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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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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孝武帝刘彧夺位有功,累迁中书监、中军将军,加散骑常侍,给鼓吹。改封南郡王,食邑万户。
原本刘义宣是前途一片光明的人,可偏偏在孝建元年起兵谋反,不幸兵败后在狱中被杀。有子十八人,除两人早卒外,其余都因这次叛乱而死。
再有初代宁王朱权的第四代继承人,明太祖朱元璋五世孙,宁康王朱觐钧庶子朱宸濠,初封上高王。因宁康王没有嫡子,于弘治十年(公元1497年)袭封宁王。
正德十四年六月十四日,朱宸濠借口明武宗正德帝荒淫无道,集兵号十万造反,杀巡抚孙燧、江西按察副使许逵,革正德年号,以李士实、刘养正为左、右丞相,以王纶为兵部尚书,集众号称十万,并发檄各地,指斥朝廷。略九江、破南康,出江西,率舟师下江,攻安庆。
然而,四十三天之后,朱宸濠大败,其将士焚溺而死者达三万余人,诸妃嫔皆赴水死,朱宸濠及其诸子、郡王、仪宾,并李士实、刘养正、王纶等一起为王守仁所俘,押送南京,交给张永。明武宗先放再抓,最后废为庶人,伏诛,除其封国。
单单是冷晴在学校念书时学到的历史知识中,这种谋反失败被诛杀,甚至是连坐的事例就不胜枚举。
冷晴死过一次,深深地体会过那种明知生命在流逝却无可奈何的感觉,冷晴可以摸着她的良心说,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的恐惧,她不是一般地畏惧死亡!
冷晴不会明知道不下马车会被定为谋反罪,还傻乎乎地因为怕冷而呆在马车里不下去。
跟自己的生命比起来,严寒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活着,就是感冒发烧个十天半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面对炎子明的说辞,冷晴真的无言以对。
尽管冷晴没有吭声,可是炎子明知道,冷晴将他的话听进心中去了。
“对了,待会儿下马车前将这个戴上。”只见炎子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他那宽大的衣袖暗袋中抽出了一条轻薄的天蓝色丝巾。
“为什么要戴这个?”伸手接过炎子明手中那条天蓝色的丝巾,冷晴满脸的疑问。
勾起一边的嘴角浅浅一笑,顶着娃娃脸的炎子明看向冷晴——
尽管冷晴那曼妙的身形此时被掩在那层层厚氅和厚棉被之下,使她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头大棕熊,可这丝毫遮掩不住冷晴那张绝色无双、倾国惑人的脸庞。
“冷晴,你这张脸,真的太勾人心魄了,你不能将它随便暴露在人前。而且,赤冰国的现任皇后上官媚,她最讨厌的,就是赤冰国皇宫中有相貌比她还要美丽的女子存在……若是在西和门外,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护住你,可进了这西和门,许多事情就由不得我做主了。戴上面巾,遮住你的容貌,能为你自己,还有我,省去许多麻烦。”对于冷晴的疑问,炎子明如此简单明了地解释。
冷晴闻言,只垂眸看着她手中那条天蓝色的丝巾,默默点头:“o……好,我懂了。”原本冷晴是想说“ok”的,然而话到嘴边,冷晴陡然惊醒,硬是改了话头。
冷晴知道她长得很美,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没少因为她这张脸无端招惹到祸事,可那时候她尚有蒙语的爸爸、妈妈保护她,而且在法治社会下,也没人敢太过猖狂。
但来到这个异世后,她举目无亲,没有朋友,没有同学……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封建制度的社会,像她这种毫无背景的人,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她如今唯一可以依赖、可以保护她的人,只有炎子明。
所以,对于炎子明话语中的明褒暗贬,冷晴只能权当做没有听出来,她只能忍!
但有一点:她生来就是这副容貌,冷晴从不觉得这是她的过错!
“爷,西和门到了,下马车吧!”车厢外,牧文那毫无情绪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
看了一眼冷晴,炎子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走吧!”
言罢,炎子明站起身,当先一步走出了车厢。
在收回视线的时候,炎子明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神色,透彻无以言喻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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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西和门内1
《春秋左传。桓公十年》:“初,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献。既而悔之,曰:‘周谚有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贾害也?’乃献之。又求其宝剑。叔曰:‘是无厌也。无厌,将及我。’遂伐虞公。故虞公出奔共池。”
这是炎黄历史上极其有名的一段典故,但凡学过点历史的,都知道。
冷晴看着她自己这张脸,看了二十三年,她自己长得有多绝丽,冷晴心知肚明,炎子明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
尽管冷晴自认,她生就如此容貌,并非她的过错,可怀璧之罪,冷晴懂。
面对贪得无厌的虞公,虞叔尚可以挥起宝剑,将虞公赶去了共池,然而冷晴终究不是虞叔,冷晴没有虞叔那么强大的本领,在这个举目无援的异世,冷晴能够自保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她又岂敢将自己与虞叔作比较?
是以,面对森森宫廷,寒刀冷剑,冷晴别无选择,只能听从炎子明的吩咐,仔细戴好那条天蓝色丝巾,确保丝巾不会被风轻易吹落后才出的马车车厢。
掀开残留着自己体温的厚棉被的那刻,冷晴只觉得四周寒冷成一片。
车厢内已经如此寒冷了,车厢外的严寒,可想而知,可冷晴没有任何退缩的理由。
只见冷晴整理了下她身上的厚氅因为久坐而生成的皱褶,又抬手摸了摸戴在脸上的那条天蓝色丝巾,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冷晴才敢朝着车厢门帘走过去。
掀开车厢门帘,踏出马车车厢,站在马车车辕上的那一刻,阴沉沉的光线尽现眼前,同时一股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即便身穿三件厚氅,冷晴仍旧被寒风吹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
咬着牙根扛着严寒,冷晴举目四望,第一个入眼的,就是马车正前方,那一条约有七八米长、三米多宽的甬道。
如朱雀门一样,甬道口那扇只用肉眼就看得出应当十分厚重的朱漆大门此时打开在两侧,每一边门前都站着五名手持长矛,腰佩长刀,身穿棕色皮甲的侍卫,且每一名侍卫皆昂首挺胸、精神抖擞,神情肃穆。
如此阵仗,不难看出这扇门的重要性。
甬道两侧是绵延无尽头的三米多高的围墙,甬道两端的进出口皆有十数名手持长矛、腰佩长刀的侍卫看守着,乍一看,森严非常。而甬道顶端的墙体上,雕刻着三个小篆,还用金漆仔细地描了,是“西和门”的字样。
恰有十余名队列整齐,手持长矛,身穿甲胄的士兵从西和门后走过,无需多想,那应当便是宫廷中巡逻的侍卫。而这种侍卫,在西和门外,却瞧不见。
如此情景,足以证明西和门内宫禁森严,并非一个小小的朱雀门可以比拟的,冷晴深知炎子明并没有欺骗她。
站在半人高的车辕上,冷晴朝前方那堵只有三米多高的围墙后望过去,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句话:原来……这就是真正的鲜活的皇宫!
最后,冷晴才看向站在马车一侧灰白的地上,外面只穿了一件厚氅,手中提着三尺青峰的牧文和易容成他人模样的炎子明。
牧文是个糙汉子,太过木讷,平日里又因宫规只能跟炎子明和王泉呆在一起,几乎从未与女子有过接触,想要牧文怜香惜玉,恐怕要等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是以,见冷晴出来后终于看向了他们二人,却只有炎子明一人走上前去伸手去扶冷晴。
以往上下马车,冷晴都是靠的她自己,从不需要人扶,可自从亲戚上门后,冷晴越发地畏寒,以至于这几天冷晴穿的委实太过厚重,连在平地上行走都及其不便,更遑论想再独自一人下这足有半人高的马车?
是以,面对炎子明的善意,冷晴默然接受了。
将纤纤玉手放在炎子明那张骨节分明的大手上,两手相触的瞬间,冷晴只觉得,她的手,很凉,他的手,很暖。
恍然间,冷晴想起,这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曾发生在她与朱梓陌身上。
那时候,她端坐在喜轿中,朱梓陌便轻掀轿帘,将左手伸向端坐在喜轿中,那一身鲜红色嫁衣的她。
那时候,她看着突然出现在盖头下的宽大手掌,只稍微犹豫了几秒便抬起她的右手轻轻放在了那只手掌的手心里。
那时候,同现在一样,她的手,很凉,他的手,很暖。
那时候,她曾以为,她在这举目无援的异世,终于寻到了一处栖身之所……
那时候,她曾以为,以她经商的才华,只要朱梓陌肯垂青,肯给她机会,她就一定可以在这个异世开拓一片属于她冷晴的天下。
可是,不过一眨眼,一切物是人非:她离开了朱梓陌,离开了朱府,离开了大梁国,孤身一人随同炎子明和牧文来到了这陌生的赤冰国,来到了这陌生的皇宫门前。
思及此,冷晴又忍不住自嘲:从来到这个异世的那一刻,她便已然是孤身一人,倘若不是遇上朱梓陌,她早已是黄泉路上的一缕幽魂。朱梓陌虽将她捡回了朱府,救了她一命,却也改变不了她本是孤身一人这个事实……
想到朱梓陌,冷晴有些怅然,她离开朱府也快有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如今朱梓陌的身体怎么样了?朱府上的一切事物可还让他费心劳神?也不知道,那个酷似蒙语的陆雪月……她可还好?在她莫名其妙的失踪以后,朱梓陌可曾牵累到近身伺候她的陆雪月??
罢了,今天踏进这扇西和门后,大梁国的一切都将与她冷晴无关了。朱梓陌也好,陆雪月也罢,那都是曾经了,再也不会与她冷晴的生命有任何交集。
从第一天随炎子明踏上前往赤冰国的路途的时候,冷晴就知道,她应该没有机会再回去大梁国,再回去朱府,再回到朱梓陌身边了。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尤其是身在位处上位者的炎子明身边,冷晴更加不会妄想,今天踏进了这扇西和门,来日,她还能顺利地走出这个宫廷,走出赤冰国。
深吸一口气,摒弃脑中那纷杂的念头,冷晴稍微弯身,在炎子明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
双脚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后,冷晴当即就将自己的手从炎子明那张温暖的大掌中抽了出来,而后转身,安静地面向西和门的方向,静静地等候牧文和炎子明下一步的指示。
手中的纤纤玉手被蓦然抽走,炎子明只觉得心也随之一空,心中似有什么被一同抽走了一般,可炎子明却想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
不过,牧文也没有给炎子明多少思索的时间,只见牧文伸手从他怀中掏出一块金黄色的,一端系着金色锦绳,一端系着金色流苏的圆形令牌,竟与先前炎子明拿出来的那块玄铁令牌一模一样!
手持金黄色的玄铁令牌,牧文一边朝守在西和门前的侍卫们走,一边语含威严地道“在下乃是太子殿下身边二等护卫,牧文!这是内庭司督造的玄铁令,请查验。”
有一名腰佩长刀,手持长矛的侍卫在牧文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迎了上去。与牧文面对面站定后,那名侍卫接过牧文手中的金黄色圆形令牌,先是用手掂了掂重量,而后仔细看了令牌正反两面雕刻的字。
确定了令牌的真伪,那名侍卫便将令牌还给了牧文,而后转脸看向牧文身后,易容成他人模样的炎子明,语气冷冽地道:“你的令牌。”
炎子明闻言,当即就笑嘻嘻地亦是从他怀中掏出了那块金黄色的,一端系着金色锦绳,一端系着金色流苏的圆形令牌,又笑嘻嘻地亲自送到了那名侍卫的手上,口中更是语含笑意地道:“在下乃是太子殿下身边二等护卫,王泉!”
静静地站在马车旁瞧着炎子明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冷晴实在无法将现在的炎子明与她最初时在万春楼里遇见的那个慵懒却孤傲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只不过换了一张脸皮,可炎子明却似乎在那一刻将他整个人也换掉了,一点也瞧不见他往日身为炎子明的踪迹。
此时此刻,站在众人面前的,就是赤冰国太子殿下身边的二等护卫,王泉!
无人会想象到,这个人,其实就是赤冰国高高在上的太子——炎煦!
对于此等迷惑众人的手段,冷晴真心佩服。
又是一番查验,那名侍卫将手中货真价实的令牌还给炎子明后,又看向被三件厚氅包裹得如同棕熊一般的冷晴,继续语气冷冽地道:“你的令牌。”
有了先前在车厢内被突然点名的经历,冷晴当即就将目光投向了炎子明,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问她要令牌?好吧,她没有。现在就看他炎子明怎么解决了。
循着那名侍卫的视线,炎子明回头去瞧冷晴,却瞧见冷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炎子明心中无奈,嘴上却依旧笑嘻嘻地解释道:“她啊,她可没有玄铁令牌,她是我和牧文兄弟奉命去宫外给太子殿下寻来的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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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西和门内2
一堵三米多高的围墙,一条约有七八米长、三米多宽的甬道,一扇厚重的西和门,就这样隔出了两个世界——
西和门内,是赤冰国最雍容华贵,最富丽堂皇,最宏伟壮丽,最庄重森严的赤冰国皇宫之所在。更是赤冰国一众文武大臣与赤冰国当朝皇帝商议朝政之所在。
西和门外,是近五十名身穿一身棕色皮甲,手持长矛,腰间别着一柄长刀的侍卫们。他们唯一的职责,就是守卫好这扇供赤冰国一众皇族子弟,以及在皇宫内廷里供职的侍卫、宫女和宦人们进出赤冰国皇宫的西和门,并将一切意图混进皇宫内廷和混出皇宫内廷的不轨之人捉拿进天牢。
今日,西和门前停了一辆由三匹棕色高头大马拉着,外观虽朴素,实则是用上等楠木打造的车型庞大的四轮马车。
马车旁站着一名被层层厚氅包裹得犹如棕熊,面上蒙着一条天蓝色丝巾的女子,马车前方,站着一名身穿灰色裋褐服,手提一柄三尺青峰的男子,和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以及一名身穿皮甲,手持长矛,腰间别着一柄长刀的侍卫。
“琴师??”看着炎子明和冷晴,那名侍卫眼中透着狐疑。
炎子明闻言,当即重重地点头,笑嘻嘻地应道:“是啊,这位兄弟你也知道,咱们的太子殿下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说风就是雨的。这不是咱们的太子殿下在年初的宫宴上听了一曲陛下的御用琴师弹奏的‘高山流水’后,总闹着要寻一个琴技超群的琴师来和陛下的那位御用琴师一较高下嘛,我兄弟二人这才奉命去宫外给太子殿下寻了这么一位琴师来。”
那名侍卫闻言,兀自低头沉默了,似在思索炎子明话中的可信度。
炎子明见状,到也不着急,也不出言催促,只依旧脸带笑容地看着那名侍卫,静静的等待那名侍卫的决定。
时间,在沉默和安静中缓慢地流逝。
过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那名侍卫忽然抬头看向了炎子明和牧文,还有他们二人口中所谓的“琴师”冷晴。
在牧文的面无表情,炎子明的嬉皮笑脸,冷晴的淡定从容中,只见那名侍卫转身对他身后的那些侍卫们大声喊道:“可以放行!”
炎子明闻言,当即朝那名侍卫拱手,语气和善地道谢:“多谢这位兄弟!下次我兄弟二人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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