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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枝为上-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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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旬又很“好心”的替苏酒卿抿了抿发鬓上的碎发:“走吧?”
苏酒卿自己也赶忙抹了抹,然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彻底清明了:“走走走。”
只是直到出了轿子,被外头冷风迎面一扑,她才顿时彻底清醒了。
然后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来,亦步亦趋的跟着蒋旬。
假装自己是蒋旬的丫鬟。
苏酒卿想了一下,最后就对着蒋旬说一句:“一会儿我是站在门外等着,还是跟着进去啊?”
蒋旬看一眼苏酒卿:“跟着就行。”
苏酒卿本想问问,宋渠能乐意吗,转念一想,宋渠有什么好不乐意的?
反正宋渠已经是阶下囚,他乐意不乐意,都只能低头。
这么一想,苏酒卿倒是有点儿痛快了。
说话间,蒋旬已经到了小院跟前。
院门口重兵把守,一看就知道,如果院子里困着的人想要逃出去,只怕是要插翅难飞了。
蒋旬亲自推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不出来是萧条更多,还是渗人更多。
苏酒卿跟着蒋旬迈进去。
蒋旬侧头看一眼苏酒卿。
虽然没开口,却用眼神无声的安抚了一下。
苏酒卿微微颔首,倒也没那么害怕和紧张了。
是的,要见到太子宋渠了,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有点儿害怕和紧张。
而宋渠此时正在外头跪着。
旁边站着一个笑得挺森冷的老宦官。
老宦官手里,一条短粗的鞭子。
光看那架势,苏酒卿就忍不住想,那鞭子落在人身上,一定很疼。
很疼很疼。
苏酒卿看蒋旬。
蒋旬却若无其事走过去。
那老宦官皮笑肉不笑的过来给蒋旬行礼问安。
蒋旬扫了一眼鞭子,抬脚就将老宦官踢翻了。
地上全是积雪,老宦官倒下去,也没摔着,就是沾了一身的雪沫子。
苏酒卿还是第一次见蒋旬如此态度行事,一时之间还有点儿不适应。
见多了蒋旬笑着跟她说话的样子,倒是忘了蒋旬原本的模样,以及他的身份。
老宦官有些气恼,阴阳怪气的拔高了嗓子:“蒋大人!”
蒋旬垂眸,却是不理会那老宦官,而是盯着已经几乎是不成人样的宋渠。
宋渠这些日子一定过得很不好。
不然也不会瘦成皮包骨头的样子。
可即便是成了这样,宋渠抬起头来对着蒋旬一笑的时候,也依旧是让苏酒卿想起了她曾经看见人画的一幅图上,那一头走到了陌路的孤狼。
眼神是锐利而疯狂的,只一眼,就能叫人心中一凛。
总觉得,那是随时都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口的东西。
苏酒卿心中一紧,悄悄的捏紧了手里的暖手炉。
第三百六十四章 孤狼
苏酒卿悄悄握紧了自己手里的暖炉。全本小说网;HTTPS://。m;
那点温暖,此时反而是终于让心里头安稳一些。
而此时蒋旬开口:“宋公子。”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这种境地,也不难看出蒋旬对宋渠是有那么一点点尊重的。
宋渠脸上笑意更加明显,眼底那种凌厉总算是收敛一些。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蒋旬。”
宋渠仍像是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蒋旬仿佛依旧是他身边的一个伴读。
蒋旬却并不在意宋渠这样的态度,他只是浅淡笑了笑:“宋公子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狗奴才弄死。”宋渠说出来的话,像是淬了毒,无端端就叫人心里头都是一凉。
苏酒卿心里微寒,下意识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宦官。
老宦官同样也是瞳孔一缩,然后看住了蒋旬。
决定这一切的人,是蒋旬。
蒋旬微沉吟了片刻。
所有人此时大概心里都有些涌动的心思,不过谁也没诉诸于口。
这个小院里一片寂静,唯有风吹过时候,才带起一点簌簌的声音来。
“不行。”蒋旬开口,声音清冽又简洁:“这是太后身边的人。”
不是他不能动,而是他不想动。
王太后身边的人,动了,太麻烦。
蒋旬一口回绝之后,宋渠就咧嘴讥诮一笑:“你这个督国将军,忒没用。”
连个人都不敢动。
蒋旬但笑不语,斜睨一眼老宦官。
明明是冬天,可是那老宦官却偏偏吓出了一声冷汗来。
老宦官几乎是一刻也不敢多留,赶忙就出去了。
苏酒卿看着老宦官狼狈的样子,总觉得这个人回头去见王太后时候,说不出什么好话。
也不知会不会牵连到蒋旬。
苏酒卿忍不住皱眉。
却殊不知,宋渠忽然看了她一眼。
然后眼前亮了一下。
宋渠又舔了舔嘴唇,浮出了一丝丝怪异的笑来:“这是你要送给我的美人吗?”
那样子,是真有几分垂涎。
苏酒卿被这话惊得回过神来,然后就恶心了。
这样的话……像是什么粘腻的东西,轻轻的蹭过了皮肤,瞬间就带起了鸡皮疙瘩来。
细小的汗毛都是倒树起来,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可蒋旬却没有吭声。
苏酒卿就在快要忍不住恼蒋旬的时候,忽然蒋旬就动了。
蒋旬抬起脚步,然后缓缓迈了一步过去。
宋渠也缓缓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也许是刚才一直没有力气,所以也没动。
宋渠甚至于是朝着蒋旬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
大概是以为蒋旬要扶他起来。
可是苏酒卿却觉得不像。
蒋旬……不像是会那样做。
蒋旬不过两步,就停留在了宋渠面前。
宋渠已经站起来了。只是腰还没直起来。
蒋旬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也太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宋渠重重摔在雪地里发出一声细小却沉闷的声音,如果不是溅起来的雪沫子,如果不是宋渠那副样子半躺在雪里,几乎半个身子都淹没在雪里,只怕苏酒卿还真要怀疑蒋旬做没做那个事儿。
宋渠发出了一声咳嗽,手肘撑着地,抬头看住了蒋旬。
那神色,更加怨毒。
苏酒卿微微一顿。
蒋旬却继续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轻轻的抬起脚来。
苏酒卿看着看着,不由得瞳孔就是一缩。
蒋旬竟然……直接一脚就踏在了宋渠的脸上。
然后将宋渠重新踩进了雪里。
宋渠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可能还骂了一句。不过很快就被雪沫子涌进嘴里,呛得咳嗽。
蒋旬神色依旧是淡漠的。
可是他却轻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苏酒卿眼尖的看见蒋旬的脚用力碾了一下。
估计很疼。
苏酒卿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心都紧了一下。
她看着蒋旬。
发现这个蒋旬,竟然是从来没见过,自然也是从来都不认得。
这个蒋旬……有点儿可怕。
锋锐又强势,更是带着一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冷漠。
是的,冷漠。
苏酒卿在这一瞬间,想到的是曾经看到的一句话:昆仑山脉,坚冰万年不化,锋锐如刀矛,胜金铁,可做兵器。
大概蒋旬,就是那么一块寒冰。
蒋旬出声,语调平平,淡漠而缓缓:“这是我未婚妻。”
苏酒卿这才反应过来,蒋旬出手,是因为她被冒犯。
谁也没想过蒋旬会这么突然出手。
不仅是她,宋渠大概也没想到。
苏酒卿下意识看了一眼院子里其他的人。
发现所有人都低下头去,好似自己又聋又哑一般。
“蒋旬!”宋渠似有些恼羞成怒,挣扎几下之后发现无法起身,就只能出声。
宋渠的声音听起来,很震怒。
蒋旬却根本无动于衷,轻笑一声:“你是真龙又如何?”
脚下无所顾忌的碾了一下,他这才将剩下的话说完:“今日困在这里,就老老实实给我学乖点。否则……”
蒋旬声音清冷,却锋锐无匹:“你会后悔终生。”
蒋旬虽没具体说出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可是苏酒卿还是被吓得打了一个寒噤。
蒋旬却还犹嫌不够,脚下越发用力:“我想,这冰雪也该让你清醒冷静了。”
宋渠整个脸似乎都被雪淹没了。
这么下去,她想,或许宋渠会窒息。
宋渠果然很快挣扎起来。
蒋旬却没立刻松开,又等了一小会儿,才陡然收回脚步。
等到蒋旬一收回手,宋渠就瞬间从地上撑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和咳嗽。
宋渠甚至没有功夫去多看一眼蒋旬。
蒋旬却一直低头看着宋渠。
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苏酒卿也是觉得……很痛快。
没有什么方式,比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方式更让人觉得痛快。
宋渠用言语羞辱她,蒋旬就加倍的羞辱回去。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畅快。
以至于胸臆里头那一点郁闷不满,都是烟消云散。
苏酒卿不由得看住蒋旬,觉得蒋旬就像是参天大树那样,可以被依靠。
蒋旬也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在这样一瞬间,也回过头来,看一眼苏酒卿。
四目相对。
苏酒卿不由得灿然一笑。
如春花团簇,如霞色漫天。
第三百六十五章 良缘
苏酒卿灿然一笑,如春花团簇,如霞色漫天。全本小说网;HTTPS://。.COm;
蒋旬于是也褪去满身冰霜,被这春花稍暖,被这霞色感染。
蒋旬也笑了一下。
不过也就只是对着苏酒卿的那一瞬间罢了。
在重新目光落在宋渠身上的时候,他仍是那个冷漠锐利的样子。
宋渠总算是缓过来了,却也不再看苏酒卿。
也不知道是不是总算长了教训。
宋渠现在十分狼狈。不过他竟然还笑得出来:“蒋旬,看不出来你也有今日。”
仿佛蒋旬为了苏酒卿情绪波动这样大,反而让宋渠十分高兴。
蒋旬淡淡回了一句:“如何?”
竟是不在意这嘲讽,也不在意那背后一些含义。
宋渠自然也不能如何,最后,只道:“王氏太过了。”
蒋旬神色却淡淡:“那也活该。”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好歹没要你命。”
皮肉之苦,算什么?
宋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他自己竟是不知道?
苏酒卿心里觉得这句活该,说得真好。
王太后没要了蒋旬的命,也是不容易了。
宋渠舔了舔唇角:“可惜,她要不了。”
蒋旬“嗯”一声,懒得去多说,“你叫我来,还有什么话?”
宋渠如今身陷囹吾,其实要往外传递话也不容易。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传这么一句话,总不能就是为了嘲讽他两句。
宋渠沉默一瞬,到底选择屈服现实:“我要和你合作。”
蒋旬不意外。
苏酒卿却是好奇。
这个时候,宋渠还有什么资本和蒋旬说合作?
然而宋渠却是胸有成足的样子。
蒋旬也没先问宋渠有什么资本,只问一句:“你要什么?”
“我要好吃好喝,要美人服侍。”宋渠甚至有心情笑出来。
蒋旬看着宋渠,此时才再问:“拿什么换?”
“一座金矿。”宋渠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在说一个大白菜。
苏酒卿却止不住瞪大了眼睛。
一座金矿!
金矿!
直接就能产金子的金矿!
苏酒卿终于知道蒋旬为什么不拒绝宋渠了。
换成任何人,恐怕都没办法拒绝宋渠。
而蒋旬显然不是例外,蒋旬很是干脆利落的说了一个字:“可。”
而后,蒋旬就让宋渠去将地图画出来。
宋渠也没有拖延什么,大约是为了过上好日子,所以就很干脆的画了一幅地图,给了蒋旬。
蒋旬拿到了地图之后,直接就领着苏酒卿走了。
走的时候,苏酒卿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忍不住一回头,就看见宋渠带着一脸古怪笑容的坐在窗前,从开着的窗里看她。
那目光……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苏酒卿那种粘腻恶心的感觉,瞬间就又回来了。
苏酒卿猛然扭过头来,心中阴沉的想:就该让蒋旬当时多踩几下。
蒋旬伸手按住苏酒卿的肩膀,轻声询问一句:“怎么了?”
苏酒卿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一瞬,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刚才,他又看我。那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蒋旬点头,说出来的话,却和苏酒卿说的话有点儿风马牛不相及:“你能告诉我,我很高兴。”
苏酒卿略想了一下,才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蒋旬是觉得,这她这是信任他,依赖他了。
所以才会不考虑后果,只考虑自己委屈不委屈的去说话。
这是一种亲密关系的表现。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苏酒卿发现自己仿佛的确是有那么一点这样的心思。
最后,就有点儿忍不住的害羞起来。
连脸颊都是止不住的开始发烫。
苏酒卿深吸一口气。
然后赶忙转移话题:“他手里还有多少好东西?”
蒋旬轻笑一声:“数不清的好东西。”
“那真给他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找美貌的女子服侍他?”苏酒卿想着这个,多少有点儿恨恨。
那样恶心的人,怎么配享受这么好的生活?
“公主太后和皇上那头,难道不会有意见?”
这一点,她也是十分好奇。
苏酒卿觉得,宜嘉公主和王太后,是怎么也不会放过宋渠的才对。
就是小皇帝宋滇,也未必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样的生死难关。
对于苏酒卿这样的迷惑,蒋旬只是言简意赅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没办法,朝廷缺钱。”
苏酒卿顿时愕然。
好半晌才无奈又悻悻的说了一句:“好吧。”
有道是,三文钱难倒英雄汉。
换成朝廷也是一样。
而且朝廷需要花钱的地方更多。
苏酒卿在心底琢磨良久,忽然有点恍然大悟。
于是神神秘秘压低声音,凑过去对着蒋旬悄悄说:“我怎么觉得,这就是个烫手山芋呢?做王爷可以拿俸禄吃香喝辣,想干什么干什么。做皇帝,得处处操心朝政,还有那么多要花钱的地方。累都累死了。”
根本就没享受到任何东西。
苏酒卿这样的话吧,不能说不对。
仔细想想很有道理。
只是……
做皇帝能被说成这么惨的,大概也是独一份了。
蒋旬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是真没克制住,一下子就大笑起来。
直接就给苏酒卿笑得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
等到蒋旬笑完了,这才一本正经的点头:“这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不过也没办法。不做皇帝就得死,可能还是活着更好吧。”
蒋旬说的话也是大实话。
当初宋渠不是非要去对付王太后,害怕宋滇因为得宠而影响自己地位,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酒卿深吸一口气:“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蒋旬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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