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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天下-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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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小哥哥。
小哥哥,主君。
“祭?”眼看着祭的目光发直,苏不弃皱眉把失神的女子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强迫一般不愿她再回忆下去,“不要想了,祭,什么都别想,师父这就带你回家。”
家……家不该是漠南那片荒芜之地,而是有阿娘,有浓郁米香的地方。
是啊,怎么会忘记呢?贫穷却无忧无虑的童年,阿娘翘起唇角慈祥的微笑,还有相识不到一天却让她至死难忘的温柔少年,没有他们存在还称得上是记忆吗?从血腥悲痛的那一日过后,她究竟丢失掉多少不该忘记的往昔?
就连自己的罪也被刻意遗忘。
胸口传来重重推力,苏不弃不及防备被推到床栏上,稳住身形扭头,祭的身影已经跌跌撞撞冲出房间,闯进对面大门虚掩的另一间房。
嘭。
被粗鲁撞开的房门发出巨响,听着都让人觉得浑身一痛,而房中的宁惜醉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结果,毫不意外地面对房门负手站立,碧色眼眸里复杂神色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后悔。
那一声悲鸣后他就知道,祭很快会闯进来,至于结果是不是他期盼的那般,此时已经不重要了——祭没有被噩梦与痛苦回忆吞噬,这便是最值得庆幸的事。
“醒了吗?头还痛不痛?下午就打道回府吧,再让你受伤不弃会把我生吞活剥。”
依旧是浅淡笑容、轻松语气,眉眼若清风流水波澜不惊,唇角翘起的弧度宁和而温柔,就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祭破天荒没有回应宁惜醉的调笑,更没有不争气地羞涩脸红,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宁惜醉身前,薄唇紧抿,抬手,扯住干净整齐的衣襟猛地向两边拉开,男人结实胸膛暴露眼前。
宁惜醉·祭【蜜意轻怜】Part。11
宁惜醉不仅气质温润如玉,连容貌身材也是近乎无瑕的,祭从没想过他会有什么缺陷或者丑陋之处,然而眼前所见却令她彻底推翻以往印象。
从右肩到左肋,一道细长伤疤横陈在坚实胸膛上,把白皙肌肤拼凑的完美突兀扰乱。
时光仿若停止,屋子里静悄悄的,尽管苏不弃就在房门口站着,三个人没有任何一个选择开口打破沉默。过了不知多久,祭颓然放手,只是被扯开的衣襟已经不可能恢复原样,就如同那道伤疤,哪怕有谁的心被悔恨湮没,它仍然无情地刻印在宁惜醉身上,永远不会为谁改变分毫。
“为什么骗我?”低低呢喃微弱无力,祭低着头,紧攥的拳头垂在身子两侧,两大滴泪水从看不见的面庞砸落在地。眼泪总能勾起人的软弱一面,祭也不例外,泪水止不住涌出后所有坚强固执也一并崩溃,就连声音都充满激动颤抖:“师父说小哥哥死了不是吗?为什么要合起伙来骗我?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小哥哥死了,一直以为是自己杀了小哥哥,这种心情师父不是很了解吗?为什么要骗我这么久?!”
厉声质问直指苏不弃,苏不弃则以沉默作答,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倒是宁惜醉慢条斯理系好衣衫,抬手抹去祭脸上连绵不断的泪珠:“是谁告诉你我死了的?要想就都想起来吧,你丢失的那四年记忆。”
颤抖蔓延至全身,祭痛苦地抱住头,零碎的记忆残片将心割出一道道伤痕。
不,不是师父最先告诉她的,小哥哥死了的事也不是在几年前才知道,而是更久远的岁月,远到她的记忆模糊,旧忆泛黄。
——小哥哥?小哥哥呢?
——他没事,只是受了伤而已。
——骗人!你们骗人!小哥哥不会动了,像阿娘一样不要我了!是我让小哥哥不会再动了!
是谁的固执蒙蔽了双眼,让她执拗地认为温柔的小哥哥已经死了?是谁声嘶力竭哭喊着,在阿娘的坟头对那少年假装不见?因为对他挥了匕首,因为让他受伤,所以她背负了罪,成为伤害好人的坏孩子,这样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消失就好了。
那一天,失去母亲的小女孩儿抹杀了自己的存在,拼命把根本不存在的罪过压到自己肩上,自那日起整整四年于混乱中踯躅徘徊,直到把真正的自己封印——伤害心底唯一的光明,因这罪孽,她无法原谅自己。
终于拼凑完整的记忆竟是如此荒唐,祭抱着肩蹲在地上,无声哭泣。
“你满意了?”冰冷话语淡漠无情,半晌未发一语的苏不弃冷冷看了宁惜醉一眼,走上前弯身拉住祭手腕,“祭,我们回家。”
眼看着无力的祭被苏不弃拖起,宁惜醉淡色长眉紧蹙,也不去想自己与对方之间实力差距有如天渊之别,竟然出其不意打开苏不弃的手,把祭拉到自己身前。
而后细腻温柔,有若和风。
“属于你的生活才刚开始,祭,这才是真实的你,是我喜欢的祭。”
罪也好,错也罢,天真懵懂并不是她的所有,唯有与那失去的四年重新融合,她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她,属于他的无瑕美玉。
他,会包容她的全部。
带着磁性的嗓音低柔百转却比不上温暖拥抱,脸颊泪珠被温热的唇啄去时祭才猛然惊醒,慌乱四顾,周围已经不见苏不弃身影,只有宁惜醉胸膛温暖,眉眼含笑,于是心情奇异地归于平静,或者说,因他独有的温柔而消弭了所有恐慌。
“伤疤,是我给主君留下的啊!”啜泣着,声音细如蚊讷。
“嗯,祭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也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索性当做定情信物好了。”
“主君不怪我吗?明明你在帮我,我却那样……”
“你有没把我怎样,不过是划出一道伤疤、多了些男人证明而已。”宁惜醉轻笑出声,拥着祭时,脸上仍是那种慵懒笑意,“因为祭,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肩负着怎样的责任,也第一次想到应该要保护谁。可惜那时我太弱小,不能救任何人,让你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娘亲惨死,对不起。”
乱世中一个流离孤单的遗族,饱受欺压的人民,作为这些苦难人民的王,他是在为自己的无力而自责?祭埋脸在宁惜醉胸口,半是黯然,半是期望:“主君因为这个才让师父收留我吗?那件事不是主君的错,不是小哥哥的错,是我错了……所以主君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明白,再也不会逃避下去。”
曾经的她是多么胆小敏感啊,那夜分明看见他中衣之下狭长伤疤,为了逃避、为了不想起自己最后悔痛苦的事,她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跑忘记。现在想来,那只是他设的一场局吧?想让她勇敢面对过去,记起被深藏的回忆,因此才有掉落的衣衫、倒下的屏风,有他衣衫凌乱,状似暧昧却意义深藏的演戏。
那道伤疤里面,满满全是她的悔恨。
小小心思自是瞒不过那双碧色锐利双眼,低垂眉睫刚显出失落之色,祭的小脸儿就被宁惜醉轻轻扳起,修长手指刮过鼻尖:“再不让你想起来你会毁了自己。好几次夜里都听见你在噩梦里哭喊,发作也越来越频繁,不弃最近总是离开漠南一来为了找他的意中人,二来就是想寻访名医询问是否有什么药可以抑制你的梦魇。还好,我的祭终于长大了,虽然还生着半刻小孩子的呆心,骨子里却比从前刚坚强。”
额头相抵传来微凉之感,宁惜醉抱紧小小身躯,挑唇笑得无尽温柔。
“说来还要感谢祭啊,逼你想起可怕的事情很残忍,假如祭因此恢复到当初模样,不弃一定会拿着剑在我身上捅几百个洞,他可是很心疼你这小徒弟呢。”故意沉吟片刻,挂着浅笑的面庞凑近,在微红脸蛋上落下轻吻,“作为谢礼,送给祭一个特权好不好?”
“啊?哎?!特特特特权?”
眼里所见仍是清朗笑容,三分戏谑,七分认真。
“以后不要叫我小哥哥了,这年纪,当老哥哥还差不多。主君的称呼也不好听,天天被这样叫很烦,容易折寿。不如……呐,给祭的特权,以后别叫我主君,改成‘夫君’好不好?”
宁惜醉·祭【蜜意轻怜】终章
与中州毗邻的南方大漠广袤无垠,千里戈壁万里黄沙,只天地一线看得清晰,壮阔景色教人心旷神怡。
自遥历纪和元年初,安陵国异军突起吞并漠南五国以来,这片大地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尽管建国初期经历了一段动荡内乱,安陵国第一代主君宁惜醉还是凭借其智慧和手腕力挽狂澜,不仅以极快速度横扫前朝遗留的诸多问题,更通过修建纵横交错的水渠为居民提供淡水等举措令得百姓甘愿臣服。
集智谋与魄力于一身的优秀君王在历史长河中并非凤毛麟角,但同一时代双雄并立就罕见得多了,而中州之外的漠南,能与遥国皇帝易宸璟相提并论的人,此世尚只有宁惜醉一人。
不过,这位君王也不是那么让人省心,至少对于身边几位重臣而言,摊着这么一位不着调的主子着实令人头痛。
“近日民间多传主君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兴,查其源头皆因主君迟迟不肯立后而起。”下了朝堂,国师兀思鹰摸着羊角小胡微微眯眼,把宁惜醉的去路挡了个严实。
“国师何必多虑?反正以国师的年纪性格,定然不会成为流言里与我行龙阳之事的被怀疑者。”宁惜醉满不在乎摆摆手,十分善意地提醒道,“话说回来,国师不赶紧找位姑娘成亲吗?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看着卢将军左拥右抱很羡慕吧?”
兀思鹰面红如赤,斜眼瞪向短短几年就成为“花花公子”一词代表者的卢飞渡,而后者显然把这当成一种荣耀,笑容爽朗,欣然接受。
“你就只会贪图女色吗?不帮忙劝主君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散发**毒气!”
“我看国师才是吧?我可是很积极为主君寻找优秀女子呢,结果不是被国师一一否决了吗?”卢飞渡不甘示弱回击。
想起卢飞渡送到宁惜醉手中的那些画卷就有气,兀思鹰抖着胡子抬腿就是一脚:“你跟遥国皇帝串通好了吗?净送来一些歪瓜裂枣给主君相亲!有这种女人自己留着吧!”
卢飞渡不满咋舌:“啧,说话真难听,好歹那些都是各邦国公主、世家之女好么?战大人大远送来可是很辛苦的,国师太不知感恩了。”
“因为……战大人吗……”兀思鹰嘴角抽动,笑得扭曲生硬,“画卷都是战大人亲自送来的,所以卢将军异常重视……我看有断袖之癖的不是主君而是你啊!”
提及战廷,卢飞渡忽然变得忧郁,故作遗憾摇头:“如果战大人是个女人该多好。其实就算他是男人我也不介意,可是他家里那位悍妻……算了吧,还不如和国师发生点什么呢。”
“你你你你你你——!”已经快被气疯的兀思鹰再坚持不下去,一甩袖,气哼哼转身离去。
“唔,卢将军有没有感觉国师很像某人?”宁惜醉搓着下颌一脸玩味。
卢飞渡想了想,大笑出声:“哈,主君是想说国师越来越像封大人吧?的确呢,唠叨、暴躁、性子急,活脱脱是封大人转世啊!”
“如果义父泉下有知定然十分欣慰。”宁惜醉若有所思,“难怪不弃总是对他敬而远之,一定是怕他跑去各种诉苦骚扰素夫人,果然是明智选择。”
两个习惯了背后议论的男人相对沉默少顷,而后,卢飞渡清咳两声:“那个,伟大圣明的主君啊,总让战大人这么两地来回跑应该不是为了成全我和战大人比武的心愿吧?还是说主君真的想精挑细选找个合适的姑娘立后呢?”
“卢将军在说笑?”宁惜醉嫌弃地白了卢飞渡一眼,手臂一扬,旁边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瘦小侍卫被卷进怀里。修长手指挑起小侍卫埋得极低的头,碧色眼眸充满戏谑之意,薄唇更是肆无忌惮地贴在小侍卫脸上:“家里养着猫似的小娇妻,我何必再挑选什么公主、小姐?你说是不是,祭?”
“呜——”早就羞红脸的祭怪叫一声跳开,扭头飞快跑走,确如宁惜醉所说,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
卢飞渡抚掌大笑,言语间丝毫没有身为臣子的觉悟:“这是在调戏吧?不是常说遥国皇帝是个登徒子么,我看主君有过之而不及。不过祭穿着侍卫衣衫的确像是个少年,也不怪百姓们都传说主君有龙阳之好,要是不尽快把她娶进门立为王后,主君娈童之名这辈子是坐定了。”
“坐定就坐定吧,管外边怎么传呢,反正祭也不在意。”
宁惜醉耸耸肩,目光追逐着祭远去背影,唇角绽出一丝温柔笑意。
祭是他的妻子这件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每天代替苏不弃保护宁惜醉则是祭最开心的事,哪怕成为他的妻子已有两年却没有任何名分,而这种状况还将继续下去。偶尔会来宫里的苏不弃曾质问他到底爱不爱祭,他的回答很肯定,至于不肯公布祭的身份一事,在得到肯定回答后苏不弃也没有再追问。
“权位桎梏,金丝囚笼,那些只会磨灭人的灵性,不若自由。”
突兀响起的话让卢飞渡摸不着头脑,侧头看看宁惜醉,仍旧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挠挠头愣了一会儿,卢飞渡又似想起什么,好奇问道:“对了,主君为什么不让三小姐告诉遥国皇帝您已经娶妻的事?老是往这边送一些美女图之类的,无论是战大人还是主君都会困扰吧?”
“咦?为什么要困扰?”宁惜醉惊讶反问,眼里流露出几许坏笑,“那位小气皇帝一直怕我和他抢白姑娘,保密我已经有妻子这件事不是很好的选择吗?让小气皇帝君安思危、整日惴惴不安,四处搜罗未婚女子画像送来期盼我早日成亲,这种事我总觉得很有趣啊!”
有趣……吗?
卢飞渡动了动嘴角,看着宁惜醉纯良表情哑口无言,过了好半天才认真地手指宁惜醉身后地面。
“主君,你的狐狸尾巴掉地上了。”
“没关系,晚上让祭给我缝回去就好。最近祭在学女红啊,绣鸳鸯时已经隐约可以看出鸭子的轮廓,进步极大。”
“……为了保留名为口德的东西,末将请求先行告辞。”
“啊,去吧,记得把那瓶秃鹫眼珠酒带回去,祭不让我喝。”挥手送别面色死灰的卢飞渡,宁惜醉长出口气挑起长眉,“接下来去干什么好呢……啊,差点忘记重要的事。”
殿外日光正盛,天气晴好,安陵国诸君微笑着抬步往寝宫方向慢悠悠走去,清和悠扬的声音回荡殿内。
“祭,祭啊,白姑娘又生了个千金,我也想要……”
素鄢·不弃【花开缓归】Part。1
十月的遥国帝都还是艳阳高照,相距千里外的江北却已素雪翻飞,冷风呼号奔走,吹落一树腊梅。
“天气渐凉,夫人也该加件衣裳才是,这附近没什么人家甚是荒凉,万一染个风寒什么的想请郎中都难。”一身素衣的老尼把外衫披在腊梅树下女子身上,慈祥面容带了几分笑意,“再过二月便是年根儿了,这几天贫尼想着去外面走走化缘,若能讨得几钱香火好为夫人添置件衣裳。这一转眼就是四年,你看,夫人来时带的衣衫都褪色了。”
女子紧了紧衣衫,微微躬身向老尼道谢,冰冷指尖划过衣上绣花时些许失神。
这外衫底料来自遥远的平州,最是坚韧密实,只可惜终是染色后绣上图纹的,时间一久颜色便会褪去,恰如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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