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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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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一怔,想了想,却说:“在一块儿不亲,离着远了反而觉得亲。我和我爸也没怎么亲,在家成天骂我没出息,说不到两句就拿笤帚疙瘩抽我。可是上次进城来看我,他还抱着我哭呢。”
宗恪听的又是想笑,心里又发酸。
“师父和我沅姐的孩子,那肯定又聪明又漂亮。”石头憨厚地嘿嘿一笑,“往后,带城里来让我瞧瞧吧。我带他上公园去玩飞艇,一块儿去吃肯德基。”
宗恪心里一阵感动,他想说,那孩子不是你沅姐的孩子,他还想说那孩子根本没法玩飞艇,他连路都不能走。
可是终究,他还是没说出口。
“行啊。”宗恪勉强笑道,“到时候,你就带着他满世界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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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宗恪折回便利店,找阮沅要了钥匙,又问了详细地址,便自己先去宗恪家里。
到家,打开门,换了鞋。宗恒把公文包放下,在屋里转了一圈。
房子半新不旧,家具东西也不算多,卧室床上那个超大加菲猫抱枕挺醒目,除此之外,没什么引起宗恒注意的东西。
家里挺干净,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人很珍惜,经常打扫,虽然是租来的屋子,也像对待自己房子一样,所有东西都归整得像模像样。
宗恒走到卧室门前,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婚纱照上。
那是他的皇帝兄长,还有他的禀笔女官。
宗恒久久凝视着那张婚纱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为什么要来过这样的日子?这是他刚才怎么都想问宗恪的一句话,为什么要弄得自己这么惨?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如果缺钱,状况不好,为什么不找姜啸之他们开口?……
但是宗恒也知道,答案就在那里。
是宗恪不肯。是他要来过这样的日子,他的皇兄想和“那边”的一切撇清,想毫无挂碍的来过他自己想过的人生。虽然人家觉得惨,宗恪大概一点儿都不觉得“惨”,因他不想再求他们任何人,不想再让任何人来服侍他、照顾他,给他安排好一切……如果不是和之前的生活彻底分开,到另一个极端去,那他就会感觉依然被牵绊着,依然不自由。
宗恒甚至怀疑,宗恪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阮沅。
可是皇帝的目的,真的能够实现么?
宗恒的思绪,回到了不久之前的一件事上。
前几日,他与周太傅一同讨论政务,筛选要将哪些送呈宗恪过目。宗恒在言语之中,忍不住流露出沮丧,他觉得当下这种局面不伦不类,而且不知道将会延续多久。
周太傅在一旁听着,却微微一笑。
“王爷不要太过着急。”老头子说,“这种局面,不会维持太久。”
宗恒一怔!
“太傅的意思是……”
“陛下不会一直停留在那边。回宫来,是早晚的事。”
周太傅这么一说,宗恒大惊!
“太傅,你该不会是打算……”
听出宗恒的意思,周太傅摇摇头:“不。王爷误会了,老夫不会去插手陛下的私事,更没必要去对一个女官不利。”
“那太傅又如何能知道,陛下一定会回来?”
周太傅当时,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当你把事情前后的种种端倪,全都考虑进去,就能知道未来的结局了。陛下最终必定会回来。而且不会太久。”
宗恒瞠目结舌!
之前他就觉得不太对,宗恪这么任性要跑出宫去,在外面生活,周太傅应该是决不会同意的,按照惯例,这老头子必定会用最为严厉的措辞,抨击宗恪的这种荒唐行径,甚至会采取极端手段来阻止他。
之前元萦玉干政,周太傅就曾激烈反对过,就因为有他在,元萦玉才不得不收敛很多,后来她犯了事,叫嚣着废后处死的那群人里,周太傅也是态度最强硬的一个。他甚至都不顾忌自己的女儿琬妃也在后宫,更不在乎自己这么做会被人指点为别有用心、是为女儿往后能当上皇后造势。
周太傅这个人思维冷酷坚决,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在他看来,必须要去做的事,哪怕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一样要去做。
可偏偏在宗恪离宫这件事上,周太傅却一句话都没有。这让宗恒百思不得其解。
见他茫然,周太傅微笑:“王爷想不通,这很自然,因为王爷自身也在事情里,没能跳出来。”
“……”
“只不过老夫唯一担心的是,到时候陛下回来,是否还会是陛下他自己。”
宗恒心里一沉!
虽然他听不太懂周太傅的话,但是这句话里隐含的忧虑,他却完全能够明白。
悠悠想了一会儿,周太傅摸了摸颌下胡须,轻轻叹了口气:“老夫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陛下未来应走的道路,虽然变成那样与咱们是很好的,但是与陛下而言,就算是为了成就帝王业,那也……唉,人再机敏,总不能包揽天意,咱们就只好等着看了。”
可是,难道事情真的就会朝着周太傅的预感发展么?宗恒说不上来。那天老头子没有对自己的话做出详细解释,却只对宗恒说,要是他有空的话,再找人去详细查一查阮沅。
“已经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宗恒说。
“之前,王爷没有查到深处。”周太傅说,“要把所有地方挖开,即便看似正常,也不要放过。”
宗恒遵从了他的要求,虽然他对此并不抱有太大希望。
正想着,门从外头打开,阮沅进了屋。
宗恒赶紧起身,阮沅满面笑容让他不用客气,她手里拎着一篮子菜。
“今晚留在这儿吃晚饭吧。”她说,“反正我也要做饭的。”
宗恒说:“不用了。”
“没关系,宗恪他**点才能回来,总不能一直让你饿着肚子等。”
阮沅把菜拎进厨房,又说:“我做菜的手艺没有他强,王爷请将就吃一点。”
她随口一句“王爷”,好像触碰到了某个不能碰的开关,屋里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宫里,还好吧?”阮沅勉强笑问。
“还是老样子。”宗恒说,“泉子他们几个倒闲下来了。”
阮沅神情黯然,半晌,才道:“王爷心里,是不是在怪我?”
宗恒沉默良久,说:“此事,是陛下做的决定,并不都是尚仪的错。”
不都是她的错,也就是说,毕竟还是有一部分责任在阮沅身上。
阮沅心里难过委屈,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洗菜。
在自来水管下面冲洗着青菜,阮沅不由想起几年前,宗恒头一次来吃她做的西餐,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改变了。
正胡思乱想着,阮沅却听见宗恒叫她。
她赶紧关了水管,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
“有一样东西,想请尚仪辨认一下。”宗恒说着,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卷轴。
“是什么?”阮沅好奇问。
宗恒将卷轴慢慢展开,原来,那是一幅画,画的则是一个男人的脸部肖像。
阮沅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她倒抽一口凉气!
“这人我见过!”她指着画说,“他的眼睛是海蓝色的!”
宗恒不放心,又问:“尚仪没记错么?就是上次,你和陛下在岩松口见到的那个鹄邪人?”
阮沅认真点头:“绝对没错,他的脸我都还记得,五官和这画里的一模一样!而且神情也是这样子,凶悍得很他是谁啊?”
“这男人,阮尚仪肯定听说过。”宗恒淡淡一笑,“他的乳名叫阿朔。”
阮沅闻言,顿时色变!
阿朔,鹄邪天狼,沙漠黑鹰……这些名字,都是同一个人的。
“他是鹄邪王?!”阮沅失声道,“他就是鹄邪王?!”
宗恒点点头:“当日你和我皇兄在酒楼所见的那个人,就是鹄邪王阙离朔。”
一时间,阮沅浑身血液哗哗倒流!
她万万没想到,那个曾与她谋面一次的男人,竟然就是传闻中,拿着人头骨当酒杯的可怕的鹄邪王!
那晚阮沅做了四五个菜,又做了个汤。她买的全都是最好的肉,招待宗恒,阮沅不敢有丝毫马虎。
也许是碍着宗恪的面子,也许是真的有点饿了,宗恒没怎么客气。
“好久没做饭了,我的手艺不如从前。”阮沅抱歉道,“之前是陛下在做,后来他去餐馆打工,每次都会带菜回家,我就更不下厨了。”
宗恒听得若有所思。
他忽然抬头道:“陛下为什么要去当厨师?”
阮沅被他问得,一时苦笑。
“他说,他就喜欢炒菜。”阮沅看宗恒发愣,又添了一句,“他说眼下是在打基础,所以得多用功。”
这回答显然不能令宗恒满意,不过看样子,他也不打算在阮沅这儿打听到什么。
俩人吃得差不多时,宗恪回来了,他进屋,一看这满桌子的菜,笑道:“他又不是稀客,弄这么好的菜干嘛?”
“谁说王爷不是稀客?”阮沅也笑道,“我做得不好,正担心糟蹋了菜。”
正好,她起身收拾碗筷,把剩菜端起来,又烧上水请宗恒喝茶。
收拾完厨房,阮沅说她出去走走,一整天呆在屋里怪闷的,又问宗恪想吃什么水果,她去附近超市买回来。
宗恒懂得阮沅的意思,家里太小,她出门去,是给他们兄弟留出谈论正事的空间。
阮沅在街上晃悠到十一点,天慢慢凉了,夜晚风大,她后来有点受不了,躲进小吃店叫了碗馄饨,慢慢吃。
馄饨很热,汤很好,但是馅儿一般,她想,没宗恪调的馅儿香。
想到宗恪,她就有点食不下咽。今天宗恒到来,又把阮沅原本已经放下的心结,给重新挑起来了。
虽然宗恪说了要留在这儿陪着她,但是阮沅总觉得,以她一人单薄之力,与整个朝廷对抗,未免太难了些。
边疆军情,南方叛乱,朝中动荡……任何一样,就能轻易把宗恪给拉回去,而这边,却只有一个她。
两相比较,力量太悬殊了。
正想着,身上手机震动,阮沅拿出来一看,是宗恪。
“怎么还不回来?都几点了?”他语气不满。
阮沅哦哦放下调羹,站起身:“我这就回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
匆匆结账赶回家,阮沅进屋,探头看看:“宗恒走了?”
“走了。”宗恪说,“不走怎么办?让他睡沙发啊?那小子的架子比我还大呢,伺候不起。”
阮沅苦笑,转身把铁门锁好,换了鞋。
宗恪走过来,摸摸她的胳膊:“上哪儿去了?冻得浑身冰凉。”
“就在外头转悠来着。”
“大半夜的转什么啊?”
阮沅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耽误你们君臣议事么。”
“笨蛋。”宗恪骂道,“这是你的家,你自己的地盘,哪有客人占家里,主人往外躲的道理?”
阮沅翻了个白眼:“说得轻巧,你以为宗恒看见我在旁边,心里不觉得碍事啊?就算你们关上门我坐客厅里,你们真说点儿机密,漏出一星半句的,那也不好。这叫避嫌懂不懂?”
“那也用不着大半夜的十一点了,站在街上吹冷风。”宗恪不悦道,“我还真当你去买水果去了呢。天这么凉,吹病了怎么办?你也笨,当时就不知道说一句,让宗恒找别处说话去啊?”
阮沅叹气摇头:“得了,讲起歪理我不是您的对手。”
宗恪生起气来:“我讲什么歪理了?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阮沅只觉得头疼,她按着脑子:“拜托,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想好不好?你以为我愿意得罪你弟弟?”
宗恪火了:“谁说你这么做就会得罪他?再说你得罪他怕什么啊?他有什么不得了的!”
阮沅气结,说不出话,只打手势让他暂停,自己取了毛巾去冲澡。
宗恪一看又不依:“水温还没上去呢!你急什么?外头风没吹病,你想淋冷水把自己浇病啊?”
“因为你很吵。”阮沅一字一顿地说,“吵得我只好去洗澡。”
宗恪被她气得说不出话,他点点头:“行,你最有理。我不说了,让你清静!”
他赌气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把卧室门关上。
阮沅握着毛巾,站在浴室外头看着电热水器的水温指示,仰着脸等着那指针挪过红线。
刚才她和宗恪吵架了。
这还是他们在一块儿以后,头一次吵嘴。阮沅早先也知道夫妻间就是会争吵,可她不喜欢这样,原本她觉得凡事都好商量,她讲道理,宗恪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都讲道理,又怎么会吵起来?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讲道理,一点用都没有。
女人有道理,男人也有道理,可惜这两套道理往往不一样。
指针终于过了红线,阮沅进浴室,打开热水,刚才在外头她是吹了太久的冷风,热水一浇头,喷嚏就打个不停。
她把热水开大了一些,想借此驱除周身的寒意。浴室热气腾腾,阮沅真想把刚才脑子里那团乱麻给挤出去。
阮沅把热毛巾盖在头上,微微叹了口气。
家庭生活,还真是不好对付呢。
从浴室出来,阮沅回到卧室,问宗恪:“你洗了没?还剩下热水。”
宗恪躺在床上,脸冲着墙里,不出声。
阮沅没法,去把热水器关掉。再回来看,宗恪还是不理她。
此时阮沅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实在没耐心安慰他,累了一天,她懒得再说什么,干脆拽开被子,关了灯躺下。
一晚上,俩人谁也没说话。
后来阮沅快睡着了,朦朦胧胧间,她觉得有人在试她的额头。
额头是凉的,手是温的。
阮沅想说句我没发烧,但她太困了,还没等开口,就跌入了梦境。
次日早晨阮沅起了早床,她今天是早班,得早点出门,饭馆则不会那么早营业,一般宗恪十点出门都来得及,所以没事儿的话,他不会起太早。
通常这种情况下,阮沅都会做两份早点,自己吃一份,留一部分给宗恪。临走的时候,她会再爬到床上去,把手伸进热乎乎的被子里,揪一下宗恪,提醒他快点起来吃东西,不然就凉了。然后宗恪就会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光溜溜的胳膊,象征性地晃悠一下,鼻音沉重地说:“いってらっしゃい!”说完,马上再缩回到被子里继续睡。
那是阮沅教他的几句简单日语,意思是您走好,通常,家中主妇在恭送男人上班时会说这句话。除此之外,偶尔宗恪也会管阮沅叫“御主人”,这当然是他在开玩笑,因为之前宗恪五个月没出去上班,完全靠阮沅养活。
今早阮沅依旧做两份早餐,但却没再回卧室提醒宗恪起来吃饭,宗恪好像还在生气,起床时阮沅明明感觉到他已经醒了,和他说话他却不理。
把早餐放在炉子旁边,阮沅拿了钥匙出门下楼,她不由在心里哼了一声,宗恪这家伙,气性还真大。
早班是七点到一点半,中午时候,阮沅交了班,从便利店出来,走了一半又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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