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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少女修炼手册-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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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这是要……摊牌了?”
我扫了他一眼,平淡安静,“嗯,是时候要做一个了断了。”
不管是对景初白,还是对裴月清。
玄九揉了揉前额,总觉得这些事都复杂到难以言说,大抵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在。
“玄九,引雷、降雨,这些你会吗?”我缓缓坐起身来。
“……主人,你到底想问什么?”玄九满头黑线,完全不知道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主人下一句话会不会让他上天给她摘星星捡月亮。
“我看你晚上能不能派上用场而已。”我重又闭上眼睛,掩下内里的所有情绪。
“主人,引雷、降雨都是很低级的术法,玄九当然是会的,不过玄九想先知道主人到底要做什么,这样才能更好地配合主人干大事嘛!”
玄九兴奋地侧过身子来,黑亮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知道太少就有好处了?”
玄九难得地跟我杠上了,真不知道他在较什么劲。
“来点天雷我看看。”我拨了拨玄九吊在榻边的手,脑子里闪过一些猜测,但最后还是选择装傻充愣。
“……”这种跳跃性的谈话模式,玄九怕是永远都没办法适应了。
“轰隆隆——!”
玄九表情怪异地撇撇嘴,甩袖一挥,天空便惊现一声炸响,还滋滋地冒着闪电。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没有持续很久。
“小了,没有气势,重来。”我嫌弃地摆了摆手。
“……”玄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是一甩袖,“轰隆隆”两道天雷滚滚而来,乌云翻涌,遮天蔽日。
这次稍微持久了一些,雷声过去,大地又是阳光普照,刚才的雷声仿佛是一场幻觉,却还是引起了百姓的注意。
传言,天降异象,必有大事发生……
“这次的够有气势了吗,主人?”玄九一转头,想要看到主人那赞叹的表情,可是,很失望。
他看到的是一副嫌弃到死的表情。
“轰隆隆——!轰隆——!轰隆隆——!”
霎时间,风云翻滚,耳边传来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怒声低吼,蹭蹭铅灰的厚重乌云沉沉地压了下来,森白如兽齿的闪电穿插其中,利剑般刺破天空,迸裂出无数的火花。
尘土飞扬遮罩双眼,满地的梨花白瓣儿漫天飞舞,不一会儿又被一阵箭头般狂猛的雨点砸成泥浆,噼里啪啦响,密密麻麻,浇淋、冲刷着眼前的一切……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我捏紧展开的手,雷电顿收,风雨骤停,太阳又冒出头来了。
“我要的,是这样的天雷,这样的大雨啊,玄九……”
用力过猛,施展法术的时间过长,精神力有些透支,我不得不躺下说话。
玄九傻眼了。
然而他惊讶的可不是眼前的景象,一点都不。
他讶异的,是主人的灵力,既不是神、也不是仙,更加不是巫……
“主人,你怎么会妖术?”玄九眼中藏着暗芒,探索的神情从未像现在这般浓烈。
“有人教,我乐意学,如何?”我会说是炎筠给我的报酬吗?当然不会了。
“怎么会呢,人怎么能修习妖术呢……”玄九喃喃低语着,搞不清楚他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他自己。
我白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这世上的事,多的就是说不清,我就是会妖术的人,便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就像我对枫泾和铃子的看法是一样的,我反正觉得他们不是人,都是长生不老的怪物。
既然我都接受了这种事情,那玄九也一定要接受。
玄九当即抬眸,仿佛是一瞬间就想通了似的,点头道:“是,主人就是主人,会妖术的主人也还是主人。”
“别煽情了,记清楚我要的东西,到时候,不要给我掉链子,否则我会扒了你的皮煲黑龙汤……”
“知道了,主人!”
夜幕降临,枫国皇宫各处张灯结彩,像是过节一样热闹,也像吊丧一样夹杂着一点点冰凉的肃穆。
黑暗可以藏住很多东西,譬如杀人的刀,和救命的药。
杜兰国皇帝的洗尘宴在华阳宫举行,雕梁画栋,金砖铺底,凡是入眼之物都极尽奢华。
长长的宴桌摆在大殿两侧,中间的圆台周围流着清澈的山泉,璀璨的灯光与金碧辉煌的宝石玉阙交相辉映。
君离渊坐在枫国皇帝下首,懒懒地倚在软垫之上,像是一头困倦的雄狮,待到他睁眼时,那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便给人以震慑,直接盖过了那金色龙椅上端坐的那一位。
景初白带着我在长阶之下落座,而枫国的文武百官也端正地坐好。
武将多过文官,未带家眷,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君离渊眼熟的脸,在战场上见过,多多少少也结了些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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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chapter 636 微臣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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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枫国的皇帝我确实没有什么好感,存在感也不高,不知道君离渊是不是在展现自己的同情心,对枫国皇帝的问话倒是有求必应。
我剥着碟子里的花生,百无聊赖地塞进嘴里,随意道:“今晚宫中有动作?”
那仿佛谈论菜价的语气惹得景初白抿唇一笑,点点头道:“确实有。”
他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也没什么惊讶的,一个谜一样的人物知道些本来就不是秘密的事情,自在情理之中。
皇帝有此一举,其实他也并不赞同,奈何皇帝执意要自觉坟墓,他也只能是冷眼旁观了。
兴许是喝了些小酒,景初白变得有些话痨。
“有没有人说,你很危险?”
“没有,倒是有人说我愚蠢。”就是在和亲前一晚,景初白亲口说的,现在翻旧账的话还是十分映衬。
景初白恍惚觉得有些耳熟,却也一时想不起来。他抬起头来,微微压低了声音,“想来,说你愚蠢的那个人,才是真正地愚蠢吧?”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现下的状况便是,二人根本就没有将这场宴会当回事,都是肆无忌惮地了解着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
“说起来,凉公子愿意同我一道赴这场死局,我应该敬你一杯才是。”
景初白端起斟满的酒杯,轻轻碰过我的酒杯,然后一口饮尽。
“客气了,就算你不邀请我,我也会找机会混进来。”
闻言,景初白一怔,瞬间明白了身旁之人进宫是有所企图。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了,场面已经足够混乱,反正也不会更乱了。
对于他千方百计要混进宫来的理由……作为宰相,例行公事也要问上一问了。
景初白放下酒杯,看着我依旧纹丝未动的酒,开口说道:“不知道凉公子进宫,可是为了上头的那一位?”
他大胆地猜测了一种结果,直觉告诉他,已经无比接近真相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够你也不用担心我,我是不会离开这张桌子的,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
我笑得善良和气,冰雪消融,甚至有些欲盖弥彰的谄媚。
景初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可是刚刚被谈论到的上头那位确实眼尖地捕捉到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君离渊在一入场时,便注意到了那身灰衣少年,目光灼灼。
哪怕他脸上的面容有些变化,可是君离渊依旧认了出来,那人就自己任性出逃的王妃啊!
准确来说,她现在可已经是杜兰国的国母了呢……
君离渊一直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场下的动静,什么丝竹之声,什么邻国邦交,他已经统统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出逃的这段日子里,他南征北战,加紧版图扩张。
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让那个女人看看,就算没有她,他也依然可以一统天下!
然而这个女人呢?
这个女人竟然住进了宰相府!
虽然是女扮男装,可若是事情败露,她有想过后果吗?
在这次的晚宴上,若是她不出现则罢,他自然有办法将她带回国,可是她出现了,还是一副与景初白亲密无间的模样。
笑得无比灿烂,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兴许是察觉到了君离渊面色不善,眼神越来越冷,枫国皇帝前额冒出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君帝,可是对这歌舞不太满意?”
听了这话,君离渊才恍然回过神来,瞪了景初白一眼,这才看向枫国皇帝,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沉声问道:“坐在景相身旁的,是谁?”
枫国皇帝此时也闻声看去,他看到了那个与嫁出去死掉的安然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得是招呼景初白,将君离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景相,你身旁所坐是何许人也?”
枫国皇帝往后靠在椅背上,想要离君离渊远一些,才能不被那越来越冷的气势苏波及。
景初白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迎上君离渊锋利如刀的眼神,平静如水,不卑不亢。
“回皇上,君帝,这位就是微臣的弟弟。”
“?!”我剥着花生的动作一顿,怎生都不大料到会听到这样一个回答。
不光是我,连君离渊也着实愣了愣。他冷哼一声,阴鸷着开口说道:“传言景相无父无母,无兄弟,无姊妹,怎么又凭空冒出来一个弟弟了?”
即便我不用看,也知道君离渊那危险的眼神如针扎一般落到了我身上。
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已经因为君离渊那个煞星,尽数集聚到了我身上。
这样的局面看起来十分诡异,因为有一个人在装聋作哑。
就是我。
君离渊对我的敌意,倒是让景初白起了疑心。但是他依旧平静地微笑着,“传言不可尽信,君帝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枫国皇帝见缝插针,对景初白下了命令,“君帝既然是对景相的胞弟感兴趣,那便叫他上前来瞧上一瞧。”
他根本就不在意景初白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弟弟,他要的,是君离渊放下戒备心,乖乖地待在他所设计好的圈套里。
景初白低头看了看我,我正好也抬起了头,不过看的不是他,而是君离渊。
“君帝莫不是患有眼疾,不如让我为你瞧上一瞧?”
嚣张桀骜的声音在大殿中炸开了锅,所有大臣们都倒抽一口冷气,望着那个依旧坐在原地的俊美少年。
他会死吗?为着他自己的口无遮拦付出代价。
枫国皇帝也有些着急了,他不关心景初白的弟弟会不会死,若是这人连累了自己的计划,就算君离渊放过了他,自己也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君离渊却笑了。
他笑了。
他知道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还在与自己斗气,讽刺自己端着架子命令于她。
君离渊朝我举起酒杯,别有深意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道景相的弟弟,又有什么样的本事呢?寡人十分好奇啊!”
“草民的本事就是长了一张完美的脸,不值得君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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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chapter 637 他要自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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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落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皆因那灰衣少年不怕死的那句话。
文武百官都因这一句话吓得胆战心惊,好些人连酒杯都险些打翻,都在等着上头的那一位祖宗做出反应。
景初白一直没有出声。因为他在验证自己的怀疑,他并没有消除心头对君离渊与闻人凉认识的认定。
亦或者说,他似乎还是觉得这个闻人凉,是枫国嫁出去的安然公主,是君离渊落跑的巾帼王妃……
君离渊似笑非笑地盯着台下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身影,面露微笑,道:“你的样貌确实标志,丝毫不输女子,当真是世间少有。”
每一句自找死路的话都换来了煞神的笑容,在场的人就是再瞎也该发现了,君离渊对景初白的弟弟感兴趣。
虽然说不准这是番什么样的心思,却总有人动了不该动的歪心思。
枫国好的打量着着局面片刻,突然坐直了身子,玄色镶金丝的宽袖颇有气势地挥起,遥遥指着我的脸就说道:“你,上前来给君帝敬酒!”
“草民不胜酒力,怕是应不了皇上的命令了。”我扔了一颗花生进嘴里,悠哉悠哉。
这样理直气壮甚至还有些霸道强硬的推托,让枫国皇帝脸上挂不住了。
可是景初白却抢在枫国皇帝开口之前,跪在了地上,“请皇上恕罪,臣弟在外漂泊无依,闲散惯了,不懂规矩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这杯酒就让微臣替弟弟敬君帝一杯,还请君帝不要怪罪!”
景初白深深的知道,只有君离渊才是这场宴会的关键。
他想,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身旁所坐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景初白端起我面前的酒,仰头喝下。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君离渊周身刚刚消弭的冷气重又迸发,气势骇人。
我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个枫国的孬皇帝怎么还不开始刺杀?我的戏都已经演不下去了!
这样的念头只是闪过一刹那,跪在君离渊身旁为他斟酒的宫女袖中直飞出一把长剑来,径直刺向君离渊的喉咙……
这一幕来得太快,连枫国皇帝都吃了一惊,好似这根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可是他一点也不傻,急忙按下了龙椅上的机关,躲了起来。
而阶下坐着的文官们也趁乱逃到了店外,只剩下武将从长桌底下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武器,警惕地围了过来。
连妩媚的舞姬都换上了肃杀的眼神,握紧手中的软鞭,随时都准备扑过来。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杀戮。
最淡定的还是要数风暴中心的三人——君离渊,景初白,还有我。
君离渊像是浑身上下都长满了眼睛似的,状似漫不经心地抬起酒杯,挡下了那一击。
而杯子的碎片却割破了那女婢的喉咙,取了她的性命。
景初白默默地站在阶上看着,没有言语,亦没有动作。
我和君离渊都默契地坐在软垫上,谁都没有动。
今晚的华阳宫格外安静,都注意着敌人的动静,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迈出步子,像是将匕首又推进了一分。
君离渊就不会是会单独来赴宴的人,他到如今都没有动作,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景初白这么想,我也这么想着。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放在我的身前。
“快走吧。”景初白微微侧过头来,小声嘱咐着。
好端端的宴会进行到这样一个地步,是该走的,不过……
“我说过,不会离开这张桌子的,放心,你的帐我都记着。”
我又剥了一颗花生,慢悠悠地扔进嘴里。
景初云回过头去,没有再劝。
这时候,那些训练有素的舞姬杀手们约定好了一般飞扑过来,甩出手中加有倒刺的软鞭,齐齐抽向君离渊的脑袋。
君离渊还是没有动,平静地靠着身旁的死尸斟酒。
我仿佛能够猜到他是在等我出手。
是了,我不可能看着他翘辫子而无动于衷。
于是别无他法,我一掌劲气扫起身前的长桌,旋转着挡替君离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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