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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仙神录-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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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房东的记忆里,除了吉祥小楼正堂里由流萤铳化成满室灯火,她应该并不认得什么能化成火芒模样的精怪,然而对方仅凭堪堪一眼、就能认出她的真身,至少也该是她到了如意镇后才碰到过的生灵。
这家伙……到底是谁?
“您老别介意别介意……我就是睡昏了头,才说些诨话……你看我家师兄们一个都没醒,还是都打着坐、入着定呢……绝不会闹出什么乱子的,不会不会……”
待到楚歌慢悠悠地踱步到了这间唯一亮着些微火芒的石室前,黑暗里的昏黄火团也缩成了几近绿豆大小,正疯狂地在石室中十数个僵直身影间穿梭不休,试图找到个角落能把自己藏匿起来。
然而这四四方方的石室根本无处可藏,满室如同死尸的修长身影巍然不动,反倒更衬得他这团火芒灵动得很,让小房东的眸光还是只能着落在这豆大的火团上。
昏黄的火光在疯魔无状地满室逃窜了十数息后,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挣扎根本徒劳无功,最终还是讪笑着默默停在了石室一角,前言不搭后语地妄图和这新来的渊牢看守辩解几句。
六方贾明明不把他们这群裂苍崖子弟放在心上,从把他们丢进了这间石室这么久,除了中途送来了县太爷,便再没有任何的看守来这里转悠过一次。
也对……这湖底虚境毫无出路,憋闷死寂得像是从来都不是六界里的一部分,他们这群还未得道大成的山门弟子,又能逃得到哪里去?
怎么偏偏在他大概找到个求救法子的时候……就凭空冒出来个从没见过的渊牢看守?!
那被摔在过道里的大头侏儒,大概是被送来、要和他们关在一起的另一位可怜囚徒——看起来,似乎也和柳老板、殷先生还有木头一样,被什么困阵迷得失了神智,才会像团死肉地被活活甩进来。
那这个还清醒如常的幼兽,肯定就是六方贾派来的看守了!
不行不行……要是让这“看守”知道了自己方才在做些什么,那他和木头、诸位师兄、乃至柳老板,不是连最后的逃命机会都没了?!
“您老明鉴,这么值钱的参王味道可不是我们折腾出来的……要是您老愿意,可以把那把参王带回去,说不定还能卖上几百两金子的……哦不不不,您老肯定是要把这种珍馐宝贝吃下去的是不是?请便请便,我们绝不会和您老抢,当然也不会和其他的看守胡说,谁都不会知道是您老拿了那把参王……您老要不要赶紧拿上赶紧回去?就算是上了千年的长白山老参,这么死命地泄着真灵,大概过上两、三天也就不值钱了……不不不,您老当然不在意值不值钱这种闲事,可是吞下去的时候也会觉得不够补是不是?那参不在我们身上,绝对不在……不在……”
楚歌死死地盯着石室里的火光许久,后者那因为紧张而停不下来的嘴碎之态,让她不自禁地微微倒吊了一双缝眼。
在沉寂了半响后,她终于犹豫着,喊出了个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名字。
“……秦钩?”(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95章 残局难解(二)
(全本小说网,。)
“不不不不……我不叫秦钩,您老认错了人了……”乍然从“克星”口中听到了自己的真名,豆大的火光这下在石室里乱跳得愈发疯狂了,“我不姓秦也不叫钩……什么名都没,您老行行好,就当没看见我……”
楚歌耷拉了双耳,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这个前生就胆小至极的器灵,到了这辈子还是一副见风倒的怯懦模样,也不知该说他是福泽深厚、还是霉运罩顶,偏偏会每次都成了某场浩大灾祸中的一员,却又毫发无伤。
然而小房东也不得不承认,眼下这同伴尽失、出路难寻的窘境里,突然碰到了秦钩这个胆小鬼,竟让她莫名的有些心安。
像是这家伙的嘴碎聒噪总会有法子延续下去,绝不会被什么横祸生生打断、彻底无救。
“明明把你送上了裂苍崖、让你好好跟着半癫小子学学道家的术法,怎么现在就成了这副鬼样子?”尽管不能十分看清石室里到底都还关着哪些个生灵,然而小房东冷眼望去,还是依稀辨清了这鬼影绰绰的囚笼里再无清醒着的第二人,唯有被吓了个半死的秦钩在半空中胡乱打转不休,她这才放心地颓了四爪,半坐在了冰冷的湖石上、揩了揩发冷的鼻尖。
“不不不从来没人送我上裂苍崖……也没什么半癫……诶?诶诶诶?!”
绿豆大小的昏黄火光骤停在了原地,连带着那根本欲盖弥彰的辩解之语也戛然而止。
火芒三步一倒退地犹豫着往石室门口飘了过来,直到勉强照亮了楚歌的上半张小脸,才“轰”地猛然膨胀开去,熊熊燃烧得几乎赶上了草原上的冲天篝火。
尽管眼前这个不到两尺高大的幼兽,全身上下没有半分像是在如意镇时见到的小房东,可那一开口就教训起自己的不耐烦口气、和这双细长狭窄不见瞳仁的眼睛,秦钩却再熟悉不过了!
若不是石室门口的封禁之力犹在,倏尔高腾起来的赤黄火芒几乎要扑到楚歌身上去:“小房东……真的是你?!”
已不知陪着这满石室的活死人们过了多久,没想到会在这当口乍然见到“亲人”,即使对方是从来都没对他好声好气过的坏脾气小房东,即使对方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这副山野幼狐的妖怪模样,秦钩也激动得几乎要哭出了声来:“殷先生还说,你根本不会知道他和柳老板会被带到渊牢里来……他还说甘小甘小甘和这地界结过大仇,就算知道他们俩深陷此处,你和炉包鼻子也会为了不让她靠近这里半步、而瞻前顾后地犹豫很久……他又说你们更不会知道这趟灾祸并不是只冲着他们而去,还有我们这些九山七洞三泉的众弟子作陪,你们压根也不会把心思动到太湖上来……总之说来说去,殷先生都断定小房东你不会这么快来的!”
果然是憋屈了太久,秦钩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啰嗦唠叨已然越过了平时的自己,吵得本就没气力再动弹的楚歌尾巴微扬、双耳更是几近抽搐,然而这团话痨的火光赫然与她还有一“门”之隔,即使有心,小房东也没办法让他闭上嘴。
所幸他这通没头没脑的痛哭抱怨里,至少让楚歌听到了两位挚友还能言语的平安消息,小房东别过脑袋、缓缓睁开了缝眼,如有所感地望向了过道另一边的那间石室。
怪不得……怪不得被那股怪力横甩过来后,就觉得万年参王独有的那股清苦味道,浓烈到了让她鼻尖痒得几近发痛的地步。
托了秦钩这一“发胀”的福,让他那团原本豆大的火芒耀眼如阳,竟能照得整条过道大半光亮,终于容得楚歌窥见了方才在黑暗里错身而过的好友。
那无声倚靠在冰冷的石墙上、长发如瀑及地的牙色衣衫女子,不正是柳谦君?
楚歌眸光稍低,便瞥见了好友那颓然摊在湖石面上、几乎被满头青丝掩藏起来的双手——十指分明纤细修长如初,却已不是那会把甘小甘与衔娃揽在怀里、亦或在赌桌上一翻一覆就能赢尽千门生灵的双手了。
这两只手掌中心原本该是深浅纹路漫布的地方,被约莫才伤了十来天的无数道半新血痕取而代之,虽然后来被显然是殷孤光用衣衫上撕下来的布条细细地包扎了次,却不知是因为梦中挣扎、还是朦胧中被有意地甩开,如今只在手掌间凌乱地散挂着,并没能成功地把那所有的伤痕都护在里头。
于是那清苦大补的参族灵力,就从这些血痕里毫不吝惜地被主人放了出来,在这短短十数天的辰光里,几乎弥漫在了整座湖底牢笼里。
秦钩不见间歇地絮絮叨叨了不知多少句,直到一口气没能吊上来、才被迫喘着大气住了嘴,这一停,终于注意到了小房东依旧别着脑袋、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他也循着楚歌的眸光、望向对面石室里的千王女子,原本还熊熊燃烧着的火团忽而黯淡了下,连刚高拔起的语声都低了几分:“柳……柳老板她睡了好久。殷先生走之前,说是不用我去喊,过个几天她就会自己醒过来的。”
“可是这些天里,木头和祁师兄至少还各自醒转了一次,柳老板……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她身上那株山参王倒是滋补得很,闻这味道,怎么也该上了千年。木头他们都被补得鼻血横流,可对柳老板……像是一点用都没有。”
“小房东……”明知自己这话必然会招来楚歌的怒目而视,秦钩颇为知机地飘向了石室一角、尽量离那像是狐狸、又像是野兔的幼兽远了些,继而犹犹豫豫地,还是轻声问出了那在他肚里憋了几近半月的最坏揣测,“柳老板……会不会已经没了?”
楚歌仍然坐在湖石上动也不动,只是固执地别着她的小脑袋、呆望着昏睡不醒的柳谦君,既没有霍然回头、以她缝眼里的灼灼妖焰吓死秦钩,也没有往挚友所在的那间石室缓步而去。
不知是不敢回答秦钩、还是心下也转着同样的悲凉怀疑,小房东一时间竟怔在了原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96章 老人家的心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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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我饿。”
她骤觉自己的衣袖被扯了扯,耳边便响起了甘小甘多年来跟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女童显然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竟能不吝惜言词地紧跟着抱怨了第二句:“仲不回来,饿。”
她却正在兴头上,没能当即顾上好友这再直接不过的请求,反而微微翘着嘴角,呢喃着先行敷衍了甘小甘:“再等等……再等一会儿就好。”
再等一会儿……她就要赢了啊……
他们身侧的极高墙面上,杂乱地遍布着不知为数多少的小小灯座,此时正亮起了其中恰恰八十盏的昏黄灯火,把他们身处的这八角小楼正堂映得光影斑驳、碎芒错落。
……更映得秦钩额上的细密冷汗亮如陨星。
而她正倚靠着张仲简的雕纹石墩,似笑非笑地将眸光停在了那悬在半空中的黑玉杯上——即使是许多年前就从人间界京城的王府里赢来了这件宝贝,她也从未试过用这么无稽的赌法,这器灵转世的秦家小子,倒比她料想中还要有趣得多。
只是这在凡世千门中打混了十余载的秦钩,显然高估了他的胡搅蛮缠功力。
漆黑如墨的玲珑酒杯被他和她的各自两指夹在了半空中,如今才不过两盏茶的辰光,就已然摇摇欲坠,倘若秦钩那两只手指再多颤抖半分,这黑玉杯就会顷刻间落了地。
这已经是第九盘的赌局……若连这最后一局都扳不回去,这自命正经千门弟子的秦家小子,是不是终于会耍一次浑?
“仲不回来,饿。”
她笑意盈盈地斜过了眸光,想看看秦钩额上的冷汗是不是已经掉进了眼睛里去的时候,再次听到了甘小甘在她身后的喃喃自语。
她微微挑了眉尖——看来是真的饿了啊……那就暂且先放这小子一马算了……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将两指尖从黑玉杯的边沿撤回来,就瞥到了甘小甘骤然跳在半空中的身影。
女童“啊呜”一口,竟不打招呼地就吞掉了悬在半空的玄黑玉杯。
咫尺之遥的魁梧大汉如梦初醒,极不争气地猛然哇呀呀怪叫了起来,似乎是被咬到了指尖,满面惊骇地往后退去,幸而被等在一旁的县太爷接了个准。
“饿了也别乱吃啊……”她苦笑着将女童拉了回来,没让本就对秦钩怒气满腹的甘小甘追上前去。
饿极的女童顺从地躲回了她的怀抱里,一张小嘴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铿呲铿呲蹦——铿呲吧嗒铿呲蹦——嗯哪嗯哪嗯哪哪……”
甘小甘认认真真、一口一口地将她今天的第一个正式吃食嚼碎、磨烂,全然没有意识到她这牙齿碎吃食的声响实在毛骨悚然至极,让并不熟悉她吃食习惯的县太爷和秦钩倏尔都面容煞白。
“赌坊里多少还有些备用吃食,你挑哪个不好……偏偏要吃这个石髓杯子。”她摇了摇头,无奈地捻起了自己的牙色衣袖,帮女童擦了擦嘴角,“这黑玉杯,早在京城王府的时候就夺了不下百颗玉石的精髓。你这么空着肚子就全吃了下去,怕是要中了这杯的石髓毒。”
甘小甘茫然地抬起了头——女童不仅胃口奇大,饿极时吃起美味来也快得让赌坊诸位怪物防不胜防,那坚如顽石的黑玉杯只在她嘴里转了几转,就倏尔成了彻底的碎末,被尽数吞进了肚。
柳谦君没能拦住好友的莽撞吞食,只好苦笑着摇头。
“也好……算起来,也有将近两月没让你碰过石髓之类的吃食了,这次就算解了你的念头……这杯子虽有些轻毒,顶多也只能在你肚里乱个三刻辰光,不会太闹腾。”
一如过往的百年,甘小甘神色痴怔地仰着小脸呆望着她,显然还是没有听清她话里的意思。
女童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瘪瘪的肚腹里再次平地起旱雷般地轰然炸响起来——那黑玉杯子只不过勉强垫了底,哪里能填饱饿极的甘小甘?
“等仲简带着东海那些怪鱼回来,还不知要多久……”她失笑着拢了女童入怀,算是败给了眼里只有吃食的好友,“先去天井里给你找找其他的吃食好了。”
甘小甘眼中的饿念更盛。
她笑着抬头,向面色犹差的秦钩与县太爷点了点头,算是为接下来的失礼行径告谦:“小甘发起饿来,是会六亲不认的……这第九盘既然被她搅了局,就先算作平局,待我将小甘安置好,再来继续这赌约,可好?”
秦钩显然还未从差点被“咬断”手指的噩梦里回过神来,茫茫然地点了点头,便目送着她和甘小甘转身出了吉祥小楼的正堂。
不知是那九盘赌局着实耗了大半天的光阴、还是这初秋的天象本就无常,她牵着甘小甘走到二号天井的廊下时,竟没能从那半空的缺口中窥到外头的半分天光。
小楼外的天幕上,无星、无月、亦无云霾。
整个二号天井里,竟漆黑幽沉得宛如沼泽深渊。
难道是楚歌又惹了北海龙王不高兴,后者有意要让这小小的如意镇吃个瘪?
她没有多想,只是失笑着牵稳了甘小甘,便带着女童在黑暗中摸索着踏上了小楼的二层。
“你那宝贝小箱也有几年没动过了……既然这么难得吞了石髓,干脆用孤光找来的铁桑叶下酒,打个牙祭好不好?”
即使眼不能见,赌坊里的每一条路于她而言也早已熟悉得有如长白山脉,她毫无磕碰地就摸索到了甘小甘的房里。
只是后者一直把那装满了备用吃食的檀木小箱视作至宝,每隔几天就会藏到房里的另一个角落里去,像是生怕会有赌坊诸位怪物会改变主意、把这木匣抢回去……于是即便是她,也没法在黑暗里立即就翻找出来。
然而进了房里后,女童就放开了她的手,默然无声地伫立在她身后的黑暗里,任由她前后左右地在各处摸索着,却全然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她就这么摸黑寻了许久,亦毫无所得。
直到她往甘小甘的枕下探去,才忽而触到了个冰冷如金铁、几乎咯得她指尖发疼的物事。
她惑然地抽回了手,那小巧玲珑的物事便骨碌骨碌地跟着滚了出来,继而轻轻地砸落在了地面上。
身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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