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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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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季攸宁凭什么知道怎么帮忙?
而且季攸宁凭什么知道自己有困难?
难道是因为自己今天离开时候的表现。
当时离开的时候,余惊鹊认为自己今天凶多吉少,自然是有些真情流露。
都已经做好了要死的准备,你还不能让余惊鹊真情流露一下吗?
可是就算是余惊鹊当时真情流露,季攸宁就能猜出来,而且还真的帮了大忙,季攸宁这么聪明?
看到余惊鹊一脸疑惑,陈溪桥显然也想到了季攸宁。
陈溪桥一直都以为季攸宁只是一个军统的小角色,确实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用。
季攸宁是纸鸢这件事情,余惊鹊没有告诉陈溪桥。
可是季攸宁能命令军统的人行动吗?
好像真的命令了。
余惊鹊看着陈溪桥咽了口口水,陈溪桥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木栋梁现在却不了解这些。
“不会吧。”余惊鹊说道。
“真的会。”陈溪桥说道。
“她难道知道我的身份了?”这是余惊鹊不敢相信的,如果今天晚上真的是季攸宁,那么余惊鹊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
陈溪桥笑着说道:“可能早就知道了。”
“凭什么?”余惊鹊觉得不可能啊,自己的隐藏很好,没有问题啊。
“你不是很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吗?”陈溪桥的意思就是,你都能知道人家的身份,人家为什么不能知道你的身份。
话不能这样说啊,余惊鹊认为自己能知道季攸宁的身份,更多的是因为季攸宁当时舍命保护过余惊鹊一次。
那么余惊鹊没有做过什么啊。
“我军统的身份,就是用来应付在她面前暴露的,现在看来毫无用处。”余惊鹊当时打入军统,这就是后路,如果在季攸宁和余默笙面前暴露,这就是借口。
但是从今天的看来,好像根本没有用。
“是不是我们想多了?”余惊鹊不死心的对陈溪桥问道。
陈溪桥真的不想打击余惊鹊,却还是点头说道:“自欺欺人有时候并不好。”
“我也不想啊。”余惊鹊哭笑不得的说道,坐在陈溪桥家里,余惊鹊好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自己把别人当傻子,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现在看来,丢人啊。
季攸宁知道了,余默笙岂不是也会知道?
余惊鹊想一想都头疼,可是余默笙如果知道了,不可能不说话,这件事情这么重要,而且余惊鹊还打入了军统,如果被军统的人知道余惊鹊的身份,余默笙能看着余惊鹊死吗?
所以你说余默笙知道,余惊鹊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可是你说季攸宁不知道,好像也说不过去。
那么季攸宁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余默笙?
理不清楚了,余惊鹊现在只能这样说。
第六百五十八章 按兵不动
现在的场面,看似皆大欢喜,实则头疼不已。/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皆大欢喜是组织皆大欢喜。
头疼不已是余惊鹊头疼不已。
今天晚上将情报带走,神父来冰城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半。
让很多人免于死在日本人和满洲政府的枪口之下,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
但是余惊鹊却欢喜不起来,他剩下的只有头疼。
今天军统的人突然出现,拦截特务科,一定是季攸宁做的。
不然木栋梁不可能找不到季攸宁,何斯谅和剑持拓海也不可能出去行动。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余惊鹊的所有幻想打破,这就是事实,你不承认都不行。
那就承认吧。
可是你承认了之后,你不得不面对一件事情,那就是季攸宁知道了你的身份,直接跳过军统身份,知道了你地下党的身份。
这是比较麻烦的一件事情。
其次麻烦的是余默笙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还有就是季攸宁怎么猜到的,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难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季攸宁吗?
看到余惊鹊痛苦的样子,陈溪桥度木栋梁说道:“你先回去,我劝劝他。”
木栋梁也知道余惊鹊遇到了问题,起身离开。
等到木栋梁离开之后,陈溪桥根本就没有劝余惊鹊,反而是问道:“她什么身份,怎么在军统里面地位很高的样子。”
这是陈溪桥奇怪的一点,今天军统行动队出来阻拦特务科的人,但是却没有去乱葬岗抢情报。
说明军统的人并不知道情报的事情。
在不知道情报的情况下,都可以来阻拦特务科的人,这季攸宁的身份就不可能低。
废话。
纸鸢能低吗?
不过这种话,现在不能说,季攸宁已经舍命救了余惊鹊两次,余惊鹊难道还能恩将仇报不成。
虽然陈溪桥值得相信,但是双方毕竟不是同一个正营,问题很复杂。
“我不知道。”余惊鹊摇头说道。
他现在只能说自己不知道。
“你现在纠结什么?”陈溪桥问道。
“我的身份都暴露了,你说我纠结什么?”余惊鹊好笑的看着陈溪桥。
说起来好像是需要纠结,因为他们这种身份的潜伏人员,身份是最重要的,如果身份暴露,好像一切都完了。
但是这一次的事情,陈溪桥却认为不是。
陈溪桥好笑的说道:“你就是想太多,她既然在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还愿意舍命救你,你担心什么?”
“啊?”余惊鹊觉得陈溪桥的思维方式是不是太跳跃。
“我知道你觉得吃惊,可是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她没有害你,反而在救你,今天晚上如果不是她帮忙,你想一想你的下场。”陈溪桥的话,算是醍醐灌顶。
想一想自己的下场?
余惊鹊不敢想啊,他可能在乱葬岗里面,将情报烧掉,然后被万群恼羞成怒的抓回来特务科,现在肯定已经是在经受严刑拷打了。
季攸宁确实是在救他。
余惊鹊救过季攸宁一次,就是在银行门口。
何斯谅带人包围的那一次,算是季攸宁自己突围成功,余惊鹊到没有做太多事情。
可是季攸宁救过余惊鹊两次。
第一次是余惊鹊因为保护蔡望津得罪了军统行动队,被军统行动队的人暗杀,季攸宁舍身挡子弹。
第二次就是这一次,这一次至关重要,牵扯颇多。
“她为什么帮我?”余惊鹊认为奇怪,季攸宁明明是军统很重要的人物,发现自己是地下党之后,不是应该汇报给军统吗?
如果汇报给军统,军统的人就会知道,自己是地下党身份打入军统,一定会对自己下手的。
可是现在看样子,季攸宁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一样。
这就是余惊鹊奇怪的一点。
“她为什么帮你,你要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陈溪桥觉得余惊鹊的问题很奇怪,这一点只有余惊鹊可以找到答案,其他人不行。
答案?
难道是喜欢自己?
余惊鹊居然有一丝窃喜,但是又不能确定。
“你说我该怎么办?”余惊鹊对陈溪桥问道。
这种事情,余惊鹊真的有些没有经验。
陈溪桥没有回答余惊鹊的话,反而是问道:“首先你要确定,她知道不知道你知道她的身份。”
以前的余惊鹊认为季攸宁一定不知道,可是现在不好说啊。
余惊鹊知道季攸宁军统的身份,季攸宁知道这件事情吗?
“无法确定。”余惊鹊只能这样说道。
“我建议你按兵不动,这件事情你就装作不知道,反而对你没有坏处。”陈溪桥的话有些不负责任。
“按兵不动?”余惊鹊问道。
“这就是一层窗户纸,不捅开还能装作不知道,可是捅开之后呢?”陈溪桥的问话,让余惊鹊明白过来。
是啊,这就是一层窗户纸,甚至是一层遮羞布。
只要不捅开,那么大家都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帮助对方,因为不牵涉阵营的问题。
可是一旦捅开了,那么遮羞布就没有了,不得不面对一些很现实的问题。
“不仅不能说开,甚至是在以后遇到危险,难以解决的时候,你都可以透露给季攸宁。”陈溪桥说道。
以前陈溪桥是不让余惊鹊试探季攸宁,甚至是不给季攸宁透露任何东西,余惊鹊都不在季攸宁面前聊特务科的事情。
可是现在听陈溪桥的意思,是可以说。
“如果我说了,岂不是告诉季攸宁,我知道她的身份?”余惊鹊问道。
“大概率她已经知道,就算是不知道,你这样说,也是释放善意,她感受的到。”陈溪桥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心里憋着怀呢?”余惊鹊突然觉得陈溪桥有些奇怪。
陈溪桥大义凛然的说道:“我能憋着什么坏,我是给你想办法呢。”
“你先按兵不动,你们继续用以往的方式相处,有什么情报你可以不动声色的透露给她,她会明白,却还是不会说开。”
这是自然,陈溪桥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没有人愿意说开的。
不说开,余惊鹊和季攸宁的相处,可以在一种自欺欺人中相处的很快乐,但是如果说开了,就要面对立场的问题。
那么谁也不会快乐。
说白了现在就是我知道你的身份,你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却不能说开。
我还是可以关心你,帮助你,但是我关心的是你,帮助的是你,而不是你背后的组织,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组织的。
就是这样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余惊鹊苦笑不已。
第六百五十九章 赚了
窗户纸。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遮羞布。
自欺欺人。
余惊鹊坐在陈溪桥这里,整个人显得很莫名其妙,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觉得自己其实掌握的东西很多,多过余默笙,多过季攸宁,多过秦晋,多过韩宸。
到头来才发现,好像都是错觉。
人家还是为了救自己,才露出的破绽,如果不救的话,岂不是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你也不用感觉耻辱。”陈溪桥对余惊鹊说道。
余惊鹊一脸郁闷,只是感觉有些不好受,什么就耻辱了,你用词还能不能更加打击人一点。
“这件事情,季攸宁会不会遇到危险?”余惊鹊现在反而是担心起来这一点。
今天军统行动队的人行动,可是军统的人恐怕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发现最后是和地下党有关系的话,季攸宁会陷入危险吗?
“这你要去和军统的人打听。”陈溪桥觉得自己给不了余惊鹊答案。
“不过组织是一定不会宣传这一次的任务,你大可放心,想来特务科也不会。”陈溪桥算是给余惊鹊吃了一颗定心丸。
组织不说,特务科也不会说,因为特务科这一次的任务算是失败了,他们怎么可能还有脸,大张旗鼓的说这件事情。
那么军统的人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说对季攸宁有利,可是还是要看季攸宁找了什么借口。
这件事情,看样子还是要从秦晋这里打听,陈溪桥什么都不会知道。
季攸宁救人,也是冒险的,余惊鹊心里很感动。
感动的同时很欢喜,以前的余惊鹊不敢再进一步,那是因为余惊鹊认为欺骗只能换来欺骗,换不来真正的感情。
所以哪怕余惊鹊对季攸宁有好感,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是现在呢?
现在好像大家都相互知道秘密了,季攸宁还愿意为了自己冒险,岂不是能证明这个感情是真的。
想到这里,余惊鹊有些烦闷的心情,立马变得开朗起来。
余惊鹊的年纪不小,本命年刚过二十五岁罢了,虚岁都二十六了。
不过这种事情,余惊鹊还是很开心,这是隐藏不住的。
看到余惊鹊眼神里面的笑意,陈溪桥真的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只是现在看,陈溪桥认为是好的,起码季攸宁对余惊鹊有帮助。
季攸宁因为这件事情到底会不会有危险,需要余惊鹊去观察,去从秦晋这里打听。
不过陈溪桥更加感兴趣的是余默笙。
余默笙的身份陈溪桥是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有说过,一次都没有。
两人心照不宣,默契的很。
最开始的时候,余惊鹊在陈溪桥这里对余默笙就是闭口不谈,但是现在陈溪桥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装一个傻子。
“你爹为什么不知道?”陈溪桥问的直接,余惊鹊也没有很吃惊。
“可能是季攸宁没有说过吧。”余惊鹊认为现在只能有这一种解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余默笙不可能保持冷静的。
余惊鹊对余默笙很了解,真的被余默笙知道这件事情,余默笙肯定会和他谈话,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
“季攸宁为什么不说?”陈溪桥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余惊鹊也郁闷,这种事情他怎么问啊。
“不管了,季攸宁不说,可能也是为了保护你。”陈溪桥觉得要是这样推理下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余惊鹊一脸难色的说道:“她在我爹面前保护我?”
“你的身份到底是特殊啊。”陈溪桥认为不是没有可能。
“看来这小姑娘对你还真的是死心塌地啊。”陈溪桥难得开一个玩笑。
“你就别笑话我了。”余惊鹊瞪了陈溪桥一眼。
“我是羡慕你啊。”陈溪桥这话可不能算是假话,余惊鹊第一次不能说死里逃生,因为他可能也死不了。
但是这一次绝对是死里逃生,你说陈溪桥羡慕不羡慕。
羡慕完了,陈溪桥一脸正色的说道:“从今天起,你在季攸宁这里的身份只有一个,地下党,绝对不能被她知道你军统的身份。”
“你说你当时是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余惊鹊咬牙切齿的看着陈溪桥。
现在当然不能被季攸宁知道余惊鹊军统的身份。
季攸宁知道余惊鹊地下党的身份,可以装作不知道,遮羞布不解开,她就可以帮助余惊鹊。
可是如果季攸宁知道,余惊鹊不仅仅是地下党,还是军统的话,遮羞布不一定有用啊。
季攸宁帮助余惊鹊,是帮助抗日力量,她的心里没有负担。
但是如果季攸宁知道余惊鹊打入军统,这就牵扯到了斗争,而不是抗日,那么季攸宁还能隐瞒吗?
如果隐瞒,就是对自己信仰的不忠诚。
现在帮助余惊鹊,对于季攸宁的信仰没有矛盾,可是如果知道余惊鹊打入军统,还是帮着隐瞒的话,那么季攸宁是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陈溪桥担心的是季攸宁到时候会选择信仰,将余惊鹊说出去。
余惊鹊自然也明白陈溪桥的意思,所以说陈溪桥是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当时还让自己打入军统,说自己的身份在季攸宁面前暴露,还有一个借口。
面对余惊鹊的质问,陈溪桥不服输的说道:“我让你打入军统了?”
“还不是你自己擅作主张,利用韩宸打入军统,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心里不这么想,我也不敢这么做。”余惊鹊说道。
“得了吧,那个时候你什么不敢做,这个黑锅我不背。”陈溪桥可不能让步,不然这黑锅不是落在自己头上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之后,陈溪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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