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神眼-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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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德一笑，反问道：“你觉得我没有能力保护这里吗？”

　　　　林笑也微微有些动气，沉默了一会儿，平静道，“或许可以把，但是你一直没有出手，由于你的不作为，有太多的人的流离失所，很多武门覆灭，难道这点上不是你的失职吗？”

　　　　简德望着林笑，沉声道：“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

　　　　这忽然涌现的气息，好像要压垮林笑，林笑也猛地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可是他也看出来简德真的没有过来帮助他们的意思，而是正如他所说的，只是因为沮雅初的邀请，过来看看。要真是这样的话，林笑还需要和对方客气吗？

　　　　他心中一沉，也厉声说道：“我是不能教导你怎么做事，但这件事是我们共同面对的。灵界和我有做错的地方。对大道在你们看来是亵渎。但有一点，我们的出发点也不是为了谋害他人的东西。世界上的灵气虽然被灵界抽取一空，但灵界也不是故步自封，他们也向那些真正心向武道的人开放。而我修行邪道也不过才几日时间，出发点是什么，难道简先生真的不知道？”

　　　　简德哈哈大笑，“粉饰灵界，自身狡辩而已。”

　　　　满心期待的林笑哪里能接受这个结果，刚才大家还说的好好的，这就完事了？林笑吃惊地看着简德，对方那张普通的面容上，带着淡淡地笑意，不像是在嘲笑林笑，而像是在嘲笑这件事本身，似乎还有自己的思考。不过对方明显不愿意再说下去，瞥了一眼林笑僵硬的面容和身体，简德忽然消失。

　　　　林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不要看简德就在他身边，那么近，他对力量的感知也极为敏感，而简德就这么不见了。他气呼呼地对着天空一阵大吼，“你难道看不到，这里更多的还是那些普通人。”

　　　　在林笑看来，这件事只要是没有简德这种决定性的力量出手，肯定会死伤惨重，看看须臾寨的境况就知道了，死亡的人双方都是这个世界的武者。以前的时候，这些武门虽然偶有龌龊，但始终还维持表面的平和。现在好了，直接不得不二选一的站在对立面，双方之间成了私仇。而这一切造成的人可都是那些失魂人。口口声声说要维护大道的简德，竟然在这件事上视而不见。只是纠结于灵界和他自身。那是因为这点不顾及他们，可那些认识无辜的吧。

　　　　想到这一点，林笑都要气炸了，可是简德消失的极快，他一点的迹象都寻不到，对着天空喊了一嗓子，肯定是能让简德听到的。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简德到底是什么打算？这突兀的来访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应邀过来吗？

　　　　这点上来说，简直是儿戏。林笑的目光望着虚空好一会儿，良久都不能开口，他脑海中乱嗡嗡的，想着简德所说的话。忽然心中一动，他想到一件事，沮雅初说神明会过来。可并没有说神明过来是干什么，他们只是朝着好的一方面去思考，所以才以为简德是来帮助他们的。其实简德是解决他们这些问题的。

　　　　简德或许并没有离去。他已经在开始灵界和林笑。

　　　　想到这里，林笑不禁有些惊弓之鸟的感觉，当即他也不敢在留，立刻赶往了云家，找到了云当，此时的云家的人还很多，云当等不少人都在参详那些林笑记忆中的古籍典法，看到林笑进来，都是一愣，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傅老爷子就有些难为情地一笑，饶是年岁再大，武人都表现出了脸红的羞惭。毕竟从小根深蒂固的观念，这些东西是他们所不能触碰的。他笑着问：“笑儿，你也过来了。哈哈……有什么事情吗？”

　　　　林笑急赤白脸地就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至于这些人在做的事情，他一点想法都没有。毕竟这都是小事情。那些人听了之后，也都愣住了，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神明居然来过了。而且还不是来帮忙，而是来寻衅的。这点上谁也没有料到。云当手中拿着的书本，扑通一声就掉在了地上，他有些失落地一下坐在椅子上，刚才他和还在和云老爷子正在讨论典籍中文字的意思，该如何去修行。现在脑海中乱成一团，刚才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现在颓然坐下，说不出话来。

　　　　云老爷子失声地叫道：“难道他还要毁灭掉我们灵界？这……这……”老爷子哪怕是身经百战，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灵界是众人的存身之本，谁能够轻松对待。姚老爷子在一旁也阴沉着脸，只不过看不清楚，不过那周身都在微微颤栗，他阴沉的声音响起，“不要乱想，我们灵界存在几千年，又不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他要是想要毁灭，早就动手了，怎么会等到今天。不过他肯定已经做了针对我们灵界的事情，否则我们灵界也不会千年来相安无事。不过他这一次拒绝，倒真是……”

782引以为痛

　　　　简德的袖手旁观，让一众人失望，郁闷。而且还要针对灵界，更是让众人愤怒，害怕。

　　　　姚老爷子的话立刻引起了云当的警觉，他本来丧气地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幻不定，想着以后的事情，莫名的担心之中，在听姚老爷子的话，正是不知道如何应对，赶紧又问道：“他拒绝我们还是我们，不知道这针对从何说起？莫非我们灵界早就在那个所谓神明的算计之中了？”

　　　　众人的心思也都被拉了进来。他们本来都在想着以后如何，毕竟没有了神明的帮助，他们的路太难走了，唯一帮助他们的人还是沮雅初，而从实际情况看来，沮雅初对付一个仙人还算有余力，对方两个仙人就不行了。沮雅初说的很明白，要不是简德赶到，那么他恐怕也要于仙道中消散了。

　　　　不过这终究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事关灵界，可是每个人切切实实的东西。他们可不能平常应对。

　　　　姚老爷子昏聩的双眸射出精光，好像两道利剑，他望着在场众人，一个个地看过去，用低沉地声音问道：“你们看这么多年了，我们灵界修士可曾弱于外界武者，为何从未有过仙人诞生？”

　　　　一句话问的林笑都心思大乱，这件事他在灵界中可不是简单的多有耳闻，而是时不时的听人讲起。有时候一个外界的武者和灵界的武者吵架起来，像是小孩子一样的攀比，双方就说起这件事，总是让灵界的人羞惭无比。“你说你们厉害，可是这么多年了，为何外界那么贫瘠的环境，都能有人飞升进入仙界，而灵界却不行呢？”每每说起这句话，都让灵界的人心中难受，但事实如此，他们也无从辩白。

　　　　谁也不能否认，灵界的人一直引以为痛。

　　　　不等林笑说话，那边的云当已经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他怒气冲冲地喝道：“这、这……难道是我们灵界千人飞升的时候受到了大道的特意打压？所以才会如此？”

　　　　众人的心思也是如此，当云当说出来，众人立刻感觉纷纷点头怒骂。

　　　　姚老爷子目光阴沉，一阵难受地坐下，他轻轻地摆了摆手，像是在倾诉般地说：“千年以来，我灵界中冲击仙人的修士武者数不胜数，竟然无一个人成功。这是为何，往日多有不解，还以为是我们修为不够，未能够领悟大道，所以才会如此。可外界武者，他们修为就能远胜我们？他们资质就如此出众，竟然可以如此对大道默契。看来大道早有对策，我们虽然修行精进，不到仙人之时，我们灵界的武者所向无敌，可是一旦想要再往前走一步，便……”

　　　　说到这里，姚老爷子似乎想到了往日他冲击仙人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意气风发，虽然身体修行上面都有些问题，但是当时的他也算筹谋已久，可忽然之间他和大道联系丧失，所以才功亏一篑。往日以为是自己自身的缘故，因为那些蛮荒之气造成。找了很多原因，他始终没有怀疑到大道上面。

　　　　作为当世还活着的灵界中唯一一个有着冲击仙界经验的人，姚老爷子的愤怒是其他人的不可比较，他的失落也是没有人可以理解。那些已经死掉的人，他们不知道原因，这是多么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而他还要在这件事上深受折磨，可偏偏他无可奈何，对于大道，他无法报仇。

　　　　而他现在已经没有再次冲击仙人的能力，终其一生都是如此。

　　　　他想到毁掉自己一生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大道的惩罚，几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云老爷子、傅老爷子、云当等人还在满脸泪痕地笑着，林笑已经注意到了姚老爷子的变化，他的双目在一阵阵涣散中，忽然变得暗淡起来，他赶紧走上去，轻轻劝解道：“老爷子，你没事吧。”

　　　　姚老爷子无力地摇摇头，黑色的袍子从头上滑落，漏出那已经不忍直视的头顶，溃烂和结痂，因为他的奢望，他对力量的渴求，他的搏命飞升，最后他落得如此下场，甚至都不能用真面目示人。苦涩的笑容让姚老爷子看上去极为可怜。旁边的另外两个老爷子注意到他的情况，也都跟着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搀扶着姚老爷子离开。

　　　　云老爷子道：“事情已经如此，不要在想了。以后的事情还是需要多做打算。灵界、灵界……还是放弃吧。”

　　　　说完这番话，云老爷子他们三个离开。

　　　　灵界放弃吧，不知道从云老爷子口中说出这番话来，他的心中是多么痛惜。林笑望着三个老人似乎一夕间老掉的几百岁的背影，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从他认识灵界，认识这些人。他们就在为怎么支撑灵界，怎么重新创立一个灵界在奋斗。在他们看来，灵界是无比的美好，是他们的家。无论是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要自己死亡，他们都不会拒绝，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知道灵界的维持是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太大了。他们几千年来都在受到惩罚，还自己不知，乐此不疲的小瞧外界的武者，却始终没有人能够达到外界武者走到的高度。

　　　　从他们的先祖开始，那些失意无法进入仙界的武者开始，他们就是一群失败者，武者修士终其一生，所追寻的大道、仙界始终和他们无缘。而大道竟然还在这里设立了一道墙，特意阻止他们这些灵界修士的进入。

　　　　他们建立阵法，维护阵法，把整个世界的灵气为自己所用，却没有达到最后想要的结果。那是一声闪耀，在灵界中，或者整个世界上，他们都是极为厉害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小瞧他们。可是在最后的考验时刻，他们却失去了角逐的资格。

　　　　就好像是一个富家子有着各种补习教科书各种材料帮助他们学习，他们学习也极为的好，本以为可以在高考中可以力压群雄，傲视所有学子的时候，可偏偏是那个隔壁村那些没有补习，没有家庭辅导的人突然高考成功了，而他们却落榜了。

　　　　这本来就不合情理，他们差吗？一点都不差。

　　　　如果这是在正常世界，肯定是富家子考上，甚至不用考都是第一。可这是大道，天道。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他们已经获得了太多，所以在某些层面，他们必然要失去，这就是天道。

　　　　灵界与他们这些人来说，是一个温馨富丽堂皇的家，也是一个背负了千年的诅咒。云老爷子说出那番话，是因为他知道，只要灵界还在一日，他们想要飞升进入仙界，那始终是一个笑话，不是他们不够优秀，不够努力，而是天道不允许。

　　　　云当也漠然地站着，良久他也不能开口，看着在场的几个人都是呆若木鸡，刚才还兴致勃勃讨论前人留下的功法，这些当给他们再次提升。其他地方都是口述、文字流传。不过这种传承总有缺失，人的暴毙，或者文字的模糊，或者保护不当，太多的意外。而他们这种意识的流传，每每一个守陵人都是受到保护的，不会外出，不会遇到危险，他们用脑海镌刻的记忆。不会消亡。

　　　　这些东西本来只有在特定时候面对特定的人才会传授一二，而且学习的人也没有资格传授给其他人。现在门可以每个人翻阅。本来是一次又猛烈增长自己实力的时候，可这个又能如何？

　　　　林笑也有些失落，离开云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他现在都还记得那些人的表情。这些人几乎是要疯掉。他们居然被诅咒了千年。而他还有一个问题必须思考，那就是他自己，要知道他也是站在大道对立面的，还不知道大道要怎么炮制他呢。

　　　　一个人走在小径上，夜色迷人，这美好的环境也是外界不可多得好处之一，月色总是让人感到美好。花朵绽放，路上满香味。那近似于自然又颇有美感的布置，景色的优美，又是灵界不得不让人喜爱的原因之一。

　　　　忽然，一声喊叫从后面传来，蹦蹦跳跳的一个人走来，“喂，林笑，我可找到你了，你别走啊！”

　　　　林笑回头一看，正是云蕊过来了，云蕊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穿着一身红色衣裙，长发飞舞，英气中带着一丝柔美，正是不太明显。有时候云蕊天真的像是个孩子，有时候执拗的像是个老头。这种让人感到可爱的性格，大概也只有灵界这种环境才能宠溺出来。但她又不是不懂道理，很多时候也不会那么坚持。小性子都使得让人痛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界的复兴必然不会成功，此时此刻林笑看着云蕊都感到心中悸动。

　　　　他思量了一会儿，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早前几日不仅答应王狗子，还答应了云蕊，一起去翻查樊晨曦的日记，这一点他居然都忘却了。

　　　　云蕊气呼呼地吸着鼻子，看着林笑目光古怪，秀眉微微蹙起，“你看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反省吗？这都多少天了，说好的明天找我，你人呢？我在家里一直等你，后来受不了了，又跑到你们哪里去，才知道你就在云家大院，可是你和我爷爷在一起，我又进不去。你难道就不会提前给我说声吗？我很忙的，怎么能一个劲的追你。等我知道你放云家大院出来，你又去了你师父哪里。我找过去，你又不见了……”

　　　　这几天，云蕊找林笑，总是晚了一步，所以云蕊已经快要疯掉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但是有一点，云蕊是有分寸的，也知道林笑肯定是有事情，不会特意消遣他。抱怨了一会儿，然后就跟着问道：“喂，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现在过去。”

　　　　林笑愣了下，他看向云蕊的目光还带着一丝怜悯，此时的他也心中大乱，修行是肯定不能静下心了。沉吟了一会儿，随即点点头。

783夜探樊家

　　　　云蕊和樊晨曦自小认识，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什么话都愿意说。不过这是以前，云蕊也这么天真的认为，不过在后来的一系列事件中，云蕊深深感觉到了欺骗。樊晨曦居然有那么多事情瞒着她。但她仍旧不愿意相信，或者不愿意放弃樊晨曦，樊晨曦背负着背叛者的名声离开灵界，还有忤逆自己父亲家人。这种落魄的境况，云蕊想起来就难受，所以她千方百计的为樊晨曦开脱。

　　　　可是开脱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而是需要证据。从林笑哪里得知了点消息，她就处心积虑的想要找到证据。一再的寻找林笑帮助，现在林笑终于答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笑看上去脸色难看，不过她知道他即便是问起，林笑也不会说的。

　　　　云蕊自己高兴自己的，轻声道：“樊晨曦我可是了解，她写日记的时候，什么都写的。小时候我看过，那个时候她还喜欢过我哥哥呢。不过后来没有成而已。而且我也不愿意，你说她要是当了我嫂子，那得多尴尬啊。不过现在想想，我果然是做错了。要是成功了，说不定樊晨曦就不会被段离那个家伙给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