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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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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慈也,悲也
天空飘着细雪,京郊大宝慈寺后山的红梅枝枝展展,隐隐约约传来低沉的唱经声。
一辆深青色绸布围子的马车急急的从拐弯处疾驰而出,李殊慈满眼绝望,奋力拽紧缰绳,马车东倒西歪,横冲直撞。她急速回头朝马车里望了一眼。
嗖地几声!梅林中忽地刺出数支利箭,箭风凛冽,擦下无数火红的梅瓣飞舞在箭影间。
李殊慈连中三箭,其中一箭更是透胸而过,口中溢出的鲜血霎时染红衣襟,惊马不受控制的冲进梅林中,马车被撞的七零八落,将她甩到地上。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迅速的蔓延至全身,可这一刻,她的意识无比清醒,是他吗?这样利落干净的手下,除了他还能有谁。他就那么想杀她吗?在她失去了所有之后?
没错,他想让她死,她是他生命中的污点,要狠狠的抹掉。
冰冷的空气从口鼻钻入,几乎冻住了呼吸。她奋力的扭头看向躺倒在满地碎屑中奄奄一息的青鸽,在她落魄危难,孤立无援的时候,所有人都想狠狠的再踩她几脚,留在身边维护她,照顾她的只有一个青鸽,可如今,她们都要死了。
一瞬间,李殊慈又想到了郁郁而终的父母,惨死的兄长,还有她可怜的孩子……
嫁给沈渊的时候,她李殊慈何其欢喜,满心满眼都是他。
可沈渊毫不留情地把休书仍在她的脸上,将她狠狠践踏成泥:“贱人!你娘就是个和外甥有首尾的下贱货,你又是什么!如何能成为我沈渊的妻子!”
李殊慈看着高高在上俯视她的沈渊,满口鲜血,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沈渊的一如既往幽深的神色变的狰狞:“我说什么!我说你和你娘一样就是个下贱货!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亲生弟弟!若不是你姐姐心存不忍,将实情说出,我竟不知我的发妻手段何其毒辣!我沈家再容不得你!”
“我害死弟弟,你说我害死弟弟?”李殊慈惨笑一声,她的陪嫁丫头在李岫的茶水里放了火碱,李岫被碱水腐蚀了肚肠没几日就死了。他何其无辜?她又何其无辜!“我是想要救又禹,可是我怎么可能害我的亲弟弟!那术士根本就不是我找来的!”
沈渊俊美的容色一片晦暗寒冷,嘲弄的目光落在李殊慈的脸上,“哈!不是你?!那术士早已经招供,你为了自己的儿子想要拿亲弟弟以命换命!简直恶毒至极!”
“沈渊!你如何说的出口!又禹是你的长子,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可你居然将我千辛万苦寻来救命的草药给了乔姐姐。她只不过是生来病弱,并不至死。可我的又禹,我的又禹还那么小!他就要死了!沈渊!那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她总以为,只要她真心付出,他就会看到她的好。可是……
沈渊接下来的话,更让她生不如死!他冷冷的凝视李殊慈,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你生的孩子,根本不配做我沈家的人!”
李殊慈看着眼前自己倾心爱慕的夫君,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深夜凄凉可怖,“我以为你一心为了你的大业,不会对任何女人停留一分。可是我错了,你宁愿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让李殊乔长命百岁。你对我的相敬如宾,原来不过是做戏而已。即便是为了骗我到底,也从没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温柔体贴。”
沈渊听李殊慈提到李殊乔,道:“你姐姐纤弱善良,是你的血脉之亲,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孱弱的活着而无动于衷吗!”
“祖父刚刚故去,你就迫不及待为她父亲求了恩荫。而我父亲,李家唯一的嫡子居然坠马摔断了脖子!真是可笑!我母亲在尼庵郁郁而终都是拜她所赐,她善良?她善良?!沈渊你瞎了眼!你会后悔的!”李殊慈双眸血红,李家嫡系一夕之间已经没有了,李府剩下的居然都是沈家的人!
这一切快的让人不敢相信,沈家步步为营,让李殊慈毫无喘息的时间,她彻底从云端落入尘埃,她身为下贱货的女儿,被沈府大大方方,关明正大的将休书甩在了脸上。
寒冬腊月,她抱着病重的幼子又禹无家可归,身无长物,身边只有一个青鸽相随。
李殊乔坐在奢华的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满是鄙夷和唾弃。只听她嗤笑道:“渊哥哥怎么会在乎你?!”
李殊慈曾经一厢情愿相信的全是假的。她像个傻子一般,居然什么也做不了,又禹小小的身体当晚就在寒冷的冬天没了生息。
可是沈家仍然没有放过她,或者说是沈渊不可能放过她,她是沈渊的污点!她是李殊乔的眼中钉!
她到底辜负了所有真正在意她的人……
第2章 认命?
李殊慈咬牙大睁着通红几乎要撕裂的双眼,奋力的盯着头顶灰白的天空,这是命吗?不认命,又能如何!她悔恨,悔恨爱错了人,信错了人!她恨不能将这些人抽筋饮血!拆骨剥皮!
血液从身体里一股股涌出,也渐渐带走了她的生息。
打头的黑衣人默不作声眯着眼紧紧的盯着,眼见李殊慈从马车上掉落,倒在血泊里了无声息之后,收起眼中的讥讽,手掌轻抬。一众人又悄无声息的退去。
不知什么时候,雪悄无声息的停了,大宝慈寺传出的诵经声淹没在古钟的沉重雄浑的嗡声里,阳光突然破云而出,弹跳在李殊慈光洁的额头上,那一地的乱雪残红仿佛也跟着发了光。
……
“阿慈!阿慈……”恍惚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李殊慈呼吸急促,猛地惊醒。温暖的阳光穿过红木雕花的长廊倾泻而下,照在她身上,可她依旧手脚冰凉。手下意识地捂着胸口,原本手中捧着的书卷啪地掉到地上。
耳边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将她从美人靠上扶起紧紧揽在怀里,温柔的女声语调急切道:“阿慈别怕,娘在这。”
直到僵硬的身体在母亲的怀中渐渐回暖,李殊慈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娘家时的旧居,拂风苑。记忆犹如波澜般冲撞过来。没错,她回来了。
上天待她不薄,她回来了!
崇南太历十三年,李殊慈十二岁。这一年格外不同,也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祖父的妾室沈姨奶奶的族侄女手段了得,不到半年便从八品宝林升至从五品良嫔。次年竟就得了一对龙凤胎,龙颜大悦,加封四品,封为怡妃。
紧接着祖母急病过世,沈氏扶正,正式成了李殊慈的祖母。
李殊慈一夜梦回时,宫中采选秀女,名单刚刚上呈户部。她咧了咧嘴,她的至亲都还好好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见李殊慈呆呆的不说话,姚氏担忧的面容便现出一点苍白,眼圈霎时红了,急切道:“阿慈,我的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李殊慈忙回了神看向姚氏,光线照在李殊慈瓷白的脸上,干净的眉眼渐渐生动起来。“母亲别担心,阿慈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现在已经好了。本想在此处等候嘉怡表姐的,没想却睡着了。”
姚氏一愣,“是啊,她不日便要进宫……定要来向沈姨奶奶辞别的。”
“阿娘,你先回去看看弟弟吧,这些日子他可是受尽了冷落了!”李殊慈俏皮一笑。从她莫名其妙回来后,竟不知之前发生的种种是否只是大梦一场,心绪烦忧,身体承受不住大病一场,拖拖拉拉近小半月,母亲每天寸步不离的照看她,连年幼弟弟也被忽略一旁。
姚氏替李殊慈整了整衣裙,转头对丫头吩咐几句要精心照顾的话,对李殊慈说道:“我这就去看看岫儿。”
李殊慈目送姚氏纤秀清丽的背影,眼眶发热。阳光透过树影重重,洒下零零碎碎的光斑,那些光斑就像是一块块裂开的记忆,提醒着自己。
曾几何时,亲人给她的爱,给她的一切,她都没有看到眼里,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那个人,那个从来不属于她,最后狠狠的将她践踏抛弃的人。
“姑娘……”青雀见李殊慈愣神低声唤道,“天气炎热,晒病了可怎么是好,前些日子姑娘大病一场,青雀可要担心死了。那沈嘉怡不过是个姨娘生的,若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不过把东西送过来便罢了,姑娘又何必与她……”
青雀虽然年纪也不大,可从小长在这环境复杂的李府中,说什么做什么都能顺着李殊慈的心意。李殊慈待她不同,她渐渐的心里便长了些野草,颇有些娇狂。
李殊慈回过头来,扫过一如既往的低眉顺眼的青鸽,定定的望向青雀,青雀吓了一跳,见李殊慈眼神漆黑无波无澜,说不出的竟让人有些心底发毛,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再说不下去了。
李殊慈看着她歪头一笑,并不多说,“走罢。”
平时沈嘉怡来李府看望沈姨奶奶,每次都要来找李殊慈说话。这回也不例外。
而她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阻止沈嘉怡入宫!
第3章 心有算计
李殊慈刚转了弯便见一个袅娜的身影朝自己走过来,沈嘉怡今年刚刚及笄,身材细削高挑,杏眼红腮,肤色雪白,黛眉如画。一身素粉罗裙,裙摆上随风摆荡着几朵粉嫩的芍药,腰间盈盈一握,行动间便真如那美艳柔弱的芍药花儿般。这样含羞露怯的初成少女,很少有人能够拒绝的了吧。
“表妹,上次来的时候你还在病着,现在可大好了?”沈嘉怡一看见李殊慈,疾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平日里李殊慈对她并不如何亲密,沈嘉怡却总是能表现的亲切如常。
李殊慈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垂了垂眸转而笑道,“多谢表姐,已然大好了。倒是表姐不日便要入宫……”
两人在亭中落座,丫头早已在石桌上摆着各色点心,西街孙家的核仁儿小饼,永平巷张家的珍珠玉丸,不管哪一样都是有钱没钱都难买到的精致美味,李殊慈从小爱吃甜食,家中从不断了她的。
沈嘉怡笑语晏晏地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婉转满是不舍,“是啊,此一去,今后相见便难了。”
“莫说这样的话,表姐如此佳人,自然常伴君侧,得幸君颜。是天大的福气。”李殊慈展颜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沈嘉怡听了这话,心头惊诧,看着李殊慈眼底一眼就能望穿的纯澈,只当是自己多少时日的作为打动了这个毫无心机城府的小丫头。“如此,便借妹妹吉言。”
她从身后的丫头手中拿来一个长条花开富贵盒子递给李殊慈。
沈嘉怡常常带来一些市井中的新奇玩物。从前李殊慈虽然佯作看不上,心里还是有些期盼,真正是天真孩童的心性。那时候她其实并不真正理解什么嫡庶之分,只不过听着周围的人说,便有样学样罢了。她清楚的记得,这一次,沈嘉怡的“用心相待”还是让她从心里接受了这个表姐。
李殊慈打开花开富贵样式的长条木盒,里面放着的是一套十分漂亮的泥人儿,憨态可掬,每一个都有婴儿拳头大小,竟是照着她的样子捏出来的。李殊慈笑眯眯地一个一个的抚上去,沈嘉怡看着,便知道她很喜欢,微微一笑,说道:“说来,这泥人儿还要谢谢大哥,是他特地寻能工巧匠精心捏制的呢。”
来了!她等的便是这句话!
李殊慈一笑,顺着沈嘉怡的话头道:“大表哥就要参加秋闱,不知有几成把握?”
沈嘉怡欲言又止,李殊慈却不问,只低头喝茶。等了一会便听沈嘉怡开口道:“大哥读书用心,只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若能得姨丈的指点……”
姨丈二字出口,沈嘉怡脸色不变,依然神态自若,实际上,她哪有什么资格叫当朝太子少傅做姨丈?沈姨奶奶不过就是个侍妾,她自己虽是沈府千金,也不过就是个妾生的。如此攀亲,还能如此泰然自若,真是叫李殊慈不得不佩服。
李殊慈却没有露出丝毫异色,放下手中茶盏,看着沈嘉怡,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只是不知妹妹可愿帮姐姐这个忙?”沈嘉怡突然站起身向李殊慈深施一礼。
李殊慈“哎呀”一声,急忙起身拉住沈嘉怡的手,将她扶起,“你我常来常往,姐姐这般可不是让妹妹难看,这事有什么难?大表哥一表人才,父亲定然也是愿意的。”
沈嘉怡笑颜逐开,惊喜道:“那真是多谢妹妹了!”
李殊慈看了青鸽一眼,笑眯眯道:“我倒是也有礼物要送给表姐和表哥。”
青鸽动作伶俐,很快将两株开的火红的扶桑花取来放在两人眼前,那花儿颤颤巍巍的挂在碧绿细长的花径上,艳丽鲜嫩的花瓣似美人的衣裙重重叠叠。
“这……是状元红?”沈嘉怡惊讶道,不禁抬头去看李殊慈,只见她凝神在看,仿佛也被这株风华绝代的扶桑吸引住了。扶桑花又称状元红,学子都喜欢在书案前摆放以图吉利。“普通的状元红虽也开的明艳,却只有单层花瓣,而妹妹这两株竟都是异种……”
“表姐说的不错,父亲知我喜爱奇花异草,特意从大夏找来一位异士,为我精心培育这些花草。”李殊慈在李府受尽宠爱,沈嘉怡怎么会不知道。
李殊慈并未错过沈嘉怡眼中不易察觉的异色,任凭她手段再怎么高明,也不过是庶女堆里爬出来的,自是处处比不上她李殊慈,从前李殊慈从没在意过这些,现在她却要好好利用这些优势。
第4章 计如毒刃
她抬起袖子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碧翠的叶子,笑道:“这花儿开的这么好,在我这里却并不能让它物有所值,岂不可惜,如此送给表姐表哥,也算是我的心意,一祝表姐得幸天颜,二祝表哥一展雄才!”
李殊慈笑的甜美,沈嘉怡眼角不禁一跳,随即掩住那一丝不知哪来的不自在,欢喜道:“那便多谢妹妹了。”
若说从前,这些花儿草儿都是她的宝贝,李殊慈是万万舍不得送给那个草包纨绔的。可如今在李殊慈的心里,这些,不过都是些死物罢了,在她举步维艰的时候并不能帮助她丝毫。
午后的阳光渐渐缓和下来,青雀送了沈嘉怡回来,到李殊慈跟前,双手托着一只镂空雕丝细金钗,虽不是十分贵重,胜在成色上等,雕琢精细。她眼中有着难掩的笑意:“姑娘,表姑娘她……”
李殊慈只抬眼扫了扫,便垂眸,笑道:“既然是嘉怡表姐赏你的,你就拿着吧。这点小事,以后就不用和我说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青雀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青鸽,犹豫一下便悄声退了出去。
“姑娘平日待青雀不薄,她眼皮子竟还这样浅。姑娘怎么还由着她。”姑娘这里什么稀奇宝贵的物件儿没有。青鸽从前只觉得青雀年纪还小,抓尖耍滑让着她便是了。都是从小跟着姑娘,如今这么个秉性,怎么不叫人生气。
“嘉怡表姐一向处事伶俐,丫头婆子见了她哪个不是笑脸相迎。”李殊慈知道青鸽的想法,“别急,先纵着她,我自有用意。”
青鸽上前欲将那泥人收起,李殊慈抬手制止道:“等等。”
四角齐包镂空金边的楠木小几上,正是沈嘉怡带来的长条花开富贵木盒。伸手掀开,里面整整齐齐的躺着五个神态各异的泥人,李殊慈挨个拿起泥偶细细的看了看,嘴角挑起一丝笑,从笸箩里拔出一根细针,在第三个身着蓝色锥花裙的泥人底座的孔洞之处勾了勾,一卷白色的绢布被勾了出来。
青鸽大惊,“姑娘?”
李殊慈闭了闭眼,压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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