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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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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芳粉脸通红,笑道:“你别闹了,你现在还没好呢,等你好了让你亲个够。”
两人围炉夜话,一晚上的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日上午,雷虎,张彭祖等人都来看望刘病已,问起那刺客的事情,刘病已回忆起那刺客的武功仿佛与去霍光府那晚遇到的女刺客有几分相似,但难辨雌雄。
张彭祖问起刺客的武功,刘病已详细说出来后,犹有余悸道:“这人的内功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不但可由剑尖吐出气劲,还可分成千股百股,生出各种不同的拉扯力道,使我完全发挥不出平时的水准。“
张彭祖沉吟遣:“这确是非常有趣。不过他既能办到,我们该也可做得到。“
玉芳好奇问道:“病已真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吗?“
刘病已道:“这事更奇怪,他和我动手的地方本暗黑无光,但我偏是满目剑芒,加上他的身法迅若鬼魅,我确连他是高矮肥瘦都看不真切。“
张彭祖拍腿道:“我明白了。你试试以手指压着眼珠,很快就会金星乱冒,定是利用这道理,以剑气生出对眼睛的压力,才使你错觉丛生。唉!这刺客算厉害的了。“
雷虎沉思了半天,说道:“听闻楚地有一个神秘的刺客组织,据说是最强的刺客都在组织里面,不过这个组织的首领,人员都浮在水下不为人所知。但他们怎会派人到洛阳来刺杀你呢,梅免和他们是否有关系呢。这个迷真难猜呵。”
刘病已点头道:“也许是真如你所说。但他的剑更可怕,明明击中了也会击空,而真正击上时却滑溜溜的挡碰不上,难道这么多独霸一方的人物都要饮恨在他剑下。“
张彭祖吁出一口凉气遣:“这家伙确是有点道行!“
刘病已微笑道:“看来我还是挺重要的,以前是刺霍光,现在来刺我,我和大将军享受一样的待遇么。”
医生来看过刘病已后,微笑摸了摸胡须:“刘大人身体真好,没有大碍了,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刘病已在床上躺了几天后,静极思动,这天上午非要闹着骑马,众人劝诅不过,于是让张彭祖陪他一起去。
一路上,刘病已跟张彭祖讲起了昭帝赐马的事:“当日我正要与陛下告辞之时,陛下却留下我。当时昭帝用一个习惯的动作向侍立的宫女们示意。她们立刻取来事前早已准备好的碧玉酒注和玛瑙酒盅,走到御案前面,昭帝亲手满满地斟了一盅酒,递给刘病已,说道:“这是朕日常饮用的‘小槽真珠红’,斟在这玛瑙酒盅里,色味倒还不错。卿且饮过此杯,朕别有馈赠,以壮卿的行色。”
刘病已举盅一饮而尽,谢了恩,这时内押李迪好像从地洞下钻出来似的——刘病已根本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进来——忽然伺候在御座的后面。昭帝回过头去,用着呼唤狗子一样的声音呼唤他道:
“李迪,你可陪同刘病已前去天驷监,让他自己挑选一匹御马,连同朕前日用的那副八宝鞍辔,一并赐与刘病已。你可要小心伺候!”
御赐鞍马,虽是常有的事,但让受赐者自己到御厩中去挑选马匹,却是破例的殊恩。昭帝还怕刘病已不知道受恩深重,又特别回溯了往事,说二十年前霍去病凯族归京师时,先帝曾让他自己去天厩中挑选马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援引过这个特例。
虽然是昭帝的亲信,经常受到脱略礼数的待遇,刘病已却宁可昭帝对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不愿自居为、更加不愿被人误认为近幸的一流,他认为只有这种人才会觊觎非分之赏、破格之恩。他刘病已不愿接受这个。他宛转地辞谢道,自己还没有出过什么力,立过什么功,怎敢与先朝大臣相比,领此过分的厚赏。可是昭帝的恩典却是一种更巨大和温柔的压力,他绝不允许刘病已对他的恩典再有半点儿异议。他连声催促刘病已快去选马,休得推辞,还说:
“天下的良骥骏马都荟萃于朕的御厩中,卿可要好好地选上一匹,”然后意味深长地笑笑道,“卿无论今日赍旨西驰,无论异日有事疆场,都省不掉一匹好脚力。朕特以相赠,用心甚深。卿断不可辜负了朕的这番心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章 御赐宝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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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还待推辞,忽然从昭帝的微笑中领悟出他的暗示,一道异常的光彩突然从他炯炯的眼神中放射出来。昭帝高兴地看到刘病已已经领略到他的示意,暗暗想道:
“刘病已真是可儿,三言两语就揣测出朕的弦外之音。可笑霍光那厮还在朕面前中伤,说刘病已一介武夫,终少委曲。他怎知道朕手头使用之人,都经朕多年培养,强将之下岂有弱兵?”昭帝喜欢的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更喜欢在小小的斗智中打败以聪明自居的霍光之流。因此,此刻他更加喜爱刘病已了,索性进一步满足刘病已的愿望道:
“朕久知卿在京师有‘髀肉复生’之感,几番要待外放,经大臣们谏阻。这遭用兵,朕决心派卿前去,这可遂了卿生平的大愿。”
昭帝再一次猜中了刘病已的心事,使他再也没有什么理由推辞恩赏,他带着十分感欣的心情,与李迪一起退出睿思殿,往天驷监去挑选马匹。
李迪是官场中的一项出色的产品,一个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活跃分子,一件活宝。
既然是内监,在生理上,他是个已经变了形的男子,还未曾变成形的女人,非男非女,在两性之间都没有他的位置。但是这个尴尬的、两栖的生理地位并不妨得他在宫廷和政府两方面的烜赫声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能够恪遵官场上四句重要的格言,身体力行,毫不含糊。
那四句格言是:
要牢牢捧住得势的人。
要坚决踢开那些霉官儿。
要念念不忘地记得应该牢记的事情。
要了无痕迹地忘记应该忘记的事情。
这看来是够简单的,但既然成为格言,就不是每个官儿都能轻而易举地把它们做到。有的官儿多少还有点羞耻之心,在趋炎附势之际,不免稍有扭捏;有的官儿多少还有点情面观点,与故人割席时,不免要拖泥带水。这两种人犯的错误,看来不算很大,却与做官的原则水火不相容。李迪对他们是深恶痛绝的。
官场上还有些官儿的记忆力很差,有时忘记了应该牢记的事情;有的则相反,记性太好,偏偏记得应该忘记的事情。有些人曾经做过别人的下属,如今领导已退处闲散之地,下属飞黄腾达,早已跃过他的头顶。下属偏偏要倚老卖老,卖弄他的好记性,在别人面前,有时甚至当着领导的面,提起当年旧事。可笑这个下属,在先朝时以善变著名,人称“三变”,到了关键时刻,反而变得毫不机变了,这就注定他只好坐冷板凳终身。
比较起那些倒霉的官儿,李迪身上的优点就显得那么突出。
他除了从绝对、纯粹的利害关系上来考虑问题外,几乎把身上所有的水分——人情、传统的道德观念、人们的议论等等全都挤干了,它们是从哪个古老的世界中遗留下来的残渣余滓,是自己宦途上的绊脚石,必须把它们全部消灭掉!
此外,他还具有与最高统治层接近的这个有利条件,谁应该捧,谁可以压,什么是必须的,什么是不必要的,他都能作出正确无误的判断,在捧与压的两方面,他都是由衷地、丝毫没有保留地形之于辞色。他的这种赤裸裸的势利,竟然坦率到这样的地步,以至于他的变化多端的面部表情就像一面兽纹铜镜一样,人们只要看一看它,就可以照出自己的穷亨通塞。他在当时被公认为是一部活的缙绅录,一架精密度十分可靠的政治气候测温表,一个炉火纯青的官儿——虽然他的公开身分还不过是内监的头子,却拥有很大的潜势力,是几个政治集团的幕后牵线人。
当他今天亲眼看到了昭帝对刘病已恩宠有加,立刻使自己相信他一向对刘病已是抱有好感的,甚至对他是巴结、讨好的。对于昭帝给予恩宠的人巴结、讨好,这对他好像是一种生理上的需要,肉体上的享受。他既然奉了昭帝之旨,钦定为向导之职,为什么不把这个刘病已引导到亲密友善的道路上来?
他立刻派两名小内监跑到天驷监去通风报信,这里摆开队伍,让一群小内监簇拥着,找个机会,笑嘻嘻地开口道:
“病已今日荣膺懋赏,咱家得以追侍左右,也是与有荣焉!”
这是个甜甜蜜蜜的药引子,接下去就可以引出一大箩好话,他自己向来就把这些好话当作人参、鹿茸等补品吃下去而肥胖起来的,它们并没有使他产生消化不良症。他以己度人,相信刘病已也一定有此同好,于是摆出一副给人进补品的架势,等候领赏。没想到刘病已只是冷冷淡淡地回答一句:
“刘某无功受禄,谈得到什么光彩不光彩?”
“病已休得过谦。近日里,昭帝为了河南之事,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今日病已一来,昭帝就高兴了,荣典迭颁,还将畀以重任,可不是天大的喜讯!”
这不但是讨好,而且还含有从小道中打听消息的意思,刘病已索性给他个不理不睬。李迪这才明白此路不通,只好换个题目说:
“昨夜霍禹宴请向驸马,济济一堂的贵宾,还传来了东鸡儿巷、西鸡儿巷的三四十个姐儿们。吹弹歌唱,好不热闹!向驸马曾多次问起,怎不见病已驾到?”
“原来如此。刘某昨夜有些小事,却不曾去得。”
这又是一颗实心冷汤团,李迪只好挺起脖子硬咽下去。
两个沉默地走完一段路,李迪重新想出一个好题目来:
“想当年,天下进贡的良马都归太仆寺群牧司掌管牧养。如今用马,通由羽林军挑选了补上,省得多少转手。只是太仆寺真正成了闲曹,大小官儿只会吃干饭,朝廷倒是白白地养活了他们。”
说话还多少有点替朝廷抱屈的意思,刘病已的神色才略为开朗些。李迪乘机扩大战果,继续说道:
“如今群牧司,冷冷清清,好不凄惶!倒是天驷监里着实养了百十匹好马,用着三两百个小内监伺候它们,天家厩牧,毕竟不俗。病已是当代伯乐。这些名骥要经病已鉴赏品评,才能声价百倍哩!”
“我省得什么,”天驷监中有些马匹,他也很想去看看,因此谦逊了一句道,“停会儿去内厩参观时,要烦内相指引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章 御赐宝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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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当得!病已要参观内厩,都包在咱家身上。可笑天驷监的谭头儿,枉自当着这分差使,终日只晓得品酒点菜,哪有咱家对这些御马在行?”然后他好像决了堤的河水漫无边际地谈起来。他指着宫苑中一块空场,说:“病已看那片马球场子,可惜日前正在冬令,闲落了,没人使用。不然的话,咱家奉陪病已进去看看。内廷的马球演习可妙啦!不说别的,单是那些官嫔,一个个都摒除了内家妆束,换上一套窄窄小小、娉娉婷婷的骑装,侧身斜坐在小骊驹上,追逐着小小的球儿。有时还要演习骑射弹丸,彼此雷奔电驰,卖弄身款。这五光十色的服装,配上镶金嵌宝的鞍辔络头,还有那闪闪发光的银铃儿在箭道上叮叮当当地响着。这个光景呵,可不是一幅艳绝丽绝的《马球图》?”
李迪信口开河地说到这里,忽然掉头左顾右盼了一下,挥手示意小内监走远一些,自己压低了声音,诡秘地说下去:
“病已可知道这玩马球的还不止是那些宫女。妃嫔和公主们也玩这个。有些妃嫔都是从这马球上出身,才遭际昭帝发迹的,如今昭帝还要她们驰逐。”
按照李迪的想法,内监们透露有关宫廷的每一条新闻掌故,都是一笔价值昂贵的礼物,这些对于刘病已来说都具有头等重大的意义,他李迪可要拣拣人头才愿送这笔礼哩,但愿受礼的人识货,领他的情才好。
可是他在刘病已沉着的面部表情中,根本看不出他是否对这些新闻感到兴趣,算不算得是个识货知趣的受惠者。
天驷监的执亭内监们得到通报,早就在大门口迎接刘病已。只有头儿谭稹没在家。谭稹一身兼了那么多的差使,什么使、什么使的弄得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再加上到处忙着赴酒宴,几天中也难得到天驷监来转一转。有人心怀妒忌地说,他干了这些肥缺,自然吃得饱了,怪不得他本人就像一匹油水十足的高头大马。他说:别人还把禁军的饷项吃空哩!他才不过吃点马粮,算得什么,何况天厩中的御马,一匹匹都养得膘肥肉厚,他哪一点对不起昭帝?
李迪果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一进天厩,先就陪刘病已去看一座门口标着玉牌,玉牌上嵌了“八骏图”三个金字的厩房。天家厩牧,气象不凡,何况这座“八骏图”在御厩之中也算是苜屈一指的。所谓“八骏”,是经过特别挑选贡呈进来的八匹纯种白马。它们个子的高矮、肥瘠,色泽的明亮、光采,甚至脸庞的样子都是十分类似,现在再加上人工的打扮修饰,更像是一母所生的了。昭帝亲自按照周穆王的八骏的名字,为它们命名,特别制了玉牌,挂在它们的颈脖上,如果没有这个标识,就很难把它们一一识别出来。
他们又去看了另外一座名为“五龙会”的厩房。那里养着五匹颜色各异的名骥,也各有—个漂亮的名字,白的那匹称为“雪骐”,黑的称为“铁骊”,青的称为“碧骢”,赤白间色的称为“玉騢”,黄黑间色的称为“黧騧”。马匹本身的颜色加上披在它们身上,搭配得非常协调的锦帔,给人们造成目迷五色的感觉。
无论八骏,无论五龙,或者其他的御马,它们—例都是牲口中的骄子,畜类中的贵族,生活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它们懒散地踢踢蹄子,娇贵地打个喷嚏,有时还要忿怒地扯动背上的皮,甩甩尾巴,命令驯马的小内监替它们搔搔发痒的背脊。这里不但小内监是它们的奴仆,就是有职分的大内监也得伺候它们的颜色,以它们的喜怒为喜怒,这些娇贵的御马只有看见陌生人进来时,才昂首竖耳地长嘶几声,表现出“天马不与凡马同”的一世气概。
李迪排斥了所有内监的发言,独自垄断了御马的介绍权。他说自己熟悉御马,倒没有夸张。他几乎背得出大部分御马的谱系、种族、来源、本身的经历、遭遇以及各种特点。他说这匹“玉騢”,小乔贵妃骑了几年,本待放出去,后来昭帝念旧,仍把它留下来,置身于“五龙”之中,顿时声价十倍。又说那匹领袖八骏的“追风”,额角上有块紫斑,《相马经》上说是贵种的特征,它果然取得超群轶伦的地位。然后他慨叹马匹也有穷亨通塞的遭遇,这里是三分天意,七分人事,好像它们也都是列名在他的《缙绅录》中的大小官儿一样。
他特别引导刘病已去看了一匹名叫“鹁鹆青”的骏骡。
昭帝早年自家经常乘骑的是一匹被地称为“小乌”的黑马,因为它联系着昭帝一段私人生活,因此受到特别宠爱。可是毕竟岁月不饶人(马),它终于到了不得不退入冷宫的年华,如今就让位于这匹鹁鹆青了。
鹁鹆青与李迪已有数年相知之雅。他们各自用了自己的方式向对方打招呼。鹁鹆青从李迪亲昵地抚拍它的臀部的动作中,对整个人类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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