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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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旁边，那个迷彩教官一边吃饭，一边随意扫了一眼周围的屏幕，嘴里含糊地说道：“队长，这次这些学生们，素质真的不错，这么快就发现我们的隐形机械鱼的习惯了。”

　　　　“菜鸡！”

　　　　狗剩子仍然只是这两个字。

　　　　“这隐形机械鱼，可是我们专门为测试选拔者的反应购置的。它的表面装有特殊的涂层，可以通过折射光线，而使自己保持隐形。往年的选拔者们，见了这些东西，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甚至有人把所有子弹都喂了隐形鱼。今天这些选拔者们，基本在三十分钟内，都冷静下来了。”

　　　　狗剩子瞪了那迷彩教官一眼：“肖雷，你废话太多了。”

　　　　那叫肖雷的迷彩教官讪笑一声：“队长，我自来就话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都上岸了吧？”

　　　　肖雷在操作台上按了一阵，点头道：“都上岸了。”

　　　　“面对未知的危险，谁的表现最出色？”

　　　　狗剩子问话，从来都是简洁明了。

　　　　“我看看啊……”肖雷又将所有视频都通过电脑综合分析，最后说道：“六年级有三人，当他们的队友面临危险时，他们奋不顾身去救了。五年级有一人，四年级没有，这些兔崽子遇到危险全都四散而逃，表现太差劲！三年级有五人，二年级……嗯，二年级只有一人。”

　　　　说着肖雷操作着电脑，将那些表现优秀的选拔着的画面调了出来。

　　　　肖雷一边用手敲击着操作台，一边说道：“按我们的标准，他们面临危险时不抛弃同伴，而且又能在二十分钟之内上岸，他们都非常优秀。”

　　　　狗剩子看着屏幕上这些学生的视频，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这时，肖雷眼里微带一丝异样，说道：“不过……队长，有一个小子，我无法判定他是优还是差。”

　　　　狗剩子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盯着屏幕，等着肖雷说下去。

　　　　肖雷继续说道：“有一个选拔者，他扔下了同伴。本来应该判定为差。但是……他只用了十分钟就上岸了。”

　　　　狗剩子本来听到扔下同伴时，眼里闪过一抹冷光，但听到“只用十分钟就上岸时，冰冷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

　　　　但惊讶之后，他的目光再次回复冰冷：“如果抛弃同伴，那么就算他只用一分钟，也做不了狙击手。”

　　　　“嗯。”

　　　　肖雷深表同意，同时手指在键盘上轻点几下，调出了那个学生的画面来。

　　　　只见画面上，正是艾立与单词落入水中不久后那一刻。

　　　　绿色的画面中，周围那些光点已经将二人围了起来。

　　　　艾立似乎对那单词说了几句话，然后独自一人向前走去，把单词一个人丢在那里。

　　　　肖雷指着画面上说道：“在危难之中，二人本来应该同心协力，他却把队友一人丢在那里……嗯？”

　　　　正在指责艾立的肖雷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画面上，那艾立并没有与机械鱼战斗，而是缓缓向机械鱼靠近。

　　　　根据设定，机械鱼在没有遇到攻击时，往往不会主动攻击人。所以那只机械鱼正在缓缓向后退去。

　　　　艾立一直缓缓往前，那些机械鱼就纷纷散开，最终给二人留下一条通道来。

　　　　然后艾立在前面缓缓游动，那个单词在后面跟着。

　　　　看到这里，肖雷惊讶地说道：“队长，他们竟然没和机械鱼发生战斗？！这怎么可能？在面对未知生物包围时，正常人的反应都是迅速逃离或者展开攻击，而一旦那样的话，机械鱼就会攻击他们。可这两个小子没有迅速逃离，也没有展开攻击，这也太奇怪了吧？”

　　　　狗剩子眼里再次闪过一抹惊讶之色，说道：“往后拉。”

　　　　肖雷此时对这两个小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他连忙操作着电脑，将画面往后调了调。

　　　　“再往后，从他们落水时开始。”

　　　　肖雷当即将画面调到那二人刚落水时。

　　　　只见画面上，艾立与单词落水之后，单词一边挣扎着，一边说道：“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

　　　　艾立游了过去，将单词的背包摘下来，帮他垫在胸口。

　　　　这时候，后面已经出现了蓝光——也就是隐形机械鱼——艾立拖着单词，奋力地划水。

　　　　那机械鱼越来越近，艾立仍然拖着单词，在往前划。

　　　　肖雷看到这里，兴奋地转头说道：“队长，原来我们误解这小子了，他并没有放弃队友啊。”

　　　　狗剩子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的冷光减少了几分。

　　　　再往后看，就看到面对越来越多的机械鱼，二人并没有太慌乱。艾立慢慢向前游去，那些机械鱼就慢慢散开。

　　　　肖雷虽然刚才已经看过这里一遍，但此时看到，仍然还是惊讶：“太奇怪了，这小子真是太奇怪了。这种情况下竟然能如此冷静，根本不像个十五岁的学生。人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不去疯狂逃离或者攻击，而是如此冷静地慢慢向前游去？”

　　　　“停！”

　　　　狗剩子突然说道，目光锐利如鹰。

　　　　正在自言自语的肖雷当即点了暂停。

　　　　“往后两秒，四倍慢放。”狗剩子说道。

　　　　肖雷虽然不明白队长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几秒钟后，当肖雷看到画面上的艾立时，突然轻声叫道：“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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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9　法克和谢特

　　　　“怎么可能？”

　　　　肖雷竟然轻声叫了出来。

　　　　狗剩子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这样子，还像特战队员么？让那些学生看到会怎么想？”

　　　　肖雷也发现自己失态，讪笑一声：“队长，我就是稍微夸张地表现一下我的惊讶，在那些学生面前当然不会，就算真的惊讶，也要强忍着，对对对，就像你现在这样。不过这小子真的很让人惊讶。”

　　　　说着肖雷指着显示器，将显示器上的画面放大了十倍。

　　　　只见画面上，在成百上千的未知光点包围之中，艾立的嘴角，竟然出现一丝笑容。

　　　　他竟然在笑！

　　　　“队长，这小子竟然在笑！”

　　　　肖雷虽然勉强压抑着自己的惊讶，但是语气之中，还是有压抑不住的惊讶。

　　　　“队长，他到底在笑什么？”

　　　　“后退一点，把这一段重放一次。”狗剩子说道。

　　　　肖雷照作。

　　　　片刻后……

　　　　“再重放一次。”

　　　　一直重放了三遍，第三遍是从艾立与单词入水开始，一直到他们两人上岸。

　　　　终于，狗剩子嘴里说出三个字来：“失败了……”

　　　　话语之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意味。

　　　　“嗯？队长，什么失败了？你知道这小子为什么在笑了？”

　　　　“他看出来了。”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看出来？我们做得天衣无缝啊，而且还是凌晨五点多，最黑暗的时候，他怎么可能看出来？”

　　　　狗剩子让肖雷把画面重新回放到艾立嘴角挂着一丝笑的地方，指着画面：

　　　　“正是因为他看穿了这是我们的测试，所以才会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向岸上游去。”

　　　　肖雷思考了片刻，点头道：“我明白了，本来我们这个测试，是为了观察这些学生在面临极度危险时的反应，从而判断他们的优劣的。但是他看出了这是测试，所以我们对于他的测试，将没有任何效果。也就是说我们的测试失败了。这小子太他娘的聪明的了吧？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肖雷听了，眼前一亮，将画面调到艾立与单词实时位置。

　　　　只见画面中，艾立与单词正相互依靠着，借助对方身体取暖，等待天亮。

　　　　单词的牙齿一边进行着牙震，一边轻声问道：“艾立，刚才那些蓝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艾立一边搓着手，一边牙震着回答道：“鬼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主动攻击它们，它们就不会主动攻击我们？”单词这句话是在半分钟后才问出来的。

　　　　“很简单，我们虽然都是战士，但在水里战斗力将会大减。如果那些东西真的是变异生物，不出几秒钟，我们就会被撕成碎片。人都死了，还选拔个毛线？所以教官是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艾立知道单词反应慢，所以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等着单词慢慢反应。

　　　　片刻之后，单词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是说教官们早知道水里会有那些东西，或者说……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教官们故意放的？那就是说教官是用这些东西来测试我们的？”

　　　　“你脑子还不笨嘛。”

　　　　艾立继续说道：“所以啊，既然教官们不会看着我们被撕成碎片，那这些东西一定没有太大危险，所以我们也不用费力去与它们搏斗了。”

　　　　单词又反应了片刻之后，才说道：“你脑子怎么这么聪明？我怎么想不出来？”

　　　　“你不是不聪明，只是迟钝。”艾立回了一句，“只是有一点我没想到，本来以为既然是测试，这些东西就会对我们发起攻击，只是它们的攻击没那么厉害罢了。结果这些东西竟然不主动攻击人。那就好办了，我们两个直接游上来就行了。”

　　　　……

　　　　电脑屏幕前，那肖雷一拍操作台：“这小子，真他娘的太聪明了。队长，他的表现，应该算是最优吧？”

　　　　狗剩子盯着屏幕，片刻后，说了两个字：“菜鸡。”

　　　　说着转身走出了控制室。

　　　　但是肖雷却听出来了，队长说这话时，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屑，而是类似于一种母亲对孩子说“傻孩子”一般的感觉。

　　　　看来，队长算是暂时认可这小子了。

　　　　这么多年来，能在选拔赛刚开始，就得到队长认可的，还没有几个。

　　　　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后面能不能完成任务，才是关键。

　　　　肖雷微微一笑，对屏幕中的艾立说道：“小子，好好干吧。”

　　　　……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钟。

　　　　但冬天的早上六点钟，天上仍然没有半分亮色。

　　　　艾立与单词相互依偎着。

　　　　“艾……艾立……我们会不会冻死啊？”

　　　　“冻个毛线！”艾立骂了一句，“要死你死，我还没碰过女人呢。”

　　　　单词摇了摇头：“我当然……当然不想死，只是我老听到什么很轻的咔咔咔的声音，但是仔细一听，就没有了。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听说人死之前都会出现幻觉。”

　　　　艾立瞪了单词一眼，说道：“你有没有事干？”

　　　　“没啊？怎么了？”单词片刻后才回答道。

　　　　“没事干去背你的单词。”

　　　　“哦。”单词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竟然真的从背包里拿出英语书来。

　　　　不过片刻后，却犹豫着说道：“太黑，看不到，又不能打手电筒，怎么办？”

　　　　艾立是真心无语，不耐烦地说道：“那就把你以前背过的单词再背一遍。”

　　　　“哦。”

　　　　单词应了一声，开始背诵起来：“f…u…c…k，****……f…u…c…k，****……f…u…c…k，****……”

　　　　“尼玛，你就会这一个单词吗？”

　　　　“嗯，其实我会两个。，****……s…h…i…t，****……”

　　　　艾立右手一拍脑袋，一副欲哭无泪状：“尼玛，真被你打败了。”

　　　　单词在片刻后才回答道：“啊？我没有打败你啊？是不是你自己把自己打败了？”

　　　　艾立要抓狂了，索性不再说话。

　　　　和单词同志对话，真的会发疯的。

　　　　单词见艾立不再说话，低下头继续背他的****和****。

　　　　这时，艾立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仔细一声，发现那是一阵很轻微的声音：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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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0　能瞬移的黑影（上）

　　　　一阵寒风吹过，很快将那声音淹没。

　　　　艾立细听时，只能听到风声。

　　　　他心中一凛，对旁边的单词说道：“先不要****了，你刚才说你听到咔咔咔的声音？”

　　　　单词片刻后才回答道：“嗯。”

　　　　“是怎样一种咔咔咔？”

　　　　“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军队穿着全身盔甲走方阵时的声音。”

　　　　“这个比喻很新颖。”

　　　　“谢谢，我从小各门成绩都差，只有语文能好一些，老师都说我比喻句用得好。”

　　　　正说话间，那种咔咔咔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不是这种声音？”艾立问。

　　　　等寒风再次将那声音淹没之后，单词才反应过来，说道：“没错，就是这种声音。”

　　　　艾立点点头，说道：“那声音刚开始离我们估计有一千米左右，现在没过半分钟，就不到五百米，也就是说那东西一分钟能走一千米。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我们两个待会能逃就逃，如果逃不了，就用速度对付它。”

　　　　说着艾立已经抽出了伞兵刀。

　　　　单词在片刻之后，才慢慢将英语书放进背包里，手里的95式自动步枪，已经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艾立却将单词的枪口按了下去，说道：“你忘了老师上的理论课了么？作为一名狙击手，在没发现真正的目标前，绝对不要轻易开枪。因为那样很可能把真正的目标惊走，而且也很可能吸引来敌人的火力。”

　　　　片刻后，单词才点点头：“嗯，我想起来了。”

　　　　说着将步枪背在身后，也学着艾立的样子，抽出伞兵刀来。

　　　　艾立看了一眼单词，心中暗叹一口气。

　　　　照单词的反应速度，就算是碰上速度一般的变异兽，也只能是被秒杀的节奏啊。

　　　　自己基本上就是带了个累赘。

　　　　“等一会变异兽来了，你就躲在这里，如果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你再帮忙。”艾立说道。

　　　　单词片刻后才说道：“你一个人行吗？”

　　　　“把‘吗’去掉。”

　　　　“你一个人行。”

　　　　“废话。”艾立说道。

　　　　这时，那咔咔咔的声音再次消失。

　　　　二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声。

　　　　不过他们不想发声，上下牙却不断在牙震，在这寒夜之中，牙震的声音显得异常响亮。

　　　　就在此时，咔咔咔——

　　　　那声音再次响起，而且就在他们背后的石头之上，就在他们头顶。

　　　　二人抬起头来，就看到半个轮廓出现在他们头顶的石头上方。

　　　　此时太过黑暗，也看不清那黑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黑影站在他们头顶的石头上，四处张望着。

　　　　二人此时都互相捂着嘴，防止自己牙震的声音被听到。

　　　　那黑影张望了片刻，身上发出一震咔咔咔的轻响，下一刻，它突然消失不见。

　　　　二人心中都是一惊：消失了？怎么可能？

　　　　接着，就听百米之外，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声音。

　　　　二人再次一惊。

　　　　瞬间百米，瞬移吗？

　　　　这根本不可能！

　　　　现在虽然科技发达，但瞬间移动还做不到。

　　　　而能瞬移的变异兽，根本连听都没听过。

　　　　“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诡异了，先碰到能隐形的东西，现在又碰到能瞬移的东西，这完全就是在颠覆我的认知啊。”

　　　　单词慢悠悠地惊叹道。

　　　　艾立却很冷静，隐形的东西，他也见过，就是他自己。

　　　　至于瞬移的东西，虽然没见过，但想来那东西也不可能是真的瞬移，一定有什么科学原理在里面。

　　　　正在二人思想之时，突然——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