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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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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接着又在顾楠不解的目光中说道:“对不起。”

 第四百六十二章:不懂有时比懂要好

    青年松开了手,但眼睛依旧注视着顾楠手上的疤想着什么,半响说道。

    “当年你若是不挡那一剑,不会留下这疤。”

    顾楠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看着他,双手重新放回了琴上,调了一下琴弦,才说道。

    “我唯独不想同你谈当年的事情。”

    “因为什么?”青年平静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些疑惑,微微地侧过头。

    “是因为秦国,还是因为你的老师······”

    “沙。”

    话音还没有落下。

    顾楠的一只手就已经抓在了青年人的衣领上,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手攥得很用力,指节泛白,衣领都皱在了一起。

    低压着声音,顾楠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莫以为我真的不想一剑斩了你。”

    她努力的想要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可是还是失了态。

    再如何,那年白起跪谢而死的天下是他。

    那年覆灭了秦国的是他。

    那年带走她无数珍重之人的也是他。

    青年看了看扯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顾楠,这或许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失态。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楠,似乎是有一些歉然,轻声说道。

    “我不懂。”

    他是不懂,他本该懂这天下的所有事情,但他好像又只懂这天下的规矩。

    顾楠的眼睛渐渐失神,手也慢慢地松开了青年的衣领。

    他不懂,那她这数百年的孤苦,还能去怨谁?

    人说时日长久了,该看开的事情也就看开了,该看淡的事情也就看淡了,但这些都是骗了人的。

    总有些事情是看不开的,几百年也不会。

    很久,顾楠移开视线,看向一边的溪流,像是恢复了平静说道。

    “我继续教你这琴。”

    斗笠遮着她的眼睛,没叫旁人看到她的眼眶微红。

    一旁的青年依旧在想那他不懂的事。

    他突然想到自己或许应该庆幸,庆幸他不懂这样的事。

    不过,他看向顾楠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好像是,已经懂了一些。

    因为他看到她的眼角有一些红,他想替她擦去。

    ······

    嵇康回到了书院,一路上他好像都在想着什么东西,在旁人看来他就像是一边在走路一边在神游天外一样。书院中的同窗遇见他同他打招呼,他都恍若未闻。

    有些事总是要自己去想明白的。

    嵇康的脑中还在回想着溪边的阵阵琴音,和在山中见到的那个青年说的话,还有他的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时,那片刻的清明。

    他径直回了书院中的宿楼,在书院寄宿的学生都会住在这里。

    走进了自己的房中里,同屋的友人都在外上课,还没有回来。他一个人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转身合上了门。

    等到和他同屋的友人都回来时,却只看到嵇康躺在床上熟睡,他们也没有多管,毕竟嵇康平日里的作为就是让人琢磨不透的。

    他们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也就各自去休息了。

    夜深人静,夜色里伴着虫鸣在作响,不同的人总能听出些不同的意味,有的人觉得扰人,恨不能挥手赶走这声音。有的人倒是颇觉诗意,或许还会想要作赋几句。有的人怅然,有的人窃喜,虽然只是一件一样的事物,可不同的人总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嵇康躺在床上翻过身,轻嘘了一声,幽幽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头顶的房梁。他坐了起来,下床走到房中放着的一张长琴边,犹豫了一会儿,将琴抱起。

    推开门,从门边的去了一件外袍下来披在了身上,向着外面走去。

    这晚的星夜明朗,天空中没有行云,使得高悬在半空之中的星月都一览无遗。

    风吹鼓着两袖,嵇康抱着长琴一路走到了书院宿楼下的一处空地上,两旁是不高的野草,野草间倒着一块孤石。

    他盘腿坐在了孤石上,将长琴放在膝上,两手抚着琴弦却没有弹。

    虫鸣声声,他在那块倒下的孤石上,枯坐了一夜。

    等到第二日,一些学生起床洗漱准备去上早课的时候,却突闻琴音响起。

    那琴音铮鸣有力,就像是挣脱了重重之围,惊鸣而起的飞鸟。又像是那崩开的顽石,露出了里面的金玉。

    琴音催走了那些学生早起还未散去的睡意,一个个都从宿楼中探出头来寻着那琴音何来。

    于是他们见到了野草孤石上坐着的嵇康,他的脸上满是畅快的笑意,迎着晨光将琴音弹至了高处。

    愈来愈多的人走了出来,看着那个人,等到琴音停下时,宿楼里外都已经站满了人。

    就连住在宿楼附近的书院先生都被这骚乱引了过来,结果听到了琴声,反而驻足停留。

    嵇康将横在膝上的长琴抱起,站了起来,到底是去仕途,还是归去,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回过身,他抱着双手,对着身后的众人拜下,朗声说道:“诸位,嵇康去矣。”

    说罢,背着琴,在路上走远。

    他要去的路不是官途,也不在书院,或许只是一条小径,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去。

    人各有志,用自己的方式活过这一生,当是最好。

    嵇康的友人们纷纷大笑,笑说着嵇康,便是走时也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但是他们的笑语声中,却是真心的在为自己的友人高兴。

    他们知嵇康,知他那副样子,定是无怨无悔的。

    那之后嵇康去了哪里书院里的人就不知道了,他们只知道,很久之后,嵇康寄回来了一本书,那书上记着一首曲子,名叫广陵散。

    大约是三年之后,玲绮坐在溪边的小屋旁,微笑着无声望着远山如黛,青山鸟语声中,她靠在顾楠的肩上,很久很久。

    直到等到再无力气,才安静地合上了眼睛。

    握着顾楠的手,也渐渐无力,垂了下来。

    她也终是离开了人世。

    顾楠一言不发,望着远处山林里,那里开着一片繁花。

    几日前,那山中的花又开了,她们如往年一样,一同去了山中,带了些吃的,带了些茶水。

    路上繁花似锦,绮儿回过头来,笑着同她说,她今生无悔······

 第四百六十三章:人活着总是有一些责任的

    山路上的青石板可能是太久没有人走过,已经布上了一层青苔,还记得很多年前这附近的山下还会有牧童放牛,可如今却是连那悠悠的牧笛声都已经听不见了。站在山腰上向下望的时候,草野间也已经看不见那些低头吃草的牛儿。

    顺着这条生着杂草的山路向山中走去,路的尽头是一片平地,应该是人为开辟的,同别处不一样,这里似乎是有人打扫过。

    一颗大树立在一旁,树荫斜斜地遮着地上,让地上映出摇晃着的叶影。两旁的野草该是清理过了,显得干净整齐。

    平地的中间是七座坟墓,布置的很简单,看起来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坟地。不过其中的几座看起来倒是有一些年份了,再仔细看一些有一座应该是刚刚立上的。

    顾楠站在几座石碑的旁边,无格一如既往的挂在她的腰间,只是这一次,她没有穿着那身白衣,而只是一件普通的棕灰色布衣。

    秀儿和玲绮死后,她都把她们火化,带来了这里葬下,和白起他们葬在一起。

    她想那老头应该不会介意,虽然他总喜欢安静。

    顾楠的目光静静地从每一个墓碑上看过,在每一处都会停留一会儿。她在回想从前的事,时间久了,愈来愈多的事她都渐渐忘去,唯独这些她不想忘掉一点。

    毕竟总有些事是值得去记一辈子的,因为那里面有太多的过往,一声声笑骂,故人的一颦一笑,关切的责备,语重心长的嘱托。

    或许将这些好好的记着,也是活着的人的责任吧。

    最后顾楠看向最中间的那个墓碑,慢步走上前,掀起衣摆,慢慢地跪了下来。

    今日,她是来归还那个托付的,这一跪,对她来说或许有一些重。

    不过也还好,就是几百年的时间而已。

    地上的短草没过了手掌,让手心有一些刺痛的感觉,她默默地将额头贴在地上。

    一拜之后,她起身坐在了墓碑的旁边,背靠在石碑上,仰起头看着穿过树叶的阳光。

    那时候她就很喜欢坐在树下,看着树叶间透过的光。

    伸手在地上折断了一根短草,拿在手中把玩。

    “师父,你求的盛世,我去见过了几个。”

    顾楠勾嘴一笑,像是自嘲一样地说道。

    “徒儿无用,约莫用了五百年的时间。那模样看起来,同你想的应该也算是差不多了吧。反正,肯定比我们那个时候好多了。大多都有饭吃了,不用受冻了,有书读了,真的,挺好的。”

    “沙沙。”

    吹过山中的风摇着枝叶,使得那树下的光斑也阵阵摇晃,一束阳光拨动着顾楠的视线,光阴遮目,让她的眼前有一些模糊。

    “师父,也不夸我一下?”顾楠轻笑着温和地问道,可山间除了风声就只剩下草叶摩挲的细响。

    眼睛渐渐垂下,墓碑旁人又说道。

    “要么,骂我几句也好啊。”

    可就连几句责骂,她都听不见。

    那白老头留给她的,似乎只有那一句嘱托,替他去看一看那太平盛世的嘱托。

    而现在,在这盛世里,这一句嘱托,她好像也该放手了。

    她想,放手的时候,就是她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吧。

    手放在腰间,她握到了一个剑柄,这是唯独能让她安心一些的东西了。

    风声细细,吹走落下的树叶,吹走飞起的草屑,吹走天中的行云,也吹走了顾楠替白起留下的,认真地保藏着的,这最后的一句话。

    她终是时候,把它还给白起了。

    “只是师父。”顾楠对着身后的墓碑说道:“你说为何这世事总是留不住,就像是。”

    “我留不住你们一样。”

    日落西山,暖红色的夕阳照这河畔,浅草被风吹着,像是翻起了阵阵波浪,飞散的草屑飘过路上行人的身旁。

    河面上的船舶来回,小舟推开河水,在河上推出了一个波光纷乱。

    山脚下的小路上,一个人提着一柄剑走来,剑是通身黝黑,失了格。而人的神色平淡,也像是失了什么,却叫人说不清楚。

    顾楠摘下背上的斗笠戴在了头了,穿过河畔的草地,走到河边。

    有一艘船正在这一个女客准备过河,顾楠出声叫道。

    “船家,可否再载个人?”

    能多个人渡河,一趟就能多收一笔渡钱。又是正好没走出去多远,船家自然不会介意,载着那个女客回到了岸边,接顾楠上了船。

    上船的时候船身晃荡了一下,女客抬起头来看向顾楠,让开了一些位子,给顾楠坐下。

    顾楠点了点头,算是谢过,却没有坐过去,只是抱着无格坐下,靠在了船上的角落里。

    船夫把手中的杆子在岸边撑了一下,推着船动了起来。

    坐在船上的女客清瘦,生得白皙,丹眼薄唇,本该是个丽人。可惜神容憔悴,没了该有的模样,大概是有什么心事,一直看着河水。

    船泛过河水的声音悠悠,等河过了一半,女客回过头来,看向顾楠。似乎是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她出声说道。

    “小郎这是要去哪?”

    因为顾楠的打扮,还有抱在手中的无格,所以这女客以为顾楠是一个男子。

    而顾楠的声音,她则觉得是少年还没有长成,才会是那样有些中性的声音,所以便称呼了小郎。

    顾楠的身子倚在船上,听见女子在同她说话,便微微扭过头来。

    “去哪?”她想了一会儿,说道。

    “大概是随便找一个去处吧,又或者,去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客却没有因为这样的答案而困惑,只是轻声应了下来。

    “你呢?”顾楠问道。

    “我?”女客指了指自己,憔悴地脸上,目光看向对岸,指着一座高楼。

    “我是那的歌女,我只能去做我能做的事。”

    顾楠看了看那高楼,又看了看女子。

    “苦吗?”

    女子掩着嘴巴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只是这样的动作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自然是苦的。”

    为何会苦呢,这明明已经是一个盛世了。

    或许大多数的人生来本就是苦的。

    而这世上,也从没有万全的世道。

    (最后还是说一句,这本书确实是单身向的,大家放心吧,流汗)

 第四百六十四章:没有脚印真的很吓人啊

    东汉之后,曹昂立魏,魏朝首建各地学府制,立学传教,当时国中,天下作学。以百家学说为基,开学立说者无数,争鸣不绝。

    学风鼎盛之时,物学、算学、文学、史学各个学说,所传流世间的著作无数,为后来人奠定了层层基石,乃使魏有后世,学之起始,说之开源之称。

    而西侧,其立有西域都护府,顺着丝绸之路,通商车队车马连结,一路西行。

    风沙之下,挂在骆驼的脖子上的铃铛声,在一条条通向世间的道路上回响。

    学之盛时,国力则强,冶铁炼金之术,用以制成兵刃配以军中,使军马彪悍。水利务农之能,用以改革田耕配种育苗,使粮产倍增。算学物学之理,用以格物致知通晓世事,使世人明智。

    无数的学理从这里开始,无数的创造从这里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脑海中。

    无数的人在那路口看到了指路的路标,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无数的路途,那些道路都不一样,但是通向的,却是同一个地方,那是一个更好的世道。

    这些都不再是一个人的功果,而是一个时代的人用毕生的心血,开创出来的一个时代,一个足以传之后世,叫人铭记的时代,一个华夏鼎盛的时代,一个汉土文明立下里程碑的时代。

    后人称,通元盛世。

    不过,这不是因为国号,元一字中有始,开端的意思,通元之世的意为,通向一切的开端的盛世。从这里开始了太多的东西,虽然很多还不成熟。但从这时起,人们开始更清晰的认识着这个世界。

    ······

    没有人喜欢住在塞外,先不说那一眼看不到边的漫漫黄沙,实在没有什么看头。就是塞外的天气也不叫人好过,白日里热的人心发慌,晚上又冻得人发抖。

    再加上住在塞外边疆,总是会受到马贼或是匈奴兵马的骚扰,实在是叫人难以觉得住在这里会是一件好事。

    唯一还会往这种地方跑得估计也就只有那些要钱不要命的行商了吧。

    几年前的时候,匈奴南下侵扰,又时常有马贼洗劫附近的村子,使得边关附近的人心惶惶。

    或许是因为有传闻说,朝廷已经开始整顿军马准备讨伐匈奴了。最近的这一两年,他们的日子安定了许多。

    几乎没有看见过多少马贼,甚至就连总是在塞外奔走的小队匈奴骑兵都少了许多。

    不过,却还有一些传闻。

    说马贼匈奴不来不是因为听闻了朝廷的消息,而是因为这大漠里,有冤鬼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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