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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广播-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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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国家重新开放高考,自己的妻子一边照顾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一边下地耕作,给徐富贵留下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奢侈的复习环境。
等之后徐富贵上了大学,毕业后留校当老师,自然也把妻子从农村接到了自己所在的大学宿舍里,一度时间里,徐富贵也不满意自己妻子粗犷的身段和不解风情的农妇思维,甚至一度徐富贵还精神出轨过,只是最后也没离婚。
后来从教育岗位调任政府单位,真正印证着“升官发财换老婆”的俗语,但日子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过来了。
儿女也慢慢长大了,妻子还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农妇,徐富贵还是照旧看妻子不顺眼有时候宁愿就大半天坐在自己书房里看书等到妻子喊自己出来吃饭。
说幸福,谈不上多幸福吧,但感情,多少还是有的。
之所以没和妻子离婚,换一个跟自己有共同语言的女人,也是因为徐富贵自己良心还真有些过不去吧。
做人,得讲良心,于婚姻来说,更是如此,情侣热恋时期的海誓山盟,只能证明那时候双方是真心的,至于实效性,真的不需要过多的去执着,日后的生活其实还是比拼双方的良心。
现在,
自己还活着,但妻子已经成一捧灰了。
徐富贵从下午一直捧着骨灰盒到傍晚,山里蚊虫多,但是却没有一只敢近徐富贵的身,慢慢地,徐富贵叹了口气,站起身,拿着亡妻的骨灰盒,开始下山。
于这个现实世界,他其实是没有多少留恋的了,哪怕是自己的子嗣,也没多少感情和放不下了,现在亡妻的骨灰盒在自己手中,自己也算是有了个伴儿。
以前,自己嫌弃妻子不懂和自己交流,文化水平低,现在,也挺好,她反正也不能说话了。
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空,
徐富贵叹了口气,也不知道,
自己的车票,什么时候才会到。
一路走着下山,徐富贵显得很是平静,他没有功夫去欣赏景色,也没有兴趣去过多的流连,二十年的棺椁长眠,对于一个思维清晰且正常的人来说,是一种无声的折磨,足以把你对这个世界任何的东西都觉得麻木起来。
只是,
走着走着,
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对方应该是一个男子,身穿着藏青色的衣服,从搭配上来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对方的一双眼眸,却像是鹰隼一样,一直盯着徐富贵。
从自己进入这座山脉开始,这双眼睛,其实就一直盯着自己,当自己准备离开时,对方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徐富贵忍不住笑了,
年代,
确实不同了啊。
对方看见徐富贵在笑,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因为这位有着鹰隼般目光的瘦削男子已经很久没有处于这种气势上被动的环境中了。
的确,在如今这个两年前上一批大佬级听众刚刚坐火车离开的当下,硕果仅存的大佬级听众真的是绝对的一方大佬甚至是一域巨擘的存在了。
不过,正是因为他看不透这个中年发福男子,所以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只是来找我媳妇儿。”徐富贵伸手指了指骨灰盒,“你不用紧张。”
对面的男子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微微侧身,算是让开一条路了。
其实山上哪里有路,或者可以说,到处都是路,毕竟这里又不是断臂悬崖的位置,也不是华山一条道,但这个侧身的动作,算是摆明一个姿态,那就是你走吧。
他叫褚喜文,广西大佬级听众,而广西,现在也就他一个大佬级听众,所以当徐富贵从云南来到这里时,他感应到了,然后就跟了过来。
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来到你家时,作为这里的主人,你可以不急着拿棍棒将他打出去,但你至少得盯着他。
徐富贵点点头,继续走了下去,而褚喜文没有再跟过来,对方的目光也就是神识也没有继续跟随着自己。
徐富贵其实不是广西人,但是他人生最重要的岁月是在广西度过的,在这里插队,在这里结婚,在这里有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结婚生子,人生最重要的两件事之一在这里完成,也因此,这里,对于徐富贵来说,有着很难割舍的情怀。
当初破落的乡村,此时已经变成一个小镇了,不得不说变化之巨大,徐富贵一只手捧着骨灰盒慢慢地行走在傍晚的街道上。
现在才七点多,街上还很热闹,只是徐富贵却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还记得自己的妻子曾经拿着布票和辛苦挣下来的工分钱来这里扯布,新布扯回来后,妻子肯定会先紧着自己,自己的一套新衣服是必备的,哪怕两个儿子,都得先将就一点,至于她自己,印象中哪怕是后来条件好了也很少给自己买什么新衣服。
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媳妇儿都紧着自己,这个农村丫头,一辈子就认这个死理,在那个年代,她居然也能觉得自己能嫁给一个知识分子是一个很光荣的事情,是她占了徐富贵的光,徐富贵娶了自己,对徐富贵来说,是一种委屈。
所以她想方设法地对自己好,无微不至地对自己好,好到村子里的人哪怕都在骂徐富贵是个懒汉她都无所谓,依旧继续伺候着自家的男人。
或许,以后重新发达的徐富贵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无数次的天人交战后,依旧没有和妻子离婚的原因吧,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你说这女人傻嘛,她确实傻,傻乎乎地只知道对自己好,但你要说她聪明的话,她也确实聪明,她这么对自己好,自己还真的割舍不下她。
一路走,慢慢走,轻轻地走,徐富贵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骨灰盒,记忆里,他似乎从来没和自己的妻子逛过街,
眼下,
也算是在逛街吧?
一念至此,徐富贵笑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作,有点矫情,这些,都是电视剧里苦情戏的桥段,但直到现在,徐富贵才真正地体会到人生,其实比电视剧更像是一场电视剧。
默默地蹲下来,徐富贵觉得走得有些累了,
他在柏油马路上坐了下来,
路边的行人和商家似乎都没有看见这个坐在小马路中间的发福中年男子。
慢慢地,徐富贵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他看见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孩儿直接撞了过来,徐富贵没有躲避,男孩儿也没有躲避,
但是对方却直接从自己身上穿了过去,然后继续地骑下去。
徐富贵的嘴唇嗫嚅了几下子,
他想起了之前在山中,那位广西的大佬级听众看自己的眼神,
对方,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啊,毕竟,对方去证道之地时,是见过自己的啊。
那么,
他刚才为什么这么一直盯着自己?
徐富贵摊开另一只手掌,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了一声,
他明白过来了,他完全明白了,
“呵呵…………原来…………我已经死了啊…………真的……真的已经死了啊…………”
当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时,徐富贵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消散起来,
这样子的一个人,哪怕死了,他认为自己没死,还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但是一旦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就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徐富贵这时候觉得自己像是触摸到了什么,
但随即,他又释然了,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打开了骨灰盒,
“媳妇儿,一起走一遭呗。”
骨灰盒里的骨灰开始飘飞起来,伴随着徐富贵消散的光辉,
交织、缠绵,
最后,
彻底消散,
一切的一切,
当时只道是寻常。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十四章 怎么可能又被你发现了呢?
“海梅梅…………”
苏白靠在沙发上,嘴里呢喃着这三个字。
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兜兜转转走走停停,到最后,从一开始的自己便宜爹妈到之后的荔枝以及现在浮出水面的海梅梅。
苏白有的不是那种终于突破层层阻隔追寻到本质真相的明悟欢喜,
有的,
只有疲惫。
人的感情,毕竟不是无可复制的消耗品,爱情是这样,友情也是这样,亲情也是这样,圣人博爱,所以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圣人。
不知道为什么,苏白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那次在洱海边民宿里所遇到的那个小沙弥,他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没有圣人。
是啊,比起力量的纯粹累加,人的情感,才是真正有限且匮乏的东西吧。
苏白缓缓睁开了眼,眼中,满是血丝。
和尚跟嘉措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个故事世界里,确实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可以说是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当然,如果苏白主动寻求他们帮助的话,和尚跟嘉措肯定会帮忙的,之前的分析,其实就是在帮忙。
但现在已经将海梅梅给揪出水面了,而苏白,却显得如此的消极。
要知道,只要能够想办法找到海梅梅,不,不需要找,海梅梅会主动出现,因为他肯定和那个沈老头一样都盯着这栋屋子!
只是沈老头是一只小虾米,而海梅梅则是随时可能变成大鲨鱼。
然而,
苏白还是没说话。
良久,苏白像是醒过来了一样,坐直了身子,有些百无聊赖地将手指轻轻地抵在茶几上,
“现在问题来了,谁能去找海梅梅。”苏白指了指自己,道,“我去最合适,但是一旦我离开,我儿子就会被抢走。”
是的,这是一个问题。
因为三个要素里,房屋阵法,吉祥以及苏白这三个准高级听众实力的存在才是真正确保小家伙不会被海梅梅掳走的关键,一旦缺失了哪一环,都会导致结果的恶化。
当然,苏白完全可以放弃小家伙,不去管他,哪怕小家伙被抢走,也无所谓。
因为小家伙是假的,和尚也是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苏白只需要把这一天真的当作纯粹的一天来过,那么可以省去很多的烦恼,也完全不需要承受这种羁绊。
然而,和尚跟嘉措不敢提出这个建议,因为哪怕现在苏白对自己等人甚至是对小家伙都因为连续的自杀和这一天的重复而变得很是淡漠了,一旦苏白真的完全抛下小家伙的安危出去找人,那么等于苏白自我解放了自己,
或者说,
其实就是自己杀了自己。
“叫人吧,上海的,高级听众。”嘉措在此时开口道,“好像现在唯一合适的,也就剩下一个人了。”
苏白看了一眼嘉措,他知道佛爷指的是谁,是解禀。
偌大的上海,人口三千万,听众当然不少,但高级听众里和苏白等人关系还算可以的,真的只有解禀了。
而且,苏白因为是有着来自未来的灵魂,所以对解禀的观感还真的不错,怎么说呢,至少人不算特别坏。
一天的时间里,能够请来的高级听众,可能真的只有他了。
只要解禀来到这里,那么由他来替代苏白,那么至少可以保证这个格局不会发生变化,小家伙不会被掳走。
毕竟,被动地被抢走和主动放弃自己的儿子,可是完全截然不同的概念啊!
苏白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解禀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解禀的声音。
“来我家里一趟。”苏白说完后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摔,随后整个人蜷缩在了沙发上。
他很烦,他很累,他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弃,对这一天感到厌烦,甚至对自己,感到反感!
日复一日让你品味自己儿子被抢走,不是广播真正的惩罚,
因为日复一日地轮回,让你逐渐发现自己正在对儿子,对朋友,对原本的自己感到排斥,才是这个惩罚故事世界真正的精髓所在。
蜷缩在沙发上的苏白侧过头,看着一样躺在沙发上熟睡着的小家伙。
他的眸子里,淡漠、慌乱、怜爱、沉默、犹豫等等情绪不停地交织着。
和尚叹了口气,单手掐印,口诵《静心咒》,希望帮苏白缓解状况,但是当静心咒的力量即将触碰到苏白的灵魂时,和尚忽然感知到苏白的灵魂敏感得像是一个被压到底的弹簧或者像是一头正在克制自己怒火的狮子,猛地开始了反击。
“噗…………”
和尚喷出一口鲜血倒退了数步靠在了客厅墙壁上,
这……这就是高级听众可怕的灵魂境界么?
真的,真的和资深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了啊。
苏白没有对自己过敏性的反击对和尚道歉,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和尚,他只是看着小家伙,
眼眸中的情绪,还是在不停地变幻着。
………………
“呵呵,我也是服了我自己。”
解禀一边开着车一边自言自语着。
自己现在是一名高级听众了,但是在刚才苏白居然直接在电话里把自己当作小弟一样喊过来,然后没等自己回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解禀还是来了,敏锐的,他察觉到了苏白那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很感兴趣,所以打算过去看看,
是的,真的只是纯好奇。
只是,车子刚刚开过外滩时,一道身影忽然走到了马路中间,解禀没有踩刹车,而是直接撞了过去。
本该发生的碰撞没有发生,而是在解禀的副驾驶位置上多出了一个人,是一脸微笑的海梅梅。
“为什么每次看见你笑我就觉得慎得慌。”解禀摇了摇头,还是靠边停车了,苏白那边的事情,他暂时不急,海梅梅既然这样主动找了自己,那么按照解禀自己心里衡量的话,无疑海梅梅更重要一些。
苏白和海梅梅都是资深者,但是海梅梅身后站着一个荔枝,孰轻孰重,解禀很好做出选择。
两个人并肩走到了外滩栏杆边。
“你要去哪里?”海梅梅拿出一个玉锉子一边修理着自己的指甲一边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解禀问道。
“呵呵…………”海梅梅忽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一开始还正常,但是慢慢的,却开始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很清脆,
很动听,
很温婉,
但是在此时,却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
海梅梅一边笑着一边扭过头盯着解禀,浓郁的笑意依旧在他的脸上,但却带着一种类似少女一般的天真疑惑:
“你说说,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
………………
外滩的夜景很美,算是上海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一边是现代化大都市的繁华一边是古典风格建筑的沉淀,两相映衬之下,相得益彰。
解禀双手攥着栏杆,他慢慢地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这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和自己的老板暂时分开了。
以前,自己的老板是自己的人生领路人,但是当他也越来越强大后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自己的老板,其实没有以前自己所想象中的那么伟大。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却也是一个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解禀可以勉强接受自己老板跪伏在广播下的姿态,却不能再接受老板又一次跪倒在女人脚下的丑态!
一边的辰光则是一直盯着海梅梅刚刚从手中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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