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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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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全瞪大了眼睛,他经验少?他年纪轻轻?
三大王你一个十几岁的,还没有当爹的人,好意思说他?
若只论年纪,不论出身,姜砚之起码得叫他一声小叔叔!
你以为你在母胎里,就开始断案了么?
但是这些话,廖全都不敢说出来,毕竟人家是三大王,形势强,人也强!
“三大王有何高见,下官洗耳恭听!”
姜砚之摸了摸下巴,“之前早就说了,姚春拿屋子里有恭桶,不至于急吼吼地跑出来去恭房。他若是不用去恭房,又为何会跑到这里来呢?你注意到这个位置了没有,它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优点,就是偏僻!”
“路丙,你过来一下。”
路丙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命令,差点儿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是不是贱,为何就喜欢被三大王使唤,一日不使唤,他还想得慌!
他就是喜欢扮演死人,体验三百六十五种死法……
路丙觉得,可能跟着三大王久了,他的脑壳已经不了一些不可描述的问题了。
“来了!”路丙欢喜的跳了过来。
姜砚之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来演示一下,当一个人在雪地行走,是怎样滑倒的。”
路丙摩拳擦掌,甩了甩手臂,然后往前走去,脚下一个打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姜砚之指了指在地上滑得很开心的路丙,“瞧见了没有。人走在雪地上,脚下打滑,脚会快速的朝前,但是身体跟不上,这个时候,就会往后仰着摔倒。那姿势,就像是一个乌龟被人翻过来壳了一样。”
路丙一听,忙站了起来,大王,不要误伤友军。
我这么卖力,你骂我是乌龟做什么?
姜砚之没有感受到路丙的微妙心情,毕竟他不是闵惟秀。
“你再看看发现姚春拿尸体的地方,就明白不对之处在哪里了。”
“如果人走在路上,被石头或者绳子绊倒了,那是正好相反的情况。脚不动,而身子刹不住的往前倾,人就会扑倒在地,我管这叫狗吃屎!”
廖全的脸色都变了。
他神情复杂的看了姜砚之一眼,“照大王这么说,是有人扭断了姚春拿的脖子,然后故意把他摆弄成了滑倒摔死的假象,来迷惑我们的?”
姜砚之点了点头,“准确的说,应该是用来迷惑姚家人的。倘若姚善不去开封府告状,咱们压根儿就不会来,那么姚春拿不就顺顺利利的下葬了么?”
廖全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门口,“可是守门的人说,今晚上根本就没有人进来过……”
姜砚之又摇了摇头,抬起手来,往屋顶上指了指,“地上的脚印,因为人太多没有办法分辨,但是屋顶上呢?”
闵惟秀顺着姜砚之的视线看了过去,虽然是晚上,但是因为雪很白,再加上姚府里灯火通明的,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屋顶上有着两排明显的脚印,一排是来的,另外一排是去的。
第五百二十七章 布谷鸟
姜砚之收回了视线,轻轻的拍了拍廖全的肩。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那一副老夫厉害吧,年轻人学着点,那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回头爆后浪的得意模样,是个人都瞧得出来。
廖全此刻却半点嘲讽之心都没有了。
他的脸红红的,眼睛却亮晶晶,“三大王,我可以一直跟着你,看你审案吗?”
姜砚之看了他一眼,“你是叫闵惟秀还是叫路丙?”
廖全一愣,“我叫廖全。”
姜砚之翻了个白眼儿,“那不就结了。你一不是我娘子,二不是我侍卫,跟着我作甚?”
廖全脸一红,反正他的脸黑也看不出来,他想着,声音低了几分,“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他说着,便强行的行了个大礼。
姜砚之往后跳了一步,擦,他二哥这是从哪里寻来的奇葩,竟然强行拜师!也不怕脸红!
他瞅了瞅廖全那乌漆嘛黑的脸,得了,人家还当真不怕脸红。
“你若光瞧我断案,能有什么长进,自己个上手多了,不就行了,没有案子的时候,拿着府衙里的卷宗多瞅瞅,看得多了,就知道了。”
若是你跟本大王一样,一日遇到三四个案子,保管你也经验丰富……
“姚春拿在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御史参奏之后,心中不安,他同一个熟人,应该是经常秘密会面的人,约好了在老地方,也就是恭房附近的死角处相见。他听到了暗号之后,十分的焦急,连鞋子都没有换,就跑了出来。”
“岂料在这里等着的人,不是他要见的人,也可以说,他要见的救命稻草,今日变成了催命的阎王爷。那人有功夫傍身,杀死了姚春拿之后,便从屋顶逃走了。”
闵惟秀一听功夫二字,想了想,说道,“这人应该是专职杀人的杀手。你刚才说,门口有人守着,但是他并没有听到姚春拿的惨叫声,这说明,下手之人,快,狠,准的扭断了他的脖子,姚春拿根本就没有时间惨叫。”
“一般的人,根本就没有这等本事。”
说起来,就连闵惟秀自己个,都不能够保证自己扭断一个文弱书生的脖子,有这么干净利落。
她向来只在战场杀敌人,要她杀手无寸铁之人,反倒是别扭得很,不一定下得了手去。
姜砚之看了闵惟秀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了成算。
这摆明了,就是二皇子党来杀人灭口了。
凶手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宛若大海捞针,他们一时半会的,要找到人,谈何容易?
只不过,他们这么急切的杀了姚春拿,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张仲柳说的科举舞弊案是真的,姚春拿有大问题不说,还掌握着二皇子党的秘密,至少拔出他这棵萝卜,能够带出更多的泥来。
所以,他们才急吼吼的杀掉了姚春拿。
“那个姚春拿的孙女儿,姚善呢?”姜砚之说着,瞧向了站在门口一直听着的姚家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人群中一个穿着绿色罗裙的小娘子,抽泣着走了出来。
“我便是姚善。”她生得胖乎乎的,倒是同姚春拿有几分相似。
“你去开封府报案,一定是觉得有人杀了你的祖父,你发现了什么?”
姚善擦了擦眼泪,“因为鸟声。”
“我这两年,在祖父身边学书法。经常出入祖父的书房,他好饮汤水,是以我经常炖好了送过来。也得了祖父的特许,不用通传,便能够进来。是以有许多别人没有瞧见过的人,我都瞧见过。”
“祖父听得人说,苏中丞已经上奏了官家,要彻查今年春闱,是否有舞弊之事,他作为主考官,自觉大祸临头,心情十分的不好,将我们全都骂了出去。”
“虽然祖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在害怕,在不安。”
“祖父生得胖,有头风之症,我担心他犯病,便亲自煮了一些安神茶拿过来。快要走到的时候,我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很奇怪是不是,今日是大雪天,这种时候,怎么会有布谷鸟叫呢?”
“而且,每次叫起来,都是三次三次的连着叫。听着听着,我突然想起,我以前也听到过一次这样的叫声,那次祖父一听到这个声音,便让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只不过那一次是春日,我便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这鸟儿唱得有趣。”
“我心中一紧,推门一瞧,祖父便已经……当时我就想,一定有人到这个院子里来了,一定是有人杀了我的祖父。”
“阿爹阿娘不信,我便偷跑去了开封府告状,祖父那么疼爱我,他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布谷鸟的叫声?
那个凶手是不是傻……
若他不是傻,那便是这布谷鸟的叫声,乃是他们一早约定好的暗号,还有特殊含义的暗号。
姜砚之想着,又走回了屋子里,姚春拿的尸体还在那里放着,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越发的显得青灰了。
姜砚之走了过去,自己的看了看他的头。
凶手扭断他的脖子,用的力气不小,可能手印什么的,会留在了头皮之上,但是被头发给挡住了。
他想着,解开了姚春拿的头发,仔细的寻找起来。
姚春拿已经死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身体上的许多之前看不到的痕迹,都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姜砚之翻着翻着,又凑过去闻了闻,陡然之间脑袋中灵光一闪,“惟秀,你过来闻闻,看你能够闻到什么?”
闵惟秀一听,蹲下来闻了闻,这种味道他同姜砚之都十分的熟悉,“是烟火的味道,凶手接触过爆竹或者是火器之类的东西。”
姜砚之点了点头,又继续翻找了一遍,只不过没有别的收获了。
夜已经深了,开封府的人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姚家的灵堂已经搭起来,就等着他们走了,便把姚春拿给敛了抬进棺材里去。
闵惟秀同姜砚之坐在马车上,看着姚府的白灯笼,他们有一种预感,姚春拿的死,不过是一个开始。
一个巨大的黑幕,将渐渐的拉开。
撕开黑幕的手,同黑幕背后的手,将一战定生死。
第五百二十八章 姜砚之上朝
从三大王出殡那日起,开封府的雪便没有停过,如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让人寸步难行。(全本小说网,https://。)
好不容易进了大殿,瞧着官家尚没有来,李不明松了一口气。
自打前头那位三司使落马,韩副三司使往前挪了一个位置,他李不明也跟着往前挪了一位,成了副三司使,这简直就是祖坟里冒了青烟,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害得他险些激动得在儿子李明白开的樊楼里,摆上一桌流水席。
“大冷天的,你们怎么都不进门去,在这里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再抖腿毛都得飘起来了。”
李不明虽然一把年纪,儿子都老大了,但依旧是唇红齿白,生了一个锥子脸,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一个三角形,而一张嘴,吐的个个都是三角形,能把人给扎死。
大陈文官当道,能站在这个大殿上的人,哪个没有两把刷子,平日里早怼回来了,今日个却没有一个人吭声。
这不能够啊!
李不明揉了揉自己绒绒的头发,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这两日可发生了三件大奇闻,一个是真假简三郎,简枢密使养了三年的儿子,竟然是个假冒的!真的那个,早就死了。要知道这事儿一传出来,所有的秦楼楚馆,全都挂了白幡,一群歌女行首的,哭得昏天暗地的……
简直是大型送葬现场,这么传奇,这么离奇的事情,竟然没有提及,没有人议论?
不要说,你们都不去欢场浪……就连那个崔老头儿,前几日他都瞧见了,腿毛都白了,不也照旧浪!
这第二个,便是二皇子妃给二皇子带了绿帽子,同人私会不说,还被情郎给杀了!这么震惊,这么有颜色的事情,竟然也没人提及?
第三个就更夸张了,他至今想起来都脖子一凉,美名在外的虚伪的姚春拿,在恭房门口被人扭断了脖子……
再早前一些,还有三大王诈尸震惊朝野!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李不白啧了啧嘴,他兴奋得几宿睡不着好吗?比象棚的话本子可好看多了,这种宛若自己活在野史里的感觉,这他娘的太赞了!
李不白越想越是不明白,“怎么都不说话了,天气怪冷的,不进去我先进去了,官家一会儿都该来了。”
他正准备抬腿,一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同僚,宛若便秘一般的说到,“李兄李兄,悠着点,那位来上朝了!”
李不白一头雾水,“什么鬼?这上朝自有定数,怎么还有来与不来?那当是你家门前的市集呐?”
同僚脸色犹如便秘了半个月,声音都带着颤儿,“三……三大王来了!”
李不白一愣,鄙视的看了门口的一群人一眼,“老子行的端,坐得正,没有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说了,哪里有那么邪乎,看看我家李明白,跟着三大王一起吃吃喝喝多久了,裤子就差没有穿同一条了,不也好好的么?自己人没事的。”
他说着,撩起了袍子,一个锵锵锵的就进了大殿。
姜砚之以前不着调,虽然说是亲王,但基本上是不怎么上朝的。
就算偶尔发生了大案子,官家宣召,那也是在小书房里嘀嘀咕咕一番,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地,正儿八经的来上朝来了。
李不白想着,心中微微有些激动。其实不说,他也知道,姜砚之同二皇子必有一争,若是他赢了……
奥哟喂!当初他给儿子李明白,取这名字都没有取错!
他那蠢儿子,果然把这朝堂看得明明白白的,日后姜砚之上了位,他们老李家还不发达了!
光是这么一想,他都是姜砚之的铁杆子!
站在门口的人,瞧着大摇大摆,连蹦带跳的李副三司使,都心中受到了极大的触动。李不白这意思是,若想不被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成为黑白无常的自己人吧!
这话其实并非没有道理,你瞅瞅看,那苏中丞,半截腿脖子都进黄土了,还跟着三大王一起去了大辽,不也好生生的回来了?在大辽的时候,死的全是辽国人,思陈馆的官员,一个都没有死,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黑白无常也是人啊,在发死亡名额的时候,他有亲疏远近啊!
正昏昏的想着,大殿里的太监已经开始唱了,上朝的时辰差不离了。
一众人等,实在是不敢久留,硬着头皮,走进了门去,今儿可真冷,要不然我的小脚脚,它怎么就在抖!
李不白勉强把自己个站顺溜了,升了官就有这一点不好,站得都靠前了一些,不能耷拉着偷懒,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姜砚之,只见一个人站在那里,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在他的身边,站在万年不上朝的崔老儿,双眼放光的瞅着他,时不时的警惕的看一下四周,就差没有抱着正宫嫡子亲一口了,然后杀死每一个对他有异心的人了。
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李不白,看着这朝堂架势,都为官家感到脑壳疼。
不一会儿,官家便走了进来,瞧见姜砚之的瞬间,脚步一顿,嘴角抽了抽,又挺着胸膛,坐了下来。
“诸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大家都很想立马退朝。
姜砚之像是没有感觉到大家的祈祷,上前一步,说道,“臣有事启奏,事关两件科举舞弊案。”
官家一听,脑瓜子都疼了,果然是科举舞弊案,昨儿个一听这事儿,他都快要愁秃噜毛了,哪一次出了这种案子,不是血雨腥风!尤其是,姚春拿都已经死了。
只不过,昨日才出了案子,今日大理寺便有定论了?
不对,两件科举舞弊案,两件?
“两件?”
姜砚之慎重的点了点头,“这第一件,发生在三年之前。最近简枢密使家中三子被人替代之事,大家想必有所耳闻。那个杀人者名叫杜晖。大家有所不知的是,杜晖的便是杜关灵,因为一桩科举贪腐杀人案被抓,死在了狱中。这案子三年之前也十分轰动,想必大家伙儿还有印象。”
“书生戴尧堂前击鼓,诉当地魁首江年提前知晓县试考题,请其做枪手,一举夺魁;经过县令杜关灵查证,认为戴尧所言属实。”
“因为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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