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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客人你惹不起-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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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这句话不是鲁迅说的。”林敬轩说道，“我看网上有人说，鲁迅说过相似的一句话，你帮我问问，到底是哪一句。”
方泽将林敬轩的话重复给了鲁迅，鲁迅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答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句差不多的话。我当年写过一篇文章，叫对批评家的希望，里面有句话是‘譬如厨子做菜，有人品评他坏，他固不应该将厨刀铁釜交给批评者，说道你试来做一碗好的看。’”
“就是这句了。”方泽给鲁迅竖了竖大拇指。
也难怪华夏几千年的时间，都是在炒孔子的冷饭。有些人的语言真的是能穿越时代，逼得你不得不炒他的冷饭。
林敬轩那边是攒了很多问题，准备一次性问的，所以在饭菜没有上来之前，方泽和鲁迅都是在回答林敬轩提出的问题。
“这句话是不是您说的。”方泽又转述了一遍林敬轩说的话，然后问鲁迅道，“他们说这句话虽然不曾在您的书中出现过，但是是您在聚会的时候和别人说过的。”
“不知道。”鲁迅听了方泽的话之后，干脆利落的回答。
“啥？”方泽被鲁迅的回答搞的愣住了。
“不知道啊。”鲁迅说道，“我生平说过那么多话，怎么可能都记住。写在书里的或许还有印象，但是这种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你也不会记得你平时和朋友喝酒之后吹的牛皮。”
鲁迅远远的看见服务员端着饭菜过来了，于是就一边撕开筷子的包装袋，一边接着说道，“不过如果这句话真的没有主人的话，你们也可以当做是我说的。在你们眼里我已经是一个躺在棺材里的人了，又不会站出来反驳说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所以这类话你们大可不必参考我的意见。”
“这样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鲁迅点头答道。
“那我记一下。”方泽拿出手机，打开笔记本软件，然后认认真真的往屏幕里输入道，“鲁迅曾说过，如果有一句话你们不知道是谁说的，那么就可以当作是我说的。”
鲁迅看到了方泽的举动，顿时身子一仰，胡子一翘，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
“您笑什么？”方泽看着鲁迅问。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孔子说过那么多话了。”
第一道端上来美食是酸汤虾。红色的酸汤和红色的虾仁远远的看起来，就像是融合在一起似的。
用筷子一夹，虾仁裸露在外面的白色虾肉，只是一看就让人流口水。
将虾仁送进嘴里，酸汤伴随着口水一起在口腔内流动，方泽牙齿只来得及咬合几下，嘴里的酸汤虾就已经被方泽咽进了肚子了。
酸汤虾虽然好吃的，但是奈何数量少，就那么几个虾仁，方泽和鲁迅夹了几筷子便没了。
但是好在这个时候第二道菜也端上来了，是云南比较著名的香茅烤鱼。
方泽大学时候贼爱吃烤鱼，曾经在三天之内吃了四顿烤鱼。
可以说是各种特色的烤鱼都吃过了。
但是平心而论，正宗的云南香茅烤鱼绝对是最好吃的烤鱼，外焦里嫩，骨刺极少，一口咬下去，舌头粘到鱼肉外的调料上，在吸完这些味道之前，根本就不想将鱼肉放入到嘴里咀嚼。
相较于这两道特色菜，后来端上来的豌豆凉粉就有些普通了，虽然好吃，但也称不上最好吃的凉粉。
不过除了这个，还有云南特色的花米饭作为主食，这几个菜吃下来，喝一碗酸奶，方泽和鲁迅两人也就撑到再吃不下去东西了。
“咱们现在去林敬轩的工作室吧。“方泽丝毫没有在意影响的拍了拍肚皮。
“唔，喂饱了肚子，的确也该活动一下大脑了。”鲁迅欣然同意了方泽的提议。
两人刚站起来，方泽走到前台结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
“江院长。”方泽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这个老爷子。
“你小子啊。”江院长也认出了方泽，嘿嘿笑道，“我教出来的学生还是随我，吃饭一般都是找这种有品位的地方吃。”
您这是夸您自己呢吧。
方泽没搞懂江院长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看见江院长的背后又走出来了一个老人。“你个老不要脸的，以前咱们下乡的时候混着沙砾的糙米饭就属你吃的最香，现在倒讲究起来了。”
搞明白了江院长是在和老朋友聚会呢，方泽于是随便应付了两句，正要离开，却被江院长抓住了胳膊。
“老周。”江院长抓住方泽，扭头对着自己的老朋友说道，“我这个学生，你看看是不是一表人才，配你家闺女怎么样。”
“模样倒是不错。”老周看了一眼方泽说道，“问一句现在是在哪里上班呢。”
“现在在301院当实习大夫，家里条件不错，有长辈还是军队里的首长，配你女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江院长，我有。”方泽本来想说自己有女朋友了，但是话还没出口，就听见老周又问道，“不过今年几岁了，我闺女可是岁数有点大了。”
“都是二十多岁一辈的，差不离。女大三还抱金砖呢。”江院长替方泽做了回答，然后看老周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又转过头来对着方泽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我有你小子的电话，等过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出来和我老友的闺女见个面。”
“江院长，不是，我是已经有。”方泽又赶忙开口解释，但是江院长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拍了方泽肩膀两下，然后就和老周走了。
江院长这一拍，倒是让方泽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方泽立刻就知道，这个老院长一定是喝酒喝迷糊了，这才给他乱拉鸳鸯谱。
第三百八十二章遗言
想起江院长上次和李云龙喝完酒之后的样子，方泽也绝了和这个老酒鬼解释的念头。
毕竟酒醒之后，江院长还能不能记得方泽都不一定呢。
“我原本以为现在的华夏都是自由恋爱了，但是没想到还有相亲这么一说。”鲁迅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在和方泽往出走的时候，开口说了句带有讽刺意味的话。
“现代的有些事情，要比您想象的要进步的快，但是有些事情呢，却要比您想象的要进步的慢，甚至有些事情在进步之后，还会开倒车。”方泽对鲁迅说道，“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还是这个社会出了问题。”
“比如？”
“太多不好一一细说，就举两个最简单的例子，婚闹还有收礼。”方泽说道，“婚闹就不多谈了，对新娘新郎下手，这是老习俗了，现在只不过多了一个对伴娘下手，畜牲的本性未改，只是多了花样。收礼这个倒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只是有权有钱的，在办事儿的时候，收大家一份礼，羊毛倒也能忍。但现在有一部分人办事儿的时候，甭管和您熟不熟，只有能搭上关系，比如一个单位里的同事，别说是一起办过事儿的了，就算是没见过面的，都要给你发一封请帖，让你随一份礼钱。”
“还有就是些同学朋友，甚至住同一栋楼的，说没说过话，平时打不打招呼，不重要，只要有这个名头，也会给你发一份请柬。你要是没时间去也没关系，只要钱能打过去就行。”
“这种现象就算再过一代人也不见得会消失。”鲁迅说道，“毕竟有的人喜欢要脸，有的人喜欢要钱，这是各人选择的问题，除非立法干预，否则我们只能做到自己不做。”
鲁迅这么一说，方泽倒是想起来鲁迅当年去世前写下的遗言了。
于是他对鲁迅说道，“你要不要听一下你在去世前写下的遗言。”
“这个倒是有趣。”来方泽这里做客的鲁迅虽然不知道多大岁数了，但是距离因为抽太多烟去世还是有一段时间的，所以遗嘱什么的，他也没有考虑过。
如今听到有人要给他讲他去世前写的遗言，自然好奇的想要听一下。
“因为怕被屏蔽了，所以我不给你说原句，只是大致的说一下意思。”
方泽和鲁迅打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在车上，方泽开始对着鲁迅说起来，“第一条是丧事不得收受任何人一文钱，但老朋友例外。”
“这个可以有。”鲁迅点头。
老朋友例外这个没毛病，虽然感情并不能用金钱衡量，但是大部分时候，表达感情的方法就是金钱。
“第二条是死了之后赶紧埋了拉倒，不要拖拖拉拉。”
“如过死在盛夏，尸体腐烂就是个大问题，所以当然是越快埋了越好。”鲁迅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如常，彷佛那具尸体并不是自己的。
“第三条是不要做任何纪念的事情。”方泽说完以后补充道，“虽然您的亲朋在您去世之后，的确是没有做任何纪念的事情，但是奈不住您在那个年代被竖立成了一杆标杆，一个旗帜，所以纪念不纪念的，由不得您的家人。”
“唔，他们纪念的是鲁迅，我叫周樟寿，叫周树人，所以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鲁迅这一点倒是看的极开。
“第四条，尽快的忘记您，然后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嗯。”这一条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普通的嘱托。
“第五条，孩子长大，选择任何职业都行，除了空头文学家或者美术家。”方泽说完这一条以后，好奇的看着鲁迅问道，“什么是空头文学家。”
“大部分的文学家都可以称作是空头文学家。”鲁迅说道，“因为他们只会说，却不会去做，而有些文学家甚至连说都说不好。”
“唔，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理解建国初期，为什么要重理轻文了。”
“实际上不止是建国初期。”鲁迅说道，“我们那个时代也一样。在大学里，理科学生瞧不起文科学生，外国语文系学生瞧不起中国文学系学生，中国文学系学生瞧不起哲学系学生，哲学系学生瞧不起社会学系学生，社会学系学生瞧不起教育系学生，教育系学生没有谁可以给他们瞧不起了，只能瞧不起本系的先生。”
“这句话说的好。”方泽听了鲁迅的话，赶紧拿起手机准备记录下来，“又能确定一句您说过的话了。”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
“啊，不是您说的是谁说的。”方泽看着鲁迅问道，“这不是您刚刚说的吗？”
“如果但凡事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你们所谓的我说过的话，那么我只需要每天朗诵一遍别人的书，我就可以成为世界上话最多的人了。”
鲁迅难得认真的吐了一句槽，然后他打开车窗，点起烟一边抽烟一边说道，“这句话是钱钟书写在围城里的，我昨晚刚看完这本书。应该是他在我死后才写的。”
“好吧。”方泽回道，“我也想起来一个段子，说是当年抗战，西南联大经济问题日益严重，各个学院只能靠自己解决问题。工学院建小型工厂，人称工。理学院搞试验农田，人称农。法商院给商店算帐，人称商。师范学生寻校教书，是为士。而文学院靠卖文为生，因为当时文人太多，供大于求，所以大家都是求着才能把文卖出去，被称为“文丐”。”
“哈哈哈，毕竟百无一用是书生。”鲁迅听了方泽的话笑了起啦。
今天帝都堵车倒是没有昨天严重，所以两人总算在下午的时候，赶到了林敬轩的工作室。
方泽原本以为林敬轩的工作室是在写字楼里的，但是一下车却发现扶进是个小区。给林敬轩打了一个电话问是不是走错了，林敬轩让方泽站在小区门口稍等，不一会儿这个家伙就穿着拖鞋啪唧啪唧的走了过来。
第三百八十三章做卷子
“怎么把工作室藏在居民区里了。”方泽一边跟着林敬轩爬楼梯一边说。
“我的弟弟，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林敬轩听了方泽的话，立刻叫了起来，“如果我能租得起好地段的写字楼，我还拉个屁的投资。都是房子，这两者差的租金可不是一点半点。”
推开门，进入客厅，这套一百来平米，被林敬轩租下来当做工作室的房子装修队的倒是很不错。正对大门的客厅被林敬轩改造成了会客厅还有休息室。
一个巨大的4k电视挂在墙上，前面是软塌塌的沙发，桌子上撇着几幅手柄，透过玻璃茶几还能看见下面放着天蝎座，ps4等游戏主机。
“话说你有几个员工啊。”方泽躺在舒服的沙发上看着林敬轩问。
“正儿八经的就我一个，其他几个都是全职的。”林敬轩在客厅角落的小冰箱里取了两瓶饮料递给了方泽和鲁迅。
“哥，你怎么把我忘了，我也算是正式员工的。”一个看起来高中年纪的少年从一间卧室里跳了出来。
“好好念你的书。”林敬轩指着这个小子说道，“他叫余潇，现在念高中呢，是给工作室画插画的。”
“我其实早就不想念书了。”余潇不乐意的说道，“全职画画多好，又能挣钱又能做自己向想做的事情。”
“我现在一个月给不了你几个活，你虽然在我这里能赚到吃饭的钱，但是你这一辈子就打算赚个吃饭的钱啊。”林敬轩对着这个小子说道，“所以还是乖乖念书吧。”
方泽和林敬轩正说话的时候，房子的大门又被打开了。一个领着看起来只有十三岁小女孩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齐姐。”林敬轩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过头对方泽介绍道，“这是齐姐，是在我这里兼职给游戏配音的。”
“孩子他爸出差去了，我一个人留她在家里不放心，就带过来了，不碍事吧。”齐姐手里拉着小女孩对林敬轩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林敬轩赶忙摆手说道，“本来活都完了，结果又拉你过来给日文版的游戏配音，是我不好意思。”
几人打过招呼以后，齐姐拎着自己的女儿进到一个工作用的卧室了，方泽看着林敬轩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员工了。”
“没了。”林敬轩说道，“除了原画和配音，其他的所有都是我一个人负责完成的。”
“就你这么一家三无工作室，能做出来一个游戏也是不容易了。”方泽将自己今天早上翻译完的文本发给了林敬轩，然后问道，“日文版的翻译今天我就能做出来，齐姐会日语给配音吗？”
“没问题。”林敬轩说道，“齐姐学日语是纯粹的学院派，看着文字能读出来，但是却不会翻译文本，不然我早就推出来日语版的了。”
方泽将已经翻译好的日语版文本递给了齐姐，让她试着读一下。
毕竟林敬轩的galgame里面主人公大多数是男的，所以方泽刚开始还在想一个女人怎么给男性角色配音啊，结果下一秒，齐姐就借助调音软件，轻松的配出来了各种不同的男音。
这个厉害了，果然声优都是怪物。
方泽有点佩服眼前的这位齐姐了，水平比女装大姥小黑的变声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小的工作室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待着还是比较舒服的，因为没有乱七八糟的规定。
方泽趴在软沙发上给林敬轩翻译文本，而林敬轩则和鲁迅坐在一起。鲁迅从林敬轩这里拿了两本他们装逼用的书，一边看一边帮林敬轩确认哪些话究竟是他说的。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这句话是我说的，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
众人忙活了好一阵子，齐姐的女儿突然来到了客厅。
“小蕊儿。”林敬轩看着这个小萝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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