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贼-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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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赵砚匆匆挂断电话。火急火燎地用手机搜索什么的时候，坐他旁边的张鹏就在注意着，当他和赵砚同时看到《重生之大成兵剑》的书评区那一片鲜红的打赏信息的时候，赵砚眼镜突然睁大，本来用右手拄着下巴的张鹏手臂一晃，脑袋差点掉在书桌上。

　　　　“我靠！”张鹏失口爆了句粗口。

　　　　他这夸张的反应立即引来李彦、年小白、邢正、席芳、长孙夏秋的目光。

　　　　“叫啥？”

　　　　“怎么了？”

　　　　“有啥好东西看吗？”

　　　　“鬼叫什么呢？”

　　　　长孙夏秋没有出声，只是疑惑地回头望来，最后一句是席芳骂的。

　　　　迎着大家或好奇或鄙视的目光，张鹏向见了鬼似的指着赵砚的手机屏幕。舌头都好像不利索了。

　　　　“10、10个航、航空母舰！”

　　　　“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

　　　　“10个航空母舰？有哪里爆发战争了吗？”

　　　　“到底是什么呀？”

　　　　几颗好奇的脑袋凑了过来，这种长脸的事，赵砚自然不会藏着掖着，既然大家都好奇。他就笑眯眯地手机往书桌上一扔，任由几人观看。

　　　　左小贤刚刚拿到有剑气昨晚上架的那批新书订阅数据，此时心情正好着，身后跟着谢登云和钱盛。左小贤一路摇摇晃晃地走来，嘴里哼着轻快的小曲，他以为自己走进教室的时候。应该能看到赵砚沮丧失望的表情，因为他觉得他都拿到昨晚那批上架书的订阅数据了，赵砚身为有剑气的老板，没道理比他左小贤知道的还晚。

　　　　照理说，大家进入大学至今，赵砚也不曾得罪他，他没理由这么想看赵砚的笑话。

　　　　怎么说呢？

　　　　对于像左小贤这样爱出风头的人来说，被抢风头，就是得罪他！

　　　　刚入学进入写作班那会儿，左小贤文笔别说在班上拔尖，中等水平都没有，但凭着家世，凭着出手阔绰，他身边很快就聚集一些人，平时在班级里，在女生面前，他的风头一点也不比文笔最好的杨凌峰、闵昌明、李川等人弱。

　　　　那时候他是很得意的，如果这种均衡状态能一直保持下去，也许左小贤心里不会失衡，但就在他自我感觉很良好的时候，赵砚突然出名了，又是小说热销、又是卖歌、买网站什么的，一下子在风头上压过他们所有人，听说杨凌峰一直在追的黎丽雅都在倒追赵砚了，这让左小贤心里很不爽。

　　　　后来听说赵砚又打败了武术社的副社长许剑豪，就更让他妒忌了。

　　　　之前赵砚可没被他看在眼里，溪城？一个小地方而已！他以前都没听说过。

　　　　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土包子居然比他左小贤还拉风，反正左小贤是怎么看怎么不爽，等他和李川、闵昌明等人合伙买下枕头书之后，左小贤心里更存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在网站的经营上完爆赵砚。

　　　　刚刚在楼下收到有剑气昨晚上架10本书的订阅数据，看到那可怜的订阅数，左小贤心情大畅，认为这次可以重创赵砚的有剑气了。

　　　　走进教室的这一刻，左小贤无比期待看见赵砚失落沮丧的神情，但，当他走进教室往赵砚那边望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却是赵砚笑眯眯地被前后左右五六个同学围在那里，这些人不仅围着赵砚，还发出一声声惊叹。

　　　　“我日！这么多？1、2……我日！真的是10艘航空母舰啊！”

　　　　“10艘航空母舰是多少钱啊？”

　　　　“好像是1万吧？”

　　　　“扯淡！是10万！你个土鳖！”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是10万？”

　　　　“赵砚！你真厉害！”

　　　　“唉！我也在有剑气发书啊！怎么没人打赏我10万呢？如果是打赏给我的就好了！明天就可以去买辆车玩玩了！”

　　　　……

　　　　左小贤乍听，还觉得疑惑，等多听了几句。神情已经变得愕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回头对身后的钱盛低声说：“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看过后告诉我！”

　　　　“好！”

　　　　钱盛略微犹豫就答应了，最近他跟着左小贤混，可都是左小贤埋单的，花了左小贤不少钱，这俗话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好处他已经拿了，这时候就算他心里不乐意，也得答应。除非他想跟左小贤翻脸成仇。

　　　　可惜，或者说幸好，钱盛刚刚迈开脚步准备过去打探消息，上课铃声就响了，围在赵砚周围的几人都纷纷各归各位，赵砚也笑眯眯地把书桌上的手机收了起来。

　　　　钱盛心里欣喜，回头望向左小贤的时候，表情却是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左小贤黑着脸冷哼了一声，不再废话。大步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虽然这件事没被钱盛确定，但又有人给赵砚的《重生之大成兵剑》打赏了10万块的消息还是在教室里流传开了。

　　　　“有什么了不起？肯定又是作假的数据！”

　　　　“也许是真的……”

　　　　“我才不信！”

　　　　“有剑气本周打赏榜上，除了赵砚那本书，其它9本收获的打赏也很可观啊！好像最少的都有几百块了吧？”

　　　　“几百块我相信有可能！但赵砚那里也太夸张了。前面喻绮萝打赏五万，这里又冒出来一个不知道谁打赏了十万，哪个读者会这么败家？”

　　　　“单樱！你那本书这个星期在有剑气得到多少打赏了？”

　　　　“我呀？没多少，一百来块！”

　　　　“是吗？我更少！只有几十块！所以我也怀疑赵砚这次打赏也是假的！网站是他的。他想做出多少打赏的假象还不得都由着他嘛！”

　　　　……

　　　　怀疑的人居多，相信的人很少，还有一部分将信将疑。心想万一是真的呢？如果我也在有剑气发一本书，能收到多少打赏呢？

　　　　新的一节课开始了，赵砚把手机收进裤兜，因此又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刚刚打赏的那个读者，在十次飘红打赏之后，又在《重生之大成兵剑》的书评区发了一条书评。

　　　　“上次无意间，看见了你的新书《笑傲江湖》，文笔很好！所以打赏了100元，因为那本书才开始发表，字数很少，所以最近在等字数变多，前些天有点事，没时间看书，昨天上网看到你还有这本书就看了，文笔差得有点多，不过故事很好！所以给了这些打赏，希望作者你好好继续写下去！别让我失望！下次看的开心，还会给赏的！——odysseyban”

　　　　……

　　　　有剑气公司内，此时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大额打赏了，第一个得知的人是范龙，季弋淳被赵砚突然挂了电话，他听见赵砚挂电话之前说了等下打给他，但他等了一会又一会，一直没等来赵砚的回电。

　　　　他猜到赵砚可能上课了，但他心里的好奇又实在压抑不住，眼珠一转，便打给了范龙，范龙知道了，跟着公司上下就全知道了。

　　　　但这件事被确认，这里没人怀疑这次打赏是赵砚作的假，但也正是因为无此怀疑，所以公司上下都惊喜交加。

　　　　心里最复杂、脸色最难看的当属方兵和贾洪维。

　　　　他们刚刚出卖了公司的内部数据，这才多大一会就迎来这当头一棒？（未完待续。。）

　　　　ps：　　感谢飞奔0蜗牛、记忆中的毛羔、读书盟。晓舞、小鸟依人吧、取名字好难好难啊打赏100点币，琪颜殇200点币，爱不说完美300点币，虎哥在线打赏1308点币，无常使者打赏1486点币，感谢盟主odysseyban再次打赏1万点币，感谢盟主猪小肠再次打赏10万点币，重回粉丝榜首。

第195章　错有错招

　　　　就在《重生之大成兵剑》再获十万打赏这条消息在线上线下，越来越多的人之间传播扩散的时候，作家园地和有剑气的读者花园版块忽然曝出两张截图。

　　　　有剑气第二批上架作品目前的订阅数据截图。

　　　　1、《无量剑》、公玉韩、322。

　　　　2、《武当弃徒》、琪颜殇、284。

　　　　3、《战神诀》、朱安、256。

　　　　4、《小和尚闯江湖》、林夕大人、197。

　　　　5、《师娘慢走》、纯洁的香蕉、171。

　　　　6、《长刀无情》、梦回年少、136。

　　　　7、《鞭王》、果爱呆、125。

　　　　8、《冰剑难躲》、很冰、94。

　　　　9、《黑暗世界》、夜行魔、76。

　　　　10、《指尖的杀戮》、红眼、44。

　　　　在这份截图下面附了同样一段话：这就是有剑气收费制度的现状！数据在此，之前的五万打赏已经被曝出是喻绮萝给作者其它方面的红包，现在他们还在继续骗人！又弄出一个十万打赏，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更绝的是，这段话下面曝出的另一张截图，居然是odysseyban打赏给《重生之大成兵剑》10艘航空母舰的飘红截图。

　　　　这样两张截图，加上中间那段文字，竟然神奇地给人一种这次的10万打赏就是有剑气自己弄出来骗人的感觉。

　　　　这两张截图曝出来后，还真有不少作者和读者相信了，一些知名或者不知名的作者与读者在这两个帖子下面纷纷跟帖，大部分人都是在讥讽嘲笑有剑气、嘲笑石见，反驳的人不见几个。

　　　　归根结底，大部分人潜意识里还是不相信有读者会因为一本小说一次打赏这么多钱，人都喜欢推己及人，大部分人自问自己绝不可能给某本书打赏这么多钱。因此也就认为别人也肯定不会。

　　　　发在有剑气读者花园版块的帖子很快就被奚鉴删除了，连通发帖的账号也封了号，但很快又有另外的账号再次发这个帖子，奚鉴懒得跟对方纠缠，直接把这件事交给徐顺盯着处理。

　　　　“出来一个给我封一个！看是这家伙注册账号的速度快，还是咱们**、封号的速度快！”

　　　　“ok！没问题老大！”

　　　　自从上次晚餐时候，方兵提出晚上不愿加班，贾洪维附和之后，没有和他们站在统一阵线的徐顺就渐渐更得奚鉴的任用，有什么工作。奚鉴一般都交给他去做。

　　　　不提徐顺那天是不是阴险地捅了方兵、贾洪维一刀，他那天的表态肯定是更得王琴和奚鉴信任的。

　　　　心里是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听不听公司的安排。

　　　　……

　　　　中午赵砚在食堂吃过午饭就来到公司，因为他也已经知道读者花园和作家园地曝出的那两张截图。

　　　　后一张截图还好，谁都可以在他的书评区截取，但前一张截图是怎么回事？赵砚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公司里面出内鬼了！

　　　　这样的内部数据，除非是有剑气网站被黑客黑了，否则只有出了内鬼这一个解释。

　　　　公司上下就那么几个人，就这几个人居然还能出内鬼？赵砚心里很愤怒！他自问有剑气由他接手之后。没有任何对不起这些员工的地方！

　　　　工资、福利待遇、加班费、庆功宴、奖金！他没有一样克扣！尽管他资金并不宽裕，但从未吝啬，就这样还出了内鬼？

　　　　这些人到他手下工作才几天？满打满算有没有三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就出内鬼了，时间再长一点还得了？

　　　　因为愤怒。赵砚来公司的路上，心里是带着杀气的！倒不是要杀人，而是这次的事情他不打算姑息！从赵砚一直跟范龙、楼文昊、季弋淳他们关系极好，跟其他大部分人关系很疏远便能看出他性格中的爱憎分明。

　　　　在去公司的路上。赵砚心中一直在想的是：我对得起你们！而你们对不起我！那就别怪我杀鸡儆猴！

　　　　“呵呵，阿砚你来啦？今天又得到那么多打赏，今晚是不是要请客啊？”

　　　　赵砚沉着脸、脚步匆匆进门的时候。办公桌最近大门的范龙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情，乐呵呵地跟赵砚打招呼，赵砚却看也没看他一眼，脸色依然阴沉、脚步依然匆匆，在范龙、苏俊宇、于晓娜诧异的目光中，径直走向王琴的总编办公室，到了门口，赵砚急促地连敲两下。

　　　　王琴刚喊：“进！”

　　　　赵砚就拧开门锁大步走了进去，范龙等人正诧异着呢，忽然被赵砚重重摔门的声响吓了一跳，几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同时心里也都很疑惑，赵砚今天又获得十万的打赏，怎么不见高兴，反而像心中酝酿着一座火山？

　　　　还是苏俊宇思维转的比较快，心想：今天网站也就出了两件事，既然十万打赏没有让赵砚高兴，那么，让他如此愤怒的原因就只有那件事了。

　　　　想着想着，苏俊宇目光望向里间技术部的办公区。

　　　　正好此时奚鉴疑惑地走了出来，方兵、徐顺、贾洪维三人也往这边张望着，刚才赵砚重重摔门的声响他们自然也是听见了的。

　　　　王琴的办公室里，王琴也因为赵砚的摔门声吃了一惊，愕然抬头望来，而赵砚此时则沉着脸站在门后深呼吸两次，勉强按捺着心底的怒气没有立即爆发出来。

　　　　刚才在路上他已经在心里分析过，他分析的结果是——这次的内部数据泄露，最不可能的人除了范龙，应该还有王琴！

　　　　王琴身为有剑气的总编，地位已经只在他赵砚之下，现在拆有剑气的墙角，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赵总！你怎么了？”王琴迟疑了一下，缓缓起身试探着询问赵砚。

　　　　赵砚冷着脸走过去隔着紫红色办公桌努力压着心里的怒气，紧紧盯着王琴的眼睛问：“读者花园和作家园地的订阅数据是谁泄露出去的？你别告诉我网站今天被人黑掉了！”

　　　　王琴眼睛眨了一下，微微低头避开赵砚烁烁的目光。苦笑着点点头。

　　　　“赵总！你就算不问，我也打算调查了！这次的数据泄露很显然是我们内部人做的！这一点我不否认，也没办法否认！赵总！你没有怀疑我吧？”

　　　　问最后一句的时候，王琴重新望向赵砚。

　　　　赵砚右手曲着手指忽然重重地敲在王琴的办公桌上，神情愤怒地盯着王琴压着声音说：“我当然没有怀疑你！但是我肯定怀疑外面那些人！我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但是内鬼你一定要给我揪出来！能不能做到？”

　　　　王琴又面露苦笑，又微微低头，道：“赵总！这个我不能给你保证，外面所有人都有嫌疑，我不是神探，没办法给你保证一定能把那个人揪出来！如果人人都去审查。会弄得人心慌慌的！”

　　　　赵砚紧紧地盯着王琴的脸没出声，王琴抬头看了他一眼，再次苦笑一声，摊手道：“赵总！不是我不尽力，公司里的内鬼是最难查出来的！现实不是电影电视剧，不是每个内鬼都能被揪出来的！”

　　　　“你揪不出来？”赵砚脸上忽然出现一抹笑意，似笑非笑地问。

　　　　王琴微微摇头，望着他说：“赵总！我不是一定揪不出来，我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呵呵！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是吧？行！那你告诉我谁最有可能！别再拿刚才那句谁都有可能来糊弄我！你就说谁最有可能！”

　　　　赵砚此时的神情、语气他之前给王琴的印象完全不同。王琴发现愤怒中的赵砚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此时赵砚脸上虽然有笑容，但冷肃的语气让他心里都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方、方兵。”

　　　　被赵砚面对面盯着问答案，王琴想搪塞都没办法。只好根据他自己的喜好和判断来报出一个名字。

　　　　之所以说与他个人的喜好有关，自然是因为方兵之前在晚餐时当众提出不愿再加班，王琴应该没料到他报出的这个名字居然报对了。

　　　　只见赵砚眉目略显狰狞地笑着点点头，忽然掉头就往门口走去。突然拉开王琴办公室门的时候，赵砚看见外面苏俊宇、于晓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