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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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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奏着长笛之人来者不善,打眼一看虽是女子却比男人还凶悍的做派,一声令下一行人便被控制在其势力范围内,此时有再高的功夫何必炫技,大家心照不宣地互看两眼,被抓了去才是缓兵之计,有了水保了命还愁对付不来几个姑娘。
如果不是被他们掳回寨里,一行人还不知道已经与目的地背道而驰,这段时间根本就不是往玉门关里走的,而是恰恰相反,往罗布泊方向越进越深。
人都被关在柴棚里,鹿游园和看守的卷发姑娘攀谈,不过也是徒劳,对方默默观望这一伙人不予理会。
鹤引、贤之和老佛爷陷入恐怖的沉思,水是喝到了,方向却彻底迷失了。
“怎么会这样?”贤之打破这种沉闷。
“不会出错的,我们一路往东,出玉门关的时候下一站奔的就是肃州!”老佛爷补充。
“就算是在风季也不至于没有一个人发觉方向偏差的如此离谱,整个就是调对着走。”鹤引一拳砸在沙坑里,看了眼那“猎手”热闹的木制屋舍,又看了眼贤之,“你没有感知?”
“完全没有!我就想不通这么久以来未卜先知术从来没出过差池,这次……我们的确是往东走的。”
匿冥听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术,他也并不挂怀,一个人摩挲着柴棚的木桩,看有无可能偷偷拔起。
老佛爷起身跟看守的姑娘嘀咕了几句,接着她便留下同伴进了里院。
“佛爷,这是?”
“一切见了那抓我们的女子再考量吧,这西域本就是个神秘的地方。”
肆拾陆:播仙秘寨 先兵后礼
女子叫塔依莎,是这个寨落的女主人,她们控制着这片绿洲,自给自足,很少和外界接触往来。
明媚杏眼、轻纱遮面、短袄华群、镂纹棕靴、手执皮鞭,曼妙腰身,智勇兼备,可谓佳人难再得,正安坐于众女之前,瞄着眼前这几位不速之客。
“想我这黄金沙,戈壁滩并非你们该来之地。”那女子一挥手,一侧的侍女便低首靠近贤之他们,把他们先前被收缴的兵器,掷在其面前的地面上。
“这些断魂索魄的东西本不该带进我的地盘,我见那蓝知更倒是喜欢,拿它来兑换这些!”
“妄想!”匿冥一口回绝,抬首看了眼这狂妄霸道的女子,冷峻的眼神毋庸置疑。
“那便由不得你了!”女子语调抬高,侍女上前正欲抢夺匿冥身边的知更鸟,被匿冥一把护住。
“不合乎地主之谊,贵人又怎会夺人所爱?”贤之看着二人争执,转眼盯向那曼妙女子。
“说得好,说得好极了!”女子把皮鞭丢在坐榻上,起身拍着巴掌,“那你且给我一个放你们生路的理由?”
“此地流沙绵延数百里,绿洲农耕为主,盛产马**葡萄,种小量粟谷,风俗早已汉化,而贵人控制的这片沙海绿洲颇为秀美,唯一奇怪的是?”
“说来听听?”女子缓缓坐下。
“没有男人!当然此地绝非玄奘求经的女儿国,想必另有隐情。”
“诶?贤之,还真是清一色的女子。”鹿游园补充着。
“莫不是外出征战抵御吐蕃?”老佛爷提示到。
贤之摇了摇头,如果是战事所迫,一不会男丁尽无,进寨前就连一个男性老人都不见,二是如果真的都外出征战,那吐蕃的战事进来频繁,征兵整顿备战出发,行至前线就要数月,这里又怎么这么巧,会有喝奶的婴儿?”
“就是因为男丁倾巢而出,才一个不剩,可……哪有婴孩儿?”老佛爷说到一半发觉确实不合常理。
“胡说八道什么!”女子见贤之一番猜测如此胆大,脱口而出,“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婴儿!”
“贵人是想告诉我们那寨中的奶羊是给诸位准备的?即便你们有饮羊奶的习惯,那一二只也不够这些女子,未免人多羊少,哈哈!我前边说了播仙是绿洲农耕为主,你是要否认什么?”
“给我把他们牢牢关起来!”随即女子把鞭子重重地在空中抽响,这一响不打紧,隔屋还真传来了“哇哇”婴儿的啼哭声,一个侍女手忙脚乱地冲到这边,禀报小婴儿病了,女子顿时柳眉微蹙,一腔怒气正待发作。
几个人紧接着就被一群带着兵器的女子反手捆绑,拖将出去。“我有神药!”匿冥灵机一动,喊了出来。
女子一挥手,“等等!”几个人就顿在了门口处。
这婴孩就是女子的孩子名唤善旗,是因为气候恶劣加之饮食不洁净得了腹泻症,已经三日有余,如果再不及时用药,恐怕有脱水的危险。
匿冥把包裹里面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大伙一块参谋了一刻钟,选出了一款最为温和的药剂。
女子本不打算冒险一试,无奈婴儿浑身滚烫,巧在这药是之前许未初给匿冥退热用的,蒙个正着,孩子不到夜里就恢复了正常体温。
女子没有感激涕零,不过就是把他们几个再次从棚子里请了来,说是要交流一下。
“请问贵人的孩子可有好转?”老佛爷首先发问。
“你们不要以为给了我一点药,我们就会放你们一马!”
“早知你如此阴毒,我们不会多此一举!”匿冥死死盯着女子,一贯的冷峻。
“仅凭几只奶羊就洞悉我处有婴儿,教我如何心服,你们这些中原歹人这副装扮,定是歪门邪道不是什么好人!”女子厉声喝道。
“这沙州是什么地方,寸草寸金滴水如油,你们不是为了喂养小小的婴儿养骆驼要比奶羊合乎情理吧!”贤之这话不假,他没等对方否认继续道,“大唐抵御吐蕃之战筹兵据我所知都在人口密集之地,想那征兵还没开始你们就逃到这来了吧!”
“贤之,你如何知道他们不是此地之人?”鹿游园询问。
从到此地那天开始,贤之就发现这些女人不是容易走错了方向,就是忘了蒙头巾,随后再急急修正,这说明她们根本不是播仙人,也没有这里的任何生活经验和习俗,这片绿洲不过是她们临时的避难所,甚至之前居住在这里的人是不是被他们赶走了或杀害了都未可知。
“你们一路跋涉只为躲避男丁被征入兵营的命运,因为这战场易去难回,你们舍不得自己的家人,于是举家逃离,逃到这么个沙漠里的小洲还是不放心,于是再把他们偷偷藏匿起来。”
女子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贤之,“你到底是什么人?”无法相信有人把自己瞬时看透。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最害怕的是中原人士,只要是大唐前来路过此地的,你都要赶尽杀绝,你怕被人发现,更怕被人报官!”贤之咳了一声,“为了你们的男人,你们宁愿如此狠毒,残害无辜!”
“胡说!我们女主并未杀过他人。”侍女激动地为主辩白。
“那就是说确有此事了!”鹤引找准时机。
“你们是如何看出来的?”女子想不明白。
每日开饭前夕的准备工作,贤之就发现他们的饭菜材料的分量远远高于寨子中现有人数,而且众人吃饭从来不在一起,即便是一个阵营的女人们也是各自为营分散进食。
这说明寨中还有其他一些人,由于那些多余的饭菜质量和女人们一致,那些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囚犯。
另外分散进食说明她们警觉性极强,即便三餐时间也是以看守预防外敌为重。
“我不会干涉你们的生活自由,但你可否把我们那些路过的中原人放了?”贤之主动要人,并不含糊。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几个,还敢跟我要人!”女子质问。
“你儿子的病不过是看似好转,要想痊愈还需继续服药,这药我已经藏了起来,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离开后我自会告知,不然怕是你动用所有人掘地三尺,遍寻方圆也难在这沙海中有所收获!”
“你们……我早就知道中原人心机叵测,最擅尔虞我诈,今日一看你还真是那贼人翘楚!”女子示意侍女把那关在西边的囚徒都带了过来。
蓬头垢面的三个人,贤之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笑出声。
许未初就杵在当间,眯瞪着双眼,还在确认眼前这几人的装扮。
要不说都是老江湖,认出对方后也就愣神了三秒钟,竟把暗暗的喜悦瞬时浇灭,女子那方愣是完全不知情,不了解怎么个状况。
老佛爷本想一抬手揽过许未初,手僵在半空,被鹿游园拦了住,“佛爷,年纪大了要多活动筋骨!”胳膊就这样在空中晃了两晃,收了回来。
如果被那女子识得他们两拨人竟然认识,还误以为他们真的对此地有什么图谋,怕是一个也走不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佯装陌生人。
“放了你们可以,只是那药如果没有的话,我一定有办法让你们死在这戈壁滩上。”女子唤来几个手执兵器的侍女,押着一行人往寨外走去。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我们走错了方向,连许方士也走错了!”老佛爷不明所以,跟大伙嘀咕着。
“依我看,这沙海之中有很多奇异之地,这个绿洲或许就是其中一处,人行走在无缘的沙海很容易会神智不清晰,迷失方位,有时候甚至选择了相反的方向。”鹤引解释。
到底是什么干扰了大家的判断无从得知,这种神秘的力量极其强大,连贤之的未卜先知术都倍受干扰。
那女子把他们放还在沙漠中,贤之给了女子一张纸,说是浸泡在醋中便可获悉藏药地点,女子刚想咒骂,贤之把一个包裹交给了她,女子看罢就放了他们走。
“你给的是什么?先知。”匿冥问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
“我昨天夜里在男人们藏身的沙窝矮筑内,拿到的,他男人让我专程捎给她,我没打开,可能是什么衣物之类的。”
“为何托你转手!”鹿游园跟着骆驼的晃动饶有节奏地晃着。
“他男人知道她为了族人藏起所有男人,却不知她还软禁了外来的无辜者,我不过是通知了一声。”贤之微微一笑。
鹤引不解,“我们哪还有那救命的药,你到底在水井边埋了什么呀!”
“是呀,其他的药根本不对症,我都带了出来!”匿冥补充。
“我说那孩子没治好,你们还真信呀!”贤之为了躲避这几人的追打,骑着骆驼往前赶去。
“我那最漂亮的药瓶呢!”匿冥佯装生气。
“装满了我最好吃的糖粒,躺在水井那里。”贤之回头嬉笑着。
匿冥看了眼肩头的蓝知更,心里默默谢了声那个小子,一个人默默跟在队尾。
肆拾柒:沙海逃生 婴童转世
“想走出这片大漠除非是把骆驼的眼睛蒙起来,不然连它们都会被无名因素干扰到视觉,在沙海里转圈找不到方向,绕来绕去,疲惫致死。我也是听闻另外两个同路人说起,他们向西边出发时告诉了我这一方法。”许未初嘱咐老佛爷。
“这么说你提前出发,也是进了这沙漠的阵法,走错了路被这群人关了起来。”
“要不是你们也阴差阳错的闯了来,恐怕我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许未初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此地地处古且末国,如今更名播仙,我们还在沙州地段徘徊未前。”
“按照你的方法,我们再重新走起吧!”
众人按照许未初的办法一试,果真奏效。
只是这一路上,匿冥都紧紧盯着贤之,他对他有说不出的感觉,总有什么问题想问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似的,纠结的不得了。
就这样一路顺利最终抵达了朔方,在城内的一概食宿都是太子提前派人安顿好的,说是过几日太子会请了岐王一并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奇人,这一等不要紧,还真发生了件怪事。
说是这落脚的闲人斋原本是一个王姓的跛足中年汉子多年照管,就在贤之一行人赶到之前没几日,他把自己好不容易娶进门才三年的媳妇赶走了,这媳妇也是个执拗性子,就蹲坐在宅院门房外多日,哪也不去。
原本一路艰辛,大家都没什么心思管这等闲事,一心休养静待太子宣召,可这王管家心不在焉,几次出错,老佛爷实在看不下去,再三催促贤之好好追问一下他,免得日后出了什么乱子,无法跟太子那边交代。
贤之这日便叫了王管家细谈,这一谈才知道,原来他身有残疾年过半百才经人介绍得了这么个媳妇,后来还极有福气生了个儿子,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唯一的奇怪就在于那孩子生下来臂膀上就有一个拇指指印,这话听起来玄乎,可它的确是个大拇指指纹,并非简单的胎记,纹路清晰可见,还是个大大的“斗”,就在那个指纹的旁边还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字:贾十子。
这可是一桩奇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朔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过半月,家门被人砸开,来的人正是本地大财主贾禾山家的人,那日刚巧王管家媳妇回了乡下娘家,他一人腿脚不便,无力招架眼前的一群人。
孩子愣是被贾财主抢了去,这可不是单单的抢孩子的事,这王管家追到贾家大院才知道事情大了,天下还有这等巧合又奇异的事。
王管家抽了下鼻子,眼圈泛红,“我到了那贾财主家,他的小儿子贾硕嚣张跋扈地先是把我骂了一顿,又叫人把我摁住,一口咬死说这孩子是他的!”
“难道是你媳妇跟过这个财主的儿子?”贤之知道这很无礼,但不得不问。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媳妇才没跟他!是他们家贾硕五年前上一房媳妇生了个儿子,可没满岁就病死了。”这孩子是贾禾山第十个孙子,因为不爱哭又长得机灵深得老财主偏爱,这一死可要了这爷俩的命,愣生生在家抱头痛哭了两天,哭过劲了,寻思就这么下葬了,一点念想也没有。
于是那老财主就颤抖着老手在案台上粘了墨在这孩子的尸体上写下了三个字。
这不听闻城南宅院的管家那孩子,生来就有这等胎记,认定了孩子是自己家的,硬是抢了来。
要说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等事也让他们遇到了,你说孩子是贾家的吧,可他明明是王管家生的。
你说不是吧,他那胎记着实巧的惊人,怕是两个人能生出一样形状的胎记都实属不易,何况人家几年前死的孩子尸体上留了几个字,你这边生的孩子就天生带了这些字。
王管家顾不得抹泪,“我好话说尽,这孩子就是我的,当年的字我也没见过,谁知道是不是假的,可那贾硕还真拿出了证据。”
“如何证实?”贤之催问。
“他们说当年孩子死了!由于太过悲痛为了寄托哀思,便请了城西寻空寺的出家人给临摹了一张像,并且这五年多来一直供奉在寺院的大殿佛像背后,为了超度孩子的亡灵以寄生者之愿。”
“那临摹画上,孩子的身上也有这三个字?”
“是,不光如此,孩子臂膀上的指纹正是贾禾山本人的!”
经过第三方中间人的严密查看比对,毫无差错,指纹就如当年贾禾山颤抖着写下“贾十子”三个字时候印上去的一样,纹理明朗,令人哑口无言。
至此,这孩子就留在了贾家大院,这还了得,王管家击鼓鸣冤,这案子着实奇异,官府的人让双方各自举证。
王管家叫自己的媳妇去堂前说辞,可媳妇却一拖再拖,唯唯诺诺,惶恐避之。
官服抓住这一点,又碍于贾家财大势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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