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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游轮-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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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千年树妖怒喝道,无数的树叶、树枝从四面八方劈头盖脸地朝着燕赤霞劈了下来,每一道都有千钧之力,要不是燕赤霞经验丰富,在就被千年树妖杀死了。
面对这迎头盖面的攻击,燕赤霞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拔出剑放走这一条树根,手中的剑朝着天上一挥,一道剑气将上方的树枝、树叶全部扫开,燕赤霞一跃而起跳出包围圈。
在空中,燕赤霞一手持剑,一手捏住剑尖,身体在空中倒转,人站在了飞剑之中,飞离了这片树林,因为在空中,树妖拿燕赤霞也没有办法,加上受伤了,只能放了一句狠话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老妖婆,还真是不好对付。”燕赤霞心有余悸地说道,其实他也已经是外强中干了,法力基本上耗尽。
第一零七五章 自毁功德
“妖气弥漫,看来这个千年树妖,真的是作恶不少。”陈堪来到郭北县,才刚刚靠近郭北县,就察觉到漫天的妖气,将大半个郭北县全部笼罩起来,这里的“郭北县”可不是单单指县城,是指整个郭北县的地域。
如果仅仅是如此,那还罢了,毕竟作为一头千年树妖,有这样的气势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在这妖气之中,还弥漫着怨气,这说明这头千年树妖所造的杀孽不小。
“真是自寻死路。”陈堪冷笑道。
这千年树妖本来是因为数百年庇佑苍生,有了大功德才产生灵智,吸收天地精华,成了妖精,招呼苍生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可是她却自己找死,去做那危害天下的事情,自损功德,待到功德耗尽之时,就是千年树妖命陨之日。
在故事之中,一个威震一方的千年老妖最后死在了燕赤霞的手上,估计就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功德这种事情,其实很神奇,你说功德对于修士很重要,可是鬼修身上有功德吗?
按照陈堪的理解,这功德更像是天地加持在众生身上的某种东西,只要做过好事的,身上就有功德,所谓的“好事”,简单的讲就是帮助生灵更好生存下去的事情,比如千年树妖庇护一方水土,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
而这些物种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功德的存在,你要是杀了一个身怀功德的生灵,那么他身上的这份功德就会反作用在你身上,成为因果。
将功德数据化来做个简单的比喻,比如千年树妖经过百年的行善积累下来的功德是一百,今天他残杀了一个功德为一的人,那就要承担那些被这个人所帮助过那些生灵的因果,体现在数据上就是千年树妖的功德变成了九十九。
当一个生灵的功德耗尽之时,那么就会遇到各种不顺心的事情,喝水被呛死,走路被石头砸死……总之各种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至于鬼修,因为是阴气凝聚而成,说句直白的,天生就是祸害,因为世间的其他生灵或多或少是靠着阳气存活,唯有鬼修是因为阴气的存在,所以不要说帮助了,不去靠近就已经是对众生最大的帮助了。
因此可以直接理解成鬼修是功德的绝缘体,就好比现实世界,理论上万物都需要阳光才能存活,但是生活在海里两万里以下的那些鱼类,它们就不需要阳光,一样能存活,而鬼修就相当于是那些不需要阳光的鱼类。
“这次正好斩了你这头老妖,也算是为民除害。”说着陈堪朝着妖气最重的方向疾驰而去,那里应该就是在若兰寺附近了。
“在妖气之中还有剑气和煞气,看来燕赤霞已经在这里了。”靠近若兰寺的时候,陈堪察觉到一股骇人的煞气盘踞在千年树妖的妖气之中,双方隐隐有对立之势。
若兰寺,一个残破的寺庙,院墙已经坍塌了一半,里面的寺庙倒是还比较完整,不过漏雨应该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屋顶已经被掀了一大块了。
这个位面,佛修依旧不常见,但是寺庙的数量却是不少,特别是这种荒废的寺庙,而更加令人无语的是,这些荒废的寺庙经常成为妖物盘踞之所。
这让陈堪实在是对这群和尚没啥好观感,和平年代,到处建寺庙,宣扬佛法,这就算了,你倒是在关键时刻保护好附近的老百姓啊,然而并没有,这些寺庙还资敌了,成为妖物盘踞之所。
有道是“乱世:和尚关门避祸,道士下山救人;盛世:道士归隐清修,和尚开门圈钱。”
陈堪走入若兰寺之中,只见一个满面胡髯的大汉盘坐在大厅中间,一身煞气,身边放着一个剑匣,一双大眼正好和陈堪对视。
“小兄弟,你还是趁着天还未黑,赶紧离去的好。”大汉看着陈堪说道。
“这是为何,难道此地不能住人不成?还是这里是你的地盘?”陈堪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里有吃人的妖怪作恶,你最好在天黑之前离开,否则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很那说了。”大汉语气凶恶地说道,虽然态度不是很好,但是显然就是为了将陈堪给吓走而已。
“这里还有妖物,那正好,贫道会些法术,正好为民除害。”陈堪哈哈一下说道。
“你是道士?”大汉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因为陈堪穿着一件普通的劲袍,虽然身材健硕,但是并不像是个习武或者修道之人,至少他没有从陈堪身上感知到修士的气息。
这证明要么这个人修为比他强,所以他看不出来,要么就是个江湖骗子,只会几手糊弄人的骗术。
“不过是一介散修罢了,本名陈堪,道号玄虚,我看兄台身上还缠绕着一股妖气和血气,显然是刚和那妖物交过手,而且还受了伤吧。”陈堪说道。
陈堪一看到燕赤霞,就发现他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有道修的气息也有佛修的气息,然后加上剑修的剑气和武者的煞气,四种气息混杂,这让陈堪对他颇有兴趣。
“鄙人燕赤霞,见过玄虚道长。”燕赤霞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就没在说话了,显然从陈堪的话中,不难知道,陈堪确实是个有本事的道士,不过燕赤霞还是保持着和陈堪的距离感。
这种距离感之中有一丝警惕,毕竟他也不知道陈堪的根底,警惕很正常,陈堪也对他警惕,但是更多的是一种疏远,这就比较奇怪了。
其实这是因为当年燕赤霞到处求道,但是被很多门派拒之门外,因此他对于道士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不知道燕道友是否可以和贫道说说这个妖物呢?你我二人合力,说不定能降服这头妖物,为民除害。”陈堪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不过也不在意,问道。
燕赤霞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其实我和那妖物也就交手两次,那是一头树妖,很不好对付。”
第一零七六章 传道解惑意何为
“也就是说,如果要杀树妖的话,需要将整片区域的树全部砍掉。”燕赤霞看着陈堪说道,他想要从陈堪的脸上看到一点不一样的表情,不过陈堪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从进来之后都是一脸平静,这让燕赤霞有些吃不透。
“嗯。”陈堪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草木成精的妖怪陈堪也曾见识过,想要除根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这是草木妖精最让人头痛的地方,生命力实在是太强了,比小强他妈还强,如果这个千年树妖还在其他什么地方留下自己的种子,除非是将这个种子也干掉,否则她还能再生,当然时间可能会很长,需要上百年的时间。
“不知道长有何除妖良策?”燕赤霞问道。
“良策倒是没有,只能是见招拆招。”陈堪笑了笑说道:“不同听燕道友的描述,这头树妖的攻击手段相当有限,而且尤其怕火。”
“不错。”燕赤霞点点头,他和树妖交手两次,对于这头树妖也算是比较了解了,其实树妖在修为上是超过他的,但是攻击手段稀缺,所以燕赤霞才能和她斗个旗鼓相当,而两次燕赤霞能全身而退,靠的就是火,不然的话他估计早就被树妖给吸干了。
“如果用大火的话,必然会伤及附近的无辜百姓,所以想用大火对付树妖是不可能的。”燕赤霞说道。
“不错,我们是来除妖的,不能殃及无辜,否则这妖还不如不除。”这点陈堪倒是表示赞同。
“嗯。”燕赤霞赞同地点点头,心中对陈堪算是有了一点好感,距离感无意之中也减轻了一些。
“其实我们可以试着用符阵对付树妖。”
“符阵?”
“不错,用符咒布成阵法,即能焚烧她,也能有效的控制火势,不让火势殃及无辜。”
“这符咒还能布阵?”燕赤霞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之前说过,他的符咒之术是当年当捕头的时候从一个邪修身上得到的,那本秘籍之中并未提到关于符阵的事情。
“当然可以,燕道友应该也会一些符咒之术吧。”陈堪说道。
“你如何知晓?”燕赤霞警惕地看着陈堪。
“哈哈,道友无需多心。”陈堪笑了笑解释道:
“因为道友身上气息颇为混乱,显然不可能施展纯粹的道家法术,但是道友却能用火攻树妖,最大的可能就是符咒之术,况且贫道刚刚说到‘符阵’之时道友目露惊色,所以贫道就猜测燕道友身怀符咒之术,但是并没有听闻过符阵之法。”
“玄虚道长目光如炬,不错,我确实是会一些符咒之术,却从未听闻符阵之法,不知道道友可否为我解释一二。”燕赤霞听了陈堪的解释之后,大方地承认了。
“自无不可。”陈堪很详细地给燕赤霞讲述了符阵之术,其实陈堪也不知道这个位面究竟有没有符阵之法,但是无所谓,蜀山位面有,陈堪拥有蜀山位面楼观道和茅山派最为完整的符咒之术传承。
“还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符咒之术还能如此使用,多谢道友。”燕赤霞双手抱拳由衷地说道,陈堪说得很详细,详细到他甚至可以根据陈堪的解释自己去修炼符阵之法了,不管陈堪究竟是什么心思,但是这个情他承了。
“大道三千,条条可证道,飞剑之术可以形成阵法,借助天地之力以弱胜强,符咒之术自然也能形成阵法。”陈堪笑道。
“我还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燕赤霞感慨道,其实燕赤霞还想为飞剑之术如何布阵的,但还是强忍着没问出来。
本来燕赤霞以为自己在深山之中修炼了十数年,靠着自己自创的功法,就算不如那些所谓的“仙长”,也相差不远了,可是听了陈堪的话,燕赤霞才知道自己实在是过于自大了。
“燕道友无需如此,修道之路本身就是逆天之路,慢慢来,急不得,而且我观道友身上的气息杂乱,应当是自己领悟的吧,没有师承。”陈堪问道。
“确实没有,不瞒道长,我本来是朝廷的七省总捕头,后来因为见识到妖魔害人,想要学一身更强的本事,可是没有一个门派愿意收纳。”燕赤霞将自己的大概经历说了一遍,当然,只是大概而已,一些重要的信息提都没提,不愧是老江湖,心思缜密,不轻易信人。
“这就难怪了,修道首先要修心,道友在做总捕头的时候,杀气太盛了,一身戾气,天下间自然没有几个门派愿意收。”陈堪解释道。
“不过即便是如此,道友还能练就这一身本领,天赋和气运都相当的惊人啊!”
陈堪真的不得不在心中暗叹燕赤霞的“好运”,自相矛盾的修炼方式,加上这一身的煞气,竟然能达成这样一个微妙的平衡,不仅没有死,反而还学到了一身本领,这个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燕赤霞的一身本事犹在陈堪十年前的那具分身之上,由此可见,其天赋确实是不错。
“道长过奖了。”
“道友无需谦虚,这是事实,道友仅仅是靠着自己的领悟就能走到这个地步,已经很难得了,如果道友能拜入门派之中,得到完整的传承,未来一定能走更远。”
“唉,谈何容易呢,道友之前不也说了,我这一身煞气。”燕赤霞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些燕赤霞心中也很清楚,修道之后,他也希望自己能走得更远,特别是听了陈堪之前对于符阵的解释,他才知道自己坐井观天了,自己就算是在厉害,又如何能以那些拥有数千年传承的大门派相比较呢。
“贫道说的是没有几个门派愿意收燕道友。”
没几个门派愿意,那意思就是还有门派愿意。
“还请玄虚道长指点迷津!”燕赤霞抱拳说道。
“燕道友无需如此,且看贫道我的这身手段如何。”
说完,从陈堪的体内突然涌出一股滔天的煞气涌向燕赤霞,燕赤霞那看似凝实的煞气在陈堪煞气的面前瞬间崩溃……
第一零七七章 收徒若兰寺
“不知燕道友,以为贫道这身煞气如何?”陈堪收敛了自身的煞气,看着燕赤霞问道。
“可怕。”燕赤霞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
除了“可怕”这两个字外,他已经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了,在那股煞气的冲击下,燕赤霞浑身都在发抖,脸色发白,好似堕入了死亡的深渊,时光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他刚刚拜入师门遇到自己师傅的那个时候,不同的是这次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更为可怕的道士。
燕赤霞自认为自己杀人也够多了,当年威震九州的七省总捕头的名头不是白给的,那些淌着血拼出来的,可是在陈堪的煞气之前,他的煞气,简直就是小孩子,而且是还不会走路的那种小屁孩。
燕赤霞心中甚至还怀疑陈堪是不是为非作歹的大魔头,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强横的煞气呢!
不过很快,他就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陈堪的煞气太纯粹了,煞气和人的意念是有关系,不同的人出于不同的目的杀人,会导致身上所携带的煞气完全不同。
滥杀无辜的人,虽然身上也有煞气,但是煞气不纯,好似死者的冤魂也附着在煞气之上一般,量大不纯;刺客身上的煞气非常纯粹、凌厉,势不可挡,但是厚重不足,缺乏后劲。
唯有一心为公、行侠仗义的人,身上的煞气最为纯正,因为一心为公,心无他念,比如刽子手、将军、捕快,这些人杀人就是为公,没有其他杂念,所以身上的煞气最为纯粹。
“你可听过百年前的陈长征。”陈堪平淡地问道。
“常胜王,陈长征!”燕赤霞惊呼道。
陈长征,是百年前朝廷的一个传奇将军,武状元出身,第一战就在塞北以少胜多,率领五百将士击溃三万敌军,反败为胜成为一颗闪亮的新星,之后历经百战从无一败,十年间,朝廷的疆土因为他原因扩大了三分之一。
最后因军功封王,这是朝廷有史以来第一个异性王,但是封王之后这个陈将军就消失不见了,成为了一个谜,即便如此,那些个边疆外族,称其为“战神”,五十年之内依旧是见到陈长征的军旗而不敢犯边,可谓是一世传奇。
“难道?”燕赤霞目露惊恐看着陈堪。
“不错。”陈堪笑着点点头,没错,这个所谓的“常胜王陈长征”其实就是这次游轮给予陈堪的一个世俗身份,不过已经是百年前的人了。
“百年之前,我有感于武道的不足,难以更上一层楼,于是我便舍去军功侯爵离开了朝廷这个名利场,遍访天下名山大川,希望能入道修道。”
“后来呢?”燕赤霞着急地问道,他基本上确定了陈堪就是常胜王陈长征了,因为什么都能作假,唯有那一身恐怖的煞气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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