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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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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止歌的红唇向上弯起一个动人的弧度,“你看,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你倒是领会得不错,早早的认清现实,不是很好吗?”
语气温和中甚至带了些淡淡的欣慰,就像是终于让晚辈认识到己身错误的睿智长者。
然后,凤止歌偏了偏头,“明天一早,会有圣旨到安国公府,长庆大长公主敬称‘帝姑’。”
凤止歌只说了这一句话,并没要求这个“帝姑”要有什么特权,以她手中掌握着的东西,她其实并不需要寒季杳给予她任何的特权,她只是想叫寒季杳时时刻刻记得,她是他的姑姑,不是这大庆朝任何能让他打主意的人。
可在凤止歌眼里不值一提的这句话,听在寒季杳耳中,却令他几乎一瞬间就因愤怒而双眼变得赤红。
“你在威胁我?”寒季杳一字一顿的咬牙道。
帝之姐妹曰长公主,姑母为大长公主,帝姑原本是指代这样的身份,可听凤止歌的意思,她明显是要将这“帝姑”二字变成为天下人所知的独属于她的一个烙印。
只要一想到日后,自己这个皇帝每每见到凤止歌,也不得不唤上一声“帝姑”,向旁人一遍又一遍的承认凤止歌是他的姑姑,寒季杳喉际就忍不住一阵腥甜。
纵然天下人都会如此唤她,但他想,凤止歌其实只是想逼他一人而已。
“我只是在告诉你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我若一定要觉得这是威胁,那,便是吧。”凤止歌道,“可是,就算我是在威胁你,那又如何呢?就如同你想借着你手中的皇权将我纳入后宫一般,我也只不过是凭借手中握着的东西让你不得不低头罢了。”
明明她的语气是平淡如在谈论今天天气一般,甚至在提到做侄儿的想将她这个姑姑纳入后宫,声调也没有半点起伏,但寒季杳却硬是在这其中听出了睥睨天下的霸气。
他其实很想立即否决凤止歌所言,但……
一直到最后,他也只能无奈妥协。
只因,凤止歌接下来的一席话。
“你可以拒绝,甚至可以阳奉阴违,不过,无论如何,既然我说出了口,那这件事明天就必然会发生。”凤止歌一双凤眸闪耀着比月光还要璀璨的光芒,“你以为,在赵天南早已经中风的情况下,那纸禅位诏书是如何盖上传国玉玺的?相信我,季杳,你不会真的想知道的。”
“你看,我的好侄儿,你真的,还嫩得很啊……”
这一字字一句句都是以语重心长甚至是教导的语气说出来的,但听在寒季杳的耳中,却无异于那些言语都化作利箭,箭箭直射心底,叫他痛不可当的同时,也压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寒季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姑姑,有一天会让他感到恐惧。
赵天南当初为何会写下那样的禅位诏书,一直到现在都为许多人所疑惑,只因在他们眼中,一直到举行禅位大典,赵天南都是清醒理智的,就连寒季杳这个被寒老爷子父子选定的人,也从来都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的玄机。
可听凤止歌的意思,原来早在那之前,赵天南就已经中风了。
所以,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凤止歌就已经操控了一位帝王,而赵天南其实也只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傀儡,就像如今的他一样?
立于这象征着帝王威严的乾清宫里,这一瞬间,寒季杳只觉心底发寒。
说完想说的话,凤止歌再没看呆立的寒季杳一眼,与萧靖北一起转身离开,在这今夜显得尤其清冷的乾清宫里,两人踏出来的脚步声清晰得仿佛能传遍每一个角落,更能敲击在所有人的心里,带得人心跳都为此而顿上一顿。
而寒季杳,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微暗的烛光照在他脸上,映照出他那满脸的灰败。
这一天之内,他在自己最风光得意之后,领略到了何为最令人窒息的绝望。
……
夜已深,白日里热闹非凡的街上一片寂静,所以那由远及近的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清脆声响就变得尤其的清晰。
大庆朝是有宵禁的,但巡夜的城卫在远远看到马车上挂着的灯笼时,都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
马车里,萧靖北握着凤止歌的手,一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就像在守护什么世间绝无仅有的无上珍宝。
从一上马车,萧靖北就是这样的表现。
凤止歌侧过头,有些失笑,“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见凤止歌发笑,萧靖北于是眼中也跟着多出几分笑意来,然后,他手上略紧了紧,认真地道:“止歌,我与他,不一样。”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但十来年相伴,凤止歌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你与他,自然是不一样的。”
在这夜里,凤止歌的声音都仿佛被夜色带得柔和了几分,听到萧靖北的耳里,便似有一只温软的手在轻抚着他的心,叫他自然而然的就愉悦了起来。
而凤止歌,偏过头看着身边这相伴了十几年的男人,心里想着他方才所说的话。
萧靖北与寒季杳,两人是不同的个体,当然是不同的,但萧靖北所说的,只是指他们两人对凤止歌的感情不一样。
哪怕是与萧靖北相处了十来年,凤止歌偶尔也会觉得有些离奇,在这个女人只能以男人附庸而存在的时代,她从来没想过还会遇到像萧靖北这样的男人。
没有任何世族子弟的陋习,从来不想着在外拈花惹草,成亲十几年那双眼仍保持着当年的专注,从来不认为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甚至还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比自己更强势。
凤止歌想,这样的男人,就算翻遍整个大庆朝,怕是也再找不出一个来。
而寒季杳,虽然他也同样对凤止歌存了十来年的执念,不过他那份自以为很是高尚的感情,只不过是缘于最初时因求不得而引发的不甘。
也许曾经的寒季杳是有过那么一个短暂的时刻心中存了最真挚的感情,可是十年的太子生涯,早就让他心里充斥了权势与欲、望,哪怕如今已经清楚自己这看似至高无上的皇帝其实什么也没掌控住,但为了继续做那只是表面风光的皇帝,或者说是保留一个夺回权势的机会,他也能压下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向凤止歌低头。
如果方才在乾清宫里,寒季杳能够撇开这些顾忌与凤止歌力争上一回,虽然不会对他的感情有所回应,但凤止歌好歹也会欣赏他几分。
只不过,如今的寒季杳早已不是与凤止歌初见时飞扬跳脱的三少爷,而只是一个为权势所迷的贪婪之人罢了,在权力中心生活了十年,他早已经放不下那犹如罂、粟一般的权势。
就像是,另一个赵天南般。
想起当年初见时,明明知道自己若是被苏七抓住了一定不会好过,但在自己拦下他去路时却只有无奈而无迁怒的寒季杳,凤止歌略有叹息的摇了摇头。
知道凤止歌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萧靖北眼中甚至有了淡淡的羞涩,大掌将那柔软白皙的纤手紧紧包裹住,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到两人回到聆风院洗漱完毕准备上床安、歇。
略有摇曳的烛光被吹灭,宁静的卧房里于是便平添几分暧昧。
睡在外侧的一个侧身,将凤止歌整个人纳入自己的怀抱。
“止歌?”萧靖北似是征询似是请求地道。
哪怕是在漆黑的夜里,他的目光也准确的对上了凤止歌的双眼。
凤止歌于是双唇一弯,笑出了声。
这浓如墨的夜色,也无法阻挡萧靖北这时眼中那晶亮的光芒,原本冷淡的一双眼里,添上几许压抑隐忍的渴望时,就无端多了几分引人入胜的诱惑之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揣测,当这样的一双眼中情绪再激烈一些时,会是怎样的胜景。
自从当初那猜不出正确答案就没有肉吃的脑筋急转弯游戏之后,每每求、欢时,萧靖北都会有这样的眼神。
凤止歌眼中光华流转,就在萧靖北准备行动时,她却伸出手抚上萧靖北的脸,声音平和轻柔,话中的意思却是不折不扣的拒绝。
“该休息了。”凤止歌道。
萧靖北一愣,那双晶亮的眼下一瞬便黯淡起来,甚至还闪过淡淡的委屈,就像是没吃到肉骨头的小宠物般,让人见了便想摸摸他的头。
凤止歌也确实这样做了。
抚着掌下显得有些质感粗硬的头发,她轻声道:“睡吧。”
萧靖北于是也跟着弯了弯唇,伸手小心翼翼的将身侧的人拥入怀里,又寻了个最舒适的姿势将她安置好,然后才闭上眼。
窗棂半开,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衬得屋内有着让人安心的静谧与宁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靖北隐隐约约听到身侧那被他放在心上十几年的人的声音。
“萧靖北,你喜欢孩子吗?”
手上下意识的紧了紧,萧靖北用侧脸在怀中人的头顶上蹭了蹭,回应的声音因睡意而显得有些模糊。
“喜欢。”
然后,向来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微微弯了弯,那是可以看出来的愉悦。
室内重归宁静,萧靖北也跟着沉入梦境。
许是被方才的话所影响,这一晚,萧靖北从来都只有一人的梦境之中多出了一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孩子。
他远远望着那被凤止歌抱在手中的孩子纯真的笑颜,心想,有想要相伴一生的止歌,还有他们血脉延续的孩子,这样,真好。(未完待续。)
第195章 尘埃落定
孩子……
萧靖北睁开眼,那双眼里平时只有两种情绪,在外人面前的冷然,以及在凤止歌面前的温软,可此时却略有几分茫然。
细数起来,萧靖北与凤止歌成亲已经十几年了,除开刚成亲那两年,后面的十年里,两人基本上是京城待一半时间,外出一半时间。
放在其他高门世族里,十几年的时间,一对小夫妻怎么着都生了三两个孩子了,可萧靖北与凤止歌,一直到现在,萧靖北已经年过三十,凤止歌也已经离三十不远了,两人都还没有孩子。
在这个将子嗣看得极重的年代,只凭这一条,在别的家族里,做丈夫的就有了现成的休妻理由。
男婚女嫁,生儿育女,这本就是极为寻常的事,要是谁两口子成了亲不生孩子,那才叫人意外。
但萧靖北,他似乎,还从来没有想过关于孩子的问题。
对于萧靖北来说,他一直打心底的认为,他这辈子能娶了凤止歌做妻子,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这些年来,他与凤止歌从来没提到过关于孩子的事,而凤止歌又一直都没有怀身孕,萧靖北虽然不喜欢打听那些家长里短的事,但也没少听说谁家媳妇生不出来孩子在婆家咽苦水之类的话题,生恐“孩子”两个字会让凤止歌多想,时间长了,倒也渐渐的没有再想起这些。
因为昨晚做的那个梦,这么多年来,萧靖北倒是第一次考虑起关于孩子的问题。
以前没想过也就罢了,但这猛然一想起,回忆起梦中他和凤止歌带着他们孩子时的那种圆满与满足感,萧靖北心里自然而然的便有了几分期盼。
只不过……
转过头看向身旁尚未醒来的凤止歌,萧靖北只片刻就将心里所有的期盼都压了下去。
这么多年,止歌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孩子的事,恐怕她根本就不喜欢孩子,既然如此,他当然也不会逆了凤止歌的意。
与凤止歌相比,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想着,萧靖北自然决定以后再也不与凤止歌提起孩子的事,面上神色也跟着变得坚定起来。
凤止歌睁开双眼时看到的,就是萧靖北那满脸的坚定。
这一大清早的,这就思考上人生大事了?
凤止歌于是“噗嗤”一笑,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萧靖北见凤止歌醒了,面上表情一软,不过他刚刚才决定了日后都不会与凤止歌提起关于孩子的事,这时当然不会实话实说,于是轻描淡写的将这个话题揭过,道:“没想什么,你说,那圣旨,什么时候能到?”
凤止歌当然能看得出萧靖北有所隐瞒,不过既然萧靖北不说,她倒也没有追根问底,顺着萧靖北的话头便道:“你放心,寒季杳,呵,过了这么多年人上人的日子,他是不可能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放弃他手中握着的权势的,等着吧,指不定他会比我们还心急。”
回想起昨晚进宫的情形,萧靖北眼中也是一冷。
寒季杳对凤止歌怀了那样的不伦心思,萧靖北并不是才看出来,为了这个,萧靖北这些年暗地里可以憋了不少气,如今总算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麻烦,他自然只希望圣旨越快下来越好。
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圣旨就会到,两人于是起身洗漱收拾了一番。
果不其然,两人才将早膳用完,李嬷嬷就进来禀报,道是宫里有圣旨传到。
有当初寒老爷子给的特权,两人站着接完了旨,这时安国公府上下诸人看向凤止歌的眼神,已经更多了几分敬畏。
当初因为周语然之事,安国公府可是好生整顿了一回内务,所以国公府的下人许多都是自凤止歌嫁过来之后才买来的,虽然比不上世代养着家生子那般用得顺手,但也没有家生子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再加上国公府内宅之事都由李嬷嬷管着,李嬷嬷本就是个擅长用人的,所以十来年间,倒也一直都没出过什么乱子。
从前国公府的下人自然是对府里唯一的女主人敬重非常,不提有李嬷嬷这个忠于凤止歌的人管着没人敢对凤止歌有什么不敬,只说凤止歌的身份,嫁进国公府之后就是安国公世子夫人,后来改朝换代之后又多了一个公主头衔,再后来晋长公主,萧靖北承爵之后她又成了安国公夫人,这么多身份,哪一个拿出去那也是叫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句的。
可这道圣旨不同,当今皇上才登基一天就下了这道旨意,那么如今,除了恭亲王之外,这大庆朝上下,能称得上是皇上正经长辈的,岂不是只有凤止歌这么一位比当今皇上其实还要小上几岁的帝姑了?
而且,那道圣旨虽然说得简单,但在安国公府呆长了,下人们又岂能半点看不出其中的不寻常来?
这一大早的这道圣旨,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传得京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有那么几个硕果仅存的从当年大武朝立朝时走下来的老臣,在这么多年来寒老爷子父子根本就不掩饰的偏爱中其实也能猜到三两分,心中自然清楚那位寒家女的手段,对这道圣旨半点也不诧异。
只不过,寒季杳会下这样一道明显有将凤止歌高高捧起的圣旨,这些人也未能想透寒季杳的心思,所以在旁人问起这圣旨的真意时,也多是表现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来。
至于别的朝臣,虽然对这位十年来都一直低调甚至鲜少在京城露面的新晋帝姑并不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从此以后把凤止歌当成一个只能高高供着的人物。
倒是那些京中贵妇们,本来日子就过得无聊的她们,在听说这道圣旨之后,更是难以掩饰心里对凤止歌的各种艳羡。
十年过去了,当初与凤止歌年龄相当的那些贵女们如今也都早已嫁人生子,遥想十几年前,威远侯府的人初进京时,她们之中的很多人甚至是将威远侯府的人当作是闲得无聊时能逗个趣的笑话看的。
可再看看如今,凤止歌成了大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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