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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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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宁又见过父亲季守家几次,他每次都带着两个容貌娇好的女婢过来,由那两个女子亲自服侍他吃用。田氏如同待客一样招呼他,言语当中也是一样的客气。如果没有季树立和季安宁兄妹两人,季守家和田氏这对夫妻只怕是早晚会成为陌生人的夫妻。
季守家在田氏面前相当愿意放低姿态,有时还会和她私下里相处,那时他们身边只留下不知事的季安宁在一侧玩耍。季守家跟田氏商量着说:“现在在我上头的人,我和他实在处不来,我怕他会给我小鞋子穿,你有没有法子,让哥哥们去跟他说说话。”
田氏沉吟过后,点头说:“我听嫂嫂们说过,那人是端正君子,你近期内就少出去跟人喝酒,有空多看一看立儿的功课。我碰见哥哥们会说一声,只是行与不行,还是你自个要多注意一些,千万不要犯到他的手里。我和儿女,可是依仗着你生活。”季守家听田氏的话,面上的笑容格外的晃眼,他是随时都懂得利用他的天然优势。
田氏伸手把挨近过来的季安宁一把捞到怀里后,她笑眼瞅向季守家,说:“父亲那里有没有报平安来?”季守家伸手过来轻捏一下季安宁的脸,他开口说:“昨日报平安了,那个什么宝花,这一次在路上是真正的生病了。有些话,他们那时说出口不要紧,可小人家受不住,这不病得非常历害,都求到大哥面前来。”
季守家提起庶妹来,语气都轻飘飘不已。田氏听后叹息说:“这么小的孩子,原本就不应该带了回来,这带了回来,就不要再带过去,也不会受这么一场苦。”“哧,父亲打的好算盘,这一趟这般的赶回来,就是有心要给那个小女子上家谱,他暗示我们想把人放在母亲的名下,大哥和二哥怎么会容许这样嫡庶不分的事情发生,自然是想法子挡了回去。”
田氏一脸惊讶神情望着他,说:“母亲有儿有女,如何会接受一个不是自已所生的孩子?”季守家嘲讽的笑了起来,说:“哥哥们还记得父亲当年的爱护疼爱之情,我的记忆里面,只记得父亲和母亲的吵闹不休。只记得父亲说我还不如庶弟们机灵懂事。可你瞧一瞧,比我年纪小的大庶弟,那是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男人吗?”
季安宁竖起耳朵听,田氏瞧一眼在怀里玩手指的人儿,她轻声说:“纵然有错,也是父母的错,孩子有何错?过年时,他们夫妻带着孩子来给母亲请安,我瞧着他们是知恩的人。”季守家瞧一眼田氏,低声说:“所有的人,你都能看见他们的好,为什么,你现在看不到我的好。”
季守家的声音太低,田氏并没有听明白,其实她就是听见季守家的话,她也不会把这样的话再一次放在心上。季守家抬眼瞧见田氏淡漠的的面容,他笑着说:“他也就是几年的好光景,他长到狗不理的年纪时,他姨娘也利用不了他在父亲面前讨好。他姨娘是一个傻的,后来生的女儿,竟然不好好看护,还没有一岁就给折了。
父亲后来把他姨娘打发走了,没有母亲心善照顾他,只怕他是活不下来。他自然要感恩戴德对母亲,就是他成亲分了出去,也多亏母亲在大兄面前帮他说好话,才给了他一进的院子。要不,以父亲薄凉心性,只怕是直接让他空手就出去。
父亲一直有些瞧不起母亲是农家女子,认为她不识字,配不上他这么一个官家子弟,只是那时祖父家里困难,母亲的家境不错,陪嫁都有十一抬。大哥一直很后悔,觉得他不应该撑起一个家,给父亲机会伤了母亲。”
田氏伸手轻轻拍抚季安宁几下,她轻叹着说:“这样的事情,是命吧。”田氏如今是认命下来,当年求亲人那么多,田家左挑右选,想为她寻一个良人。季守家那时表现得那般的有诚意,表态说他会一直待田氏好,在这样的情况下,田家人因此挑选了他。田氏抬眼看了看季守家,他不是待她不好,只是他待别的人,也是一样的好,而待她算是一直不错。
第七章 行
朝和二十一年的春季,季老太爷归家,距离他上一次过年时回来,已经过去了整整的三年有余。季家对季老太爷归家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反应,就是季老太太也如同迎来一位熟悉的故人一样的反应。
这一次,季老太爷还是没有空手归家,他带回来了五车物件,当中有三车是女人和孩子,另外一车是行李。他已从任上退下来,将来会永久性的定居在熟州城。季守业在接到他回来的消息时,就已经跟两位弟弟打过招呼,日后,季家当家的人,只能是他们夫妻两人。
如果两个弟弟一定要体谅老父亲的不容易,处处伸手去帮一把,事事阻碍着季大奶奶行事,那他们兄弟三人就此分家过日子,他不想妻子辛劳半辈子,临到此时还要承受着背后的刀。季守成眉头纠结片刻,认同兄长的决定,季家一向是大房当家,季家有今天也全是凭仗着季守业的经营有道。
季守家出生后,正是季老太爷夫妻关系的冰点,季老太爷那时心已经在外面,对这个嫡小子的关心,也只是浮在面上。而季老太太心灰意懒,她就是有心照顾小儿子,身体那时他几乎是由长兄夫妻亲手照顾着长大的,对惹事的季老太爷是兄弟三人里面感情最浅的人,他对季老太太却有一种母子之间天然的同情心。何况这些年下来,季老太太一直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待儿孙们亲近体谅有加。
自然是顺从的的点头。他笑着跟季守业说:“大哥,我觉得有心尊敬老人家,孝顺他们,是用不着一定要一日三次的去请安,那些虚的东西,做得再多,只会磨了亲情。父亲大人回来后,还要大哥跟他商量,我们每日早上去给他老人家请安,闲时就不要去惊扰老人家的清静。”
季守业没有好气的看着季守家说:“孝顺父母亲,自然是要言行一致。父亲喜欢家里人一日三次去见他,就由着他去。”季守家瞧着季守业的神色,不敢跟他继续说下去,只把小眼神瞅向季守成,瞧得他好气又好笑起来,说:“小弟,我应该叫立儿过来,瞧一瞧你现在的这副神情样子。”
季守业瞅着他,跟季守成商量说:“母亲跟我说,父亲退职回来居住,她想搬至老园后院去住。她说这么多年下来,她已经习惯清静日子。”季守成和季守家兄弟立时反对起来,季守成不悦的说:“母亲事事为人着想,也不想那人会不会感动她的体谅。她住习惯的地方,为什么要让出来。老园侧边还有一个园子,不如把那处给父亲居住。”
季家太爷回来之后,对搬去老园侧院住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反弹,他只是要求身边一定要留贴心人服侍,还要亲自教导未成年的庶子。季守业夫妻都应承下来,他们后来跟季老太太提起这些琐事。或许往昔情意,在季老太太的心里都成了经年的旧事,连同那个人都让她无心牵挂。季老太太没有任何的不悦神情,她笑着说:“年纪大的人,有贴心人服侍安稳。”
季守业夫妻私下提及起来,心里嘘唏不已,那样一对同甘共苦的夫妻,竟然在晚年成了陌路人。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夫妻更加没有空闲去思绪万千。季守业在这一年成为熟州城知州从五品的官职,这对季守业来说是意外之喜。他在六品通判位置上稳坐多年,早已对提升失去信心,只想一心守稳现在的职位。
季家为此刚刚欢喜几天,随之而来季守家竟然在职上犯了错,直接给发落边远小城为知县。季守业怒极直接招来季守家问话,听他的一番话后,他不得不接受现实,他还觉得感恩季守家上面的人,的确是端正的君子,才没有把他踩到底。季守家在公职上面,的确是犯了疏忽的错误,按平时这般情况,事后赶紧弥补,上头的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季守家真正让上面人不高兴的事情,是他酒后失言,说的话得罪了上头人。季守业是对这个弟弟很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不是不知事的人,却总是在小节上出错,以至于官职一时高一时低。季守业叹息着说:“既然去了那里,你好好做,往上提升的机会反而更多。”
季守业留下季守家商量跟随的人,两人一致认为那地方太过偏远,不利于季树立学业,而对季安宁来说,路太远,她年纪太小,担心她夭折在路上。季守业夫妻愿意留下他们兄妹在身边,季守家自然是乐意不已。只是田氏有心想陪着儿女留下来,季守业却做主她随同去任人,好好的守好季守家,遇事赶紧书信回来。
季守家在临行前,他把身边的那群女人人打发出去,只留下两个懂事的人,跟随在身边服侍。田氏面对儿女千万般的不舍,可她心里更加明白,季守家对儿女的重要性。她把儿女身边人清理一番后,又把儿女的事情,全盘托付给季守业妻子布氏。
季守家夫妻临行前一日,他们把季树立和季安宁兄妹两人打包送进了一园里面。季树立安排住在紧挨着季守业外院书房的小书房里面,季安宁住在布氏的侧房。季守业专门给季树立调了两个年约十岁的小厮贴身服侍,而季安宁身边安排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大丫头。
等到送别之时,田氏拉着儿女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跟季树立招呼着,一定要照顾好妹子。她又跟季安宁招呼着要听从兄长的话,遇事要跟大伯母说话。总而言之,田氏是被季守家扯着上的马车,她还从车窗口探出头来张望一对儿女。马车渐渐的远去,布氏陪着一对小儿女立在院子门口,她一左一右拉住季树立和季安宁兄妹的手,说:“你们别怕,你们父亲母亲不在家,你们有大伯和大伯母在。”
第八章 事
春分时节的午时,布氏和大儿媳妇邵氏两人悄悄的来瞧过午睡的季安宁,见到她睡得小脸红润润的格外招人喜爱,邵氏颇有些羡慕的神情瞧着她胖乎乎的小脸,她们婆媳两人在房里静静的站了片刻后,便悄悄的出了房。
邵氏出了房后,她的心思便浮动起来,她的女儿季洁悦只比季安宁少半岁,可她和季安宁两人站在一处,季洁悦个子矮小身子单薄得如同风吹柳一样,瞧上去反倒象是季安宁比她大了一岁半岁一样。邵氏自认为待女儿比两个儿子还来得用心,可是女儿却不如两个兄长好养,她面对食物时,总有一种如同对待天敌一样的食欲不振。
邵氏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好几声,她有心想把女儿托付过来,转眼想到婆婆当着这样一个大家,现在祖父在家里,比以往的事情还要多起来,本来小姑季安玉的年纪不大,如今再加一个年纪更加小的季安宁需要她照顾,还有在外书院的季树立,一样是不得疏忽。邵氏到嘴边的盘算话,又重新的咽了回去。
布氏偏头过来瞧见邵氏面上的神色,她心里多少明白她的担心,她对孙女的现状,是一样的担心紧张,季家有这么多的孩子,现在只有季洁悦算是最难养的孩子。从前还有季安宁这样的一个例子,可她也只有刚出生的那几月,让人着急不已,可那孩子虽说显得不对劲,可是在该吃时就会吃,该喝时一样的会喝,长得白胖胖的,让人只是担心她神志,却从来不曾担心过她的身体。
布氏瞧着邵氏的神色,想一想说:“悦儿如今也大了,你们夫妻还年青,也许再添一个孩子,对悦儿这个孩子有好处。”邵氏的脸红了起来,她低声说:“母亲,我前几日回娘家时,我母亲为我请过大夫,他说,不用急,顺其自然子嗣就会来。”
布氏听她的话,面上笑容更加的欢喜起来,说:“大夫说得对,孩子的事情,要顺其自然。你这些日子一日三餐,你让悦儿过来吃用,我这里日日有玉儿和宁儿热闹着,孩子跟孩子在一处,也许会多吃一些多喝一些。”邵氏一脸喜出望外的神情望着布氏,转而她轻轻摇头说:“还是我把两个妹妹接到我们那里用餐吧。”
布氏听着大儿媳妇的话,她明白儿媳妇为她着想的心思,她沉吟过后摇头说:“你们祖父在家里,他一向守规矩,你是长孙媳妇,他对你会要求得更加严厉。你把孩子送我这里吧,玉儿现在大了一些,懂得照顾年纪小的人。”
布氏对季老太爷所作所为是相当的无语,他一向严厉待人,宽大待己。他前不久生了一场病,看病的大夫是常来往的人,他在背地里提醒季守业,季老太爷如果继续在女色方面放肆下去,只怕寿辰有限。季守业当时听大夫说过实情,面对大夫那种尴尬的心情无人可说,只能过手和布氏隐晦的说一说。
季守业一直不明白季老太爷为何人到中年之后,会变成这样一个他都快不认识的人。他的记忆里面,父亲虽说一直不管家事,可是他待母亲和儿女还是有几分心思,在外面一向严守规矩行事,从来不招惹那些女人,私下里,更加不屑于与作风方面乱来的人交往。
布氏自然不会和季守业讨论自家公公私德的问题,季老太太都早早放弃了季老太爷,她一个做儿媳妇的人,在此时只能沉默倾听季守业的牢骚满腹的话。季守业心里也明白季老太爷的要当家做主的心思,跟布氏招呼说:“父亲在侧院住不久,他要是有心搬回老园去,就由着他去,母亲那里由我去说。”
布氏只觉得季守业是太有先见之明,头一天夫妻两人说了这事情,第二天季老太爷就让人来通知布氏,他还是喜欢老园,已经叫人动手把家业搬去老园。布氏听说之后,赶紧过去老园,瞧见老园里来往搬物件的人,瞧见季老太太紧闭着房门。她伸手拍门之后,老太太身边老人打开房门,瞧见她便安心的轻舒一口气。
老妇人笑着说:“大奶奶,老太太说你只要知道动静之后,一定会赶过来瞧她。”布氏瞧老妇人的神情,在心里暗松一口气,这一关瞧着就平顺度过了。她有一个最好最体贴的婆婆,却同样有一个世上最难服侍的公公。
季老太太招呼长子媳妇安稳坐下来,笑着安抚她说:“人老,名堂多,你又是儿媳妇,就不用凑上去,留下来陪着我说说话吧。”布氏安心的留下来和她说话,把季树立兄妹的情况交待一番,她满脸笑意说:“三弟夫妻把孩子交到我们手里,我原本一直担心会照应得不细致,可这些日子下来,两个孩子格外的懂事好养。”
季老太太瞧着布氏的神色,她轻轻点头说:“他们懂事知事,将来大了之后,一样会孝顺你们两人。”布氏窘红一张脸,摇头说:“我们可没有这么想过,只是大爷担心三爷去的地方太过偏远,担心孩子们跟着去受累,想着帮他们带几年,等到他们有机会换到好地方时,就把两个孩子送过去。”
季老太太担心的问:“老大有没有跟你说,老三是不是把人得罪得太狠了?那人这几年都不肯放过他?”布氏有些犯愁起来,有些实话太过伤人心。她瞧着季老太太的神色,想了想说:“母亲,三爷这一次犯的事情,虽说算不了太大的事,可大爷说,德亏是遇见那么一位君子人品的上头人,才会重提轻放下去。
大爷说三爷才智远胜过两位兄长,就是为人行事太过由心来。他在外面打磨几年,再回来前程一定远大。”季老太太听她的话,苦笑的瞧着她说:“你又说好话来哄我宽心,他们兄弟三人的性情,老大最让人放心,可也是最让我心疼不已。
上有父亲临老反而事情多起来,事事要他张罗压制下去。而两个弟弟都需要他扶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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