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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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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旁的,单凭之前欧阳烨竟敢出手揽住炎子明这位赤冰国储君的行为,以及欧阳烨数次对炎子明的不敬言词及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态度上来判断,冷晴也约莫能猜测到这个来自燕国的送亲使臣——正二品威远大将军——欧阳烨的为人品性及其城府了。
说好听点,欧阳烨是个性情耿直、性格豪放、言行洒脱不羁的人。说不好听点,其实这欧阳烨就是个性情比较急躁、说话做事不加三思的货。
之前玉荣夫人也说过“欧阳将军年纪轻,性情又较为耿直”这样的话了。只是在冷晴看来,这算是身为燕国人的玉荣夫人对同为燕国人的欧阳烨十分含蓄的形容了,其实说白了,就是欧阳烨年轻易冲动,不会说话处事!
而且,就常理而言,常年混迹军营的人,普遍性格豪放、讲义气(其实就是护短),有的人还极易冲动。很显然,欧阳烨就是后者。
从冷晴想好了如何尽快脱身的言词的时候,冷晴就知道,对于一个性格易冲动的人而言,她即将要说的话,无异于是在挑战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的权威。因此,冷晴一开始本就没计划她能一口气将她要说的话说完。
冷晴知道,在思想开放、言论自由的二十一世纪,她刚才的言词其实十分稀松平常,但是在这种严守尊卑之分的封建王朝,其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在冷晴的预计中,她的话被打断,那是必然的。也正因为欧阳烨打断她的话在冷晴的意料之内,所以,冷晴真的半分恼意也没用。
因此,对于欧阳烨如此不礼貌的行为,冷晴也只是神色冷然地回头瞥了欧阳烨一眼。
尽管冷晴只是回头瞥了欧阳烨一眼,冷晴就毫不留恋地又转头看向了站在她和炎子明身前的玉荣夫人,但是,即便是常年混迹军营,此时心头对冷晴颇为恼怒的欧阳烨,在与冷晴四目相对的那一瞬,欧阳烨也不由得心头一颤地打了个激灵——
虽然只是一眼即过,但冷晴那个冷然的眼神,却给欧阳烨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看着被炎子明半揽进怀中,站姿瞧着有些别扭的冷晴的背影,欧阳烨蹙眉想了想,这种淡然得几乎可以将人冷冻结冰的眼神,他曾在何人面上看见过?啊!对了!他曾在、也只在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面上看见过!
约莫是什么时候来着?似乎是当年燕清秋身中剧毒,后来燕清秋虽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却再也无法开口说话的那一年吧……那一年,一整年啊,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无论看谁,都是这等冷然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浑身发抖的眼神……
燕清秋出事那一年,无巧不巧地正遇上他军中事务繁忙,他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并且一入军营就极少与家中书信来往的他,更不知此事。等他年关赶回燕国京都东林城,一切已成定局,且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得一干二净,找不到一丝痕迹。
当年燕清秋身中剧毒被勉力救回来之后,却再也不能开口说话,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为此传召了燕国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为燕清秋诊治,可最后,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令都说,:“烈性之毒,深入骨髓,皓月公主此生再难开口矣!”
当年他于年关返回燕国京都东林城,入宫觐见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后,离宫的途中转道去了趟皇后娘娘的寝宫,他才知晓燕清秋中毒再也不能说话一事,也知晓了许多个中情节。那时候,他虽为燕清秋遭此横祸而十分难受,却不曾为燕清秋而觉得心痛。
只是,当他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内,见到那个瑟缩在皇后娘娘身后,一脸惶恐害怕地望着他的小姑娘,无论他怎么呼唤燕清秋都不愿意靠近他时,在军营磨砺数载的他,竟也心痛了,且痛到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地步。
曾经,只要他在燕皇宫中,根本不需要他开口,燕清秋都会主动找他玩耍。曾经,小小的燕清秋总喜欢追着他喊“烨哥哥,你去哪里呀,带上秋儿吧”亦或是“秋儿在母后宫里呆得好无聊,烨哥哥带着秋儿去玩儿好不好”……
虽然燕清秋是他们燕国最受宠爱、最尊贵的皓月公主,但是于他而言,燕清秋就像他的小妹一样。可是原本活泼开朗,时不时还会向他这个“烨哥哥”撒娇、卖乖讨好的“小妹”,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那一年,他只在燕清秋那张小巧的脸蛋上,看见了无尽的害怕、恐惧……也是直到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燕皇宫,只有一个奢华富丽的外表,内里竟是那么的脏污不堪!那些妇人,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可以对燕清秋这样可爱乖巧的小姑娘下手,其心可诛啊!
为了给燕清秋讨个公道,荣姨、若儿还有他几人多方查访,最后循着线索与推敲,将下毒之人定在了皇贵妃娘娘的宫中。说是皇贵妃娘娘的宫中,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在燕皇宫中,也只有份位仅次于皇后娘娘的皇贵妃娘娘,才有那个胆量和能力去毒杀皓月公主。
原本一切都十分顺利的,可是到了最后,他们却只查出个“因嫉恨皓月公主美貌而毒杀皓月公主,事发后害怕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惩罚而已经‘畏罪自杀’”的管事女官。而幕后真凶——皇贵妃娘娘——妲姒却依旧安然无恙、高枕无忧。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皇贵妃娘娘才是这一切的幕后真凶,可是因为管事女官已经“畏罪自杀”,皇贵妃娘娘又将一切证据全部销毁得比白纸还干净,众人找不到证据,所以即便众人心中都清楚,给燕清秋投毒的幕后指使究竟是何人,却也毫无办法奈何那人。
于是,当年燕清秋中毒一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也因此,燕清秋便凭白受了这十多年的委屈。并且,为了维护“皓月公主”的声名,自中毒事件以后,燕清秋便从皇后娘娘的寝宫,搬去了那修建在燕皇宫中太液湖上的秋水阁内。这十余年来,燕清秋踏出过秋水阁的次数屈指可数!
或许正是因此,那一年,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才会在看任何人时,眼神均冷然到可以将人冷冻结冰的地步——视若珍宝的女儿被人毒害,即使身为燕国的当朝天子,执掌着燕国所有臣民的生杀大权,却依然无法下令严惩真凶,只能眼睁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遇上如此窝心的事情,任谁能有好心情、好脸色?
再后来……若儿死的时候,他又正巧在边疆巡查军防,等他匆匆赶回燕国京都东林城,他的若儿……已经入土为安,他连若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不过话说回来,便是他在若儿入土为安之前赶回了燕国京都东林城,他就能见上若儿最后一面了?那么大的火啊,若儿哪能留下什么尸骸?
自若儿死后,他不愿呆在燕国京都东林城触景伤情,更不愿睹物思人,于是他不顾父亲反对,在一次早朝时,自请长驻燕国南疆大营。那之后,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最少有三百日他是混迹在南疆大营中的。
尤其是去年,在燕国京都东林城的将军府里刚一过完新年,他就不顾父亲、姐姐的阻拦,简单地收拾了行囊就赶回南疆大营去了。便是今年过年,他都是守在南疆大营中,与一干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回家的将士们一起过的年。
年后不久,他就在南疆大营中听闻他们燕国的皓月公主将要远嫁赤冰国的消息。那时,他本想回燕国京都东林城一趟,去看望下那个自小便跟在他和若儿身后的小跟屁虫的。可是后来他一想,他便是回去了,也不能改变燕清秋即将远嫁赤冰国的事实,反而徒增伤感,索性,他就窝在南疆大营中,哪儿也不去了。
若不是后来二月初,他在南疆大营中突然收到他那位父亲亡故的家书,只怕他眼下,仍旧在南疆大营中跟那些兵将们一起厮混着。他也不会因为回到燕国京都东林城的时间太过凑巧,而被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点名来当这送亲使臣之一了。
想他一年有余不曾归家,也不曾往家中递过一封书信,是以他竟不知道,那个在燕国统领三军的传奇将军,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身染重病……但是,那位将军不愿让身处军营,为国尽职的儿子为他担忧,于是那位将军叮嘱家人,不要将他病重的消息送去南疆大营……
他一直以为父亲身体硬朗,定然可以长命百岁,可是直到父亲病故,灵堂都设好了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早在去年底就已经重病到药石枉效的地步了……等他匆匆从南疆大营赶回燕国京都东林城,已是他那位病故的父亲即将入土为安的前一日了……
他的父亲戎马一生,也寡淡了一生,就连故去后的葬礼,都是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十分低调的操办的。或许,唯一算是不低调的一件事,就是他的父亲在临去前,执意要求家人待父亲故去后,将父亲与母亲合葬一穴了罢。
不过总得来说,除了他的父亲下葬当日,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微服出席了他父亲的葬礼外,所有一切都是低调操办的。也因此,即便他的父亲已经故去数月,燕国京都东林城内的百姓们依然有许多不知道,他们燕国那位颇具传奇色彩的欧阳老将军,已经悄无声息地在病中故去了……
他本不愿意来这赤冰国的,所以他以“生父新亡,身孝未除”为由,婉拒了他们燕国当朝天子的旨意。可是,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却执意要他来做这护送送亲队伍的将领兼之送亲使臣,只因为,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信他会保护好燕清秋……
于是,他来了,带着他们燕国当朝天子对他的信任;带着他自己亦想最后一次保护那个打小跟在他和若儿身后,口口声声喊他“烨哥哥”的小跟屁虫的念头,跋山涉水地来到了这赤冰国。
只是,他没想到,昨日傍晚,在他以燕国送亲使臣的身份抵达这赤冰国国都怀安的时候,站在赤冰国文武百官最前方迎接他们的人,竟然是他父亲的旧交!那时候他就预感到,父亲的旧交定会寻机询问他那位已故父亲的情况。
果不其然,后来在洗尘筵席上,萧直当真问他:“一别十余年,家师让肃启代问,令尊可否安好?”念及父亲临终前留下的遗书上写的“望吾子有生之年得见吾之故人,子问其安好否”的语句,他便隐瞒了父亲已故的事实。
生离死别,最是人间无奈悲情。若他的父亲不曾因病辞世,如今还安然在世,他的父亲,当也不愿见到父亲的昔年旧友为父亲而伤感罢。而他答给萧直的那句“健步如飞,不输当年”其实也是他自己所希望看见的父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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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牧文送客2
人总是这样,要么不回忆,一旦回忆起来,就极容易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而在欧阳烨陷入无边无际的回忆之中时,冷晴与玉荣夫人,却一直在交谈着——
但见冷晴在神色冷然地瞥了欧阳烨一眼后,就毫不留恋地又转头看向了站在她和炎子明身前的玉荣夫人,神色冷然地与玉荣夫人面面相对。
而始终双手轻贴于腹前,站姿端庄且雍容的玉荣夫人,亦是目光不偏不倚地与冷晴对视。
即便被炎子明那厮半揽进怀中,因为要顺着炎子明的力道,以至于冷晴的站姿看着颇为怪异,但冷晴浑身的气势,却完全不输给站姿端庄且雍容的玉荣夫人。
须臾,只听得冷晴语气冰冷,语调很有几分学习玉荣夫人似的不疾不徐地如此说道:“人若要人重,必先自重及重人。你们自问你们的言行间,可有尊重过煦太子?并没有。你们的言词,毫无一处尊重过煦太子,不仅如此,你们还屡屡逼迫煦太子,这就是你们燕国使臣的礼节?
你们便是燕国使臣又如何?既然你们身处这赤冰国,便当以赤冰国皇室为尊,而不是自持身份,目无尊卑。既然你们不曾尊重身为这赤冰国储君的煦太子,你们又凭什么,要求身为煦太子专属琴师的我,尊重你们?玉荣夫人,你说我说的可对?”
与冷晴静静对视的玉荣夫人闻言,她唇畔那淡淡的笑意不减,语调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诚然你所言的‘人若要人重,必先自重及重人’此话十分有理。但我等却并非自持身份、目无尊卑,更没有逼迫煦太子殿下之意。我之所言,有理有据,且言词属实。
天成大陆各国人尽皆知,我燕国的皓月公主在燕国荣宠极高,十余年来皆居于我燕国皇宫中太液湖上的秋水阁内。那秋水阁,乃是我燕国当朝天子专为皓月公主于太液湖之上修建的水上楼阁。修建秋水阁所用的每一根木料,都是上等的檀木。从外到内,每一分每一寸的用料都没有丝毫掺假,都是货真价实的上等檀木。
如今,我燕国的皓月公主明日就将与煦太子殿下大婚,我燕国不奢求煦太子殿下能如我燕国当朝天子一般疼宠皓月公主,但是,在我燕国如此备受荣宠的皓月公主,何至于远嫁到这赤冰国后,竟还要与一名身份低微的琴师同殿而居?
我等今日来此,并非是要逼迫煦太子殿下什么,从始至终我等的目的,也不过是希望煦太子殿下能将姑娘——你,迁出这惟徳宫的清心殿。至于姑娘你,我等听闻这惟徳宫中多达十余处殿宇,姑娘你大可另择他处而居。”
空阔且安静的惟德殿中,只有玉荣夫人那轻柔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语调,轻而缓地飘荡开来。
无论面对何人,处于何种境地,玉荣夫人说话的语调总是这样不疾不徐的。似乎玉荣夫人从不在意别人是否会因此而打断她,很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
而站在玉荣夫人对面的冷晴,她心中虽然急于想带着炎子明尽快离开这惟德殿,但是,冷晴却并没有主动去打断玉荣夫人的话。
在冷晴看来,无论今日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无论她与对方是何种关系,安静地听对方将话讲完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
所以,冷晴始终保持安静地静静听着玉荣夫人的言词。就算冷晴觉得玉荣夫人的话说的不对,冷晴也不曾开口打断玉荣夫人。
至于揽着冷晴肩头的炎子明……此刻炎子明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炎子明哪里还有那个精力去管玉荣夫人用什么样的语调说了些什么话?
当然了,玉荣夫人如此语调不疾不徐地说话,确实十分能彰显出玉荣夫人那雍容端庄、举止得宜的姿态。
但是如此如老龟慢行般让人揪心的语速,这也是格外讲礼貌的冷晴能耐着性子听完,若是换了性子稍微急躁点的人,不等玉荣夫人说完这么一长番话,就该炸毛了好吧!
就见冷晴一直静静地等着玉荣夫人将话说完后,冷晴才轻启红唇,如此语调略带嘲讽地说道:“若以玉荣夫人你这等说辞,那岂不是所有住在清心殿中,身份低微的人都要迁出清心殿?如此,岂不是连你身后那位站在殿门边,身为身份低微的侍卫的牧侍卫,还有另一位王侍卫,他们也要迁出那清心殿,另择他处而居?”
那方,自始至终都静静地站在惟德殿进殿殿门的避风处,仿佛真的成了一樽门神,简直连背景都算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殿中的其余四人折腾的牧文闻言,脊背明显一僵。随即,牧文看向那玉荣夫人的眸子中,带上了几分凛然杀气,一副如临大敌之态。
牧文丝毫不介意冷晴说他身份低微,因为他本就从不在意自身身份的高低,就算是爱撒泼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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