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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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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取!”女师傅查看着侯督灵的表情,催促着。
绣坊老板应声而去,侯督灵坐了下来饮着茶,正对着隔壁那间。只见隔了竹帘娟纱一个声音甜美的娘子和身边人说着花式。
“夫人,这件祥云翠鸟图如何,这件呢?这件湖蓝银丝嵌萃的!”一个侍女模样的丫头细心挑选着。
那娘子摇了摇头,“还是檀色的好,沾一点红又不是很艳丽,图个好彩头。”
“是,确实要个吉利的颜色,不知道这月底鹿大人可否归家?”
“嗯,就这个吧,快了!”娘子仔细查看着钟意的料子。
这会绣坊老板后面跟着三个小工,他们各自搬了五六匹衣料,进了这间,一排衣料排在侯督灵眼前的案子上。
“夫人,请您慢慢挑选!”
侯督灵心思又被引到了别处,看也不看一眼案子,“那边也是买男衣料?”
“哦,是,也是男装料子。”
女师傅也察觉到了侯督灵的异样,“娘子快看看这上等的衣料就是不一般。”
“她们口中不在城内的鹿大人是哪一位大人?”
绣坊老板往案子边靠了靠,“正是那新晋的户部侍郎鹿游园大人。”声音压得很低,怕对面察觉不妥。
侯督灵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反而不那么介意了,“哦!”
可她还是直直盯着对面,绣坊老板不知其因,在一边嗦地讲解着料子的质地,女师傅打着圆场。
“娘子我们挑好还要去赏花,去晚了天色暗便赏不得了。”
“这几匹给我包好。”侯督灵看也不看一眼。
对面主仆二人已然选好往外走了,那娘子明显地身怀六甲的身量。
侯督灵花也没赏,回到府内,那半日话又少了大半。
隔日,便求了贤之在闲人斋跟鹤引碰了面。
“鹤引君,这次我来找你,只为一事。”侯督灵开门见山,也不兜圈子。
鹤引不知她所为何事,只安静地点着头。
贤之在一边给二人端茶倒水,他们的事他几近都知情,二人没有示意他离开,他也就像空气一样陪着,不开口,厚着脸皮听个热闹。
“上回你和我的事我想好了,我决定了,不离开朔方。”
“这个,我知道呀,游园君强行送你走,不都罢手了。”鹤引不知道她为何再次强调。
侯督灵摇了摇头,“你听我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不必躲着圣上离开此处,我也会尽力避免和圣上碰面,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回禀圣上便说我已经被叛党杀死在东都了罢。”语气平淡无奇,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还没待鹤引开口,贤之倒是一屁股做到了案子对面,和鹤引比肩,“这是为何?”
“你是想帮我和他洗脱干系?”鹤引看着眼前的老搭档。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个自私凉薄的娘子,先前他确是对鹿游园有难以释怀的埋怨,才赌气不看不理不管,身份事情暴露了,自己无所谓,连累鹿游园岂不是正好泄愤。
至于鹤引这边她是愧疚的。
可她直到见了鹿夫人潇潇那贤良淑德的温婉模样,她知道自己比不得这个艺妓,起码,第一点,嫁的都没有她顺意。
侯督灵摇了摇头,“也不全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
“这样瞒着,和圣上近在咫尺,怕是不妥。”
“如果真有一日我是说如果,我定会把你的责任摘出去。”
鹤引不是那种怕被朋友牵连的人,只是似乎除了报丧,眼前便也没有了更为合适的托词,他看了眼贤之,想寻求一份肯定。
“嫂嫂,你可是想好了,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贤之提醒着。
侯督灵只微微翘着嘴角,“也不是第一次了。”
没多久,鹤引就把侯督灵被叛党灭口于东都洛阳城的消息禀报了圣上。
圣上还颇为痛心,因为圣上只知侯督灵是个跑江湖的练家子,对她的身世不甚了解,原以为这三个心腹都是孤家寡人。
无法从优安置她的家人,只好给她修了一座衣冠冢,按照皇家功勋标准,算是恩宠不凡了。
壹佰零伍:御林精锐 敌营内讧
圣上自觉京师已归,便开始安排日后东迁的事宜。
其中有一件万不可耽搁的便是打造一支坚不可摧的御林军,这样一支精锐之师方可保护战乱时期圣上的人身安全。
御林军是由鹤引亲自训练,李辅国负责监督。
护城河外,训练场上,鹤引来来回回视察着众将士的身手。
鹤引望了眼那远山处的深谷幽幽,不禁有一丝担忧。
“来人,去闲人斋把魏大人请了来。”
“是!”御林军头领鬼见愁领命而去,他真名不详,因手腕狠辣在军中获此外号,声名大噪。
贤之不紧不慢地梳洗打扮了一番,过了一个多时辰才赶到。
“你现在心思都在哪里,你看看那边吧!”鹤引带着他远离了队伍,往十字谷方向看了看。
“这事儿啊,我自然是做了打算。”贤之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鹤引琢磨了一上午也没想明白,“你不让我动手,我这御林军都练了这么些日子,一试身手的时候到了吧!”
“虽然我断定那就是叛党在朔方的老巢,可是我还觉得掉了一环。”
“一环?”鹤引追问着。
“还是不可说?”鹤引像是蓄势待发的打头阵,就想当那离弦箭。
贤之回身看了看那整装待发的御林军,“鹤引大哥,让他们保护好圣上便可,十字谷不能硬攻,只得智取。”
“就是因为先前我们那两趟无功而返,你就这么信不过朝廷,信不过这支强兵?”
贤之尴尬地笑了笑,“说心里话,他们在你眼里很强,我这里不过是群莽夫。”
这话说的有点无理,可贤之想表达的是硬碰硬,你根本不知道十字谷里隐藏了几多凶险,何必要耗尽人力去拼杀,两兵相见谁能保证自己一方会毫发无伤,就让血刃这样的惨状少些出现不才是更好。
“那好,你且说服我如何认定这洪荒就躲在十字谷,十字谷又如何一定便是那叛贼老巢,我便顺从你,不鲁莽行事!”
“那十字谷你也是进去过的,还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贤之有些无可奈何。
“就算我再进去一次,我依旧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只你当日一句洪荒就藏在那处,我便信你,你说暂且不动,我也依了你,可如今今非昔比,在东边我们胜了!”
“对,京师是回来了,那又如何?”他挑起眉毛。
“这说明安兵怂了,他们也并非传言之中的那般所向披靡,凶悍难挡!”
“我承认强兵在沙场上的确锐不可当,可十字谷里藏匿的是强兵嘛?”贤之质问。
“是不是强兵我不知道,是叛党我就不能让他们逃之夭夭,先前我不带队伍实则是无权调动兵力,如今这御林军便是专护圣上的,十字谷离行宫如此之近,我不能百密而一疏。”
这话乍一听,还真是天衣无缝。
可贤之也不是个随便说说就妥协了的人,“不瞒你说,十字谷的那群是安兵的杀手卧底的核心所在,相当于我们大唐的丽竞门,你觉得这样一群身怀绝技的亡命之徒,几把兵器就可了结?”
鹤引不在执拗,原来包括洪荒在内,还有死去没多久被利用的张婴都是安党密布在圣上身边的眼线。
“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任由他们肆意妄为?”他略有不甘。
贤之却把话题扯到了在此之前的一桩事上,“鹤引大哥你可知,那风筝大会上红色风筝从何而来?”
“你为何又提及那个风筝会,看来那日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我真是一点端倪也看不出,只知道你拾到了别人家的风筝,不见是什么人来找过!”
“那红风筝的主人你也见过!”
“你可是和我说过那风筝是刺杀圣上的凶器,如今你知道是谁所为了?”
“正是十字谷的那个俊美男子。”
“……什么?既然如此,我更是要赶尽杀绝方为快!”
贤之瘪瘪嘴,“你且莫急,这里面另有蹊跷。”
原来,明面上,这个红风筝是美男疏离子为了刺杀圣上,用的一招隔空下毒,那风筝随风而去,会在圣上出现的上空撒下白色粉末,从此导致圣上中毒身亡。
“可是不巧,那日圣上因得了张婴,一心还朝,无心游玩,刚一来便走了。”
鹤引继续强调着,“他并未得逞,我记得你上次还和我说过,风向也不对!”
贤之露出一副你说到点上了的表情,“圣上运气好提前走是始料未及的,可风向的原因对于一个资深杀手探子来说,定然是早一日便思虑周全,做得预测的。”
“这么说,他不想刺杀成功?”他也颇为吃惊。
当日,这风筝才貌似阴差阳错地落在了贤之脚边,美男子在胸前比划了三个叉,不是指风筝的图案,而是明确表示这物件不是给他的。
原本贤之就信了,可他越想越奇怪,一个表面行凶的人会给戳破他行迹的人解释他的举止嘛?
“他的行为太违背常理了,反其道而行,也就是说他越表示这红风筝不是给我的,恰恰说明就是给我的,他不怕我捡到风筝,他的三个叉是告诉我你捡对了!”
鹤引有点云里雾里,“你们聪明人都这么卖关子嘛?”
“只能说他做的还不够高明。”
“也就是说刺杀是假,传信是真!”
“对,他其实就是做了一场戏,‘内种有鬼’我现在倒是有了些眉目。”他微微一笑,是窃喜。
“什么内种有鬼?”不明所以的样子。
“他通过风筝传递给我这个讯息,是意在告诉我‘鬼’就在我身边!”
鹤引听闻这句,也是不禁打了个寒颤,“谁是鬼?”
贤之摇了摇头,“鹤引大哥,一个敌人为何要帮助提醒我们这样的敌方?”
“障眼法!”鹤引不假思索,“这不就是奸计?”
“非也!他是安禄山派来刺杀当今圣上的,不是来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我。”
“那为何要给你传信?”
“唯一的解释便是敌人的敌人便是友。”
鹤引眼睛瞪得老大,“你是说他有另外的敌对方正威胁着闲人斋?”
“以我来看,这个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便是他们安党内部起了内讧!”贤之一语道出。
“有鬼,内中,怎么解释?”他疑惑。
贤之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个所谓的鬼,美男子的内部对手便就藏在朔方。”
鹤引咽了口唾沫,没敢开腔。
贤之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摁下去十字谷的葫芦,朔方城又起了个瓢。”
“我怎么感觉我和这支御林军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呢?”
“暗中敌手原本一直存在,只是你没发觉他罢了。这也就是为何美男子潜藏在朔方城郊这么久都不专于刺杀的原因,我一直想这么值得安禄山赏识的可以派到如此危险之地的杀手,为何迟迟躲藏,没有什么大的举动。”
“定是我们的防范到位!”鹤引答到。
“最关键的就是他急于在这样一个远离叛党统治中心的地方,铲除异己。”
“那之前张婴那些妄举,莫不是另一个黑手所为?”
“如此看来,洪荒也是那黑手一派,他现如今逃进内部敌对一方的根据点十字谷,怕是也不好过。”
“你前边说差了一环是什么?”
“美男子不是不想杀圣上,他在等。”
鹤引听不明白,“他在等借刀杀人再灭口,何不现行刺杀再清除内部对抗者?”
“因为他还杀不了对抗者,只有对抗者刺杀圣上,他便趁机巧借大功,打击对方。”
壹佰零陆: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
“这么说你不急于攻进十字谷,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鹤引看着贤之。
“既然美男子想借那黑手之力杀了圣上,他再对黑手斩草除根,我们何不让他们来个你死我活,坐收渔利?”
“可我们连黑手是谁都未可知!”
“接下来的刺客便就是黑手的人。”贤之早就理清了这一切,“坐等捉鱼。”
“那十字谷就撇在一边了?”
“你捣毁十字谷也无济于事,这边黑手该暗杀还是会继续,借力打力是最好。况且我们现在的状况也铲除不了那贼窝!”贤之暗指那御林军。
“我还是唯你是命吧,如今就是圣上、岐王也参不透这些许!”
正如贤之预测的一般无二,洪荒只是留了一命,在朔方城或是回东都都是一个死,在十字谷则是囚。
疏离子想玩个游戏,可能是成日泡在十字谷里太过无聊。京师大败之后,他在朔方的处境更为危急,不能冒然出手,只好坐等。
对于贤之的好奇倒是每日剧增,他到底想如何引起贤之的注意?和他一较高下。
智者相惜,他一定要挖掘这个小君郎身上的无限可能。
他还是和洪荒和颜悦色的说话,可明显地洪荒不是他的人,不是客,只是一个筹码,一个未知价值的筹码。
“我把你关在这里,你莫要怪我,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友人!”
“我既然敢直奔这十字谷,就早就做好了准备,疏离子不必客气。”
疏离子扶着洞口的不知名的灌木枝,“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如何,只是你以后就安安心心住在这洞内,朔方城里的事就不必操心了。”
“那是自然。”洪荒带着笑模样。
“来人,好酒好菜伺候着!”
“是!”两个守卫同声答到。
这日,贤之在城内闲逛,不过是无聊时地打发时间。看前方集聚一群人,好奇心驱使,贤之凑了上前。
“大家快来看,这个人偷了我的钱袋,不能让他走!快去报官!”一个衣着华丽的人大声吆喝着。
“搜身!搜身!”围观者们异口同声地呼着。
贤之得知是这样一桩小偷小摸的事儿,就打算转身走人。
“是他,他可以给我作证!”一句话,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贤之。
此时的贤之,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心想关我何事,我只是个路过看热闹的,可外围的人堵得死死的,他走也无路,无奈硬着头皮转回身。
“我说,你这老头儿……”他眼前被认定小偷的人还真是面熟,不是别人,正是有过几面之交的美男子。
“快脱!脱破衫!”那华服之人催促着,片刻不停,只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贤之顾不得看地上卧着的那位,指着华服就是一句,“你的钱袋掉在了包子铺的摊位地下。”
“不行,你们是一伙的,想蒙骗我!”华服还是纠缠不休,“走,去衙门!”
“你不信,我们便陪你去找一圈。”贤之说着。
疏离子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般跟在两人后边,一身褴褛倒是让贤之一头雾水,有好事者也呜呜泱泱跟着凑热闹。
不用说,钱袋找回了,贤之暗自念叨,“我的未卜先知术还能有错?”
“什么术?”疏离子没听全,随即发问。
贤之也不理他,驱散了众人,引得他买了身能见人的衣衫,换上后,二话不说把他关进了自己不常去的客栈里。
终于热情的店小二拿了打赏乖乖退下,二人才得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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