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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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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手上?巧香姐姐的一双手那么细腻漂亮,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伤疤……你说大姑娘她……是不是故意的?”
环儿连忙挤了挤眼睛,“别瞎说,若是给大姑娘听见了,我们也没有好果子吃!等巧香姐姐回来,我们就不用近身伺候了……”
眼看翻过这个年,李殊慈就要十四了,正是抽条的年纪,简简单单一根玉簪插在精巧的发髻间,裙袄上秀着粉白的梅瓣,整个人都散发着轻灵的活力。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不出的满意,笑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捧个手炉。”
炭盆里噼啪爆了几个火花,李殊慈一进老夫人的屋子,眉眼都如冰雪融化般舒展开来,暖意散发道全身。从身后青鸽的手中接过一个食盒,亲自打开将里面的乳羹送到老夫人面前,笑嘻嘻道:“身上有老夫人给的狐裘大氅,怎么会冷着?”
老夫人点点头,人老了胃口不比从前,李殊慈每天换着样的给她做吃的带过来,今日这乳羹照样温香不腻,她笑道:“何苦费这些心思?”
连嬷嬷在一旁笑道:“五姑娘孝顺,老夫人应该开怀才是。近日来一直睡得不好,用些得心的吃食身体也能滋补些。”
“不过是些吃食,哪里就费许多心力?倒是祖母,这几日睡得不好?”李殊慈忙问道。
老夫人摆摆手,“没什么,年岁大了,睡得少不奇怪。只是最近频频发梦,有些心焦,不碍事。”
李殊慈仔细看着老夫人,除了精神不太好,却是看不出别的,想了想道:“祖母还是让祖父请了御医来瞧瞧吧!若是身上有恙,也能及时医治,若是无事,也能图个安心。祖母可是我的主心骨,万万不能大意!”
老夫人拍拍李殊慈的手,笑道:“好好好,就听你的!”
第67章 儒王金晟
魁首之争无疑是选在上京第一伎坊,浮世楼。
京地五都的出色女伎都在这段时间都聚集于浮世楼,参选五都魁首。近年来已经少有这样热闹的盛事,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内楼一观,内楼是浮世楼专门为贵宾准备的,上面的雅间布置堪称奢靡,李殊慈自然不可能收到浮世楼邀约的名帖,也不能在外楼和所有人挤在一起。思来想去,还是得求助赫连韬,反正两人还一起夜入停尸房看尸体,也不差再一起看看花魁了。
赫连韬欣然答应,一来,浮世楼不是那等下流腌臜之地,李殊慈更不会无缘无故到青楼去看什么花魁。二来,家里的夜叉妹妹也要跟他一起凑这个热闹,让两个女孩子在一处也相互有个照应,省得他被妹妹绑着不自在,正好让赫连瑜去李家接李殊慈一起。
李殊慈和木云个头高挑,一身男装打扮,除非是非常熟识之人,否则根本看不出二人的女子身份。而赫连瑜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是否能认出她来,曾经为了寻找赫连韬,大闹上京青楼的事情,让鸨母们一见这位就不自觉的哆嗦。只是李殊慈也没想到,一起出现的不止有平日和赫连韬来往甚多的六皇子金曜,还有平日并不时常现于人前的四皇子金晟。
儒王金晟,皇子中排行第四,德妃所出,本朝皇室之中十分出类拔萃的人物,平日煦文帝处理天灾水患民生疾苦之类的事,多委任于四皇子,所以四皇子民声极佳,现在是当朝唯一封王的皇子。李殊慈小心望过去,儒王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乌黑深邃的眼眸下,凝着一颗泪痣,稍稍给他的冷淡气质中增添了一丝温润。
而六皇子金曜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赫连韬给李殊慈使了个眼色,李殊慈马上扯着木云站到赫连韬和赫连瑜的身后,装作侍从的样子。赫连瑜常入宫中陪太后说话,对几个皇子都十分熟悉,也不介意,压抑着兴奋说道:“这浮世楼果然名不虚传!”
“儒王怎么会跟你一起来?”趁着别人不注意,李殊慈拉着赫连韬坠在后面,悄声问道。
赫连韬摊手无奈道:“皇子来这种地方,又不好表明身份,只好接我的名义,我也不知道儒王怎么这么有兴致,跟六皇子一道来了。”
浮世楼占地广阔,精雕细琢,园内大片的短松站在山石雪色中。有松,有雪,有石,确实有一种流浮于世的诗意,今日的浮世楼所有的花厅四面门窗大敞,虽是冬日,却并不赶到冷,屋内四角燃着上好的银霜炭。花厅的墙壁上画着两幅字,一句是金鼎沸湲潺,华堂静,松风竹雪。一句是云里游龙凤,香雾起,飞月轮边。
李殊慈喃喃道:“这十成十的诗意,的确叫人舒心惬意。”
李殊慈跟在众人后面,说的声音极小,自觉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没想到儒王不知怎么回头朝她望过来,眼下那枚浅褐色的泪痣,在阳光下尤其显眼,给他沉稳的面色上增添了一分漫不经心,她尚不知作何反应,儒王却已经回转过去,让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露了行迹。
浮世楼的伎倌们多数小有才名且有良好的教养,更不乏色艺双绝的美丽女子,平时来往的也大多是官宦世族的风流才俊,文人雅士。这些女子才华横溢,温柔美丽,往往更容易成为风流公子们的粉红知己。
浮世楼为姑娘们准备的暖阁中,满堂女子个个都是着意打扮,锦衣华服,或三三两两簇拥在一起,或孤身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的,皆是薄纱覆面,并不愿意让人看见相貌。翁小鸢披着件丁香色的棉绸连帽斗篷,怀里抱着个青花五蝠梨形琵琶,端端正正的坐着,杏黄轻声推门从外面进来,收起担忧之色,走到翁小鸢身边,蹲下身为她整理裙裾,低声道:“姑娘,李公子有消息了。”
翁小鸢一下坐直身子,又缓缓放松问:“怎么说?”
“说等欢宴结束,会有人来接姑娘,请姑娘放宽心,不用多想。”杏黄看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她们,小声道:“姑娘,咱们真能相信那位公子?万一……咱们以后可怎么办?”
翁小鸢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可那位李公子的话足以让她信服,而且她的打算已经被他窥破,她又怎么能不顺从呢?
赫连韬这样的身份,浮世楼自然提前备好雅间,从雅间的窗子往下看去,正好看见大堂中央搭起的台子。台子四面悬着薄透的雪纱,敞开的花窗能看见内楼之外也已经被人群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坐在席上的看客,还有站在外围的各色人等,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大堂十分宽敞,至少有瑞仙楼的两个大。
时辰一到,在浮世楼的雅娘清脆酥软的娇声中,在场众人都安静下来,雅娘一身红裙袅袅婷婷的走到台子中央,看得出来,在场众人不少是为了给她捧场而来,雅娘是出了名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那股成熟妩媚的风情,将在场众人的眼光都吸引过去。
不得不说,雅娘确实是个能调动气氛的好手,巧笑嫣然的脸庞上,一双狭长美眸对在场的众人释放者欲说还羞的意味。六皇子评价道:“这位雅娘倒是有趣?能在上京如此庞大的关系网中如鱼得水,恐怕是个十分有心计的女人。”
儒王却并没有为雅娘的妩媚而动容,今日心情似乎也不错,居然少有的开口解释:“你说的不错,雅娘当年初入上京时,才情技艺亦是十分出众,相貌上乘,又喜欢赴宴冶游,是个出名的欢场人物,交往的富家纨绔和官宦子弟不计其数,但交恶的人却从未听说过。雅娘和上京大多数世家都有联系,在场面上十分转得开,只要开口,基本都能得到帮助。”
没想到儒王对一个青楼女伎的过往都能如数家珍,李殊慈一是愣怔,六皇子却已经习惯了儒王通天晓地只能,点头称是。此时雅娘已经下了台,一位怀抱古琴的女子移步上前坐下,微微屈膝并不说话,伸手摘下面纱,只一笑,便如清风徐来,舒适到人心里去。纤葱般的手指拨动琴弦,泠泠的琴声宛如天上来。
二楼不少雅间里的人走到门外,伏在栏杆上向下张望,只听一人说道:“这位,名兰微,本是京地华都良家女,家道败落,流落乐籍,她琴艺精湛不说,文才也是极好,尤善七绝。”
不大一会儿,曲子终了,下面传来一片叫好之声,里面夹着高声的赞叹和拍掌声,李殊慈也凝神细听了,虽说她不善弹琴,但却也听得出这琴声确实是下了苦功夫练过的,赫连韬见她听的认真,在一旁道:“苦工是下过的,真情实意也有,不过缺了点灵气。”
李殊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中想问:你也懂古琴?只是碍于旁边还有两位皇子,她不能多言,只好咽了回去,更何况她还借着人家的面子来的。还是不要将这种**裸的质疑问出口了。结果一旁的赫连瑜哇哇叫道:“我说赫连韬,你就不要不懂装懂的了好不好,我看这姑娘弹得不错。”
赫连韬对赫连瑜直呼其名弄的哭笑不得,斜觑了李殊慈一眼,见她眼中溢满笑意,不由也跟着笑了。赫连瑜见赫连韬居然没有反驳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嘟囔道:“今儿怎么转性了!”
儒王的目光跟着赫连韬在李殊慈身上转了两圈,被六皇子拉到前边,“四哥你看,这位姑娘的舞跳的相当不错!”
一位名为绿鞘的少女登场,口中衔花而立,头插翎羽,赤足上挂着着银铃儿,曲子轻盈欢快她腰肢柔软,踩着鼓点欢快旋转,让李殊慈想起一句: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李殊慈在心中偷偷的想,这些才艺俱佳的女子,比宫宴上皇家御用的乐师舞师也是不差的。今日参选的女伎共有二十四名,或吟诗剑舞,或笙箫管笛,翁小鸢可是今日最大的噱头,无论为财为名,她都应改排在后面登台的。
满堂女子,各个华彩不凡,如同满园的花朵簇拥在一起,分不出谁更美更好,只觉得各有千秋,平分秋色,在场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好奇翁小鸢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奇女子,竟然能在这么多风华绝代的女子中自信可以脱颖而出?
终于,翁小鸢在众人期待的嗡声中抱着琵琶缓步走上台,仍然蒙着面纱,青丝高高挽成一髻凌云,一双秋水明眸眼波横转。下面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喊道:“何不将面纱摘下,让我们看看值不值得捧这个场!”
有人开头,便立刻有人附和。台下呼声四起。可当翁小鸢将琵琶反抱在背上,右腿微微曲着,左腿轻抬于右膝之上,立在台上那一刻。仅仅是就那么一个舞姿立在那,没有掀开面纱,没有开口说话,众人知道,今日,谁也无法夺走她一丝一毫的光彩。
第68章 推波助澜
二楼廊檐下,悬挂的粉红宫灯如春日桃花。翁小鸢身穿一袭柳黄相间纱衣,颈间坠着五彩璎珞,臂间套着金环玉钏,**双足,高举的手臂上松松的缠着长长的墨绿鹅黄双色披帛,和水袖一起横铺地上,一动不动已有飞天之势。众人目眩神迷,刚刚的叫嚣化作无声的惊叹!翁小鸢左手轻挥,只听“铮”的一声长音,艳惊四座!
只见她右手轻拢琵琶,手臂劲健而舒展。突然,她一举足一顿地,一个旋身,裙裾摇曳飘飞,犹如游龙惊凤,项饰臂钏则在旋身飞舞间叮当作响,整个人如同九天仙子就要凌空飞去,翁小鸢双眼垂下,容色自若,左跨重心向后提起,右脚翘起,琵琶置于脑后,双臂在斜上方反握而弹,她缓开樱口曼声唱道:“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兰昭昭兮未央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那声音不可言说的如水流泻,此情此景,像卷帘陌上青青柳,容色风流。像三月烟雨古道长,月色未央。
众人沉醉在幽幽的歌声中,又是“铮”的一声,翁小鸢腰肢轻展,已然离去。
李殊慈不禁想起来向九说的那句话,身姿如此曼妙,看不看脸还有什么所谓?原来倾国倾城,竟可一至于斯。六皇子折扇在手,折扇上墨迹点点,如主人一般顿在当空,半晌六皇子才缓过神来赞叹一句:“真乃天人也!”
赫连韬也笑赞道:“确实不错。”
李殊慈挑了挑眉,连她都看呆了,赫连韬居然对如此绝美的翁小鸢只是一句确实不错?侧头看看那边的儒王,更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还是那副进门前的清冷表情。李殊慈不禁有一种他根本不是活人的感觉,这个已经年过二十还未成亲的年轻王爷,让她觉得有些危险。
接下来还有几位没上台,可翁小鸢的一曲反弹琵琶之后,再无趣味,连浮世楼压轴的流月也没在夺得几分留意,众人依然纷纷谈论着翁小鸢夺人魂魄的一舞。也其余的女子虽然都不差,但相形之下俱是黯然失色。
即便翁小鸢一句话也未说,脸都没露。五都魁首依然毫无疑问,非翁小鸢莫属。身价更不用说,自然是比各楼花魁翻了几翻,在座各位都是风流雅士,来此的目不仅仅是为了一睹魁首风采,更是为了独占花魁这份名头!试想,在座各位垂涎的绝世美人,落入到自己的怀中,那该是多么的快慰!
龚妈妈在后面已经是乐的不行,她就是知道,这个丫头本事不小!接了翁小鸢下来连忙拉着她嘘寒问暖,翁小鸢柔声道:“妈妈我累了,先回去歇一会。”
龚妈妈乐呵呵的应着,一会她还要去欢宴呢!就等着收身价银子了!
而东边雅间,沈文贺此时正一脸得意的坐着,寒冬根本冻不住他心里的春风,他怀里可揣着翁小鸢的亲笔信!这么美好的女子,居然早就对他有爱慕之心,就等着一朝成名之时主动飞到他怀里,连身价银子都不用他出!告诉他欢宴之后直接派人来接,连他自己的都不敢相信居然有这么好的事!
那孙婆子办事还真是尽心,自从头一回得了赏,后头给她介绍的几个各有风韵,一个比一个得他的心。这回更是出人意料,天上掉下个七仙女!简直把他砸的晕头转向!看着楼下热火朝天的竞价声,沈文贺一脸不屑。他不打算再等什么欢宴结束了,这就回去好好准备准备,一会就派人来接!
崇南教坊妓馆风气最重,风流韵事也往往被传为美谈,但那仅限于欢场应酬之上,多几个粉红知己自然是好,可若是论赎身纳妾,有身份的人绝不会这么做。美人搁在外头是风雅,藏在家里就是祸事。因此大部分人出得自然是开苞价码。
当然皇子们不会冒大不韪来竞这个价,名门望族的老子们自然也不会舍下老脸来竞这个价,在欢宴上扯着鹅长的脖子竞价的,自然都是名门望族的小的们,上京那么几个有钱有势又风流成性的就那么几个,龚妈妈心里都有数着呢,真能舍出脸皮舍出钱财往女人肚皮上扔银子的,还得指望老早就打定主意的沈三少!
沈浩眉开眼笑,这样的女人!心里眼里只装着他!他忽然觉得飘飘然,对翁小鸢一万个满意。手中拿着姜氏屋里偷出来的两块万通柜坊的银牌来,也觉得值了!每块银牌能兑出白银五千两!今天晚上他就要接了翁小鸢回去,先藏在私宅里!
谁知龚妈妈直接放了话,白银万两那是初夜开苞的价!白银两万才是赎身的价!龚妈妈如今得了五都魁首的噱头,得意道:“都是看贵人们的面子,这可是白菜价!”
一个头牌花魁是多么重要,龚妈妈怎么可能真的放翁小鸢轻易离开。若是翁小鸢就这么轻易走了,她的瑞仙楼怎么办?这才是刚刚发芽的春花呢,怎么也得开过了秋才能罢手!所以她故意提高加码,让人买去挣开苞的价大赚一笔,又不能随意将翁小鸢赎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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