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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明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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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婚妻一家见他们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光退了婚,还抽走了做生意的股份。

    退婚也不要紧,但是忽然就起了连锁反应,凌家家业十分巨大,子孙众多,其中各样心思的都有。

    后来事情越闹越厉害,分家产打官司,以至于请律师,上报纸的地步。

    凌果是嫡系的曾孙小姐,曾孙辈分里排第三,她妹妹不乖排到家里二十一。曾孙少爷也有三十多个。

    出去这些家谱上有名姓的,还有一些外室子女。

    可见子孙繁茂。

    子孙多,家财也多,根据报纸上说的,凌家光是现金,就有五百坪。其它房地产业更多。一般十两一根的黄金,叫做条,七条黄金称呼做坪。也就是说,他们家单是黄金,就有三万五千两。

    凌果和她妹妹不乖,都是嫡系的曾孙女儿,怎么算着也能每人分个十来万现大洋,将来不管是出国留洋,还是找人嫁了,都是方便的。

    张美溪见是这种事情,的确是树大分枝,一个家族发展到一定程度,如果没有特别出挑的人才,往往是要分家的结局。

    比如张美溪的外祖黄家,黄五舅妈也是天天闹腾分家,黄家现在的状态是小分大不分,各房也有私房,整个黄家也有共同产业,这还是黄大舅舅非常强势的情况下,倘若不是他做了副市长,各家都有便宜蹭到,只怕今年就被黄五舅妈闹腾着分了。

    张美溪看这样的事情,她是管不了的,所以收拾好了,准备出发去周庄,临行前忽然接到凌果的电话:

    “前几天你说要过来打羽毛球,锻炼身体。我这里忙着,一直没有招待你,现在事情定了,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大家过来聚一下。”

    张美溪连忙说:

    “不要紧,前几天说打羽毛球,只是临时起意,还让你一直放在心上。”

    凌果在电话那边笑:

    “我们分家了,我一毛钱都没有要,把家里的生意接下来了,我要开银行,你们都来帮忙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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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写上架感言,还有整理一份名单,把大家的名字都列出来,以后不用为起名发愁了,呵呵,大家如果有角色的具体要求,请在评论区留言哦!

103民国的钱庄(一)

    中华民族的文明,洋洋洒洒,上下五千年,到秦始皇的时候,统一了六国,统一了度量横,车同轨,书同文。

    可是一直到民国十三年,皇帝都下台了,钱的事,依旧混乱的很。

    小民百姓们,甚至还在用天圆地方中间有孔的铜钱,十枚左右的铜钱折合一枚光面的铜板,一百二十枚到三百枚的铜板换一只银元,银元和按两计算的白银又有一定的折算比例,白银又和黄金条来回折算。

    铜钱,铜板,银元,银两,黄金的版本和成色也各各不同。于是诞生了大大小小的钱庄银号铺面,来经营兑换的业务。

    大大小小的钱庄银号又联合起来,形成一个钱业公会,钱业公会每天早上中午两次,把当日各种钱币的兑换价格,公示出来,指导小民百姓的日常经济生活。

    至于大大小小的生意人,更是特别关注这个。

    小百姓把一枚银元看的磨盘大,日常的交易,很少有超过十块的。生意人则不同,三百六十行,生意做的大了,成百上千过万银钱过手,他们就用庄票。

    薄薄的一张纸,拿去对出它的钱庄,就立刻成兑换出钱来,童叟无欺。有一些钱庄,甚至认可其它钱庄开出来的庄票。他们都有相应的名单,口碑好最被认可的几家钱庄,就是业界的品牌。

    资本追逐利益,这些银号钱庄,并不满足于在不用钱币兑换中赚到的利益,他们还大量吸纳存款。向企业工厂放债,吃利息差。

    上海的钱业公会。有一个巨大的交易场。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就灯火辉煌的亮如白昼。人声鼎沸了。

    上百个不同钱庄的伙计掌柜集合在这里,钱庄的工役们或者背负着黄藤笆斗,或者几个人合抬一只铁股圈的大厚木箱子。

    笆斗和木箱里,满满装的都是钱,银元雪白闪亮,撞击起来铿锵有声,分外的赏目悦耳。

    这是不同的钱庄之间,按照凭据各自对应着递解银两。

    凌氏钱庄的掌柜,襄理。伙计,工役都被团团围住,打听着消息:

    “今年的纺织业可是最不景气,听说很多绞丝,纺纱,印染的工厂都是在凌氏钱庄借款的。”

    “纺织工,游行罢工,纺织厂老板携款潜逃的新闻,日日都有!”

    “这么说。凌氏钱庄要危险了?”

    “凌氏?几十年的老牌子了,不至于吧!”

    “戚,怎么不至于,阿拉和侬讲话不要外传啊。这里面的内幕,可是大了。”

    凌氏钱庄的掌柜六十多岁,身形清瘦。眼中是通红的血丝,穿长袍马褂瓜皮帽。他急的站上了一只厚木箱子,团团的抱拳行礼:

    “各位同业!各位同业!我凌氏几十年的声誉。从来不曾亏欠任何人,你们还信不过么?不要道听途说,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老掌柜的话掷地有声,他面前有一排的人沉默了,然而后面,依旧是抵挡不住的窃窃私语。

    “有内幕,有内幕,凌氏快挺不住了,要完了!”

    “有内幕,有内幕,凌氏快挺不住了,要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凌氏要完了?”

    上海的南京路,老百姓口中的“大马路”。店招林立,车水马龙。对外营业的知名品牌,纷纷在此设置店铺。

    凌氏钱庄,是最气派的店家之一,当街的五间铺面,硬木格子门窗,镶着透亮的玻璃。

    清早的时候,穿戴整齐利落的两个伙计卸下门前铁质的护栏,把大门四开,然后互相看一眼,轻不可查的叹一口气。

    钱庄门口,早就围了很多手持庄票前来兑换的人,都是大额,这个世上,永远不缺耳聪目明,消息灵通的人。

    来挤兑的客人,一天比一天翻倍。

    凌氏钱庄的总铺的一位襄理是穿洋装的,戴着厚片的圆玻璃镜子,笑着拱手:

    “各位,各位,不要着急,先喝口热茶,依次办理,看见没有,我们凌氏,有的是钱!”

    襄理伸手往后一指,他身后是一排黑漆的硬木箱柜,箱柜分成隔层,架着一层层的银元板子,板子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半圆形的小坑,一个小坑插着一枚大洋,横数五十,竖排的是二十,这一只板子就是一千只大洋。

    需要两个伙计合力搬动,闪瞎眼。

    钱庄的帐房们检验过客人的庄票,依次的按照票据上的数额来兑换银元。还客气的说:

    “您再过过手!”

    这种话,平日里是必说的礼貌话。但也只是礼貌话。

    凌氏是金子的招牌,它发出来的,就是标准银。只管拿回家就是。

    今天,客人们的态度却全然不同。

    有的客人就伸手拿起一枚银元,先对着嘴巴噗哧一吹,再到耳边细听,声音清脆,这才露出一点笑来,就这样依次的吹过听过了,才算完,带着银子走了。

    凌氏的帐房把脸向后扭转,挤一挤鼻子眼睛,把厌恶之色掩盖了,才又露出一个笑来,接待下一位客人。

    下一位客人是大户,要兑换一整排的银元板。

    凌氏的帐房检验完庄票,让伙计给他搬过来,同样客气的说:

    “您过过手!”

    这位客人穿着阔绰,目光精明,他让伙计把银元统一的撤放在桌子上,左手右手各拿一只大洋,轻轻的碰撞一下,就算检查过了。

    这样挨次排列,右手不停的碰左手,耳朵听声音,嘴巴里计数:

    “一五一十,一十一百。”

    一千只大洋点验完了,不过才三五分钟。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通的检验下来,手指翻飞,动作流畅,连声音响起的间隔都一模一样。

    看起来也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这样美感的动作,凌氏的帐房可无心欣赏,他笑着招手,让伙计把这位大户恭送出去,又高声喊:

    “下一位!”

    一整天下来,前来挤兑的客人都满意而归,然而,他们自己满意了,嘴巴还要不停的传播消息,知道极大的内幕,事关身家钱财的大事,如何能不告诉自己的老亲密友。这些年破产的钱庄还少吗?只是白说一句话,也许就能多得人一辈子的感激。

    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

    借款给十几家纺织厂都出了问题,收不回来了,还有重要股东要撤股,资金链条已断,破产随时可能发生。

    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未完待续。)

104民国的钱庄(二)

    上海的汉口路,是报纸杂志社扎堆的地方,密密麻麻分布着上百家报馆,在 街面上行走,穿制服的大概会是印刷厂的杂役工人,穿西装中山装的,大抵是外出跑新闻的记者,十一二岁,十三四岁的衣衫破烂大跨包包,就是报纸的终端销售商,报童们。

    有一种穿长衫,不配马褂的,气质淡定从容,走路也是踱步的,大约就是报社的编辑,或者自由撰稿人了。

    有这样一位长袍不配马褂的先生,摇摇晃晃的从一家小报社走出来,一路低头沉思着,挖空心思的谋划一些热点新闻稿子。

    忽然见马路边几个报童飞快的走过,口里喊着:

    “号外,号外,年底破产潮,今年破产纺织厂名单出炉!”

    “号外,号外,年关难度,债务缠身,钱庄银行出现挤兑风潮!”

    这位长衫的文人先生,把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元来,又摇摇头,放进袖子里,踱步去了一家杂货店。

    拿一只银元,买一包哈德门香烟。

    哈德门一包只要六个铜板。

    但是不要紧,杂货店也兼营兑换货币的业务,杂货店老板眯着眼睛,接过银元,头也不抬,啪的一声仍到一旁的木板上,转身数出一堆的铜板给客人。

    不要以为他心里不在意,但凭那点响动,他已经判断出了成色真伪,如果声音发污,必定是要请客人更换的。

    客人将一堆铜板都袖了起来,拿着香烟。踱步出门,一路将铜板交给报童们。收集着报纸,夹在胳膊下。

    研究过几十份报纸。品评过最近流行的各种新闻,心中终于闪现出一点火花灵光。

    留洋归来的一位凌氏家族少爷,和一位新派女学生自由恋爱,事先又已经和世交豪门的一位小姐订婚,为了自由恋爱,自然要反抗包办婚姻,解除婚约。

    文人用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皱眉思索,这个新闻十分值得大力炒作一番。再结合工厂破产,钱庄挤兑的事件,说不定可以成为近期热点。

    然而,此事炒作起来,会对那位少爷所在家族的生意有影响,这却是不要紧的,自己又没有存款在那家钱庄。

    做好这件新闻,光是靠摘抄别家报纸是不行的,还得再派遣几个记者出去。对事件做详细的调研,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钱庄里上门的挤兑的客人越来越多。

    报纸上的风声也在有心人的炒作下渐渐的起来了。

    从一开始,这些还并不显眼。

    真正让凌氏钱庄伤筋动骨的有几件事,第一就是贷款出去的纺织厂大量破产。第二就是家族合伙人因为联姻失败大伤面子而撤股。第三就存款的大客户年底结账。衙门账到期了。

    资金链,真的快断掉了。

    衙门账是一项很大的存款来源,是指手里存有公款的人。私下挪借给钱庄,吃利息。衙门的公款存到钱庄。月利息取二分。钱庄将这笔钱贷款给工厂商户,月利息取四份。利益过于丰厚,以至于那些掌握公款的人都会在这上面动脑筋。

    衙门账都是巨款,往往存上三五个月,利息就会大到惊人。

    民国的政府,都是草台班子,于账目上的监管,确实是不严格。

    当然衙门账只是统称,有些在大工厂大商号有财务过手的人,往往也要想办法挪借,这种大客户,做的都是两手倒腾的买卖,最怕资金风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要撤资,而这种人,往往也最消息灵通。

    上海钱业总会广场,钱业同行拆对现场。

    凌家的老掌柜站在铁皮咂圈的厚木钱箱上,慷慨激昂的向同业们发表一番演说:

    “七十年前,我们凌氏钱庄的东翁过世,家中只有孤儿寡母,决定关闭钱庄,然而当时,仍有大量庄票在外流通,我们东家就宣布关店,另在附近租赁一家门房,不收存款,只兑庄票,十八年呐,足足等了十八年,才将最后一张庄票赎回。凌氏的信誉,是铁打铜制的。”

    “五十年前,凌家的老太爷长大成人,家族再次荣光复兴,又是在场的各位钱庄银号的东主,几十年风雨,一路照应,相互扶持着走来。”

    凌氏钱庄的老掌柜声音硬噎,抬头望天,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过了片刻,才继续说话,一一列举几十年来凌氏钱庄各种讲义气讲信用的历史。

    然而,他的听众是狡诈如狐狸,凶狠如饿狼的钱业同行们,玩钱的商人,一听风声就能跳跃而起来跑开。一闻见血肉的腥气就能飞扑过来,亮出尖牙俐齿。

    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

    每个人都在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

    上海的冬天,天黑的很早,大马路的凌氏钱庄总铺,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大家伙都沉默着收拾东西,没有一个按时离开,心事重重,这是风雨欲来的架势呀。

    穿洋装的钱庄襄理年纪不大,笑着给大家打气:

    “没事的,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凌氏真的倒了,凭诸位的手段本事,那里不能混口饭吃!”

    襄理说了一句不太和时宜的笑话。

    有 几个帐房声音就呜咽起来:

    “从学徒做起,多年的感情,要真是倒闭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能不痛!”

    另外几个伙计的言论就有些不同了:

    “历年的规矩,年底过节,都是有额外的奖励和双薪,我们一年的辛苦,也是为了过个好年,这要真倒闭了,这大年可怎么过!”

    襄理锋利的眼神扫过那几个言论不河蟹的伙计,说出更多鼓励志气的话来:

    “凌家的老太爷虽然去了,但是几位老爷,都是憨厚守城的性子,更有十多位的孙少爷孙小姐,都是出国留洋见过大市面的,未来的趋势,钱庄是要向银行学习那,凌氏钱庄的前途,远大着那!”

    襄理说的很好,钱庄发展大了,就是银行。凌家子孙也出息,然而,接连三五天,民国的报纸就有点太缺德了,凌家上了新闻的热搜!

    家族少爷自由恋爱,包办婚姻退婚,世交之家撤股,贷款工厂破产,衙门账到期,种种所有,全部都给捅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报道都出来了,这下了不得,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了。

    凌氏钱庄要完了!凌家,要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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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报纸上的消息对抗

    1878年,挪威一位伟大的戏剧家,写过一篇着名的《玩偶之家》,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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