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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极品捉妖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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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凡觉得他这是病，得治，而他自己本身就是个神医啊。
“那个三舅啊。。。。。。我就觉得，你恨捉妖人，恨我，是不是心理疾病啊？”赵羽凡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这话刚出口，三舅脸色刷就变了。
而一旁坐在小白兔上的江川也猛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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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两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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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才赵羽凡问三舅啥了？
问他是不是心理疾病？？？
江川又惊又骇。
他三舅平时就脾气古怪，他常年因医术神奇被人称颂，好话听多了，最听不得坏话。
尤其是，说他有病，或者是说他医术瑕疵的话。
虽然那可能也许不假，但是三舅他不爱听。
“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这话说别人别人都不爱听，何况他是当面来问三舅这样一个怪脾气的神医。
“你说我？有病？”三舅皱紧了眉。
赵羽凡竟然还敢点头，“是啊，你对捉妖人的态度，我觉得可能过于极端了，是你心理上出了问题，让你对我们捉妖人的认知，太情绪了。”
看着赵羽凡这么认真地回答三舅，江川伸手捂住了脸。
他不敢想，三舅会对赵羽凡做什么。
是无色无味的化骨散，还是更要命的悲酥清风。
江川武侠小说看得多，神医下毒搞死无知小喽啰这种桥段，他很熟悉了。
三舅只是微笑，“我心理很健康，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你对捉妖人。。。。。。”
“捉妖人都是垃圾，这没什么毛病。”三舅还在笑。
江川低下头，现在成了最糟糕的情况了。
赵羽凡这厮，原来根本就不会聊天啊。
如果这个神医出黑手，完全就不晓得医理药理的江川和赵羽凡根本就没有办法正面与他对上手。
就像江川，只不过是一碗面，连煎蛋都没有卧一个，就把他缴了械。
何况，三舅又不是脑子不好使，非要正面跟两个年轻大小伙儿硬刚。。。。。。
赵羽凡被三舅呛了，他已经没话说了，既然三舅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正常情况下，要是别的人，或者是妖精这个态度跟赵羽凡说话，他已经按耐不住上前把对方撂倒了。
他那小暴脾气真的没法忍，但是现在对面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所以赵羽凡很罕见地，坚持想要讲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可是他并不清楚，自己已经触犯了三舅的禁忌。
三舅没办法忍受别人骂他有病，因为他是神医。
虽然历史上都说，医者不自医。
“三舅，真的，我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江川那么害怕你，但是最起码我尊重您是个长辈。所以我觉得我们好好地说话，您把锁钥匙给我们吧。”赵羽凡在自以为的认清了现状之后，底气足了，说话语气也稍微变了。
三舅先是抬了抬眉毛，瞥了瞥赵羽凡身后的江川。
江川比赵羽凡要了解三舅，所以江川很害怕，尤其是在赵羽凡刚刚从三舅的手上获救之后。
“川啊，我现在很遗憾地告诉你，我对你的这个捉妖人朋友，有意见了。”三舅越过赵羽凡的肩膀，看着江川说。
江川张了张嘴，终于表情纠结地道：“小舅，你别钻牛角尖了，你放我们走吧。”
三舅摇了摇头。
“不可能，自从上次那批捉妖人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捉妖人。我胸中有一股气，一直憋着，没地方撒。”三舅说。
赵羽凡有些听懂了，合着自己这是成了三舅撒气的目标了？
可是又不是他干的事情，凭什么由他来承受三舅的怨气？
“这不公平！”江川和赵羽凡异口同声地道。
他俩说完，都转头去看了看对方。
三舅却笑了，“这种事情还说什么公平不公平？我这是要报仇啊，这可是杀害友人的仇恨啊。是要用血才能洗刷干净的。”
他在说着这种内容的时候却在笑，这是一个漠视生死的人，身为医生，虽然他总是治愈病人，但是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亡。
江川觉得很委屈，他一直极力避免出现的情况就是现在的情况，然而就像是墨菲定律，他最怕什么，反而偏偏就是要发生那件事。
“如果。。。。。。您是想要将仇恨结算在我身上的话，你来吧，我从刚才就说了，你救了我，如果你想要从我这里收取报酬的话，我完全不介意的。”赵羽凡又张开了双手，这次他甚至还闭上了双眼。
然而三舅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不是这样的捉妖人，我救你，一直询问你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捉妖人，就是照顾到江川的感受。他说你是他的朋友，所以我总该给你个面子。倘若你刚才撒个谎，顺着让我觉得舒服的方式说话，我会考虑让你们走的。”
江川很尴尬，他三舅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刚才的态度，分明就是一副不罢休的模样。难道说他三舅刚才是故意诈赵羽凡的话？可是不管他故意还是有意，反正他对捉妖人都是很恶劣的态度。
“不管有没有机会，在我说出你有病的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机会了。”赵羽凡直视着三舅。
原来他自己也晓得让三舅最愤怒的原因是说他有病的啊。。。。。。
可是为啥他还是要把这话说出口？身后的江川非常愤怒了，要是他顺着三舅的话讲，讲点好听的，他们现在早就已经回到界鱼石了！
“可是我不会撒谎，”赵羽凡竟然笑了起来，他竟然还好意思笑，“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就说什么样的话，如果三舅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人，你非要对我这样的人有意见，要把怒火降在我这样的人的头上，我就受着，不退不让。”
“你真是个好人。”三舅点头像是赞叹。
可是好人有什么用，好人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三舅本身就在捉妖人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出不来，赵羽凡他非要再给三舅套上一只牛角，这不是添乱嘛。。。。。。
“三舅，你肯救我，我就知道的，你也是个好人。”赵羽凡突然说。
三舅听见这话立马就笑了。
江川在旁边也是无奈，他觉得三舅是气笑了。
这俩人还挺有意思，你说我是好人，我也夸你是好人，这干嘛呢？
赵羽凡继续解释自己的观点：“三舅，我觉得你对我们捉妖人有偏见，而且你的偏见太偏执，已然成了病态的了，所以，之前江川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我都没有照着说，也没有顺着你的话说，就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捉妖人。我想告诉你，不是所有的捉妖人，都像是你见过的那些一样。捉妖人也分很多种，而我，恰恰是值得你们信任的那一种。”
赵羽凡说得诚恳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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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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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听愣了。
三舅听笑了。
原来赵羽凡并不是单纯的耿直，他原来其实是了解江川的想法也意识到三舅是个什么人了。
他竟然是想更进一步地反过来帮助三舅？
难道说他这是想要报答三舅的救命之恩，所以想要用帮三舅掰正对待捉妖人的态度来报答他？
“就算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对你们捉妖人态度过于病态了，那又怎么样？你觉得凭你几句话，我就会变成你说的好人？”三舅翻着白眼。
“三舅，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赵羽凡笑了笑，笑得很坦然，“所以如果你现在要杀我，我无怨尤。如果你肯给我机会，让我帮你了解捉妖人，我相信，你会转变你现在的态度的。”
三舅听出来了，“你这是，说你能够救我治我？”
赵羽凡点点头，“不错，你的心病，我或许能治。”
江川差点没听得下巴掉下来了。
这个捉妖人怎么回事啊，过分了吧，他竟然对一个神医说什么自己能够治好他？
三舅却似乎反而对赵羽凡生出了兴趣了。
“你试试。”三舅一扬下巴。
江川眼睛亮了，他没想到，赵羽凡这不按套路出牌，反而好像是有了不一样的效果。
“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有错的话，是你的朋友，一群妖精，被前来肃清的捉妖人协会的捉妖人们杀害和驱逐了，甚至是当着你的面施展暴行。所以你对他们捉妖人深恶痛绝。是这样吧？”
三舅不置可否。
见没有得到回复，赵羽凡只是微微一笑，接着说下去。
“可是三舅，你晓不晓得，那些你曾见过的协会的捉妖人，我一直以来都是叫他们傻/逼的，自从我被协会除名之后，我早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了。”赵羽凡微笑着说道。
“你。。。。。。你说你被捉妖人协会除名？”三舅皱起了眉，“那你刚才还承认你和他们一样。。。。。。”
“是啊，在此之前，在你的妖精朋友们被捉妖人剿杀驱逐之前，我也曾是协会的人，我也曾遵守规矩。协会讲究执行力和效率，如果我被安排到了西南，我确实不敢保证我会对你的妖精朋友们有什么怜悯和手下留情。协会对妖精是没有任何的顾虑的，捉妖人协会斩杀妖精，是职责所在。”
赵羽凡顿了一下，似乎是思索了一下要怎么表述。
“可是我有原则，我捉妖，必须是那妖精，杀伤过人，喝过人血。这样的妖精才会被当作我的目标。”赵羽凡说。
“所以你现在是在解释，你其实和我仇恨的那些捉妖人不是一路？”三舅表情怪异，“你是想说你与众不同，想让我放了你？”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你不能把整个捉妖人群体，都当作傻/逼，因为里边也有有自己原则的人。还有就是，三舅，你把妖精当作朋友，这据说是你们西南大山里特殊的民风。人妖杂居。。。。。。”赵羽凡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现在我给你机会说。”三舅见不得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我在想，这山里边妖精之所以这么多，似乎是辉煌时代的捉妖人们驱赶的妖精，藏到了这些边荒偏远的地方来了。。。。。。可是虽然我是个捉妖人，但是平常人和妖精生活在一起，这种事情。。。。。。总是让我觉得很怪异。”
“你自己不也和妖精吃夜宵喝大酒，身边还带着个小妖精？”三舅说。
赵羽凡摇头，“因为我是捉妖人，我有足够的力量来保证我自己的安全，以及约束我身边的小妖精，还有同我吃饭喝酒的那些妖精。”
赵羽凡想到了那会被自己气势吓呆的小妖精阿珠，还有看见自己就炸毛的二毛，以及和和气气的胖子牢甫，还有那个原本斯斯文文后来却成了双眼血红气势汹汹的狼人小哥祁业郎。这些妖精，赵羽凡有把握它们在突然的爆发的时候，自己能够降住他们。
可是三舅他们是人，云贵高原上千千万万同妖精生活在一起的老百姓都是人，平凡的普通的人。
“妖精不是猫猫狗狗，它们可是会衍生出智慧来的东西，它们甚至会学习人类的狡猾。
而且它们体质特殊，尖牙利爪，甚至是能够呼风唤雨。比弱小的人类厉害太多……同它们生活在一起，你们难道不会害怕吗？万一它们突然凶性大发，这时候若是没有捉妖人……整个西南被妖精占领，所有人类被屠杀驱逐，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
所以，就算我自己对协会是抱着成见的，但是他们驱妖逐妖，将妖精从人类身边赶走，这件事情我不认为有错。
虽然人妖平等，但是两族完全没有必要纠缠在一起生活，最好的状态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作为人类，我认为这天下是被人类支配着的，我们才是主人，妖精，不是。”赵羽凡盯着三舅说。
“三舅，所以我觉得你从一开始把妖精当作那么亲密的伙伴起，就已经陷入了误区了。妖精，可不是朋友啊。”赵羽凡听见自己说。
听了赵羽凡的话，江川皱了眉看着他。江川觉得赵羽凡的这些话不对。
而三舅，也并没有多想，直接就摇头了。
“不，这是你们典型的捉妖人的自以为是的想法。妖精虽然确实比我们厉害，但是妖精还有一个人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比得上的优点。”
赵羽凡表示好奇。
三舅说：“那就是诚实。妖精不会撒谎，人才会撒谎。妖精简单，人复杂。”
“所以妖精才比人更接近野兽，甚至它们本身就是野兽。所以三舅，你为了野兽，仇恨同为人类的捉妖人，这不应该吧？”赵羽凡说。
三舅笑了，“这有什么不应该的？怎么了，哦，都是人，所以就都比妖精要珍贵重要？什么逻辑？人类里边有多少渣滓，你不晓得？你这话，我不认同。”
“我也不认同。”
江川突然插嘴道。
赵羽凡愕然转身，看着江川，他不明白，他和江川不是站在同一边的吗？他们要想办法让三舅交出钥匙然后离开这里啊，为什么他会反对？
江川看着赵羽凡，“赵兄，你说的这些话，和你自己心里想的，真的是一样的吗？”
赵羽凡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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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木屋里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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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一样的，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江川严肃地看着赵羽凡。
“就算是你为了改变三舅的想法，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话。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和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赵羽凡不解地看着江川，江川这突然跳出来打断他，实在是让他意外。
江川看了赵羽凡一眼，又转头看着三舅，“我们西南大山里的人们，并不认为妖精就是异类，我们视它们为兄弟，因为它们变成了人的时候，和我们没有区别。”
他转回头看着赵羽凡，“我猜，你虽然是个捉妖人，但是你也是这样子认为的对吗？不然你怎么解释，你的小妹妹阿珠？还有牢甫，和那个狼妖？”
赵羽凡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在心里低声道，除了他们，还有秋浓。。。。。。
“你用错方法了，你向三舅介绍妖精的可怕一面，是不会让三舅对捉妖人改观的，尽管你们捉妖人自以为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江川叹了口气。
赵羽凡挠了挠脑袋，既然一计不成，那他就换个方法好了。
“那好吧，既然我没办法改变你们对妖精的友好态度。。。。。。反正我自己现在对妖精也蛮友好的。”赵羽凡绷不住咧嘴笑了。
“那我暂时就想不出法子来报答三舅了，”他转身看着三舅，摇着脑袋，“三舅，我没办法了。”
三舅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不是放弃，而是我突然发现如果我们的想法是差不多的，那样的话，我怎么跟你解释，咱们都是绕在同一个地方，出不去。”
江川伸手摸了摸鼻子，“是这样的，这是因为你虽然是个捉妖人，但是你跟我们一样，相信妖精，更胜过相信人类。”
三舅转头瞥了江川一眼，他知道江川这是在替赵羽凡吹牛皮，好提高他在自己眼中的形象。
不过，三舅也确实是听出来了，面前的这个赵羽凡，确实跟他曾经看见过的那些捉妖人，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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