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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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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苓忽地止了步,转过身来调皮地道:“你来追我啊!若能追到,我便回答你,若不能追到,那便算了。”
长风听罢忽地开始捋起了袖子来,笑道:“你且准备好,我马上便来撵你。”
彩苓见此,忍不住哈哈一笑,忙转身跑去,欲逃离长风的“抓捕”,一面又喊道:“追不上!追不上!”
“你看我追不追得上!”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5章 探望
(全本小说网,。)
第二日燕来书院休假,长风便在街上买了两壶好酒,去县衙牢房中看望吴子文。
虽是第二次来牢房,但长风心里仍不止地打着寒颤。方一进入牢门,便见得阴暗一片,一股冷湿之气顿时扑面而来,其气味只教人极是难忍。从大门一路行去,左右两边皆是用巨大的木棒围起来的隔间,隔间里犯人个个蓬头垢面,或躺着睡大觉,或直勾勾地盯着来人,眼神竟是可怕。尽管行得不快,心里却恨不得立马跑起来。
终于至了一牢间前,狱卒方示意道:“这便是吴子文牢间。你眼下仅有一刻钟,务必抓紧时间。”既见长风点头答应,便随即离去了。
长风朝牢间内看去,但见吴子文此时正躺于牢床上睡大觉,却已与众囚犯无异,披头散发,昔日的读书公子形象早已荡然无存。这便缓缓行至牢门前,呼了声:“子文兄!”
沉睡的吴子文闻了呼喊,这方睁开眼,扭过头来瞅了长风一眼,便缓缓地爬起身来。
但见此时的他面容已十分憔悴,仅几日不见竟瘦了一大圈,身子骨也如没力似的。
长风见吴子文蹒跚行来,却是一言不发,忍不住喉头一哽,“子文兄……”他先前想了许久该如何对吴子文言语,此刻竟不知如何开口。
“殳兄,你可是特地来看我的?”
长风见吴子远竟如往常一般呼自己为“殳兄”,想是他并未因那日被自己指证而责怪自己,忙欣然道:“对,我是来特地看你的。”当下又举起手中的酒,“看!我今日特地给你带了好酒,咱们便喝个尽兴,如何?”
吴子文自入狱以来,日日受尽阴暗苦闷折磨,如今总算有一人说说话,还能借酒浇浇心中之愁,自是甚喜。当下笑道:“好啊,许久未沾酒,都快忘记酒是什么滋味了。”说罢,就地缓缓坐下了。
长风这便将其中一壶酒递给了吴子文。
两人拔掉各自酒壶上的瓶塞,举壶齐道了声“干”,便开怀饮了起来。
却见吴子文如一万般口渴之人,饮酒似饮水,喉头鼓动不止而发出清晰的吞咽之声,酒从嘴旁流出,湿了囚衣。待一口饮尽,竟显得极是释然,用衣襟擦了擦嘴,深叹一气方道:“殳兄,你知道我最敬佩的人是谁吗?”
长风猜道:“莫不是你爹?”
吴子远摇头冷笑道:“从我小时起,我爹便整日忙于经商之事,极少有时间陪我与大哥,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对他有一种陌生感。虽说我从来不用愁衣食之事,但却从未获得过真正的快乐。我娘在我几岁时便因病去世,而我大哥生来强势,事事皆要凌驾我之上,所以在家中,我寻不到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这直到我去了书院读书,方有了些改变。与众书友在一起,既可吟诗作对,又可谈古论今,哪怕只是默默地待于学室,非一人独处,亦是欢乐。后来,我又遇到了我的心爱之人——若柳,她出身虽不高贵,心地却无比善良,才与她见了几次面,我便发现我离不开她了。我不禁把她当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并对她许下承诺,这辈子非娶她不可,然而……然而老天却偏偏喜好捉弄人,硬要将我和她拆开……”他说到伤心处竟忍不住哽咽,便又一口痛饮。
因为吴子远案子重审那日,夏洵并未宣布将如何判处吴子文,此刻长风一听“拆开”二字,不由想到莫非是吴子文被判了死刑,当下忙问:“对了,县令大人到底给你判的什么刑啊?”
吴子文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想必这刑罚定是不轻。”
长风点点头,默了片刻方又笑问:“对了,方才你说的最敬佩之人,究竟是谁啊?”
吴子远听罢一笑,道:“我最敬佩之人便是你——殳长风。”
长风当下一惊,忙指着自己道:“我?我有何处值得子文兄敬佩?”
吴子远道:“这其一,你殳长风才华横溢,少有人及,此是无可争议的;其二,你不畏强恶,坚韧不屈,想当初我大哥欺你之时,你竟在学室与他公然对抗,毫不妥协,此番勇敢自是罕见;其三便是你重情重义,如今我身陷囹圄,你竟不嫌弃我这戴罪之身,专程来看我。你说,你值不值得我敬佩?”
长风听罢笑着摇了摇头,道:“子文兄谬赞了。”
吴子文听了亦是一笑,却是不言,只又一口痛饮,方道:“殳兄,我想求你一件事。”
“子文兄有事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定会尽全力去办。”长风爽快道。
“现如今,我心中没有什么别的牵挂,唯一的牵挂便是若柳。若柳身为一弱女子,身边却只有她爹一个亲人。她家境甚是不好,为了维持生计,她常年与她爹在城西头那家勾栏卖艺,免不了会被人欺负,所以我想恳求你有时间替我去看一看她。”吴子文说罢,忙又着重补充道,“还有,那日我已叫若柳这些时日莫去书院找我,想必此时还不知我入狱一事,你见到她时,切莫将我入狱一事告诉她,就说我为避风头,已离开书院跟着我爹去外地经商了。可好?”
长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如此我便放心了。”,吴子文淡醉的脸上露出微微的一笑,顿了片刻方又道,“给你说说我和若柳是如何认识的吧。记得两年前的一日,我正在酒楼与书友把酒言欢,忽地听见对面茶楼里传来动听的琵琶声。本是无意中的一瞧,却见那弹琵琶者竟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虽身着布衣,却透着一种独特的美。我看了她片刻,便借故向几位书友辞别,去了那茶楼,听她演唱。却仅是听她弹唱了一曲,便深深被她的才艺与美貌吸引住了。从那以后,我几乎每日都会去她卖艺之处听她演唱,待她演唱完,我便会主动找上她,与她说说话,邀她逛逛街。开始因我俩不熟,她自是有些犹豫,但时间一长,她也便放开了。就这般,我俩从不识的两人渐渐成了互相倾慕的两人。然而,我却一直不敢将此事告诉我爹,只因心中害怕,害怕他会反对我二人之事,所以唯有一直默默守着这份感情……”
二人正谈着饮着,狱卒却忽地来找长风,只道时辰已至,须离去。长风当即回了狱卒,便与吴子文说了几句告别的话。而吴子文这时又再次言及嘱托之事,长风对其一一答应到,这便跟着狱卒离去了。
又过一日,长风经夏杓口中得知,吴子文被判六个月牢狱之刑,不由一惊。只问为何当初判曾宏宇时判的乃死刑,而眼下判吴子文却是六个月,差别如此之大。夏杓道,像吴家这般的大富人家,花钱保命免刑乃是常有的事,然吴员外念吴子文弑兄毕竟有错,便让他于牢中反思一段时日,故只判了六月。长风听后自是感慨万千。
长风受吴子文所托,遂于一日去了城西那家勾栏,去找寻那若柳姑娘。因长风仅在若柳与吴子文于燕来书院门前相会那日见过若柳一面,却只远远地看见其模糊轮廓,不知具体面孔。又因听吴子远说她家极是贫苦,便想她应是穿着十分普通,所以只得凭感觉去找。
长风进入勾栏之时,勾栏中的座位已被占据了十之七八,这时恰又见台上一穿着朴素的女子在弹唱琵琶,便想八成是若柳。
于是便找了一座坐下,静静地观赏其表演来。但见那女子倒有几分姿色,而声音亦是清澈柔美。
未几,她终于弹罢一曲,便起身朝众人躬身行礼,转身朝场下行去。
长风这时则忙起了身,欲上前一问她的身份。
“姑娘!请留步!”长风行近,将女子叫住。
女子问了呼喊,当下止步扭过了身,怀中抱着琵琶躬身行了一礼,“敢问公子有何贵干?”
“姑娘芳名可叫若柳?”长风问。
“正是。”女子浅浅地点了点头。
“你可认识吴子文吴公子?”
“吴大哥,我自然是认识。”若柳微微笑着,这方目光上扬问,“公子莫不是吴大哥之友?”
“在下殳长风,”长风拱了拱手,“与子文兄一样,乃是燕来书院学生,今日便是子文兄叫我来寻你的。”
“吴大哥?”若柳念了念,又携几分诧异,“他怎么没亲自来?”
长风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可以,公子请稍等我片刻。”若柳柔柔答应罢,方转过身,朝舞台后方一处行去了。
却见舞台后方一方桌旁,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竟咳得厉害。
若柳至了老者身旁,便将手中琵琶放于了桌上,忙又抚了抚老者的背,道:“爹,你没事吧?”
她爹摆了摆手,有些缓不过气地道:“我没事。”
“爹,吴大哥差人来找我,说是有事要与我说。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6章 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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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抬头看了看长风,又忍不住咳嗽两声,方才点头道:“去吧,去吧。”
“那我去了。”若柳简单地说了一句,便别了她爹,朝长风行了去。
长风见若柳走近,方摊开一只手示意着道:“姑娘请。”
“嗯。”若柳微笑着点了点头,便与长风一同出勾栏门去了。
两人至了勾栏门外一空旷处,方停了下来。若柳这方忍不住先问:“殳公子,吴大哥叫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哦……”长风笑了笑,“是这般。子文兄家不是经商吗,常年要往来各地运送货物,但最近却发生了一件不太平之事。你知道,如今金国侵我大宋,天下大乱,盗贼四起,前不久子文兄家往外地运一批货,谁料途中遭遇劫匪,货物都被抢走,押送人员死伤惨重。然做生意毕竟讲究诚信二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总不能将一切责任归咎于盗贼身上,所以啊,这货物便只有重新再运一次。可是毕竟这次任务不轻,子文兄他爹又信不过他其人,于是便想将任务交给了他,让他去押送货物,顺便也当作对他的一次锻炼。子文兄想着父命难为,几番推辞后,也只得答应了。所以他临走之前差我来将此事告知与你,又让我给你捎来十六个字。”
“哪十六字?”若柳忙问。
“此番远去,无奈之行。无须多问,心中自明。”
若柳一听,便自然而然地认为,吴子文是因为杀害吴子远,怕被官府追查,故而借帮他爹押送货物之机赴了外地,顺便避避风头。
然她又转念一想,自己和吴子文一直都交往甚密,几乎无话不过,互为知心人,然今吴子文出远门一趟,竟舍不得亲自来告知自己,竟还托学友前来转达,如此费事,实在叫人费解。难道……难道是他对自己心怀异心?
不,不会的。她连忙将心中这等讨厌的想法压制住,对自己解释道:一定是事出突然,吴大哥来不及告知自己。
如此一思,心间倒舒畅了些许。当下又忙问长风:“那他此次前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这问题倒把长风难住了,因吴子文被判六月,若是他直接说吴子文此番前去耗时六月,换谁人会信。
“这……”长风犹豫了片时,方才道:“这他倒是没和我说,不过既然他能让我来给你传话,便说明他心中放不下你,相信他一回来,便会马上赶来见你。”
却见若柳低着头,神情有几分难过,忙又补道:“若柳姑娘,你也莫要担心,子文兄他特意叫我转告你,他心中并未忘记你,并且迟早有一日会来见你的。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大费周折地叫我来找你,对不对?”
若柳听了这话,皱眉渐渐松开了些,只默了片刻,方柔柔道:“那好,我便静静地等着他回来,哪怕等个三两月我也愿意。”
这哪是三两月,分明是整整六月。
此时此刻,长风的心中不禁生起一阵酸楚,这酸楚是他对自己今日明口说谎而感到的愧疚,也是对吴子文和若柳这对痴男怨女而心生的同情。
然他不能将这种滋味表露在面,只得将其深深藏于心头,此刻尽力挤出一丝笑,只说了一句:“你能这样想,子文兄知道了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长风既与若柳说了吴子文一事,便又问及若柳爹的身体状况,得知她爹已病了有好些时日,整日咳嗽不止,服了不少大夫开的药却不见好,如此一来他自然不能像自己的女儿一样上台表演,只得在台下静静看着守着。长风当下便只得安慰若柳几句,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送她回了勾栏,而自己方离去了。
若柳爹见若柳回来,自然忍不住要好奇地“盘问”两句,只问:“方才那位公子与你说了些什么?”
若柳有些犹豫地道:“吴公子帮他爹押送货物,近日赶赴外地去了,所以便叫他学友前来告知我一声。”
“押送货物?”若柳爹一脸诧异,“他不是在书院读书吗?怎么又跑去押送货物了?”
“爹,你知道的,吴大哥家乃经商之家,他迟早要继承他爹的衣钵,这倒也不奇怪。”
“就算是经商,难道连来看你一眼的时间也没有?我看他啊,根本就是想把你忘了。”若柳爹斥中带着干脆。
若柳听了,一时心中的担忧与委屈顿生,她原想着自己这般想也就算了,却没想到连自己爹也这般说,难道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片刻间,眼里不由噙满了泪水。
其实,在若柳爹心中,早就没对吴子文与若柳的感情抱多大希望,因想着,毕竟一方乃富家公子,另一方却是一位穷人家的姑娘,连吃饭都需靠卖艺来维持,身份这般悬殊的两人如何能走到一起。
而今日,他又见了吴子文托人来传话这事,难免怀疑吴子文有动摇之心。他本是想着,与其任女儿这般傻傻地等着,倒不如让她早点将这问题想通,免得将来引发更严重的伤痛。
可他身为父亲,此刻见女儿这般伤心难过,心中一时竟如刀割般疼痛,深叹一气,只得安慰道:“好了,爹也是随便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这样。快将将眼泪擦一擦,待会让众人见了不好。”
若柳这方将情绪收了些,忙吸了吸鼻子,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是,爹。”
※∽※∽※∽※
这日,县衙牢狱来了一位看望吴子文的妇人,这妇人便是吴子文的嫡母,即吴子远亲生母亲蔡氏。
蔡氏手提一饭篮进了牢房,被狱卒带至了吴子文牢间前。
“吴子文,有人来看你了。”狱卒敲了敲牢门,呼道。
吴子文本面向墙面躺在牢床上想着事情,一听狱卒说有人来看自己,第一猜测自然是长风,当下兴奋地翻身喊道:“长风!”却见来人竟是自己嫡母,不免一惊。
他从来都与蔡氏关系不好,如今又杀了吴子远,自当是水火不相容。然今日见她提着一饭篮,满面笑容地来看望自己,直觉得像是在做梦。
“嫡母,你怎么来了?”吴子文缓缓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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