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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王妃-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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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待在临死的人身边,那是非常不吉利的一件事。一般都是顶顶至亲的人才会去守那临终之人,旁人一般遇到这种事,都会躲的远远的,生怕沾上了一丝半点的死人晦气。
眼下老夫人虽然并不想承认自己的孙子随时可能死去,但她在看方菡娘这般不顾避讳的站出来时,还是感动的厉害。
只是,外孙女毕竟是个女儿家,八字本就弱,容易被阴邪之事沾身。平国公老夫人心里头是一万个一千个不愿意让自己外孙女碰见这等事的。
然而,未等平国公老夫人开口,方菡娘却已是轻轻松松道:“外祖母放心,表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化险为夷的……外祖母不是说,我向来是个有福气的吗?说不定我这有福气的过去,表弟的病就好了呢?”
平国公老夫人眼角湿润了。
她背过脸去,不愿意让外孙女看出自己的脆弱。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谁会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之前孔楚华去世,那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平国公老夫人心里头虽然也不好受,但毕竟没什么感情,对于那个小孩子的认知也不过是个名字,并没有多大感触。
眼下在生死边缘的人是她嫡嫡亲的孙子,她从小担忧到大的孙子……
方菡娘见老夫人这模样,心里头也是难受得紧,她飞快的说了声:“我去二房了。”给了绿莺一个照顾好老夫人的眼神后,就匆匆领着小雅出了门。
待许久过后,平国公老夫人才抹着泪转过脸来,喃喃的跟绿莺道:“我这乖囡囡,心地可真是太好了……”
绿莺深有体会的赞同:“平日里看着表姑娘温温柔柔就拒外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您看安姑娘一直就没能得了表姑娘的青眼……奴婢还以为表姑娘是个冷的。接触久了才发现,其实表姑娘心肠真是软的很……”
平国公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宴息室那边满桌子的菜肴,一丝胃口也没有了。
她想到方菡娘还没有用膳就匆匆去了二房,心底又是一叹。
……
外头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是这些日子下雪,四周都堆积了不少雪,在白雪的映照下,多少还有几分亮色。
前头一个小丫鬟提着个黄澄澄的大灯笼,给方菡娘照着路。
转过二房的月亮门时,方菡娘见着旁边的小路上也过来了一行人,为首的小丫鬟也是打着一个黄澄澄的灯笼。
再定睛一看,正是安平翁主。
方菡娘忙同安平翁主见了礼。
安平翁主见方菡娘也披风带雪的似是从芙蕖堂那边过来,主动上前低声询问:“你可是去二房那边?……”
方菡娘点了点头:“方才二舅母身边的婆子去外祖母那边借千年人参,我看外祖母不放心的很,过来替她探望一下表弟。”
“我拿了些陪嫁里头的珍稀草药,看看五弟那里用不用得上。”安平翁主小声道,最后又叹了口气,随手裹了裹披风,挽起方菡娘的胳膊,两行人并做一行人,一起往二房那边行去。
方菡娘同安平翁主神情都肃穆的很,没什么心思闲聊,很快,她们沿着二房的抄手走廊进了阮楚白的小院子。
从院子里头能看见,屋子里头亮堂的很,有几个人影一直肃立在那儿,还有一个来来回回走动的男子身影,想来就是阮二老爷了。
这边安平翁主虽然是大房的内宅女眷,但大房同二房还没分府,一家子之间没那么多讲究,安平翁主直接携着方菡娘的手就进了屋子。
这是个套间,里头由层层屏风作为隔断。
刚进屋子,隐隐还能听见最里头安二夫人有些焦急的催促御医的声音。
阮二老爷见了方菡娘同安平翁主,自然也是知道她们为何而来。
阮二老爷像是一下子就垂垂老矣的暮年翁,大概是唯一的嫡子重病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他声音都有些沙哑哽咽了:“你们过来了?”
安平翁主忙行了个礼:“二叔,侄媳这儿有些珍稀药材,我去拿给御医看一下,有没有对五表弟的病起帮助的。”
第三百七十四章 是他该死
阮二老爷感激的点了点头,没再说旁的话,只是侧开了身子,示意安平翁主同方菡娘进去探望。
绕过三层屏风的格挡,终是到了里屋。
屋子里头飘过一种淡淡的奇异的香气,一闪而逝。
方菡娘没熏过这种香,心底闪过一缕什么年头,但眼下阮楚白的病情最为重要,她来不及去探究心底那一缕一闪而过的念头,向阮楚白望去。
这一看,饶是镇定如方菡娘,也不禁变了颜色。
安平翁主更是直接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喊出声来,再这么多人面前失仪。
那床上躺着的阮楚白,哪里有几天前苍白少年的模样!几日不见,竟是病弱的都不成人样了!
阮楚白面无生气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上却带着一股奇异的潮红。屋子里头的炭盆烧得旺旺的,他的胳膊跟腿都露在了外头,身上更是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
安二夫人脸上显着一股近乎疯狂的焦虑,她看都不看安平翁主与方菡娘一眼,只是两眼不错目的看着御医的一举一动,御医稍有停顿,就在一旁不停的催促。
御医倒是也能理解安二夫人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安二夫人这般不停的催促而给安二夫人甩什么脸色。
他依旧还在往阮楚白身上扎针。
安二夫人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针,恨不得那些针是扎在自己身上。
又过了一会儿,御医这才停了下来,不再往阮楚白身上扎银针。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千年人参呢?”
安二夫人仿佛惊起般跳起来,焦虑的四处看着,重复着御医的话:“千年人参呢?!千年人参呢?!”
“这儿呢!”方才去芙蕖堂借人参的那个婆子匆匆把锦盒给御医捧了上来。
御医打开锦盒,搭眼一看,面色缓和了几分:“倒是上好的千年人参,这品相,极为难得。”他小心的掰了一截参须,又掰开阮楚白的嘴,将那一小截参须放进了阮楚白口中。
这就是要用人参给吊着一口气了。
安二夫人又是紧张焦虑又是不满不安:“御医,你别不舍得用,这人参尽管用,但凡能救了我儿性命,全用上都可以……这一小截参须能顶什么用?”说着,她就要喊那嬷嬷把这千年人参去切成片。
御医哪里能忍得安二夫人这般暴殄天物,他连忙拦住了,解释道:“令公子身体虚弱的很,正所谓虚不受补,平时这些大补之物,只会让他内火更旺,损伤身体……眼下用这千年人参吊命,也是无奈之举。这银针刺穴也不过是刺激令公子的穴道,若是想要挺过这次病发,还需他自己的意志……”
安二夫人忙不迭的点着头,眼下只要能救阮楚白的性命,她愿意什么都听御医的!
安二夫人似是没看见安平翁主同方菡娘一般,看都不看二人一眼,满脸惶惶不安的守在了阮楚白的床榻边,嘴巴飞快的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小声的祈祷些什么。
安平翁主跟方菡娘自然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跟安二夫人生气。
安平翁主见御医在一旁写着医案,便上前,将她带来的珍稀药品匣子打开,放到桌子上,问道:“御医,麻烦你看一下,这些草药可有能帮得上忙的?”
安平翁主带来的草药都是上上之选,御医一见,眼睛一亮,人命当头,也不跟安平翁主说什么客套话,直接从中挑出了几种,有些欣慰道:“这几种药,品相极好,定能事半功倍。”
安平翁主心里头微微舒了口气。
方菡娘小声问御医:“请问,我表弟这次病情怎么这么凶险?”
御医看了一眼方菡娘,倒吸了口气,尽管是烛光之下,映得人脸有些看不清,但方菡娘的容貌,却是难掩半分之丽。
不过御医在宫里头也是见惯了美貌妃子的,他又是年纪一把的大夫,对皮囊的美貌也不怎么太过在意了,只是微微讶异过后,就仔细的同方菡娘说起了阮楚白的病:“……这是风邪入体了,但府上这位公子大概是平日里身体就太差,我听闻这几日府上这位公子一直缠绵病榻,之前大夫的用药我也看过了,没有半分问题……一场小病发成了大病,想来跟病患的心态也有很大关系。”
心态?
方菡娘微微一愣。
方菡娘还未来得及再问些什么,大概是银针刺穴跟千年人参起了效果,床榻那边传来了一些轻微的动静。
几人都有些惊喜的望了过去。
阮楚白的胳膊微微的动了动。
安二夫人眼眶里还挂着泪,惊喜的笑道:“白儿,你醒了?……”
因着阮楚白身上都是银针,她也不敢贸贸然去触碰阮楚白,只得尴尬的用手护着阮楚白。
阮楚白的动作幅度却是慢慢变大了,一直紧紧闭着眼的脸上也显出了一种在挣扎的神情。
御医神色一变:“按住他!别让他乱动!把那参须取出来!千万别让他噎着!”
一旁一直候着的几个孔武有力的丫鬟连忙上前,一边一个帮着按着。
安二夫人站在一旁,听了御医的指示,虽说一愣,但还是飞快的伸手把阮楚白嘴里的参须取了出来。
阮楚白嘴里模模糊糊的发出了一个字:“不……”
安二夫人一开始没听清,但见阮楚白发出了声音,脸上一喜:“白儿?!”她凑上去想听听阮楚白在说什么,哪料阮楚白突得大喊:“不!”
这声“不”惊得安二夫人倒退几步,若不是方菡娘同安平翁主眼明手快的一边一个扶了一把,怕是安二夫人就要跌倒了。
然而安二夫人却丝毫不领情,她站稳后就甩开了方菡娘同安平翁主的手,又奔向床边,急急道:“白儿,你在说什么啊白儿?”
阮楚白紧紧闭着眼睛,身子时不时的痉挛一下,喉咙里含含糊糊的冒出几个字。
方菡娘屏气凝神听了半晌,才隐隐约约听出了四个字——
不要过来。
后头的,却是含糊的更厉害,实在听不清了。
方菡娘欲往前一步,说不定能听得更仔细一些。
只是安二夫人焦急的声音却又掺杂了进来:“白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不要!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娘啊!”
方菡娘叹了口气。
外头的阮二老爷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面带喜色的冲了进来:“白儿醒了?!”
这时候,昏迷着的阮楚白挣扎着喊出了一句较为清晰的话:“……不是我!”
安二夫人更着急了,她又不敢去摇晃阮楚白,生怕阮楚白挣扎着再把身上的银针给戳歪了。
她只得半跪在阮楚白的床榻边,焦急的问着阮楚白:“白儿,你到底想告诉娘什么?……什么不是你?你说清楚啊。”
然而,阮楚白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些,安二夫人说话时,他挣扎稍稍小了些。但听完安二夫人这话,他的挣扎却更是剧烈起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安二夫人不明所以,焦虑道:“什么不是你杀的?”
一旁的阮二老爷背脊却是猛的僵住了。
不知为何,他一下子想起了孔氏的那番哭诉,说他的幼子孔楚华,是被人杀害的!
阮二老爷神情由青转了白。
方菡娘神色也是一紧。
然而安二夫人还在那边焦急的催问,阮楚白嗓子里咕咕哝哝半晌,终于又吐出一句较为清晰完整的话:“……那个小崽子,是他该死!”
这一下子,不仅仅是阮二老爷,方菡娘,其余脑子稍微灵光点想到不久前死去的孔楚华的,脸上也是都骇住了。
只有安二夫人,一心系在阮楚白身上,阮楚白这话,她完全没有往孔楚华身上去想,反而当成了儿子梦魇时的梦话。她焦急的安慰着阮楚白:“好好好,白儿,你好好睡,别怕,别怕啊。是他该死,不关你的事……白儿别怕啊……”
大概是听到了母亲熟悉的安慰声,阮楚白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几个按手按脚累得一头大汗的丫鬟们终于也轻松了些。
最后,阮楚白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似是先散去了些。
安二夫人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榻边。
御医赶忙过来帮着阮楚白把了把脉,神色又是好看了些:“……比方才的脉象好了不少!照这样下去,令公子还是能挺过去的!”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听的话了,安二夫人差点喜极而泣。
御医又去调整了一下药方,赶忙把那药方以及方才从安平翁主带来的药里挑出的那几味药,交给了管事的嬷嬷,嘱咐道:“三碗水煎成一碗,快去。”
丫鬟自知这事关主子的性命,哪里敢怠慢,匆匆的去了。
御医又嘱咐了几句,退到侧房继续去写脉案了。
阮二老爷一直坐在椅子上,脸色沉沉的,不言不语。
安二夫人心思方才一直在阮楚白身上,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了阮二老爷。
她见阮二老爷板着个脸,一下子就像被点燃了般,怒道:“阮二!你这是什么个意思!?”
第三百七十五章 被误解
阮二老爷不愿意在两个小辈面前同安二夫人吵闹失了颜面,他脸色纵使不好看的很,还是硬从牙缝里头挤出了几个字:“没什么。”
安二夫人本就是个性子刚烈的,如何能忍受阮二老爷这般敷衍的答案。
她之前因着阮楚白的病情一直提心吊胆,憋了好一肚子气。眼下又见阮二老爷对阮楚白病情的好转根本没有半分的喜悦,反而还敷衍她。安二夫人当即就像是被点燃的烟火一样,整个人都要炸了。
“阮!二!你给我说清楚!”
安二夫人像是一只发怒的母狮子,怒目圆瞪站在那儿。
阮二老爷消极的情绪像是被安二夫人给转化成了怒气,他一拍扶手椅,怒道:“你这样像什么话!”
眼见着两人之间一触即发,再不愿意插手长辈之间的事,方菡娘也是还得硬着头皮上了。
她同安平翁主一个劝阮二老爷,一个劝安二夫人。
谁知道这对夫妻俩就跟钻了牛角尖一样,怎么劝都不听劝。
阮二老爷对方菡娘还好,这好歹是自己嫡嫡亲的外甥女,虽然心里头都是气,但阮二老爷却是不舍得对方菡娘说半句重话的。方菡娘劝他,他不过是摆了摆手,苦涩道:“……你不用管这些。”
然而安二夫人对劝架的安平翁主就没那么客气了,她疾言厉色的看着安平翁主:“安平,你也不用来劝我!你那二叔是个什么样子你今儿也见着了!白儿死里逃生病情刚有了一点点起色,谁不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你再去看看你那个好二叔,神色都扭曲成了什么样子了!我看他巴不得白儿有个什么好歹,好让他那个心肝宝贝短命鬼在下头也有个伴呢!”
这话说得太诛心了,安平翁主这等贤惠人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气。
阮二老爷在那边听着,气得眉头直抖。
他用力一拍椅子扶手:“安月!你在那胡说什么!”
盛怒之下,阮二老爷把安二夫人的闺名都给喊出来了。
安二夫人冷笑一声,又扭过头去对安平翁主道:“看到了没,这就是恼羞成怒了。只要一提到那个短命鬼,他就跟失心疯一样。”
安平翁主哪里敢附和,只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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