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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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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你笑了一下。你笑得有点勉强。然后,你离开我。你朝一边走去。你背向着我。你弯下了腰,双手撑住了膝盖。你眼睛看着地面。你不吱声。
我心里一阵紧张。我走向你。
我轻声问:“怎么了?摔伤了吗?”
你摇摇头。你闭了一会儿眼睛。我觉得你的呼吸不均匀,而且速度有点快。
我摇了一下你的胳膊。我说:“哪里不舒服?”
你隔了一会儿,说:“有点反胃。”然后,你直起身来。你说:“已经过去了。”
你看着我,再次笑了一下。这一次比较自然了。
你说:“大概刚才速度太快了。”
我看着你,在心里评估着你说的话。
你抬头看了看天色。你说:“不早了。今天不玩了。”
(五)
解靴带的时候,你动作比刚才要慢了很多。你解一个扣结解了差不多3分钟才解开。
你重新把靴带穿到靴子上扣好。然后你过来帮助我解绳扣。
我看着你越来越慢的动作,我说:“你是不是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我自己能解开。”
你听从了我。
你顺着树干坐了下来,背靠在树上,看着我自己解开绳扣。
我一边解着绳扣,一边看着你。你额头上汗津津的。
我觉得你很不舒服,而且十分疲倦。就像是在博桑那天,你独自爬雪山回来的时候一样。只是你奋力克制着自己,尽力不在表面上流露出来。
现在,我们并肩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夜色开始缓慢地降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听见脚步踩踏积雪的咯吱声。
我感觉有种沉重在你的心里开始堆积。有乌云包围着你。你在心里想着什么事情。你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脚步有点放慢了下来。
我停了下来。你跟着也停了下来。但你还沉浸在自己所想的事情当中。
我轻轻地叫了你一声。
你回过神来。你说:“什么事?”
我动了一下嘴唇,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我努力了一下,我还是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我呼吸了一下,决定放弃说。
这时,我听见你说:“我听到了。”
你说:“我明白你想说的。我答应你。我以后会小心的。”
你说着,向我伸出了你的手。你看着我,示意我。
我看了你一会儿,我笑了一下。然后,我伸出手,在你的手套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说:“我们说定了。”
我说:“说定了。”
你握住了我的手。你就没有再松开了。
(六)
那天,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走完了那条小路,一直到我们必须分手的路口,你才松开我的手。
你说:“路上小心,明天见。”
我说:“你换一条路回家吧,走街上,人多点,沿途还有公车,你累的话,或者还是反胃,就坐公车回去吧。”
你点点头。
我说:“明天见。”
你说:“明天见。”
然后,我就离开了你。我一直向前走着,听着自己的脚步声。
我对自己说:“不要回头。”我每走一步,就对自己说一次:“不要回头。”
有股强大的力量在后面牵引着我。我感觉自己就像指南针抗拒着磁力一样,身心分裂地向前走着。
终于,我还是不能抵挡自己内心的那种冲动。终于,我还是回过了头。
我看到你在越来越浓的夜色当中还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看到你远远地朝我挥了一下手。
我心里一阵缠绕纠葛。我在心里叫了一声你的名字。我在心里再次说了一声:“明天见。”
(七)
那天晚上,再次下了鹅毛大雪。
我在窗口看着雪花纷纷飘落。我在想着你在做什么。
我们的脚印,现在应该已经被新降的白雪覆盖掉了。现在,没有人再知道我们曾经从那里走过。
第二天早上,你在老地方等着我。但你晚到了5分钟。
看着你从远处跑过来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
平常的一天又那样度过了。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们走了另一条路。
从那天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在下雪天走过那条有松狮狗的小路了。你也没有再那样冒险过。
我喜欢冬天。不论是和你在一起的,还是没有你在一起的。每一个,冬天。(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六章 离别的开始
(一)
市中心医院。
“要用麻药吗?做这个检查有点难受的,不少人会害怕。”高雄的母亲问你。
你说:“不用吧,上次检查也做了,我还能适应。”
高雄的母亲说:“确定不用?”
你笑笑,说:“和平时感觉到疼痛相比,这个不算什么了。”
(二)
你从检查台上坐起来。
你重新套好衣服,你从检查台上下来,回到诊疗室等待着。
高雄的母亲隔了一会儿也回到了诊疗室,她把检查的结果拿在手里端详。
她说:“你想要看看这结果吗?”
你点头。她把结果递给你,说:“发展有点快啊。”
你低头看结果。你点头。你说:“是啊。”
高雄的母亲说:“到这个阶段,手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你确定不要试试放化疗吗?再耽误,就真的什么也不能做了。”
你说:“一死而已,不用那么麻烦吧。我没有那么不甘心。”
高雄的母亲说:“你会比之前更频繁地感觉到不舒服和疲惫。有时候,疼痛会非常严重,超乎你的想象。”
你说:“放化疗也并不能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吧。”
高雄的母亲看着你,点头说:“有可能无效。但是,也有可能能缓解一点。至少,是存在缓解一段时间的可能性的。”
你说:“放化疗的过程,也同样不好受啊。还是算了吧。人各有命,各安其命即可。您给我多开一点止痛药吧。我自己会肌肉注射,而且很熟练。我读书的时候在军队大院里学过急救。”
高雄的母亲说:“好吧。如果你已经做好了选择。”
她拿出处方单,提笔开着处方。她说:“小伙子,你很特别。”
你笑了笑,说:“是吗?伯母。”
她看着你灿烂温暖的笑容,说:“你心跳那么稳定。你是心里,真的没有害怕。”
她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心里能这样稳定,一点害怕也没有的。”
她说:“饶是见惯生死。我自问,也做不到。”
你笑笑。
你说:“我这人感觉迟钝吧。”
后来,高雄的母亲一直都记得你。
她说:“他真是与众不同。他不是内心紧张,外表上装作不害怕。他是真正的内心没有任何恐惧。你看他的眼睛,看他的笑容,听他的声音,你就能强烈地感知到。他的内心,极为深厚,极有力量。”
她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他表现更好的人了。”
(三)
你走出诊疗室,在电梯间等着电梯。
电梯门开了,高雄匆匆忙忙地从电梯里冲出来,和你迎面相遇。
高雄说:“说好让我陪你的,你怎么自己来了,也不叫一下我。我有时间的。”
你说:“我自己来没有问题啊,何必耽误你的事情呢。我连老汪都没有告诉。”
高雄说:“哎呀,你现在都什么状况了,还说这样的话。”
你说:“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必死的,情况一直如此,目前也是如此,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啊。”
你温暖地笑笑,说:“不用这么紧张,放松点。既然来了,你就陪着我回去吧。”
电梯再次停下来,门打开了。
你拍了拍高雄的肩膀,说:“走吧。”
高雄看着你。
你说:“如果你觉得必须做点什么,就快点进来,帮我按一下1楼好了。”
高雄跟着你走进电梯。你朝他点点头。他伸手按下了1楼的按键。
他看着你。你笑了,说:“看,你已经帮到我了。”
高雄看着你,叹了一口气。
(四)
你坐在场地的长椅上。你拿起耳塞。你慢慢地戴上。
你拿起枪。你举起枪。你的整条胳膊都在发抖。你无法让准星对准靶心。
你坚持了一下。你的胳膊抖动得越来越厉害,你几乎拿不稳枪。它几乎从你手里掉下去了。
你放下枪。你靠在椅背上。你闭上眼睛。你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
“指导,你心里最理想的射击境界是怎样的呢?”我问。
你说:“震雷破山而不惊,白刃交前而不惧,视名利如过隙,知生死如溃瘤。就算是世界正在眼前毁灭,自身正在分崩离析,也能稳定地打出这一枪。”
你心里浮现出我们对话的情景。
你调整了一下呼吸,你再次睁开眼。
你看到标靶像波浪一样地在对面翻滚着。你无法成功聚焦。你感到有汗水流下来,进入眼睛。疼痛在内部啃噬你。
你稳定了一下自己。你用双手握住枪柄。你再次举起枪。
你扣动扳机。你连续打出五发子弹。你放下枪。你坐在椅子里呼吸。你动弹不了。
你听到一点声音。你看到靶纸慢慢地向你移动过来。有人按下了滑动键。
你困难地回过头。你看到汪指导在身后。
他默默地将靶纸拿下来,递给你。
你看了看。五发都在靶心的10环圈内。有四发差不多打在同一个地方。一发稍微偏离了一点。
汪指导在你旁边坐下来。他看着靶纸,听着你时长时短的呼吸。
他说:“感觉不舒服的话,就别练了。”
你说:“我并不是在练枪。”
汪指导看着你:“什么?”
你说:“我是在练心。”
(五)
你骑车带着我回家。
“今天,我们还要走那条有松狮狗的路吗?”
你说:“你很想要走吗?”
我摇头,说:“我是觉得你很喜欢那条路。我们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走过了。”
你说:“换别的路吧,老走那一条路,也觉得有点疲厌了。”
我说:“嗯,你选的路,我都会喜欢。”
后来,我才明白,你为什么很少再选有松狮狗的那条路了。
因为你体力不济了。你不能再顺利载着我骑上那个陡坡,也不能再快疾如风地甩掉那条咆哮的大狗。
(六)
我们到了分岔路口。
我看着你,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格外的眷恋难舍。
你停下车,把车子架好。
你从路边捡起一根硬一点的草棍。
你在地上划了一条线。
你说:“从这条线开始,向前走10步。”
我看着你。
你笑了一下,你鼓励说:“开始走。”
我在10步外停了下来,回过身望着你。
你说:“心心,离开我,你要习惯离开我。”
你说:“如果不离开我,你就不能到达更远处。”(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七章 难受
(一)
这一天,训练完了之后,你按照惯例在办公室分别对s和我进行技术指导。
下午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点无精打采。你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要小一些,而且,较长的句子都不能一口气说完,中间要断开来,稍微歇一会儿,才能接着说下去。你的脸色也有点发白。
我觉得,你几乎是强自振作地完成了整个训练进度。
我的心思其实一直都在你的身上。
想着你曾经说过的,专注于射击时你是不可能存在的,世界也不可能存在,我尽量掩饰着,努力地一次又一次把注意力从你身上抽离出来,投注在瞄准射击上。
我觉得你已经洞察到了我内部和自己的这种战争。
要是在平时,你一定会过来对我提出收摄心神的要求的。但是,这一天,你没有。我觉得,这是因为你力不从心的缘故。你的力量集中于别的事情上,没有足够的力气再来分心说我。
我收拾完自己的枪械,回到指导办公室门前时,s从里面走了出来,你对他的指导已经完毕了。轮到我进去了。
我走进你的办公室,强烈地感觉到你已经非常疲倦了。你说:“我们开始吧。”
(二)
你说话的声音比在场地里巡视时还要小。
你的眼睛一直看着手上的记录纸,没有和我进行眼光的接触。
你对我说着说着,就有点乱了,你好像遇到什么严重的困难,语句不能延续,逻辑也有点错乱。
你在这种断续和错乱中,又强自坚持着说了两三句,然后你就不能继续了。你就不得不停住了。
你看着训练记录,停在那里,用力呼吸着,说不了话。
然后,你把记录本放在桌上,你在桌前坐了下来。你仰头靠在座椅上。你眼光定定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我看了看没有关的门,看到外面还有几个速度较慢的同学在打最后的几枪。
我在零星稀落的枪声里小声问:“你怎么了?”
你隔了一会儿,摇摇头,回答说:“没事,有点累。”
我看着你额头上渗出的一层细密汗珠,说:“今天怎么这么累呢?”
你说:“昨天在汪指导家和几个打篮球的老朋友聚会,大家兴致很高,我也不好意思单独先走,待到两点半才回来。”
我说:“你们又喝酒了?”
你说:“陪他们,略喝了一点。”
我看着你。
你感觉到我的目光,你抬起头来。你说:“我没喝很多。大概是没睡好吧。”
我说:“你一会儿早点回去睡觉吧。”
我看了看外面,小声说:“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你突然用力抓紧了椅子两边的扶手。你勉强点点头。
我看着你因为用力抓握而有点发白的指关节。我说:“你哪里不舒服吗?”
你看着天花板,一口一口地呼吸着,不能回答我。
我觉得你感觉到的不适要比你肯表现出来的严重很多。我感到心脏一阵纠结的疼痛。然后我说:“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你努力出声,说:“有点胃疼。”
我说:“是不是很痛啊?”
你摇头。
我说:“去医务室看看吧,拿点止痛片。”
我马上又说:“不不,你就在这里休息,你再忍耐一会儿,我帮你去拿药吧,我很快。回来。”
你说:“不用了。歇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问:“胃不舒服就不要陪他们喝了。看你这么难受。我也很难过。以后都别再陪人家喝酒了,一点也不要喝了。。”
你闭着眼睛回答说:“以后再也不喝了。不管什么酒,和谁一起,都不喝了。你别难过。”你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几乎微不可闻。
我知道你刚才说的不是实话。但我看着你,心里一阵柔软。我叹息了一声,决定认可你的说法了。
你说:“对不起,今天的技术辅导,明天再一起说吧。”
我说:“好的。别骑车了,今天你坐公车回去吧。”
你点点头。
我说:“我再陪你说说话吧。”
你勉强笑了一下,你说:“你先回家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好点了就坐公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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