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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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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见此自是不忍,忙解释道:“丞相,晚辈所言乃句句属实,当真非故意欺瞒。还望丞相理解晚辈的苦衷呐!”
赵鼎方扭回头道:“好,殳大人。想上次你便说你有意中之人,若当真如此,那你却为何迟迟不娶,非要一拖再拖呢?况如今你已贵为侍读大学士,娶一妻又有何难?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其中道理。”
母亲不同意这门亲事,自己唯有再寻机会向她提起,——事实虽如此,但若说出来,有几人愿意相信?况眼前的乃一前辈,若说了他非但不信,反以为自己续编故事,岂不更是难堪?遂只得将苦衷埋于心底道:“丞相,非我不愿实话实说,只是这其中涉及我一些家事,实在不便言明,还望您能海涵。”
赵鼎见自己话已至此长风仍不肯答应,又见长风面容着实存些难为情,便想他心中许是确有些苦衷,然却不肯就这般放掉这好“女婿”,便又追问道:“既然你不愿告诉我这其中确切原因,那总得告诉我,你的意中人乃哪家姑娘,或者至少透露透露她乃何处人士吧?”
长风念此问倒不触及自己隐私底线,便答道:“实不相瞒,这女子与晚辈乃同村,相识已有六七年有余。”
赵鼎想,二人既是同村,欲结为连理当是更易,然却至今不成亲,其中必有奇因。又忽地想起长风方才提到“家事”二字,不禁猜他父母应是不同意此桩婚事,因而一拖再拖。不过这倒也小助了自己一臂之力——长风娶不了那乡村姑娘,仙惠岂不有极大之机会?此刻干脆与他一些压力:
“殳大人既是说有意中人,那老夫便与你一期限——两月,两月之内,我若能喝到你与你意中人之喜酒,那便证明你所言乃真。而若喝不到这喜酒,便证明你乃故意欺瞒老夫了。到那时,你若仍不答应老夫之请求,可别怪老夫骂你言而无信了。”
长风面对赵鼎的和言“相逼”,只得叹息点头道:“那便就依丞相之言吧!”
这日受了赵鼎的这番“逼迫”,长风方知自己不能再等,因两月之内若不将自己与彩苓的亲事定下来,便唯有守诺娶仙慧为妻,如此便意味着彩苓永远不可能再成为自己妻子。
于是这日一回府上,他便找到在园亭中坐着品茶赏景的李氏,恭敬立于其跟前,道:“娘,孩儿欲求你一事。”
虽说此刻离上次向李氏提起自己与彩苓的亲事已有一年之久,但长风对那日的情景依是记忆犹新,母亲的每一句言语,每一个神色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如在眼前一般。故他今日心中自存不少担心恐惧,只怕李氏仍未放下心中执念,不愿接纳彩苓。然他之前便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母亲依然不答应,自己当如何说,如何做。
“何事,说吧!”李氏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饮了起来。
“孩儿……孩儿想……娶彩苓为妻。”
李氏听了一怔,当下将茶杯朝石桌上“噔”地一放,起身嗔道:“都这般久了,你还对那野丫头念念不忘!我早便与你说过,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允她进我殳家之门,你怎的不听呢!”
“娘——!”长风语色坚决,“我乃真心喜欢彩苓,不忍舍她。况且……况且孩儿已经答应于她,将来会娶她为妻,岂能不信守承诺?”
李氏“哼”的一声冷笑,脸侧向别处道:“什么承诺不承诺,那仅是小孩子玩的游戏罢了。既然是戏言,你又何必认真。”
长风无法,低头纠结了片刻,只得将事先便已思好的狠心话道出:“其实孩儿早已发下毒誓,此生非彩苓不娶,若娘执意不肯答应孩儿之请求,孩儿……孩儿便只得终生不娶!”
李氏一听这话,似瞬间挨了个晴天霹雳,只睁大了双眼,不堪地道:“好啊!娘辛辛苦苦将你养这般大,从未说过一句怨言,你今日倒好,反逼起娘老子来了啊!我告诉你,娘命你娶的人,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娘不允你娶的人,除非娘死了,否则你休想让她跨进我殳家门半步!”
长风乃第一次见李氏这般发怒,心中只觉极是不忍。然此刻对他来说,娶彩苓之事已再重要不过,既言语逼不了李氏,他只得当即朝李氏跪下,苦苦哀求道:“娘!求你答应孩儿吧!孩儿给您跪下啦!”
李氏见此竟吓得腿脚发软,直深呼几气,语速放得极慢:“好啊!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而你今日,竟然为了一卖艺女子而下跪!真是丢尽我殳家列祖列宗的颜面!”仰天闭目叹一气方又道,“好!你执意要娶她是吧?娘成全你,娘现在便死给你看!”说罢竟要移步而去。
长风当下忙拽住李氏衣裳,泣声哀求道:“娘,莫要这般!孩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谅孩儿吧!”
李氏见儿子这般悲伤,竟亦不免心疼,只哽咽道:“你这傻孩子,娘皆是为你好,你怎的就不知呢!”
长风只得连连应道:“孩儿知了……孩儿知了……”
李氏死亦不肯答应长风与彩苓的亲事,这便自然而然地意味着,二人此生当是无法在一起了。故一连好几日,长风皆陷于哀伤之境地无法自拔。然事已至此,悲伤又有何用,纠结良久,只得决定寻一日归乡将此事告知彩苓,好让她莫再为自己白白等待,毕竟青春一去不复返。
遂不久后的一日,长风得朝廷批许,快马加鞭赶回乡去。至村里,便是直接去了彩苓家,将她唤了出来。两人方相见,表情却皆是平静,只目光对接,默而不语。待彼此近了,却皆是低下了头。
这般少时,长风方才开口:“彩苓……我……”
而此时的彩苓言语倒是干脆:“长风哥,在我面前你何须这般纠结,只需说‘成’或者‘不成’便可。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坦然接受的。”
彩苓这语倒显得极是淡定,并无一丝波澜,远不同于上次。只因这些日子以来她思了许多,加之爹娘亦对她说了不少,故而许多问题皆已大体想通。她已然明白,自己仅是一普普通通的乡村姑娘,身份低下,配不上长风这般的富贵者。也已明白,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两情相悦,若无双方父母之应允,最终亦无法在一起。
长风听了,只沉默片刻道:“对不起,彩苓,我无法兑现对你的承诺。”
彩苓听了,心中虽极是酸楚,却是忍住了眼泪。因此种结局,她早就已预料到,唯此刻听见心中多了几分遗憾和几分痛快罢了。虽早知要与长风分别,但她心中对长风之情意却从未改变,只是今后,这情意唯有藏在心中,无法表露罢了。同时,她心中也感谢长风,感谢长风赠与她诗,赠与她扇,并将人生最宝贵之时光献与了她,对她付出了真情意。
她默了许久,方才忽地努力挤出一丝笑,道:“长风哥,你且等我,我回屋拿一件东西。”
“何物?”长风忙问。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94章 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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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你便知道了。”彩苓说罢便转过身朝家中奔去了。
未几,方见她从家中出来,怀中竟抱着一把琵琶。
“彩苓,你……”待彩苓行至,长风不由奇道。
彩苓抚了抚琵琶琴弦,静默良久,方才面携些感伤道:“琵琶一曲,人间离合。今日便要分别,若不好好把握这机会再弹奏一曲,怕是今生再无机会了……”
长风听了,心中竟透着丝丝凄凉,只仰头轻叹一气,“也好。”
两人便随即一同去了湖畔。
湖畔的景色依旧,心却不似从前。
未几,但听得湖畔的柳树下响起了那熟悉的琵琶声与歌声:
丝弦奏,唱尘世悲乐;曲调生,歌人间离合。一阕大江东去,跳珠撼玉,刀枪鸣、银瓶破;一首寒蝉凄切,湿衫泪妆,莺语滑、冰泉涩。为君唱得琵琶词,高低犹如离与合,聚散难料,皆成歌;为君弹得琵琶曲,拢捻恰似悲与乐,浮沉无常,但愿心自得。
一曲未毕,两人竟皆是满眼闪烁。待弹唱罢,泪水便如绵延的雨滴,一发不可收拾。
既为彼此擦去了眼泪,两人便至了道别之时,无非是说些“保重”、祝福之类的话语。少时语罢,虽心中万般不舍,但离别自是在所难免……
自与彩苓分别后,长风日日夜夜不减对她的思念。
彩苓所赠琵琶玉,长风一直都放在身上,每当心中念彩苓时,便将其拿出来看看,回想回想关于她的画面,好似一切便在眼前。可他亦害怕,害怕因时间的推移,彩苓的一颦一笑会在脑海里变得模糊,终有一日怎的也思不起来。
他的忧愁如同那滔滔江水,一发便不可收拾。
这一年,宋将岳飞为恢复中原地区,率军北伐伪齐,收复了大片失地。消息传来,举国百姓欢腾。
而此刻朝廷中的斗争也从未停息过。复出后的秦桧,迅速与往日的党羽勾结在一起,与以赵鼎为代表的主战派分庭抗礼。长风佩服岳飞等人的高尚气节和爱国情怀,毫无疑问站在了主战派一方,由此屡屡受到秦桧等人的排挤。
一日,长风自外归府,方至厅堂门前,便见李氏满面悦色急步迎来。不禁奇道:“娘,何事这般兴奋?”
李氏一面将长风拽进屋内,一面激动道:“儿啊,你猜今日何人来了?”
“何人?”
李氏喜道:“今日赵鼎赵丞相差人来说亲了,说是有意将女儿仙蕙许配与你。娘考虑到这事至关重要,自然需要得到你本人同意,便没敢轻易替你作决断。”既进了后厅,又忙指着桌上的礼物道:“你看,人家还差人送来这般多的贵重礼物呢!”
长风见偌大的一张桌上,竟摆满了大大小小以精美盒子包装的礼物,顿时一惊,这方想起两月期限已至,当兑现与赵鼎的承诺了。然他心中此刻却有千百个不愿,只因心中着实忘不了彩苓,除了彩苓,他对其他女子再无一丝兴趣。只得道:“娘,此事赵丞相亦对我说过,然儿眼下实无娶妻之意,还是差人将这些礼物皆送还回去罢。”
李氏听后一惊,当下斥道:“小子说什么傻话,你已二十五岁了,现在不娶亲还要等到何时再娶啊?况且那赵鼎是当朝丞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若成了他的女婿,还愁今后仕途不顺吗?听娘的,就这般好好答应了。”说罢便将去收拾礼物。
“娘!”长风忙将李氏叫住,“孩儿现下当真无娶妻之意。”
“不想娶妻?”李氏忙伸手探了探长风额头,“没发烧啊。到底怎么了?”说着,目光中竟透着些许焦急。
长风此刻自是不能将心中真实想法道出,否则定会令李氏极为不悦。遂只得编一理由道:“近些时日朝中事务极多,日日案牍劳形,奔波不止,孩儿实在无心思去考虑那儿女之事。还望娘理解孩儿的苦衷啊。”
李氏听了,虽觉一丝心疼,却仍道:“朝中的事情固然不能搁置,但婚姻是终身大事,自然也不能耽误,你看能否先将手中事务放一放,待成了亲,一切便是大吉,到时再去忙也不迟啊。”
“朝中之事涉及民生社稷,自不能说放便放。否则误了国事,圣上怪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往小了讲,无非是降职减俸,往大了讲,甚至人头都会不保!”
李氏本乃农村妇女,自是不懂这为官之事,此刻听了长风这话,竟生起些许恐惧,只疑道:“你这做臣子的勤勤恳恳,难道连娶妻这般的大事皇帝也不应允?”
长风忙将李氏扶至椅子上坐着,温声道:“娘,并非皇帝不应允,只是眼下宋金局势甚是紧张,乃非常时期,朝中事务自是繁多,故我难以脱身。待到后面哪日稍微清闲了,孩儿再思考婚姻之事,到那时,我若再向皇帝奏请,他定会欣然答应的。”
李氏“唉”的一声重叹道:“早不忙晚不忙,偏偏在这重要的关头忙,真是上天捉弄人呐!人家赵鼎好歹也是一丞相,能派人来说亲便说明看得起咱家,怎能说拒便拒,若如今不答应,怕是以后再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长风慰道:“娘莫要担心,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何必急于一时呢!待孩儿彻底忙完了,定会为娘找一好儿媳。”
李氏听了,自也无法,只得唉声叹气地答应了。于是长风便当即命人将赵鼎送来的礼物一并退回赵府,意为回绝了此次说亲。
但见这日赵府大厅内,媒人正向赵鼎与仙蕙汇报此番说亲的情况,却忽听得一家仆来报:“不好了老爷,殳大人差人将您所赠礼物一并送回来了。”
“什么!”赵鼎猛地一惊,“将礼物送送了回来?来人如何说?”
家仆回道:“来人说,殳大人甚是感激老爷您的厚爱,只可惜因有婚约在身,无法娶其他女子为妻,希望您能谅解……”
“岂有此理!”赵鼎当下大怒,“这个殳长风怎的这般不识好歹!老夫身为一朝宰相,还主动差人去他家为女儿说亲,谁料他却如此不与面子,一口便是回绝,真乃气煞我也!”方说罢,竟见仙蕙捂嘴哭泣着往后厅跑了去,忙唤了两声,却见她头亦不回。霎时心中不禁怒火更盛,直咬牙切齿地骂着长风这“不讲理”的小子。
遂一日早朝后,赵鼎又将长风叫住,待行至其跟前,当下便是一句责问:“殳大人,老夫便不明白了,小女仙蕙究竟是何处不好,竟惹得你三番五次拒绝?还是你殳大人对我这老头子心存意见,所以不屑认我作丈人?”
长风听了忙解释道:“丞相!晚辈真无此意。晚辈之所以不答应,其中缘故早已向您道明,还望丞相理解晚辈之苦衷呐!”
“老夫此刻管不得你有何苦衷,老夫只想问你,这承诺于他人之事,当不当遵守?”
长风一语干脆:“自然应当遵守!”
赵鼎便反问道:“那殳大人上次与老夫承诺好,若两月未成亲,便答应娶小女仙蕙,可如今为何又出尔反尔,违背信诺呢?”
长风轻叹一气,“既然丞相亦觉诺言不可违背,那又为何苦苦相逼于晚辈呢?晚辈早在家乡时便对心上人许下承诺,此生非她不娶,若我此刻出尔反尔,非说自己良心不安,便是心上人知了亦会觉得心寒。晚辈非有意拒绝丞相,亦非存心对丞相无礼,纯因钟情所致、不得已而为之,还望丞相海涵。”说着,方拱手深深行了一礼。
赵鼎听了,亦是无计可施,只得重重地一声叹息,道:“恕老夫言句不中听的,殳大人你当真是糊涂啊!明明有丝绸可着,你却非要穿那粗布麻衣;明明有玉器可戴,你却非要配那砖石瓦砾。年轻执着!年轻执着啊!”
早在靖康年间,金国便在所占领的宋朝土地中建立了大量傀儡政权,一因金国尚处于奴隶社会晚期,难以统治处于封建社会顶峰的宋朝国土,二因避免宋朝遗民起义的直接打击。而在这些傀儡政权中,伪齐便是其中之一。
然因绍兴六、七年,伪齐在与宋朝的战争中屡次失利,最终于绍兴七年末被金国废除。此刻金太宗方殁,完颜亶继位,金国内部争权夺利,纷争不止,无暇南顾,便欲向宋廷求和。于是绍兴八年,金国命张通古、萧哲为“江南诏谕使命”,携国书于王伦陪同下,至临安进行和谈。然二使于和谈中态度傲慢,对宋朝百般侮辱,此不禁令大多宋臣义愤填膺。
这日朝堂上,高宗与众大臣就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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