?”邓普西有点不情愿,他拿开了布伦达的手,“玛丽·本森被绑架了,我们明天得整整忙上一天!”
  邓普西坐在床边,感觉自己象一只用旧了的网球,没什么弹劲儿了。他吃力地站了起来。


  其人正在地下室里不经意地忙碌着。干完了夜里那手漂亮活儿,他现在正收拾残局,把有些东西放回武器库里去。
  然后,他旋紧葡萄酒瓶架,把它和三瓶应急葡萄酒锁了起来。他在地下室的水槽里彻底清洗了两只手,又凑近电灯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指尖。指尖洗得很干净。
  他沉思了一阵子,觉得不该跟玛丽·本森Zuo爱。他冒了一次大风险,违背了一条基本原则,偏离了既定计划。玛丽本来有可能马上得救,说不定会有人偶然撞上,好运气对哪个人来说都不是不可思议的。那个淫妇实际上是甘心情愿,她故意露出黑色条纹的紧身短裤,没叫一声。
  他一步两级台阶爬上楼梯,进了厨房。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在他的脑子里,一个新的、甚至更大胆的计划正在酝酿中。从现在起,事件将更有效更频繁地发生,已接近最后摊牌的时间了。
  在餐桌上,放着星期天《时代》周刊的新闻部分,旁边是一杯咖啡。第一版仍在描述沃伦·佩蒂电杀案。其人呷着咖啡,在桌上轻轻地弹着手指。报纸跟不上他的速度!
  星期版开印较早,而托尼·罗科谋杀案的新闻来得太迟,没有刊登出来。当其人绑架了玛丽·本森时,早版《时代》已经被卡车运往郊区。《时代》第一版辟专栏介绍了州警察布思遭枪击一事,但报道者还认为那是其人干的。
  其人确切地知道,在全美国,无线电台和电视台已充斥了有关罗科之死,费尔波特重大造币集团败露以及玛丽·森遭绑架的新闻。随着今天时间的推进,这场绑架事件的本性会继续增大,报道范围将延展到这6起谋杀害的背景重要方面。
  他点燃一支蒂帕里洛,舒心地坐下来,满足地呼着气。
  星期天早晨……也许该去教堂。其人参加礼拜仪式……这谁也想象不到。而在那时,他要领受的谢意颇多。他不由地捧腹大笑起来。
  “那个可怜的女人,被捏在一个疯子手里。奥顿很有可能会活埋她。警察找不到她吗?他们是怎么回事?我从来就不怎么信任邓普西,只有面对摄像机的时候,他才做做样子,就象那天晚上在电视节目中那样。是出动军队的时候了。”
  说这话的是位杂货商的妻子里佐太太。早弥撒之后,她正站在圣·安德鲁教堂的台阶上和奥利里神父说话。
  “里佐太太,信任是看不见的事情的根据。仰望夭国,无所畏惧。邓普西是一位好警察,他会抓到奥顿的。”这位牧师向她保证说,其实他也希望自己对此事确有把握。
  他仰望天空,想寻求启示和力量。这是一个美丽的夏日,深蓝色的天空中漂浮着片片轻纱般的白云。
  “神父;我们需要您的帮助。是阻止这些毫无意义的犯罪的时候了。”
  他耸了耸宽大厚实的肩膀,转身走回了教堂。
  在华盛顿郊区“燃烧树”高尔夫球场第五球台上,有4名男子正在讨论费尔波特的谋杀案和绑架事件。其中正在说话的一人显然比另外三人年长一些。
  “足够了,足够了。她是参议员的妻子,是时候了,该精选一支侦破小队到那里去了。格雷迪需要帮助,我需要你的4名最优秀的侦探,鲍伯。我希望他们今天晚上就到那里。”
  他转过身去,把手搭在一个高个头,看上去象运动员的男人肩上。“我想,你跟他们去最合适。我们这里玩三人游戏。祝你好运。”
  另一个男人打断了他的话:“鲍伯,你和你的小队可以乘坐我们的飞机,我们有三个人下午两点钟从杜勒斯国际机场启程。我想你大概认识吉姆·撒切尔,机上是他的小队。我们要深人调查那个造币集团。”
  说话的人是财政部长助理。说完话,他瞄准地上的球,打出了漂亮的一棒,球沿着球应和终点之间草坪的中央滚动了150码。
  “妈的,”他咕哝道,“又是一个西德克萨斯怪物。一个人怎么能玩好高尔夫球呢?尽想着这个一星期7天,一天24小时横行无忌的疯子!”
  他兴致勃勃地沿着球道跨着大步,“来吧,让我们忘掉费尔波特,玩高尔夫球吧。”
  上午10点,益伊拉正准备去海滩时,从新闻广播中听到了罗科丧命的消息。她坐在床沿上,目瞪口呆,比基尼的上部还拿在手里。她的脑瓜开始迅速打转儿。假如是奥顿杀死了罗科,说不定她就是下一个目标。她对这些伪造钞票的人及其同谋们也有些惧怕。
  有关卡迪拉克代理处地下伪造纸币活动的报道源源不断地从半导体中传出。她的感觉麻木了,咋嗒一声关掉了收音机。财政部特工人员可能正在审查每一个帮助过罗科的人,审查每一次会面,每一片碎纸。星期五那天,有人看到她进了费尔波特旅馆罗科的那套房间的秘密人口吗?是离开费尔波特的时候了,等人们把这件事情谈忘之后,她可以再回来。
  带上航空公司通行证和一些到期应得的款项,还有20万美元现钞,她可以到任何地方去。现在不需要为“岩石”投资了,没有人会知道的。要不要通知简妮呢?不用。“岩石”已说过,她们各自独立行事,她最优先考虑的应是她自己。
  她装进大提箱里的第一件东西是她新买的快乐玩具,几乎到了最后才想到带上些衣物。装完行李,她拨了情夫办公室的秘密电话号码,她需要保护。没有人接电话。见鬼,这是星期天。她的航班时刻表哪儿去了?她不能不着慌,每一分钟都很重要。
  、盖伊拉匆匆穿好衣服,锁上她的小屋。她紧张得直冒汗。疑虑很快变成了可怕的怪物,她要到飞机上给她的情夫写张便条。
  、、她把车开上高速公路,脑子里已构思好便条。“亲爱的,我继承了一些钱。我从来没有向你提到过我富有的姨妈,她昨晚亡故,我必须飞往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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