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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仙神录-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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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人家,到底和那些修真界前辈们有什么不同?
“我家小弟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里,前辈请不要尽说些无稽言语来吓唬他。”蒲团上的女子显然听惯了桑耳长老这种鬼话,这次连眉眼都懒得再抬,“且不说这龙筋离了本尊肉身还能活泛多久……就算千真万确还是个活物,您手上这把骨琴不就是前辈你自己亲手做出来、绝对能制住这妖孽龙筋的宝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34章 自掘坟墓(一)
(全本小说网,。)
殷孤光仰着头,慢慢蹲下身来,想看看那捆住了桑耳长老、赫然从高空中掉下来的长索,到底有没有个尽头。
然而他毕竟被困在石室里,即使在蒲团上矮身到几近坐了下来,也没能透过那万千游走如活物的碎芒,窥到这长索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落了下来。
石室外的天地之广阔竟远远超出了他的料想。
殷孤光矮着身躯放眼望去,才发现他们这件石室外的这片天地何止是上下无拘……简直是穷尽了碧落。
如同身在海底深处、却有天光刺透了粼粼波光迫到了眼前,那不知其数、恍若灯火的碎芒竟都是从高处缓缓飘浮沉落,映照得整片“天幕”恍若湖海波澜。
只是这片让人如坠梦境的光明终究不似人间界的苍穹,除了万千碎芒悠悠游走,便再无他物,不见流云、不见日月、不见星辰、不见雨雪、更不见飞鸟落羽,愈发衬得中间的那一条长索冷冷清清。
幻术师甚至都要怀疑,他们如今身处的这个地界到底是不是太湖底。
桑耳长老的这个独有“囚笼”,实在比殷孤光一路上碰到的所有石室都要宽敞太多——不同于被困在方圆寸地的难友们,这位老人家身上仅有这被他口口声声唤作“龙筋”的长索这一样禁锢,并无其他。
至少殷孤光此时环顾四周,是没有见到任何一位渊牢看守陪同在侧的。
幻术师略略扫了一眼,便估量出这条长索绝不下五十丈,不管这长索的顶端是不是被握在哪位生灵手里,但桑耳长老若想借着那四尺拐杖之力,在这附近……乃至这整个太湖底随意四处走动,却是再方便不过了。
渊牢的主人似乎对他极为放心,虽不得不用这长索留住他在这虚境牢笼里,却放任了他在渊牢里的自由,连这唯一的禁锢都随便至此。
像是认定了桑耳长老……是不会给渊牢多添什么麻烦的。
“我老人家当初做出来的,可不是什么骨琴。”
石室外的老者仍然倒悬着身子,一本正经地挂在他那根奇长拐杖上,像是这个模样反倒能让他好好说话。
听到蒲团上的女子半是讥嘲、半是点醒的话语后,他竟还气鼓鼓地动了动那只残废的腿脚,摇得那本就形如龙蛇的怪样拐杖不可抑制地东倒西晃起来,让第一次见他的殷孤光暗暗担心,生怕这位老前辈会把自己砸下了地。
“只是那年带着这幼蛟骸骨来找我的老朋友,说什么都要让我给他做把琴筝……他新收了个以音律入道的徒儿,那娃儿又是个从来不信旁人的死犟脾气,谁想当他的师父,就得带上个他从没见过的乐器……”虽然倒提着身子,但桑耳长老还是看到了幻术师面上一闪而过的担忧神色,老者不由自主地朝着殷孤光咧了嘴,示意这新来的娃娃不用太过操心。
只是这颠倒过来的笑意落在幻术师眼里,更像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威胁神色罢了。
桑耳长老却因为想起了当年的挚友犯傻之事,愈发开心地在原地把拐杖晃悠得更厉害了:“他自己是个不通音道的莽痴,偏偏要收下个他铁定教不了的小徒弟,我老人家当初还笑了他好久……”
“可老朋友既然厚着脸皮求到了眼前,我老人家当然不能把他拒之门外。”
“骨琴么……我是做不了了,但仅仅一副琴骨架子,也耗不了多少工夫。至于这骨琴上的弦,我老人家当然不管,随便他去哪里找些古兽遗骸上的残筋来顶事就算了。”
“当初我老人家说什么都不听……好好的一副幼蛟骸骨,他打定了主意偏要做成副骨琴架子,等到那小徒弟归了西,还不是要放在山门里积尘落灰?”
像是有意要和新来的囚徒难友炫耀自己许多年前的英明,桑耳长老弹了弹腰身,将腿上的长索弹得满空乱抖,熟练无比地带着那四尺的拐杖,一“咚”一“咚”地朝着他们挪得更近了些。
“你看你看,如今还不是要拆了琴弦,送给我老人家作拐杖?”
殷孤光定睛望去,果然在这形如龙蛇的怪“木头”上,找到了四处本该两两之间续着硬弦的洞孔。
幻术师却暗暗皱了眉——他虽算不上十分通晓音律,却也跟着七师兄稍稍学过些皮毛,更别说在极东废城的那许多手札记载上,也见过不少至今流传世间、亦或埋葬在战火与年岁的诸番乐器了。
撇开多余的雕琢与修饰不提,眼前这把骨琴,仅仅是就身为乐器而言……压根远远未到完工的地步。
恐怕这“拐杖”的第一任主人,连所谓的琴弦都从未续上去过,又何来的拆弦之说?
“前辈您明明是伤了腰骨,怎么还糊涂到了颠三倒四和咱们提起这桩旧事的地步?”
不同于初来乍到、对眼前这位老人家还极为陌生的小师弟,安坐蒲团上的女子显然对眼前这境况再熟悉不过,听到这里,已然无奈地再次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与袍衫:“同样的话,您十一天前才到我这里絮叨过两遍……难道是去看柑络长老的时候,不当心真的砸到了脑门?”
女子轻轻地叹了口气,继而朝着殷孤光招了招手,示意这向来多管闲事的小师弟快坐回身边来,不要再和那说什么都无用的桑耳长老白白磨耗辰光:“咱们不也全都和前辈您说过好多遍,您如今能让脚上的龙筋伸缩自如、甚至放任您满渊牢乱跑,不就是托了这骨琴的福?更何况这副琴骨架子,也不是因为被弃之无用才送到了您老的手里……”
幻术师茫茫然地退回了女子身侧,却发现三姐早就捧起了那绾色暗袍在原地等着他。
女子语声轻幽,却一字一句地砸进了老人家的耳中,全然没有嘴下留情的意思:“您老难道又忘了……就是您挂在嘴上数落个不停的这位老朋友,仙去之前给徒子徒孙留下了永世都不会陨灭的遗命,嘱咐他们不管世事如何变迁,都要把这骨琴送到您的手里,才让您老如今在这牢笼里,独享四处乱走的自由?”(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35章 自掘坟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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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明明这么亮堂,丫头你是不是又发了梦,一个劲地胡说些什么……”
倒挂在拐杖上的老人家干笑几声,竟不知为何当真有些心下发虚,连那方才还敲得蛟龙骨“咚咚”响的四尺拐杖也被他的残腿勾了勾,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明明不记得石室里的丫头说的任何一句话,却还是像被触动了灵机,勾在拐杖上的两条腿都激灵灵地发起痒来,刺得他恨不得当即就把自己摔下地去,试试看自己到底是恍惚、还是清醒。
“您老最近犯糊涂的次数,可比刚来的时候要多得多了……眼下在说胡话的,可不就只有您一个?”蒲团上的女子却渐渐冷冽了眉目,连方才还在嘴角的敷衍笑意都尽收了起来,“柑络长老不忍心冲撞您老人家,才放任您到处和人念叨旧事,却每每还要托那几位偶尔能走动四处的‘座上宾’来替您四处致歉,让我们不要把您那些絮叨听进耳去……”
女子顺手将从那绾色暗袍上解下的鱼骨细针别在了自己的衣袖上,这下连眸光都懒得再往石室外斜出去一星半点:“可您老忘了的,又何止是这骨琴的来历。”
“您难道不记得,晚辈在这里已经呆了两年光景,虽然算不上什么‘老住客’,但渊牢到底是个什么地界,就算未曾听您老人家说上那千百遍,也早就亲身领教过十之八九了。”
“您忘了这一层的牢笼和渊牢其他地界不一样,在这里的‘住下’的诸位,恐怕除了晚辈,尽是六方贾唯恐请不来的贵客……这里更是九山七洞三泉昔年联手施就的禁锢大阵的阵眼,困在这一层的所有生灵看似自由,却无一不被那位渊牢的主人家刻意‘关照’过,身魂在此受压更甚他处,若不能保得灵台清明,是会顷刻间就沦为六方贾的傀儡、连至亲血脉当面都未必能唤醒的。”
“可也就是因为受了此等压迫,这一层的生灵逼于无奈、无时无刻不强行清醒着,连闭关入定、暂且以元神苦撑这法子也弃之不用,倒成全了此前从未有过的苦修……这‘折磨’万般不是,却独独帮着我们所有人躲开了心魔之扰,根本没有机会入‘障’,更罔论无端端地发梦了。”
“晚辈和您老一样,只要还在这地界逗留哪怕一息的辰光,都无法安睡、无法入梦……”
“这话,还是晚辈进了这渊牢后、初次见到您老人家时,听您亲口嘱咐的。”
幻术师几近痴怔地缓缓走过了这不过咫尺之遥的距离,在女子再一次的无声示意下,乖乖地坐回了蒲团上——即使是小时候常常陪着三姐在木屋里一坐就是一天的殷孤光,也从未听后者这般直言地教训过哪位生灵。
紫凰门下的十八位弟子中,老三本是最温柔安静、最不愿触人痛处的那位,就连疯魔无状的六师姐又闯了什么大祸回来,唯一一个不会数落她的……也只有三姐一人。
怎么如今对着这同为阶下囚的桑耳长老,她偏要这么咄咄逼人?
像是有意……要逼这位并无恶意的老人家愤而离去?
而她最后的一句话,更是气得石室外的老者面色青白,连虚空中的长索都跟着狂抖如朝着猎物游走扑去的巨蛇。
“这里犯了糊涂的,也只有您老人家一位罢了。”
女子毫不介怀小师弟的惑然目光,反倒还两耳不闻窗外事般地展开了手里的绾色暗袍,像是怕幼弟受凉似的……将这本该是杜总管之物的衣衫,披在了殷孤光的身上。
幻术师并不明白女子这举动的用意,却不敢伸手推辞——在三姐面前,他毕竟还是那个得了件新衣便高兴得会在青要山里跳上几天的少年,不管她在他身上披了什么样的古怪衣物,都如同最初那件有着紫凰翎羽缝制其上的衣衫……是长姐送给幼弟的宝贝大礼。
桑耳长老却显然不像殷孤光这般暗暗高兴。
四尺的拐杖再次忽上忽下地在冰冷的湖石面上“咚咚咚”地狂敲了起来,震得幻术师双耳生疼。
“你这丫头决计是受了那快瞎了眼的总管小子指使,才在我老人家面前胡说八道!”上了两千岁后、便再没有被任何后辈这么用言语冲撞的桑耳长老,没有料到今儿个只是好心在四处探望一圈,就会毫无征兆地惹了满肚的火气与憋屈,已然有些迷糊得找不着东南西北,连自己恶狠狠地蹬着双脚、反倒把拐杖转了个足圈,此时正戟指骂着无人的石墙都浑然不觉,“我自己跟谁说过什么话……难道还会记不得?!”
天可怜见,他好不容易才看上个能与自家小孙儿相配的丫头,怎么还是个不气死他不顺心的倔脾气?!
“您老要是不信我,不妨回去问问柑络长老。”似乎是因为这绾色暗袍与小师弟的身形颇为适合,女子终于渐而和缓了眉目,眸中泛起的温柔神色一如往昔,这才让殷孤光暗暗松了口气,“他与我一样腿脚不便,又同被拘在这没有出路的囚笼里,当然不可能寻到这里来和晚辈打什么商量……若他也说您老人家是糊涂过了头,就请前辈接下来的两月内、都不要再来晚辈这里了。”
女子侧过身去,柔声向石室外的老者下了逐客令:“我家小弟许久没有归家,晚辈想和他好好说说话,就请您老不要再拿孙媳妇这种无稽之言……来搅我姐弟的安静了。”
她面上的浅淡笑意让人看不出丝毫敷衍之意,却比任何刻意讥嘲的揶揄话语……都要更让桑耳长老心肺俱焚。
老人家终于没能忍住满腹的窝囊火气,“哇呀呀”地猛然怪叫着,那形如龙蛇的拐杖便打转着又一次被扔上了半空,顺带着把他矮小的身躯也拽了上去。
高空中再次响起了那呼哨且扭曲的风声,几乎能慑人心神,只是这次愈响愈远,不消多时就如风流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36章 他人难懂的温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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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耳长老就这么被气跑了后的足足一刻辰光里,石室里的姐弟俩都相对无言。
仿佛方才那个逐客令只是个推托之词,女子竟全无再引小师弟多叙家常的意思,只是温柔且静默地替殷孤光整理着那绾色暗袍的衣角袖口,像是幼弟再不穿上这件衣衫、便会被冷得瑟瑟发抖。
“三姐。”
幻术师等待了许久,才终于出声打破了这尴尬的……至少于他而言,已再忍受不了的静默。
“他和老四曾有几分交情,如今又看到了你……我当然不能容许他再这么吵吵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女子不但没有推诿敷衍,反倒从这犹豫的轻唤声里听明白了小师弟的疑惑,竟干脆无比地先行应了句。
“四师兄云游人间界多年,和不少山门的前辈都是忘年知交……桑耳长老与他相识,也并不奇怪。”幻术师听懂了三姐话里的担忧之意,却不明白他们眼下的境况为何会和四师兄有所干系。
女子失笑着拍了拍殷孤光的肩胛,示意小师弟直起腰身、她才好看清这绾色暗袍是不是足够宽大:“你以为老四真的是喜欢和人间修真界的生灵打交道?当初大哥把他带回来的时候,这孩子在师尊面前立下的第一个誓言,便是情愿拆骨卸肉、也要和这阳世间的人族断绝干系,就算永生沉沦鬼蜮,也绝不肯再看这人间界众生一眼。”
“直到老五拜入师门之前,他还固执得不肯迈出修罗界一步,无论大哥把他扛出来多少次,都不惜遍体鳞伤地要爬离人间界,说是只要不在这个有人族繁衍生息的地界,哪怕在魔惑、修罗亦或冥界被欺负到死,也是好的。”
“他之所以愿意回到人间界来,是看穿了师尊仍对人间界有所眷恋的心思……即使在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里,如今的他看起来是最心疼这凡世众生的那个,可这都不过是顾念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的师尊,才勉强自己去做的无用修行罢了……倘若没了咱们那位狠心的师父,你四师兄别说在人间修真界四处奔走、为无辜生灵图谋生机,恐怕是会先我们所有人一步、把这凡世搅得再无宁日的。”
殷孤光登时僵在了原地。
女子不以为意地折了折绾色暗袍的边角,没有再把这足够吓傻了小师弟的辛密继续下去:“至于桑耳前辈,你无需替他太过烦忧……他每次重进渊牢,都会愈发糊涂,但这并不是渊牢的禁锢困阵所致,于他灵台元气也无损伤,不过是此处的主人和他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玩笑?
幻术师几乎要替那被气跑的老人家喊起屈来——虽说能随时比自家三姐跑得更远,可被那不知尽头的龙筋长索捆住了腿脚、硬生生地倒吊着不能落地,如今又成了他人口中的“老糊涂”,让他这个数千年以来都以绝顶聪明为名的老人家……情何以堪?
多年未见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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