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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少女修炼手册-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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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马儿像是踩到了什么陷阱,凄厉地叫了一声,低着头倒了下去,我也因此向前栽去。
水子衿眼疾手快地双手抱住我的腰,往他怀里拽去,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抱在一起,但是却并未没有安全着陆,而是越过马儿滚下了山坡。
一路溅起的泥浆裹在身上,幸而滚下去的过程中没有撞到尖石与树干,触底之后是干燥的洞穴。
洞穴很小,小得刚好只能容下我们两个人。
动物粪便的腥臊味道不甚明显,在这样又是风又是雨的天气里也能忍受。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要是让我抓到这个让我落到这个地步的混蛋,看我不撕碎他!
“水子衿!”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估计脸上的泥点子抹得更加均匀了。
“相爷,你还好吗?没有受伤吧?”说着,水子衿就开始对我上下其手,恨不得里外里摸个遍。
我的天!我现在是淋了雨淋得透透湿,就跟没有穿衣服是一样一样的,饶是我这个接受过现代思想的人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坦诚的社交活动。
“本相很好!”我惊恐地抓住他的手,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我说的话,反而将我抱了个满怀,吓了我一跳。
我僵硬地有着他抱着,怔怔地。
湿哒哒的头发凌乱地披散,被风雨折磨的不像样子,就只是静静地抱着我,呼吸放缓,安然地像是一尊木雕。
但,我有些慌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直到水子衿心情稍作平复,才松开了我。
“相爷,你受伤了?”
他皱着眉,低眸看着我的嘴唇,抬手拭去我唇边的鲜红。
我也低下头,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原来是我刚刚咬了自己舌头才流下的血。
“小事。”我抬手粗鲁地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想来血迹是不会有了,有的不过是泥点子而已。
“本相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马上?”
水子衿凌厉的剑眉狠狠皱起,眼中闪过一道肃杀的暗芒,杀气四起。
“是属下一时疏忽,才让相爷置身如此险境,请相爷责罚!”
他沙哑着声音说完,坚定而自责地跪在地上,骄傲的头颅低下,是悔意与后怕的交织。
洞穴之外依旧是狂风大作,这样掷地有声的话语还是被过往的风削弱了力量。
我天生不喜欢严肃的场合,哪怕是这样两个人的面对面。
于是我抱着膝盖往后退了退,靠在坚硬的石壁之上,淡淡道:“你是该罚。本相现在饿了,就罚你跳进锅里,把自己铸成鱼汤。”
水子衿的后脑勺忍不住挂下一排黑线,在听到他说‘饿了’的时候,他就明白,佞相还是那个佞相,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相爷,属下现在变成鱼也是人鱼,怕是煮不了鱼汤了。”
水子衿抬起头,答得认真,却又随意。
这不正是和对面的家伙一样吗?
“扶风扶柳她们可还好?”
我开始搓手指上开始干掉的泥巴,沉声问道。
既然我都莫名其妙跑到马背上到处跑了,那么扶风扶柳要么是死翘翘了,要么就是被下了药。
“她们中了七花粉,睡得正香。”
他撇撇嘴,对于那两个警惕性低下的泼妇表示了最高级别的鄙视。
“七花粉?不可能。”扶柳擅医擅毒,对于江湖上早有流传的迷药毒药大多都有解药,更别提是修罗殿的七花粉了。
“不是修罗殿的七花粉,是斐然的七花粉。”水子衿皱着眉。
“哼,看来放她离开,倒真是本相的仁慈了。”我冷笑一声,搓着手上的泥巴更带劲了。
“他还留下了一张纸条。”水子衿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就被雨水捣成泥浆的烂纸团子。
“……你直接将内容说与本相。”
“斐某在京都给相爷准备了一份大礼。”
“水子衿,你现在就去把斐然给本相千刀万剐!”没安好心的阴毒家伙准备的大礼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想接。
“相爷,属下走了,那你怎么办?”水子衿幽幽开口。
“嗯,回京都再去剐了她!”我其实更想说,你走了,我更安全,但是不能做人不能太猖狂,要低调。
“相爷,你冷不冷?”水子衿屈着身子往我这边靠了靠。
“……你看呢?”
“相爷能否把玉佩还给属下片刻?”
我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块透明的蓝玉放到他手里,不墨迹。
水子衿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接过蓝玉,伸手在抓住我的手腕,嘴里念着什么很快,我身上的泥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湿透的衣服也渐渐变得干燥。
但是,却感觉到水子衿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昨晚一切,他脱力地倒在石壁上,压抑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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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chapter 392 水子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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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玉佩。”水子衿把玉佩又放回到我手上,换了个姿势坐着。
我没有接,手心翻转,将玉佩重新还给他,淡淡道:“还是物归原主吧。”
谁能知道这蓝玉根本就没啥卵用,要命的时候指望不上它救命?
谁又能知道人鱼这么怂,用点法力跟要他命似的?
也罢,还是还给他,算是白讨个人情。
人情这种东西,欠多了就还不上,还不上才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东西还了,话也是要说的。
“你的法力很弱,还是说你们人鱼都很弱?”
“在大多数时候,人鱼和人是一样的。”水子衿有些虚弱,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只有鳞片自动脱落的人鱼才会有法力,并且只能对鳞片认定的主人起作用。”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点头。
怎么听起来这人鱼更像是专职保镖?那这样说来,要是鳞片认的主人不喜欢他们怎么搞?
这么想着,我确实也这么问了。
“鳞片会碎,人鱼也会死。”
水子衿阖上眼眸,对这种事情似乎并不想多提,嗓音十分喑哑。
我看了看他依旧湿淋淋的模样,握上他的手道:“如果不想鳞片碎掉,还是把你自己身上烤干吧,本相可不想和一个糊满泥巴的水鬼抱一晚上。”
水子衿一僵,惊愕地睁开了眼睛。
要抱一晚上?还是不要吧……
更何况,他倒是想把身上弄得干净些,可是祖训有云,人鱼每一次的催动法力都必须是为了伴侣,不然会让伴侣心生惧意与猜疑,不利于关系发展。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握住自己手的温暖撤离,像是真的有嫌弃自己了。
他慌忙握住那只手,谁知力道过猛,一下子将人拽到了自己身上。
好在,他的理智让自己在落地之前清洁有烘干。
……
这下,他们是真的抱在一起了。
“那个,属下只是觉得相爷的手很凉……”
哔了狗,他现在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傻。
微微颤抖地说完,水子衿就要把身上的人推开。
“嗯,本相不仅手凉,连身上都很凉。”我一把压下他伸来推我的手,倒是在他的臂弯里躺下,寻了个舒服些的位置。
我发现自己这鬼样子像极了引宁采臣失足的黑山老妖,还好水子衿没有看过《倩女幽魂》。
“那属下,就冒犯了……”
他深吸一口气,便动了动身子,双臂紧紧地拥在相爷单薄的后背、纤细的腰肢,沁凉的草药淡香萦绕鼻尖。
太瘦了!
他都怀疑自己稍稍不注意,用力之下会把怀中的人儿勒死。
水子衿胸腔的心跳声强健有力。
“噗通!噗通!噗通——!”
突然,我的手里多了一块温热柔滑的硬物。
不必看,就知道是水子衿又把蓝玉塞回到了我的手上。
说来也很有意思,这块蓝玉回到我手上之后流转着如月的光华,没那么刺眼,甚至是比较师父,黑漆漆的石洞也没有那么暗了。
“你接近本相的目的,为的不就是要把这块蓝玉拿回去吗?”
听了这话,水子衿尴尬地咳嗽两声,面色有些微微发红。
“人都是会变的,况且相爷是蓝玉选中的人,是属下的……咳咳!”水子衿还是不敢说出那两个字,“是属下一辈子都要拿命保护的人。”
这算什么?这根本就不是我要听的话。
“那你的想法呢?”
每一次都听他说什么鱼鳞、蓝玉、人鱼、爹……早就听烦了,烦得要死。
“属下……”
“本相是在问水子衿,不是本相的侍卫。”我偏过头,淡笑地看着他。
“相爷,属……我自愿保护相爷一辈子。”水子衿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对那双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黑眸下意识想要逃走。
“就只是保护吗?”
“嗯?嗯……”水子衿确实不太懂这话里的意思,只能胡乱和稀泥。
我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阖目睡好,冷冷道:“扶风扶柳便会找来,到时你便拿着蓝玉离开。”
“相爷……”
水子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却敏感地听出了一丝怒意。
“本相累了。”
水子衿心中一阵泛酸,但还是没有说话。
天刚蒙蒙亮,山里的气温有些低,雨已经停下,我先一步睁开了眼,睡得神清气爽,而身边的大火炉也不再装睡,跟着坐起身来。
我扶着墙站起身来,水子衿见着便要来扶我,我狠狠地拍开他的手,走到外面。
很快,扶风也找到了我,我没有回头,径直上了马车。
没有人管水子衿,扶风驾着马车一路疾驰。
水子衿有些发愣,手中紧紧捏住那块冰凉的蓝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总觉得该是自己的错。
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就,他收好蓝玉便朝着反方向飞去。
扶柳带着五千精兵先行回到兵部复命,而扶风带着我风尘仆仆地赶回宰相府,便收到了宫里的消息,让我尽快入宫觐见。
于是简单地洗漱一番,换上宫装,乘轿入宫。
养心殿燃着龙涎香,冰凉的空气阻隔外头的热气,上首坐着的除了宗政律之外,竟然还有宗政茹。
宗政茹打扮得与平日不一样,是非一般的隆重,软烟云纱如云似雾,精勾细画的妆容妍丽,不期然对上我的视线,还娇羞一笑,看得我嘴角抽了抽。
莫名其妙。
“微臣参见皇上。”微微颔首,也算是行礼了。
“爱卿平身,赐坐。”宗政律笑着挥了挥衣袖,语气是可疑地热络。
我就当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淡定地坐下。
“宰相此次除流匪有功,寡人该赏赐些什么给宰相才好呢?”
我心中冷哼一声,皇宫有的东西,宰相府又不差,甚至还更好;皇宫没有的东西,宰相府还是不差,还是会更好。
宗政律难道会不懂这一点?
我看呐,他不是不懂,是装作不懂。
有猫腻,估计就是跟宗政茹有关了。
于是,我笑着摇了摇头,“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本分,不敢要赏赐。”
“那此事暂且不提。”宗政律挑眉道:“宰相如今已是二十的年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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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chapter 393 有了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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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姜雨明明才十八好吗?
要不是姜雨的爹死得早,非得有人挑大梁,姜雨也不会谎报年龄踏足朝堂。
“皇上好记性。”
这个时候我若是听不出宗政律在打什么注意,我就是猪,还是智商有残疾的猪。
宗政茹偷偷往我这个方向瞥了一眼,刻意做出来的拘谨看来有些滑稽,也实在是难为她了。
这简直跟她上次大闹宰相府的威风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宗政律见底下坐着的人无意接话,也不急,只是自顾自地说完下面的话。
“宰相为天下事操劳,替寡人分忧,倒也没有时间为自己的事考虑,这让寡人心生不不忍。”
说得冠冕堂皇,若是一般人听了去估计会是感激涕零,但是我不是一般人。
“如今公主也到了适婚年龄,不知宰相你可愿意做寡人的妹夫?”
而在一旁矜持半天的宗政茹知道,终于该自己出场了,当即娇着声音说道:“皇帝哥哥,你说什么呢!”
只见宗政茹一翦盈盈水眸忽闪忽闪,润泽地仿佛能滴出水来,惹人怜爱。
到底是个花季少女,自称成一股青春与活力的气质。
对宗政茹我是没有什么偏见的,如果我真的是男子,并且没有任务在身,说不定我就随便应下了。
但是事与愿违。
我看着宗政律有意无意地看过来,宗政茹也紧张地留意着我的反应,心里烦躁不已,一股无名的火无遮无拦地烧了起来。
依着宗政律一心不让我好过的尿性,我可不相信联姻这种鬼主意会是他的主意。
但如果这是斐然那个阴毒的家伙口中的大礼,那我还真的是不接招不行了。
“公主不愿意的话,那边算了。”我抚平宽袖上的褶皱,眼眸低垂,似是有些失望。
狭长的丹凤眼下打下一片淡淡的青黑,似是僵死的羽蝶,俊美的面庞消瘦大半,下巴尖细,惹人心疼。
宗政茹脱口而出,“本宫愿意的!本宫愿意!”
此话一出,我是没有什么表情,倒是把宗政律吓了个够呛,见他似乎是装作不经意提点宗政茹的自降身价,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以缓解气氛的尴尬。
宗政茹也是后知后觉自己的仪态有失体统,立刻低下头去,玉面酡红,如自饮琼浆玉液,而贴在大腿上的纤纤玉手也是不自在地绞着雪白的绢帕,小女儿的娇态不言而喻。
好在宗政律快速地反应过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轻笑着开口解释。
“这些日子宰相在北疆清除流匪,寡人这个皇妹就没少在耳边念叨,埋怨寡人让宰相以身犯险,可是没少折磨寡人,现在见宰相安然无恙,倒是思念过重,难以自制,宰相莫要见怪。”
不愧是在高位上坐久了的,说起话来也是这么中听,听得我都差点为得到公主的青睐而跪下来哭了。
借由宗政律的说辞,宗政茹的脑袋放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我缓缓抬眸,端过桌上的茶盏浅抿一口,淡淡一笑,“能被公主关心,微臣深感荣幸。”
宗政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不然又得闯祸。
其实她根本特别想问清楚,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真是听不得官场上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看来寡人的皇妹不是单相思!”宗政律朗笑着,在他身上确实绽放了作为大哥哥的温暖光芒。
然而,我真实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来骗我上钩的假象。
“那,宰相和皇妹的亲事寡人就订下了?”
果然,他的声音隐隐透着即将宣告胜利的喜悦感。
“嗯,一切听凭皇上和公主的意思,微臣没有意见。”
终于得到了全然肯定的回答,宗政茹脸上的兴奋都快漫出来了,眉眼弯弯,若不是宗政律在这里,恐怕她就会马上在地上打滚。
没错,就是这么没有节操,没有底线!
但是宗政律可没有这么好打发,他急着给我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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