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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天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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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过来,引得弓箭手一通乱射,左炎也趁机飞来一通松果。
只是鉴于大家都有头盔护面,左炎的松果只能朝大家的腰啊、屁股啊、胳膊之类的地方招呼,好几个人被他敲得腰不能动,或者背上、屁股上肿了大包,有两个兵卒被松果钻刚巧进了脖子,掏了很久。
“鸡窝头”这样捣乱完,就又会飞远,重新坐在树上,荡着两个黑脚丫嗑松籽吃。
这样又是一天,清理完十几处树障后,一群北关兵累得腰酸背痛,天色已再次转黑。
随后一连三天皆是如此,直到第四天,林中道路才彻底通畅,负责清路的北关兵已经可以望到山谷另一头的出口处了。
许峰于是命令全军行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骑兵打马,步兵跑步,快速通过了这片长满老松林的山谷,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出得谷口,众人发现了一块石碑,那石碑被风雨侵蚀日久,上面的字迹颇为模糊,辨认很久之后,才识出是“火鸡林”三字。
围着石碑的一群人不由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这才知道三日来总在林子里慌慌张张、奔来跑去的那种灰色肥鸟是火鸡。
想想几天前夜晚作业,火把差点点着这处林子,若是将满林子的火鸡和那个“鸡窝头”一起烤熟,就真应了这林子的名字了。
几个中将看过石碑,凑在一起嘀咕起来,随后召来一队弓箭手,如此这般嘱咐了几句,弓箭手们立即满脸喜色,呼哨几声,就重新钻回了老松林。
半顿饭功夫后,他们回来了,人人手上、肩上、背上提着、扛着、背着、拽着的全都是火鸡,那些火鸡被拴住两腿绑在一起,一串一串的,扑棱着翅膀,挣扎着、咕咕地叫着,就被拖拽出了林子。全军上下见此情形,一片欢喜。
就连勇烈将军周却也忍不住笑了,令队伍原地修整,马上就有兵卒又被派去砍松枝、架火堆、烧烤火鸡,大家忙得不亦乐乎,郁闷了三天的队伍一下子就活络起来。
很快,香味出来了,随风飘送中,闻者无不食欲大振,尤其是松枝燃烧后的香味入了鸡肉,更让这些烤鸡有了一种独特的清香。
有人边吃边抱怨起没有烧刀子酒喝,荒郊野岭的也不见酒肆,不然更不知要如何大快朵颐呢。
“鸡窝头”左炎隐在远处,眼见那些被自己在老松林阻了三天的北关兵吃火鸡吃得欢天喜地,他郁闷异常。
闻着远远飘来的松枝香和肉香,“鸡窝头”左炎只恨自己当初没抓两只火鸡来捷火先烤,捷口先吃。这会子被那群吃货占了道,又没法回头去抓,只能干看着、闻着、咽着口水,口袋里原先装着的炒得喷喷香的松籽,一下子变得寡淡无味起来,“鸡窝头”左炎再也吃不下一颗,干脆全掏出来,迎着风,幽怨地,来个“天男散籽”。
队伍休整时,周却接到了三线追踪人马的飞鸽传书:
——两翼的边境追缉队始终与中路前哨于翠平一行保持同速前进,却一直未发现辜为先、三殿下等人的行踪;中路前哨于翠平则报告说,已经缀上三殿下一行,他们的逃亡路线似乎是笔直向西。
周却心中算了一算,此刻,三殿下闾丘云在等人和自己的队部恰好隔了七天的路程。
前哨追踪到三殿下闾丘云在一行,周却的心安了不少。他拿出羊皮地图,用一支朱笔划出一条笔直向西的红线,红线的终点是一个叫做石头城的地方,周却重重地画了个圈,将石头城三个字圈在其中。
只要南、北、中三路人马能把辜为先、三殿下闾丘云在一行始终压制在翼国境内,那么,最远到达石头城,面对湍急的大峡谷,届时,这行人就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再也无处可走了,那时,一定能够迎回三殿下,周却很笃定地想。
与此同时,另一张地图上,一条黑线笔直向西,黑线尽头是石头城,石头城三个字也被重重圈出,那是席侑堂的地图。
辜为先、席侑堂、柳下言等人和三殿下闾丘云在一路逃亡向西,席侑堂始终和南北两翼边境处的暗人保持着联系,两边不断有人飞鸽来报,北边与随国边境、南边与乌国的边境都有重兵云集,严查所有出入境者,显然是在寻找他们这些人。
席侑堂得报后,长叹一声,既然别无出路,大家只有一路向西了,这是无奈之举。
这边,周却的大队人马吃完烤火鸡,休整完毕,立即前行,朝着前哨于翠平报告之地笔直而去。
翼国西部属于荒凉地带,加之连年战火,更加人烟稀少,风物苍凉。
周却的大队为求尽快到达于翠平报告之地,更是翻山越林,尽量走直线而行,这三日一路行来,常见房舍出现,内里却常常空无一人,荒弃已久。
大队人马因为是出来轻装追踪,并不是正规作战,且行程尚在翼国境内,因此所携带干粮不多,数日追踪后,队伍竟就开始出现干粮短缺的情况。
好在三日前,众人在火鸡林补给过一顿大餐,不少军卒都随身装了几大块烤火鸡肉,此刻拿出来充饥,作用不小。
这时,斥候来报,前面有一条河,宽约二十来丈,河对岸发现有炊烟升起。
众人闻听,军心因此振奋不少,于是兼程赶路,半日后终于看到斥候所言的河流。
周却、许峰等人拿出羊皮地图,看地图上的标注,此河名芜水,最终将汇入翼国东部的艾溪,然后入海,此处为芜水自北而南的一段。
第四百一十九章 断桥
众人芜水远远望去,只见河面一片光亮雪白,阳光折射过来,现出七彩光华,耀眼美丽。//全本小说网,HTTPS://。)//渐渐走近河边,可以看到河面上覆着一层浅雪,因是初冬时节,河水尚未彻底冻结,只在水面结着一层薄冰,有兵卒用枪杆一捅,冰面立即破开一个窟窿。
芜水河上有座木桥,看样子已很古旧,桥墩是两排粗大的木桩,出水很低。两侧桥栏用木条钉成,有几处已经缺损,行人过桥时需得小心行走桥中央才安全。桥面并非木板铺成,而是一株株粗大的圆木一路滚成,从桥侧目测,这些横亘着铺成桥面的圆木每根径粗都有车轮大小,远远望去,整座桥最结实的部位当属这桥面了。桥不算宽,只可供匹马通行。
对岸桥头有两间矮小的土房,房前几根木桩撑起一个草棚,草棚三面无墙,棚里摆置着几张桌椅,却不见有人,只卧着一头白色的东西,和一条看上去很老的狗,毛都快掉光了。那狗虽已看到对面旌旗招展,人潮鼎沸,却只是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就继续卧着不动了。
那头白色的东西站了起来,晃悠晃悠向屋后走去,竟是一只肥大的白鹅。突然,草棚顶上立起一只大黑猫,脑袋上还顶着几根枯草,想来是在那里睡觉晒太阳,突然被这边的人吵醒了,那黑猫眯缝着眼睛朝对岸望了许久,转头不见了。
草棚外杵着一根细杆,挑出一面破旧的旌旗,旗子中央绣一个斗大的“面”字,上方横着三个较小的字:一根筋。原来是一个敞开门做生意的桥头面馆,此刻,一缕青烟正从屋顶的烟囱中袅袅而出。
大家一看这面馆名字,都觉得好笑,想着这店老板多半是个脑子一根筋的人物,若不然,怎么会连面馆名字都起名叫一根筋呢。兵卒们隔河看到有面馆,颇为兴奋,各将官大声吆喝着,开始安排过河事宜。
忽然,队伍中有人大叫一声“‘鸡窝头’!”周却、许峰等人闻声而望,只见对岸小面馆原先空荡荡的草棚下,坐了一人一猴,赫然正是“鸡窝头”左炎和那只老猴。
此刻,一人一猴各自手捧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正吃得欢实。大家第一次见到猴子吃面条,颇为惊奇。
土房的门帘一掀,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腰系一块半黑不白的围裙,手托一盘热菜,想来是这家小面馆的店主人。
店主人一抬头,已经看到了官兵,一双铜铃大眼愣怔怔地看着对面,脸上半是惴惴,半是欢喜。
店主人眼见对面来了这么多兵马,心里早开始了盘算:若是照正常的生意经来说,人吃的饭菜,马吃的干草,即或给个八折优惠,于这小店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一桩大买卖,赚一次足足顶上一年的生意。
可是,若是遇上白吃白喝还白拿的官匪,可就惨了,这一桩买卖就会让他这小店赔得倾家荡产,接下来的三年只有天天手拿铁筷,敲着底朝天了的铁锅,唱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了。
翼国连年来地方治安很不安稳,偏僻处更加是兵荒马乱,匪盗横行,官兵也常常出来祸害百姓,店主人被白吃白喝已不止一次,心中早有阴影。此番眼见对面大军,心中虽也有侥幸心理,却还是迅速打定了主意,一会再妥善安置、伪装一下后院的地窖,千万要把米面油盐等财物藏匿得尽量安全一些。
周却、许峰等人望着对岸的左炎,他们不知道这个棘手的“鸡窝头”这次又准备给队伍出什么难题。
忽然,一连串扑通声响起,桥头大乱,木桥上正在渡河的军卒通通掉进了河里,河上薄冰被破开,出现一片大的冰窟窿,掉进其中的十几个兵卒大呼小叫,上下沉浮,嘴里“咕咚”、“咕咚”喝着冰水,想爬上来的把冰窟窿越扒越大,好不狼狈。
所幸薄冰下的水流较为平缓,岸上兵卒纷纷抛出枪杆、绳索等及时施救,掉进河中的兵卒总算无人溺毙,先后都被拖拽上岸。
不用说,大家已经完全能猜到,看上去好好的一座桥,为什么会突然坍塌,将大家陷入冰冷的河水里,肯定就是那个“鸡窝头”搞的鬼!
大家一面拼命往岸上爬,嘴里一面骂骂咧咧起那个杀千刀的“鸡窝头”来,更有人后悔当时没把那个“鸡窝头”和火鸡一起烤了吃。
周却、许峰等人到桥头查看,只见木桥上横着的树桩,原本一根接一根横着被绑定排到对岸去,作为桥面供过桥诸人踩踏,此刻却被一剖为二,一条直线从桥这头直通对岸,桥面这一串圆木已全部被切割为左右两截。
靠近岸边的这一小段桥面经军卒踩踏,两侧圆木各自荡开,有的仍然被麻绳、铁钉、木楔固定在桥栏和桥墩上,有的已经脱散开来,掉进冰窟窿中漂浮起伏着。
往前看去,尚未经踩踏的桥面若非仔细留神,中央那条笔直的、将圆木切断的直线竟不易发现,概因切口太过锋利整齐,当为薄忍切割所致。
左炎似乎早就巴不得看到众军卒落水这一幕,此刻面也不吃了,“嘎嘎”笑着趴在桌子上,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贴着桌面抖个不停,手中筷子敲得面碗“砰砰”直响。
“鸡窝头”左炎肆意的笑声直传过河对岸来,早引得军心愤愤,一时间箭矢如雨都朝对岸的小面馆射去,竟比数日前松林中的射击还要密集。那只猴子早窜回了屋里,临走不忘端走面碗。
伏在桌上的“鸡窝头”左炎似乎并不知道箭矢纷至,依旧爬在那里嘎嘎地笑个不停,笑声无有少许停滞。
倒是立在左炎身后的店家被吓了个半死,他当时正走到左炎身后准备上菜,忽见箭雨纷飞,几曾见过这般阵势的他惊得面色煞白,全身都僵了,托着菜盘的手也忘了落,双眼一闭,心想我命休矣,接下来一定就是万箭穿心的感觉了。
第四百二十章 隔岸
第一支箭已经到达对岸,眼见着,“鸡窝头”左炎的那头乱发,就要被利箭射穿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突然,一双筷子跃上半空,侧面而望,捏筷子的手型像足一个灵动的鸟头,一双开合的竹筷恰似鸟喙,细长而坚硬,一口叼向飞来的箭矢。
鸟喙与箭头一触即分,箭头随即一偏,带着尖锐的啸声和震动的尾羽直插入后面的土墙。一连串清脆的碰触声、尖啸声后,后面的土墙已经满是羽箭,草棚里地上、桌子上、木柱上也到处落了、插了些箭。
店家听着“乒乓”脆响,耳际风声呼呼,却始终没有觉得哪里疼痛,渐渐壮了胆子试着将眼睛睁开微微一线,却在一看之下两眼骤然瞪大,一双眼球几乎爆裂而出,两腿间瞬时有一股热流涌出。
店家眼观鼻、鼻观心,泥塑般立着,再没敢动弹分毫。一只羽箭呼啸而至,堪堪停在他的鼻尖处,离他那样近、那样近,他几乎还能感到精铁箭头上发出的微热,那是羽箭穿云破风时摩擦所至。
许久,店家的眼珠总算不再滞涩,可以稍微转动了,他的目光沿着箭杆慢慢向后挪移,箭身上的箭羽还在颤动,箭的尾巴处被一双筷子夹着,便如被拽住了尾巴的斗牛,再也前进不得分毫。
那双夹着箭尾的筷子,正是那个吃面的年轻客人捏在指间的筷子。那是店里给客人准备的,插在筷子桶里的,普普通通的一双筷子。却想不到可以将箭矢格挡夹住。
可从始至终,这个头发像鸡窝的客人一直趴在桌上“嘎嘎”笑着,笑声没有止歇过,上半身和那头乱蓬蓬的短发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桌面,只有一只握筷子的手仿佛生着眼睛般,自己在空中上下翻飞。即或此刻,箭雨已歇,客人“嘎嘎”的笑声却依然未绝。“砰”一声,店家手里的菜盘子掉到了地上,惊醒过来的他嗷叫一声,转身冲进了土房。那条卧着一直不动的大黄狗,也嗷叫一声,跟着主人窜进了土房。
此岸边的兵卒们眼见此景,士气颇受打击,弓箭手停了射击,个个垂头丧气。许峰等将领虽然心中恼怒,却也无可奈何,看远近河面白茫茫一片,无舟可渡,冰又太薄,队伍想从踏冰而过显然也行不通,不免焦虑起来。
周却看上去依旧沉着,并不十分着急。“鸡窝头”此人当是辜为先特意留下的,用来阻拦追师,拖延时间的棋子,于这一点周却已是非常清楚。既然前哨于翠平已经缀上三殿下闾丘云在一行,那么,追踪到这些人只是迟早的事。“鸡窝头”此番再次出现,让周却对此更加笃定。因为,从“鸡窝头”目前行进的路线来看,此人该也是要西去与辜为先、三殿下等人会师,周却的队伍就算是跟着“鸡窝头”走,也迟早能见到三殿下。这样一番思索后,周却心中反而大定。
“将军,我们是不是绕道而行?派出斥候查探一下最近的桥梁何在。”许峰等几名将领围过来,试探地问周却。
“不必了,修桥。”周却淡淡道。
许峰等人闻令,转身安排队伍安营和修桥去了。
修桥二字,命令容易下,活可不那么容易干。几名将领找来几个老军卒,一伙人围在桥头实地勘察、讨论半天,终于定出方案:原先铺筑桥面的圆木被“鸡窝头”一断两截后,已经无法承重,除非有神力能将两截木头完好地接在一起,恢复原状。
好在木桥的桥墩仍在,桥栏也破损不大,作为桥面的这些圆木虽然被利器切开,但是圆木两头依旧大部分固定在桥栏和桥墩上,这样就起码还能起一定的作用,就是在铺设新的桥面时,对于木板的宽度可以不那么要求严格了,不一定非要宽及两边的桥墩和桥栏才行,而是差不多宽度的木板也可以拿来用。
新的桥板可以绑在两边各自半截圆木上进行固定,当然前提是要在铺设木板时,将这些固定圆木的绳索、钉子等也彻底检查固定一遍,以免出现绑定的木板被踩踏时,其下圆木忽然散开的情形。
众人这样讨论着方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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