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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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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查查此案,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好吗?”
夏杓乃夏洵之子,多少了解官场玄机,又岂会不知夏洵今日这般判决之缘故——自是夏洵念及吴子远之身份背景,不忍得罪于吴员外,故是草草了案。然而夏杓毕竟置身官场之外,哪有权利向自己的父亲过问一案件,并且质疑其判断。由此,他觉得长风提出这请求实行起来太过棘手了,无疑跟登天一般,故而纠结不堪:
“长风,你这分明是在为难于我啊……”
“夏杓,算我求你了行吗?”长风当下由恳求变成了乞求,“曾宏宇不是别人,而是我的结义弟兄,我俩志同道合,无话不谈,而且还共同发过誓,将来要为我大宋之振兴而奋斗,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含冤而死啊!毕竟他也还年轻啊!只要你答应帮他,我保证,将来若能考取功名,袍笏加身,必定以黄金万两相谢!”
夏杓听了长风这话,一时竟觉有些耳不忍闻了。想自己与长风相识这般,亦算得上是知心好友,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如今就帮一个忙而已,怎么就提到钱财之事上了。
他当下忙道:“长风,你我之间哪能说这般庸俗的话。既然那曾宏宇与你关系这般好,那我就想想一想办法,看能不能帮到他。”
长风忙问:“那你此刻心中可有什么打算?”
夏杓默了片刻,方道:“我是想,回头我先去劝劝我爹,让他再去调查调查这事,他若实在不肯,我再自己找人去查。若查到曾宏宇真是无辜,我定会尽力求我爹还他一个清白的。眼下离曾宏宇刑期已只剩下两日,在这两日里你也不能闲着。想吴子远平日里欺善为恶,与书院众多书生结下过仇怨,所以我怀疑杀人一事极有可能是书院之人为之。你这几日在书院定要好生观察众人的一举一动,若是发现有怪异之处,立即告知于我,不得拖延相瞒。切记,凡事皆有可能,对任何人都不可掉以轻心。”
长风听了,连连点头答应到。一时不由感觉希望尤存,只将悲伤收敛了些。
方一话毕,扭头却忽地见远志和青云二人来了。
这时夏杓便与长风简单话了别,转身离去了。
远志和青云本来以为长风还关在牢房中,心中担忧不堪,此刻见长风竟被放出,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既简单地关问了几句,远志便忍不住责道:“长风,你今日的做法实在是太过鲁莽,你可知道,随意扰乱公堂乃是大罪!还好今日你有人护着,否则,万一要有个好歹,可叫爹娘怎么活啊?”
长风听了,自知自己今日之事有些欠妥,便是歉道:“对不起,大哥二哥,让你们担心了。”
远志当下又道:“我知道,你与那曾宏宇关系不错,可他毕竟犯的不是什么普通的事,而是杀人这等大罪,况且死的是吴员外的儿子。就算夏大人想放过他,那吴员外能轻易放过他吗?咱做事情之前先动动脑子,不能凭意气莽撞用事!”
“大哥!曾宏宇不可能是凶手!”长风当即便反驳道。
远志“哼”的一声咧嘴一笑,道:“不是凶手?你凭什么说他不是凶手,就因为你和他关系好?”
“凭我这般久以来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长风坚信不疑地道。
远志听了长长一叹,道:“长风,这些年来,你的书想必确确实实读得不少,可这为人处世的道理,你还得多学习学习。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知道,那曾宏宇不是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呢!况且他现在犯的是死罪,换着是谁,不会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为自己辩护,以求活命,这道理你想过没有?”
在长风看来,远志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可他又怎愿意轻易就相信曾宏宇就是杀人凶手。眼下他知道自己说不过自己大哥,也不想与他说,因为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于是当下只得将心中的苦恼压制住,不再言语。
远志见此,只默了片时,又道:“还有几句话我可要提醒你。这官场可不是什么芝麻小事,想掺和便能掺和的,这其中涉及多少人的利益,你又怎么知道。稍不注意,恐怕脑袋都保不住。”说着又盯长风片刻,带着些命令的口吻道,“好了,既然已经出来了,也就大吉大利了,赶紧去书院念书吧!”
长风连应也没应一声,便缓缓转过身,离去了。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2章 纨绔之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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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回到了书院,自是无心学习,便如夏杓所交代的,时时关注着书院众人的一举一动。然这般半日过去了,直至书院放学,却是一无所获,只得郁郁归家去。
方至村头,却远远见湖岸边立着一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彩苓。当下不免心生些许慰藉,忙朝湖边行了去。
彩苓余光里见得有人来,忙扭头一看,见是长风归来,当下朝其奔了去,却是满面焦容。
“彩苓,你怎么在这儿?你头上的伤可好了?”长风问。
“没事了。”彩苓眉头紧皱地简单回道,当下又问,“你可知宏宇哥被衙门抓了?”
长风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们说……他们说宏宇哥杀了人,这是真的吗?”彩苓语色中带着些许不堪。
“当然不是真的!”长风一口便否道,“曾兄他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为什么会被冤枉?”彩苓甚为不解。
长风重重一叹,道:“都怪这事太过巧合了。——你可知道死的那人是谁?”
彩苓垂目思了思,“听说是咱们县一员外的儿子,而且还是一恶霸?”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得罪的那富家子弟,叫吴子远。昨日上午在街巷遇到的那两位恶人多半就是他派来的。”
“是他!”彩苓一惊,又忙问,“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死了呢?”
长风轻叹道:“听说昨天下午放学后,曾兄曾将吴子远叫到街巷中,重重地打了他一顿。当时吴子远身边不是有两名仆从吗,两人见打不过曾兄,就先回去叫帮手,谁知待将帮手找来,却见吴子远死在了街巷中,而且是用匕首杀死的。所以县令大人就自然而然地认为,是曾兄用匕首将吴子远杀死了。但今日在公堂上,曾兄却亲口说,他当时身上并没有带匕首,而且他当时只想教训教训吴子远,并没想着要要他的命,所以曾兄坚持不认罪。结果最后还是被判他杀了吴子远,并且……”方想继续说却又忽地止住了。
“并且什么?”彩苓忙问。
长风犹豫良久,方才道:“并且三日后斩首……”
彩苓一听这话,顿时吓得眼睛一瞪,脸色都白了,只颤巍巍地念道:“斩……斩首……”
长风见此,自知言语有失,不该将曾宏宇被判斩首这事说出来,当下忙扶着彩苓的臂膀,安慰道:“没事的,彩苓,我已经叫我一极好的朋友帮忙调查这事了,你可知道他是谁?”
彩苓依然苦着面,目色一动不动,似还未从方才的惊惧中缓过神来。
长风忙又接道:“他呀,便是县令大人的儿子!你想啊,这案子毕竟是县令大人给断的,只要他去劝劝他爹再调查调查此案,相信很快便会查出真相,还曾兄清白的。”
彩苓听了这话,这方露出一丝曙光,目光看向长风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长风温声说罢,见彩苓仍是面色极是郁闷,方又道,“好了,莫担心了,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你宏宇哥是好人,定会安然无恙的。”
彩苓听了,方浅浅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早上,长风又如往常一般赶去燕来书院。
快到书院大门前时,一抬头间,竟远远见得书院大门侧立着一位身着浅绿色衣服的年轻女子,正不止朝院内张望,不禁觉得诧异之至,当下忙躲至一旁,小心关注其一举一动来。
这般少时,却见一位书生自院内出了来,定睛看时,竟见是吴子远之弟吴子文。
吴子文既出,竟直接朝那女子行了去,待至其跟前,仅与女子言语了几句,便携她一同去了书院一侧的拐角一处,行为甚为怪异。
长风不敢犹豫,当下小心奔至了靠近那拐角处的一方墙面,屏气凝神地听起二人对话来。
但听得吴子远道:“若柳,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日我终于将那恶人给杀死,为你报仇了。”
“你……你杀了你大哥?”女子言语中透着一丝恐惧。
“没错。那恶人那般欺你,便是死上千百次亦不足惜!”
“可万一官府追查起来那该怎么办?”女子担忧道。
“放心,”吴子文语色轻松地道,“这事我已做得滴水不漏,官府不会怀疑到我头上的,况且我与吴子远是亲生兄弟,有谁会相信,他是被自己的亲生弟弟给杀害的呢。再说了,眼下已经有人替我顶罪,官府畏于我爹,定想着早早结案,不会深查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长风不由心惊肉跳,连呼吸都变得急骤起来。当下忙转过身,小心朝书院里奔去了。
进入学室的长风无精打采地坐在自己,心绪颇为不宁静。
他万万也没想到,杀害吴子远的竟是他的亲生弟弟吴子文。想平时与吴子文有过不少交往,一直觉得他是一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却没想到如今竟做的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实在不堪想象。
在长风看来,也许吴子远确确实实该死,毕竟他欺凌过那般多的人,毫无悔过之心。然而,事实明明是吴子文是杀人凶手,却要让曾宏宇来背负这个罪名,他死也不会同意。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真凶得到应有惩罚,让清白的人冤屈得雪。
思绪正是纷飞间,却忽地听得耳边传来一呼喊:“长风!”抬头一看,却见是夏杓来了,不由心生激动。忙起身将他朝学室外拽了去。
“怎么了?”被拽至学室外一僻静处的夏杓问长风。
长风毫无犹豫,当下便将自己方才在书院门前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与夏杓说了。
夏杓听罢亦不由一惊,口中念念道:“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他!”
“你打算怎么办?”长风当下忙问。
夏杓思索片刻,方决定道:“这样,此事你切莫与其他人说,以免打草惊蛇,坏了大事。我这便回衙门劝说我爹重新审查此案,希望能找到有力证据,将真凶捉拿归案,还曾宏宇一个清白。你便好好待在这书院,继续关注着吴子文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奇怪动向立即来告知于我。”
“好!好!”长风连连答应道。
夏杓既交代毕,便随即扭过身,离开书院赶回县衙里去了。
衙门里,夏洵正坐于案前忙着批阅公文,却见夏杓忽地回来,不由一惊,道:“你不是一早就去书院了,怎么又回来了?”
“爹!我知道谁是杀害吴子远的真凶了!”夏杓至了案前,兴奋道。
夏洵抬了抬目,漫不经心地道:“杀害吴子远的真凶?不是那曾宏宇吗?”
“曾宏宇是被冤枉了,真凶其实是吴子远的亲亲弟吴子文!”夏杓说着,满口的激动。
“胡说八道!吴子文既乃吴子远之亲弟,怎会为弑兄这等蠢事!”夏洵语气不轻,目色却不正眼看夏杓一眼。
夏杓见此,不由更焦,忙又解释道:“爹,是这样的。今早,孩儿的学友殳长风——便是那日闯公堂的那人,发现吴子文今早与一年轻女子于书院外一幽避处相会,甚觉怪异,便跑去偷听一番,结果竟听得吴子文亲口说是他亲手杀死了吴子远,而杀人的原因竟为了那女子。这也是我方才至了书院,殳长风才告诉我的。”
夏洵笑道:“我儿,这明耳人一听便知道,这分明是那殳长风编造的谎话,你怎么可以轻易相信呢!”
“怎么可能是谎话呢!”夏杓当即便反驳道,“孩儿与殳长风相识这般久,自是对他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且说,吴子远这案子是命案,他哪有这胆子,敢说这般大的谎话?”
夏洵听了,当即便将手中的笔重重地搁在了案上,起身嗔道:“他没那胆子?!他没那胆子昨日还敢来扰乱你爹的公堂!昨日我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没跟他一般见识,谁料今日他竟又编出这等谎话,实在是不把我这县令大人放在眼里。今日你休要再说,再说的话,我定要派人将他抓起来,连同昨日的帐一起算。”说罢“哼”的一声袖手一挥,身子扭向他处,一副不屑模样。
夏杓再也忍不住,当下便将话挑明了些:“爹!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好歹也是一方县令,而吴员外只是一地主豪绅,地位远不及你。况且你只是公事公办,还众人一个真相而已,又有什么错?难道你非要让那曾宏宇含冤而死你才甘心吗?”
夏洵听了心头一跳,待急骤地呼吸了几气,方扭过头来,细算着道:“我儿,你且看看,眼下吴子远死了,凶手曾宏宇亦被抓了,待两日后一行刑,这案便可彻底了结,岂不极好。为何非要将事情弄得那般复杂,自找麻烦呢?”
“爹!你不能这样……”夏杓话还没说完,却被夏洵摆手喝止住:
“好了!爹才是县令!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如今身为一书院学子,整日不发奋念书,为考取功名而努力,反倒来蹚命案这趟浑水,真是不思进取!赶紧回书院去,莫再过问此事!”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63章 纨绔之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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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夏杓重重地唤了一声,当即跪倒在夏洵跟前,哀声道,“我知道,你之所以不深查此案,是因怕得罪于吴员外,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无辜之人含冤死去吗?你从小便教导于我,做人应当刚正不阿,做事当对得起自己良心,难道这便是你说的刚正与良心?我不知道,若曾宏宇真的含冤死去了,你是否会活得心安,然而我,也许是会一辈子活在这阴影之中,无法原谅自己……”
夏洵转身仰面长叹一气,沉默良久,方才道:“儿啊,为父是该说你长大了,还是该说你没长大?你现在的样子倒有些像爹年轻时的模样。尽管爹不乐意你插手此事,但还是为你感到一丝欣慰。爹不愿做违心之事,也不喜欢做违心之事,今日是你第一次如此苦苦恳求于爹,爹便是不顾一切也要为你做一次榜样。不过,以后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夏杓听罢,一时竟觉鼻酸喉哽,忙拱了拱手道:“谢谢爹!”
两日后,高溪县衙公堂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吴员外夫妇和曾铸夫妇自然也来了,甚至还有乐天村的不少村民。
终于堂升,既坐于堂案前的夏洵敲响了惊堂木,道:“昨日,本官因一时疏忽,误判了吴子远被杀一案,深觉有愧于青天及我高溪县百姓。故今日特意开堂重审,誓要将真凶定罪,返冤者以清白,还死者以公道!”当即又重重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带犯人!”
未几,但见吴子文与曾宏宇双双被衙役带了上来,皆是身着白色囚服,脚带镣铐,却是一者束发,一者披头,一者头扛枷锁,一者未扛。
此刻的曾宏宇倒是静了,而吴子文却是挣扎着不停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冤枉的!”
众人因见吴子远的亲弟弟吴子文竟被带上公堂,都觉得甚是不可思议,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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