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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仙神录-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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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的午时三刻,虽说顶头天光大好,却依旧寒风凛冽,可范门当家这话一出,沈大头的白胖额头上却又倏尔渗出了层层的冷汗。
这数百年的死缠烂打下来,他对冤家的脾气再熟悉不过。虽说只在偃息岩上修习了寥寥二十年,然而不知是否缘分使然,范门当家的一身修为已越过了不少的同辈师姐,在人间界的修真界后生中更是隐隐有翘楚之势,若非她自己不肯,恐怕这时候已然是偃息岩的掌教弟子了。
这样的修为,在九山七洞三泉中也已颇为难得,更别说是在铜臭气冲天的凡世商道中了……天可怜见,范家不少的昔年商界对手,便是听说了这新任当家的厉害,才全都自觉地退了开去,生生给范家让出了片大好的江山。
而沈大头正如冤家所说,不过是个野狐禅的半吊子修道者,如今又哪里是范门当家的对手?这些年来,沈大头虽说依旧如最初般、常常跑到范家去揶揄抬杠,却早就不复原本死皮赖脸的无耻模样,已然学会了见好就收,会趁着冤家动了真怒前赶紧逃回苏州去,至少也别让自己的小命白白葬送在当场。
这数百年来,就因为范门当家的一句“回苏州去”,他大概也已经真的乖乖跑回去数十次之多,虽说这么丢脸的事并无旁人知晓,可他自己总还是暗暗地红了脸的。
今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山野小城里,他是不是又得再被这么狼狈地赶回去?
“我这次好歹是跟着六方贾总管进的如意镇,要是就这么莫名其妙消失不见,那个阴森森的家伙不得怀疑到你头上去?”大头的侏儒红着双耳,硬生生地憋了半天,才终于寻到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由头,“我这次好歹是带了几个在绿林道藏了不少年头的好宝贝来,就算你不肯把参娃‘让’给我,要是不从我这把那些个宝贝强留下来,他也不会随便就放我出了六方贾的。”
“几年没见你,怎么还变得小气起来?”范门当家皱了皱眉,“你在绿林下三道做那些个勾当这么多年,攒下的宝贝还少?你明知道那个杜总管,是犯下了九山七洞三泉诸位掌教都看不下去的杀戒,才被驱逐出了修真界。看白义那个样子,恐怕他消失的那几年就是躲进了九幽虚境里去……若非六方贾几位老板将他庇佑于翼下,这家伙根本就是修真界人人得而诛之的杀神,在他面前,是你的小命、还是那些个‘宝贝’重要?”
大头的侏儒眼神闪烁地沉默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犟嘴应道:“……都重要。”
谁家的财神爷会像你这么抠门?!
范门当家被气得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在肚里狠狠地骂了句。
“其实若是柳千王愿意顺手送晚辈一个人情……就算舍了那些宝贝不要,我也会赶紧回苏州城去的……”然而大头的侏儒这次没顾得上冤家的无奈面色,反倒偷偷地斜着双眸,朝着在旁侧静默了许久的柳谦君打着眼色。
没想到会在这当口骤然成了大头客人的“眼中钉”,柳谦君眉间微跳:“可这盘赌千,只是我与范老板的约定……沈老板若执意于参娃,尽可等着总管先生那盘赌千……”
“柳千王您在这山野小城躲了百余年,却依旧在赌界中声名无两,这赌千的本事,是必然在他们所有人之上的……”范门当家眼睁睁地看着这死大头朝柳谦君扑了过去,甚至还恬不知耻地一把扯住了后者的牙色衣袖,浑然一副市井无赖模样,却还口口声声地拍着柳谦君的马屁,“只要前辈您有了夺宝的心思,就算您给了他们三盘的机会,这参娃最后大概也会留在前辈您的手里,跑不到哪里去……明人不说暗话,柳千王就送晚辈一个小小的人情,好不好?”
大头的客人满面希冀地仰首望着柳谦君,眉眼间已然不见了这两日来有过的狡黠算计之色,这时候倒更像是个求着爹娘买回心爱玩物的无知顽童,只盼着接下来从柳谦君嘴里冒出的,是能应他所求的天籁之语。
“只要柳千王在三盘赌千结束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参娃借给晚辈半日……哦不用不用,只需半个时辰就好,不管最后能不能如晚辈所愿,都会把参娃完完整整地还给柳千王,我也二话不说地回苏州府城去,绝不再在如意镇里碍您老人家的眼,好不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71章 爱输不输(二)
(全本小说网,。)
“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当成贼?”
“哪里会有贼挑大年初二的正午时候扒墙上门?”
“可如果不是贼,还这样子挂在别人家墙头……不是更丢脸?”
范门当家恨恨地转过头,瞪了眼关键时候还不肯闭嘴安静一会儿的死大头:“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地一定要在这盘赌千里掺一脚……这时候整个如意镇里还没摆出财神像的只有这家,再看不到他们供奉的是哪位,这赌千还怎么判输赢?”
天光大好的四象方街上,各家老小们或是正点香供奉着自家门前的财神爷,或是已然结束了这祭拜大礼、正热热闹闹地收拾停当,准备享受这大年初二正午的丰盛大餐。
于是也没有人往街尾的清冷角落望过来,没有注意到这两个或无主破败、或清静安谧的院落中间那堵矮墙上,已赫然多出了两个迥然不同的大小脑袋。
范门当家与沈大头,正以数百年来都没有过的默契,齐齐将自己的小半截身子都挂在了莫家小院的矮墙上,探头探脑地朝隔壁那据说是住了对高寿老人家的小院里打量着。
所幸两位老人家没有如柳谦君担忧地那般真的在场,不然这时候要是不小心抬头望向了这边,还不得立马就被这两颗脑袋吓得血气冲顶?
“这院里真的住了人?”虽说自家脑袋比冤家要大上不少,然而沈大头扒在墙上,却没能比范门当家看到更多的景象,不由得急地脚下乱刨起来,生生在莫家原本就破败的墙面上踩下了大把的飞灰,差点把他自己整个身子都翻过了矮墙,当真就要成了两位老人家的不速之客。
“你这双招风耳生得有什么用处?”范门当家冷眼瞧着沈大头的乱蹬模样,恨不得赶紧躲到十里开外去,好装作跟这个丢人的死大头没有任何关系,“那东边房里,明明有两位老人家的鼻息之声,怎么就没有活人?”
被冤家这么毫不避讳地迎头斥骂,沈大头的脚下却踹得更勤快了:“这满街热闹成这样,谁能听到那么细弱的响动……诶你听你听,这鼻息比蚊蝇也响不了多少,总不会出了人命吧……”
“你就不能盼点好的!”范门当家怒气冲天地横起了她原本悠荡在半空的双足,一脚朝着死大头的肥腿踹了过去,顺便低声骂了句,“要真是像你自己所说的,你我是财禄神司的神明……这种属于你我的大日子里,如果真的闹出了人命来,岂不是你我造下的孽债?谁家财神爷会像你这样,这么欢快地盼着供奉香火的凡人魂归轮回的?”
沈大头龇牙咧嘴地缩着自己“无辜”遭难的左腿,面目狰狞,可同时也硬生生将喉间的惨嚎声压了回去,没有真的惊动满街的凡世生灵:“……可眼看就要过了午时,这两位老人家再不出来供奉香火,到时候可就不能算是正经的拜祭之礼了……那你们这盘赌千,又怎么作数?”
范门当家愤愤然地收回了双脚,却也不得不承认,冤家这会儿总算还说了句正经话。
这一盘赌千,搏的是如意镇里的财神爷之数。在见到死大头从莫家院落里出来之前,她与柳谦君躲在这山城的暗巷曲径里,已数到这满城生灵供奉的财神爷共有十四位之多。到了那时候为止,她这个押“单”的外来客,已然输了半截。
这盘赌千的决胜之机,本就着落在这剩下来的两家生灵身上。
可她与柳谦君都没料到,从莫家院落中走出来的,赫然是被楚歌安排着在这破败宅子里住了一夜的沈大头……这个自命为财神、还要死死地拽住范门当家也将她当做财神的死大头,实在是她们二人都没有料到的变数。
然而她与死大头吵吵闹闹了近半个时辰,最后却出乎意料地达成了这数百年来都未能有过的短暂休战,也顺带着将这盘赌千重新推入了僵局。
她与沈大头,到底算不算这小城里的财神爷?
如果勉强也算……那是算作一位,还是两位?
范门当家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原本信心满满地备下、打算糊弄柳谦君的必胜主意,倏尔反倒成了个进退都会咬死了自己的凶恶猛兽。
要不是这个死大头……她明明可以静观其变,只等着这小城里的财神爷之数尘埃落定,若那时局势偏向于柳谦君,她再悠悠然地无意透露自己的所谓“真身”,便可以稳操胜券。
这个纠缠了她多年的荒诞揣测,她自己固然不信,可要是能借此骗过柳谦君,帮她赢得这盘迟了一百七十余年的赌千,不也算是这孽债的最好下场了?
然而天意冥冥,她这个明明万无一失的盘算,终究还是落了空。
她千算万算,却还是没有想到,这盘赌千的最后胜负,竟然还是要着落在这与她们毫无干系的凡世人家身上。
若这对高寿的老人家不把他们供奉的财神尊像摆出来,她又该怎么动手脚?
好不容易和死大头勉强说和,可谁知道这个向来习惯与自己抬杠的冤家,是不是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这时候不过是与自己装模作样地言笑晏晏,到了赌千的最后关头来给自己致命一击?
毕竟,这参娃不管是否能让她记起所谓的“前尘往事”,以沈大头的死犟性子,都不会轻易地舍了这难得的机会,只为了让她从此成为他的“同道中人”的。
谁知道这时候看起来死蠢招打的冤家,暗地里到底打算帮谁?
“我跟你都是外来客,要是贸然闯进去、吓到了两位老人家,实在罪孽深重……不知道柳千王能不能辛苦这一趟,去催催两位老人家,赶紧把这盘赌千给结束掉?”
范门当家心念电转,一时间竟在墙头上发起呆来,恍然回过神来时,却恰恰听到了身旁沈大头正招呼着柳谦君前去旁边小院的要命话语。
这死大头!
要是真让柳谦君这个小城本地人瑞前去,那两位老人家还不万事听她安排,拿出什么财神尊像都是由柳谦君说了算了?!
“不准去!”
范门当家的低声怒骂堪堪响在了柳谦君与沈大头的耳畔,那夜合花满衣的玲珑身影已如燕子般翻过了矮墙,先行落进了两位老人家居住的清静小院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72章 负由“天”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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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来!”
“你回去!”
大头的侏儒扒在墙头上,满面惶急地朝着翩然落在隔壁院落里的范门当家胡乱挥着手,却换来了冤家同样轻声的不屑斥骂。
“你堂堂范家两百七十七家商号的龙头老大,竟然在年关的日子里私闯进别人的家宅里去,要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范门当家耷拉着眼皮,毫不客气地挡回了冤家这看似关心、实则嘲讽气十足的别样揶揄之语:“说得好像你这个绿林下三道军师,没有闯进过无辜百姓的院里似的……你以为把宝贝藏到那些平民百姓的院落地底下、让一天到晚死缠着你的各方人马无处可寻这种把戏,只有你自己知道?”
大头的侏儒悻悻然地缩回了狂挥的右手,像是自知理亏般地继续扒在墙头,不再多言,却还是悄悄地咧起了嘴。
所幸这时候,柳谦君也终于在墙角下发出了声:“两位老人家眼神并不好,可能会将你认作我另一位姓甘的朋友……若果真如此,你干脆当即应下来,免得惊动两位老人家。”
“你就不怕我为赢了这盘赌千,让他们按着我的心意来祭拜财神爷?”
听到柳谦君的善意之言从矮墙的另一边传了过来,范门当家眼神闪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初自己“纠缠”柳谦君的那六年间,为了能从这赌界千王手里赢下一局,没有一盘赌局不被她暗中动了手脚,却常常在最后关头尽失江山。
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赌品实在差得过了头,可每次到了这决胜关头,范门当家总会觉得心肺里会骤然冲出一股子较真的“邪气”,直奔上脑门,继而四肢乃至全身都会“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根本不容得自己与他人客气!
这次不也一样?
可这所谓的最后一盘赌千,实实在在是她卖了个天大人情给六方贾、还不惜放了黑虎重新入世才终于到手的翻盘之机,倘若不能傲然得胜,这次回家后,她岂不是还得气鼓鼓地夜不安寐?
“赌千本就是胜在人为,负由天定……倘若这人为的乐子也被强夺了去,那你千里迢迢地追到这小城来,不就太没意思了?”
依旧扒在墙头上的沈大头听到柳谦君这话,不由得将他那大脑袋托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以极其别扭的奇怪姿势转过头来,颇为讶异地望向正倚身在墙角的昔年千王。
他虽也曾为了范门当家、在几个天下闻名的江湖豪局中来去过几次,却从未对这诡谲万变更胜商道的千门太过认真——在他这个“正经商人”看来,所谓的赌千,不过是些悠闲得过了头的傻人们想出来的把戏。而这些原本只想在赌局中搏些兴头的玩客们,更是个个都自作聪明得过了头,到了最后,无一不是被这虚妄的把戏迷了心眼,状若疯魔地失落在根本毫无意义的赌局中,赔上银钱、赔上性命,乃至赔上身边所有的羁绊之人。
一心一意坚信自己与范门当家都是财神真身的沈大头,也曾因为冤家“自甘堕落”地陷进这种兴头里去,而常常借此揶揄范掌柜,恨不得用自己的讥嘲之语刺到冤家的心中痛处,让她赶紧“回头是岸”。
于是他也从没真正弄清楚过,赌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玩法,并不知道这以千变万化的局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绊住了千门众人的脚步,能让那么多的凡世生灵、乃至修真界的不少怪物们都深陷其中、不肯回头。
他原本以为,在这赌千之局中的所有玩客,都该和范门当家那样、毫无淡定之态地手忙脚乱,活像是双眼发痴的峨眉山猢狲般、丢尽了自身颜面的。
然而沈大头此刻定睛看去,这位百年前在千门中声名无两、却一夜之间消失了踪迹的柳千王,此时却正悠然自得地陪在他的旁侧,泰然自若,浑然不以范门当家厚颜无耻地赶去大做手脚为意,倒更像是个正闭眼小憩、只等着鱼儿上钩的垂钓者,似乎这盘赌千最后的胜负与她毫无干系。
原来赌千……还可以这么玩?
倘若冤家真的手段尽出,将两位老人家玩于股掌之上,这位昔年千王又打算怎么来挽回败局?
多年来都藏身于绿林下三道的沈大头,扒在墙头上心念电转,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竟会有只等着胜负落在眼前的犯傻生灵。大头的侏儒思来想去,推己及人地想到了各种可能,恍然“明白”了过来。
那院子里……难道根本不是住着两位人畜无害的寻常老人家,而是什么厉害得可以夺去范门当家性命的可怕物事?!
若是范掌柜小命一丢,这盘赌千……柳千王自然就立在了不败之地上,当然无须担心范门当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么……冤家这时候冲进小院去,岂不是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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