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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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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伯,大伯看中的女子,我倒是知道。就是张济家的邹鬘……嘻嘻,却有姿色。”
    邹鬘?
    薰俷听说过这女人。
    原本是花馆里地歌姬,
    看中,娶回了家。
    据说这女人生的姿色美丽。光彩照人。只是薰俷没有见过,因为张济娶亲的时候,他和董卓赶赴临洮,为董夫人花鬘奔丧。而且,董俷和张济叔侄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所以回阳之后,也没有登门见过。
    如今,张济已死。他的妻室……
    甘夫人又道:“邹鬘因张济的关系,是犯妇。不过樊稠和徐荣两位将军照顾,没有关押在监牢,只是囚于一室。只能在十丈范围内走动……大伯也是偶然看到了她。”
    甘夫人和沙摩柯的进展很快,只差了一个仪式。
    所以在言辞之间,已经少了许多的顾忌,对董俷典韦地称呼,也是用大伯二伯代之。
    “这事简单,大哥真喜欢,我去和徐、樊二位将军说,想必没有问题。只是,还要大哥说明。”
    一双双眼睛,就盯着典韦。
    把个平素里很是豪爽的典韦,看的是面红耳赤。
    “若是她愿意,我自然也是愿意的……不过,莫要用强才好。”
    薰俷笑了,“那我今天就去和徐、樊二位将军说明。”
    说完,扭着头诧异的看着沙摩柯和甘夫人,“沙沙,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一句话,却让甘夫人羞得,掩面而去。
    “不如这样,若是那邹鬘答应,我三兄弟就一起把亲事办了,省的麻烦……哦,既然说到了这件事,陈留王的婚事,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今日也正好询问一下。”
    想想,这琐事还真的是不少。
    薰俷不禁哀叹一声:难不成是天生的劳碌命?
    ******
    邹鬘方面,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在动荡地年月里,女人大都只能沦为男人的依附品。邹鬘出身并不是很好,花馆的歌姬,说穿了也就是所谓卖艺不卖身的妓女。原以为嫁给了张济,能有个好日子。可不成想成亲还不到半年,张济就成了一个死人,而邹鬘,也变成了囚徒。
    这也是徐荣、樊稠够意思,多少给了照顾。
    好像其他谋逆者的家人,可就没有邹鬘的运气。不是被杀,就是被充为官妓。
    邹鬘,也是在整日在彷徨和忧虑中活着。
    对典韦,邹鬘是知道地。当年典韦、沙摩柯二人威震校场,她也曾亲眼的见过。
    丑,是丑了点!
    可是典韦的威风,却给邹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知道自己出身卑贱,不可能有此好命。可不成想,在苦难之际,典韦重又出现。
    谁不知道,典韦是亭侯,正经的振武将军,更是阳第一凶人董俷的兄长。
    在阳城里,典韦、沙摩柯、吕布,那都是排的上号,可以横着走的人物,真正地强权代表。
    故而徐荣一探邹鬘的口风,立刻就答应下来。对于一个苦命的女人而言,能有个强力的人物做依靠,即便是丑一点,也总好过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生着好面孔地软蛋。
    但董俷在后来,才想起了一件事。
    这邹鬘,莫非就是演义里曹操在宛城勾搭的邹夫人?记得典韦,可就是因为这女人丧命。
    心里不由得暗自偷笑,这老天爷安排的,可真是有趣。
    且不说邹鬘和典韦,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另一件事,让董俷异常恼怒。
    永安宫中,董俷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太后,这怎么可能?”
    何太后苦涩的一笑,“董卿,这又有什么不可能?这世道本就是如此,得意时人人追捧,失意时却……不其侯原本就是个眼界灵活的人物,自然看不上陈留王喽。”
    “伏完,欺我太甚!”
    薰俷怒声吼道,“怎可一家女,许两家?”
    “说不上是一家女许两家,不其侯说的很明白,是长乐宫的那位看中了他的女儿。”
    “狗屎,那位才多大年纪……”
    薰俷说着就站起来,“不行,我要找他说道一下。”
    “董卿,不必了!”
    何太后拦住了董俷,“太尉黄宛做媒,那一位亲自点名,这件事只怕是……哀家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满朝文武,都是居心叵测之辈。似薰卿这样的人物,却是……也罢,那样的女儿家,不要也好。只是以后,却还要董卿多多照应陈留王。”
    辨坐在一旁,对于那伏寿的事情,似乎并不在意。
    相反,刘辨满心的喜悦,因为董俷告诉他,过些日子,就会带他离开阳,去长安。='=
    能离开这里,无疑是一件大好事。省的天天担心遭人算计,弄不好还会一命呜呼。
    “董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薰俷微微一笑,“等过些日子,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就可以离开阳。”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我的奶奶,抵达阳……” 
第二四九章 一纸诏书诸侯乱
           月的风,很轻柔。
    摇曳军帐外的那棵小树,嫩绿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
    春夜,弥漫着醉人的芬芳。皎月高悬于夜幕之上,更让这夜色,增添了许多亮丽。
    然而袁绍的心,却在往下沉。
    春意浓浓,但他没有心情去欣赏。满脑子都是成皋外那血肉横飞的场面,至今扔记得,在退回河内时,在河水畔顿足捶胸的景象。董家,真的已经成就了气候。
    现如今,袁绍驻军于城下,彷徨不已。
    该何去何从?是向朝廷臣服,还是……不,让我向一个鄙夫称臣,我绝做不到。
    可是,不称臣,又该如何是好?
    薰卓突然亮出了传国玉玺,向天下人昭示,这汉室的正统,就是在现在的阳,就是那个小皇帝刘协。如果说,此前诸侯还能信誓旦旦,那么现在,代表着汉室运数的玉玺出现,令所有人息声。就连韩馥,态度也似乎在今日里变得有些暧昧。
    薰卓这一招,可说是狠辣至极。
    一夜之间,诸侯从英雄成了反贼,一个个惶惶然,不知所措。
    公孙瓒已经回渔阳了,城如今只剩下了袁绍和韩馥两支人马,使得形式有些复杂。
    最近几日,袁绍军的粮草供应明显有点拖沓。
    向韩馥询问的时候,韩馥也都是支支吾吾,看意思好像是有些不太情愿。
    没有了粮草。袁绍军又该如何?
    想到这里,袁绍就觉得心烦意乱。他决定明天要问个清楚,韩馥究竟是什么意思?
    帐帘一挑,刘备和田丰押着一人走了进来。
    “玄德,元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田丰拱手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
    刘备把捆着地人一把推倒在地上,“袁公,刚才备巡视周遭,不想发现此人鬼鬼樂樂。一见到,这个人扭头就跑。幸亏备反应快,险些就被这人跑了。从他身上,搜到了一封信。刚才元皓先生审问了此人,却发现此人是韩冀州府中的家人。”
    说着话。刘备把一封信摆在了袁绍的桌案上。
    见袁绍看信,田丰道:“主公,据此人交代,韩冀州府上前些日子曾有阳使者秘密拜访。二人密谈了许久,无人知道内容。只是看这信的内容,只怕韩冀州他……”
    信,是写给董卓。
    内容也很简单,很隐晦,只说他已经准备好,不日将会有惊喜奉上。
    袁绍看罢信。心里更感到了一丝压抑。
    看着那送信的人,袁绍沉声道:“不知道韩冀州所说的惊喜,又是什么呢?”
    “小人不知,小人确实不知。老爷只是要小人把信送往阳,但说地是什么,小人真的不知道。老爷说。要秘密送去阳,不能被袁大人发现,还请袁大人饶命啊。”
    袁绍不理那人,向刘备和田丰看去。
    “如此看来,韩馥只怕是已经投靠董贼了!”
    刘备点头,可这心里却是在哀叹:其实我也想投靠,可是……若非薰俷,我何必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嘴巴上却说:“韩冀州已经对袁公动了杀机。袁公不可不防。”
    田丰命人把那信使拖走,在一旁坐下来,沉吟片刻后说:“玄德说的没错,主公当尽早想出对策。”
    袁绍苦笑:“我有何对策?韩馥控制着我大军的粮草。原先是十天一供,如今却是按天发放。我这命脉被他攥着,就算是有心撤走,恐怕也无法支持到渤海啊。”
    田丰一笑,“主公为何要撤走?”
    袁绍眼睛一亮,“元皓何以教我?”
    田丰说:“大丈夫纵横天下,为何要依靠他人送粮为食?冀州钱粮广盛,主公何不取之?”
    袁绍忙问道:“但不知如何取之?”
    “韩馥迟迟没有动手,当是担心主公麾下猛士众多,故而有些犹豫。想必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主公明日可设宴邀请韩馥,他为不使主公起疑心,一定会来赴宴。宴席之中,主公可摔杯为号,到时只要高览率甲士一拥而上,将韩馥斩杀。到时候,主公可以韩馥违背盟约之名,就能把冀州掌握在手中。”
    刘备忍不住赞道:“元皓先生此计甚高明。”
    但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又道:“韩冀州麾下文有沮授,武有关纯耿武二人,怕是不会轻易就范吧。”
    很少有的,田丰赞赏的看了刘备一眼。
    这一只耳虽说奸猾,不过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当下笑道:“沮授虽效力于韩馥,但未用真心。否则,若他出谋划策,我等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主公,以我看,沮授只怕是心向主公您,何不派人游说招揽呢?”
    “哦?何人可担当此任?”
    田丰想了想说:“逢纪素有诡辩之名,又
    有交往,何不请他出面,试探一二?”
    袁绍连连点头,“就依元皓所言。”
    —
    “至于关纯耿武,虽为忠贞之士,却不过是莽夫而已,不足为虑。宴请韩馥之时,可请玄德出面,到时候帐中乱起,凭玄德兄弟,定能斩了那关纯耿武地人头。”
    袁绍站起来,走到田丰面前,深施一礼。
    “若非元皓,我险些没命!”
    当下把事情委托给田丰刘备二人。
    刘备走出大帐,正要离开时,却被田丰叫住。
    “玄德,你既然已经为主公效力,理应尽心竭力才是,万不可有其他地念头。”
    田丰说话。素来直爽。
    刘备闻听,心里不由的一咯噔。
    “元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也清楚……玄德,你我同在主公帐下,还请牢记我今日的话语,否则……”
    田丰没有说完。转身离去。
    刘备看着田丰的背影,心中感到无比的悲苦。
    前些日子,他见到了公孙瓒。原本想要和公孙瓒交谈一番,哪知道他刚上前,公孙瓒就扭过脸,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昔日同窗,今后只怕再也难以如从前一般。
    若说刘备不尽心,那是有点冤枉了他。
    他现在唯有依靠袁绍才能有出头之日。怎能不尽心?可在内心的深处,刘备却隐隐有一种感觉。他不能这样子下去。跟着袁绍越久,对这个人就越了解,只怕是难成大事。可不靠袁绍,他又能依靠什么人呢?每每想到这些,心里面就绞痛不已。
    回到军帐中,刘备坐在椅子上,越想就越觉得憋屈。
    关羽文丑这时候正好陪伴着许攸走进来,看到刘备在那里呆坐,都不禁有些好奇。
    “玄德。为何如此模样?”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刘备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子远,我只怕命不久矣。”
    关公闻听,惊怒道:“难道有人要谋害兄长?”
    许攸也觉得奇怪。“玄德,你这话……从何说起呢?”
    “元皓不容于我,若这样下去,我迟早必死。”
    当下,把田丰地话,重复了一边,而后拉着许攸的手说,“子远。刘备自郡起家,历经太平道之乱。他人都享有荣华富贵,为何备却如此命苦?卢师不容于我,如今连元皓先生也不容与我……子远。以后你还是不要和我这不详之人走的太近,以免受到牵连。”
    若说袁绍最早地幕僚,有六个人。
    除了何颙之外,许攸跟随袁绍的时间最长,也是最早,袁绍帐下能与他相比的,唯有逢纪一人而已。
    可是自田丰加入之后,许攸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
    论才能,他比不得田丰,这一点他承认。
    但这并不代表着,许攸就甘心居于田丰之下。
    闻听刘备这番话,不由得也生出了兔死狐悲地感受。
    “玄德放心,有许攸一日,断不会让玄德受那田丰地委屈。”
    殊不知这话出口之后,刘备的眼中,却露出了一抹极为复杂的表情,但随即就被那泪光所遮掩。
    ******
    老夫人将要来阳了!
    这对于董俷而言,无疑是一个值得兴奋的好消息。
    老夫人为什么突然要来阳呢?其实原因并不是很复杂。董夫人过世之后,老夫人在牧场时常感到寂寞。
    男人们都在外面忙事业,可是这家里却越发的冷清起来。
    除了董媛还在身边,亲人们都远离了家园。年纪大了,老夫人总是希望能和家人在一起。特别是希望薰俷能在身边。所以在薰媛的劝说之下,老夫人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临洮,前来阳。
    把牧场中的事情,都交给了牛辅。
    其实,牧场如今也没什么事情了……
    早先的家业,早已经被搬迁到了张掖。原本还有些战马,但也在一年前,送给了董卓以充当军马。
    不过,即便是如此,家大业大,想要一下子都搬过来,也是不太可能。
    而出乎董俷意料之外地是,第一批抵达阳地人,居然是华佗和马真所率领的医护营。
    原因嘛,却是源自于济慈的一封信。
    华佗一到阳,就找上了董俷。
    表情非常地严肃,沉声道:“吴忠侯,老朽漂泊半生,唯有一个学生就是济慈,老朽视之若亲生。”
    那模样,让董俷吓了一跳。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听闻吴忠侯麾下,有一小将,名为董铁?”
    薰俷点头,“正是,那是我四名亲卫统领之一,不知先生为何提起他来?”
    “小慈与董铁情投意合。所以想……”
    薰铁……济慈……
    薰俷闻听之后,可当真是吃惊不小。薰铁地伤势已经全好了
    里跟着董俷,也没听他说这件事啊?
    亦或者是济慈一相情愿吗?
    华佗说:“吴忠侯不必猜疑,实际上是那董铁,总觉得出身卑微。有些配不上小慈。二人虽然亲近,却始终不敢表露真情。故而小慈写信,求我向吴忠侯说上一说,看能否给董铁一个身份。”
    薰俷笑了,“这有何难?我早已经接触了小铁的奴籍,何来卑微一说?不过先生不说,我还真地忽视了此事。别人都有了封赏,小铁随我这么多年。至今还是白身,实在是有些不应该……这样吧,我马上就下令,命小铁为我门下督,算是有个出身。他日等他建功立业,我再行封赏。”
    华佗闻听,喜不自禁。
    “如此,老朽就多谢吴忠侯。”
    说完,他起身道:“另外,老朽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事情。”
    “不知先生何事?”
    “我拟在小慈婚礼之后,向吴忠侯请辞……别误会,这些年来,我在军中所获颇丰。加之医护营如今稳定下来,老朽再呆下去,意义不大。我拟去武陵。找张机切磋,将这些年的心得著录成书,以流传后世。医护营有马真,若是有什么困难,小慈也尽得我真传,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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