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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枝为上-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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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都没端茶。

    苏酒卿率先端起来,送到唇边,结结实实喝上一大口。

    这才笑道:“新茶再有几个月就要出了,王叔可要多买些新茶了。这茶,久了喝着还真就不如新茶了。”

    如此一两句闲话之后,谢云澜就有些愠怒:“苏姑娘未免太过。”

    他们都还坐在这里呢,却丝毫不正眼相看,反倒是如此怠慢轻视——这不是侮辱人又是什么?

    苏酒卿听闻此言,顿时轻笑:“所以,谢姑娘是要替人出头说话了?”

    谢云澜一时之间有些迟疑。仿佛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那妇人也是有些迟疑。

    苏酒卿看一眼谢云澜,没说话,意思却不言而喻。

    谢云澜气得不轻,当时脑子一热,就道:“路见不平,我帮一把又如何?”

    “是路真不平,还是谢姑娘说不平就不平?”苏酒卿纳罕的反问一句。

    谢云澜这是真将自己当什么了?

    不过,谢云澜这么做,大概也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和她做对。

    苏酒卿心知肚明,所以也懒怠多说,只看那妇人:“你丈夫是中毒死的,可是那日饭菜都被查验过——并没有毒。反倒是只有你丈夫的筷子上有毒。”

    这说明了什么?

    苏酒卿叹息一声:“衙门既不提这个事情,自然是因为比你我更知道,这酒楼洗碗筷,都是一盆一盆洗的。而且也是放在一处晾晒。断然不可能是会只有一双筷子有问题。”

    这就是衙门一直不敢胡乱下定论的原因。

    因为……根本就不合理。

    看似好像是酒楼嫌疑最大,也就是酒楼的东西出了问题,可是,酒楼并没有这样的动机去做这样的事儿。

    苏酒卿深吸一口气。

    灼灼看住那妇人:“所以,你在一切都没明了时候,就来酒楼闹事儿,居心是什么,我也不想说得太明白了。”

    那妇人被这么一说,多多少少有些哑口无言。

    而且渐渐的就开始有点儿坐立不安起来。

    谢云澜此时皱眉:“可就是酒楼的东西出了问题不是吗?或许是酒楼的伙计弄错了。”

    苏酒卿顿时“呵呵”一声笑。笑的时候,还不忘用帕子将自己唇遮住,端的是顾盼神飞,娇媚可人。

    不过,嘲讽意思也十分明显。

    苏酒卿缓缓反问谢云澜:“那伙计是为什么要毒死他呢?他们都不认识——而且,伙计从哪里买到那么厉害的毒药?药店?”

    谢云澜被问得也有些哑口无言,不过又不甘心,良久提出这么一个可能性来:“也许是仇杀——”

    苏酒卿顿时被这话给逗笑了:“仇杀要用这样的法子?那双筷子有毒是不假。可酒楼里的筷子都是一篓子放在一起的,没有一百来根,也有十七八双在里头一起放着。”

    “别忘了,一根根的,可不是提前配好的。”

    而是小二在上碗筷的时候,随手从里头抓一把,再分成一双双的摆上去。

    这样的话,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偏偏两根有毒的,就能放在一起的事情。

    除非是故意。

    可是洗刷碗筷的和摆放碗筷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也许是小二——”谢云澜微微一愣之后,如此说了一句。

    苏酒卿听见这话,顿时就又是一笑:“可是原因呢?”

    无仇无怨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下这么大的毒手?

    苏酒卿再强调一遍:“那毒药又怎么弄来的呢?”

    那样的毒药,普通药铺都根本配不出来。

    “而且,大年刚上工第一天,他怎么就知道谁会来吃饭?更别说提前准备好毒药了。”苏酒卿清亮的眸子盯着谢云澜,好似在逼问谢云澜一般。

    谢云澜有些羞恼:“这我又如何知道?”

    谢云澜当然不可能知道,又不是她害人。

    苏酒卿这样的目光,让她已是极不舒服。

 第三百五十章 咄咄逼人

    谢云澜满心不舒服,于是就瞪着苏酒卿。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苏酒卿叹一口气,看着谢云澜:“谢姑娘还想说什么?”

    谢云澜最后就憋出了一句:“可是人就是在酒楼里出事儿的,你又怎么说?”

    苏酒卿依旧不看那妇人,仍是只盯着谢云澜,语气渐渐不客气:“什么怎么说?难道我又说过不管?我说了,不管是不是我们毒死了她丈夫,出于仁义,酒楼都不会坐视不管,至少丧葬费不用忧心。”

    顿了顿,她语气再度锐利几分:“还是说,谢姑娘觉得,她丈夫的死,不管是不是酒楼造成的,酒楼还真就必须偿命了?”

    能给银子,就已是厚道。

    “酒楼名誉,我们都没有追究。”苏酒卿越说还觉得也越有些委屈:“这还想如何?还是要让酒楼开不下去,你们就满意了?”

    可不是么?

    就算闹事儿,不也就是为了银子?

    苏酒卿这话,算得上让谢云澜哑口无言。

    谢云澜看着苏酒卿,良久都没说话啃声。

    反倒是那妇人此时忽然哭起来:“那我们当家的就这么没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下去?”

    苏酒卿看着那妇人,见她越哭越大声,大有方才在大门口之外的架势,就冷喝一声:“哭闹什么?还是你真想闹得没法收场,干脆叫衙门来评定?你若真想要人给你丈夫偿命,你只管等着衙门破案就是!”

    跑到酒楼来,难道还就能推一个人出来给她偿命了?

    这不可笑么?

    这样说,是苏酒卿料定了,那妇人是不是真要个什么公道,也不是要偿命——而就是为了要银子。

    真要公道,该去衙门闹。

    怎么就挑了个酒楼?

    分明就是要酒楼开不下去。

    苏酒卿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来,然后看一眼谢云澜。

    谢云澜一愣,被苏酒卿看得略皱眉,而后才扭头去劝一句:“大嫂子先不要哭,既然苏姑娘将你请进来,必是要给你个交代的。”

    听着谢云澜这话,苏酒卿微微挑眉,慢慢拉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我说了,丧葬费酒楼出,另外也可以给他们几两银子,权作善意。但是要说是因为赔罪道歉,我们是不承认的。”

    这一长串之后,她话都还没说完,又笑着对谢云澜继续说下去:“谢家家大业大,谢姑娘手里也有私产,谢姑娘不如你可以收留他们,给他们一个生计。毕竟谢姑娘心善,我想如此的事儿,你必是乐意的。”

    谢云澜既是这样“帮”她做决定,那么以牙还牙,让谢云澜也感受一下,就再好不过。

    苏酒卿含笑看着谢云澜。

    谢云澜脸上没表露出什么来。

    不过,眼底却是有一瞬间的愠怒。

    显然是觉得自己被反将一军,十分不痛快。

    很快的,谢云澜也就云淡风轻起来,如此说了一句:“既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先将这个事儿答应下来。”

    苏酒卿笑呵呵的替谢云澜拍了拍手掌:“谢姑娘果然是菩萨心肠。”

    谢云澜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却是发泄不出来。

    苏酒卿看着谢云澜这样,这才心满意足,收回目光看住那妇人:“你可想好了?到底要如何?咱们是去衙门,还是?”

    那妇人迟疑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

    最后竟然看向了谢云澜。

    仿佛是在问谢云澜,她该怎么办。

    也不知是不是真拿着谢云澜当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苏酒卿看在眼里,嘲讽至极,却也并不打算干涉。

    反正不管是谁出头,这个事儿拿银子能解决了就行。

    苏酒卿甚至抽空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该去衙门走一趟。

    谢云澜被那妇人这么一看,也不见多迟疑拒绝,很快就试探着开口:“大嫂是想,息事宁人?”

    那妇人满面愁容,含泪点点头:“到底是人已经没了。他走了倒是轻巧了,我们娘三还得过日子。只当是买命钱——”

    苏酒卿听见这话就不痛快了。

    什么叫买命钱?

    然而这一次不等苏酒卿开口,王掌柜就已经是开了口:“这位大嫂,这么说就不好了吧。”

    王掌柜面上有些不痛快,似是觉得愠怒:“酒楼是答应给一笔银子,不过是出于江湖道义罢了。可不是什么买命钱。更不至于给出那么多买命钱——”

    这一点是和苏酒卿的心思一样的。

    给钱多少其实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名头上不能错了。

    他们不是给不起银子,而是给多了,还真像是心虚了。

    这就不合适了。

    这话还没落,谢云澜就皱眉问苏酒卿一句:“苏姑娘难道还在乎那点银子?竟是如此舍不得。”

    几乎是谢云澜话音一落,苏酒卿就听见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是啊是啊,那么大一个酒楼,怎么舍不得这么一点钱?好歹人都死了——”

    “也是,酒楼一天赚那么多银子,怎么如此抠门。”

    “人死在酒楼里,人家肯息事宁人已经是不错了,为这点银子如此计较,实在是小气。”

    苏酒卿是真被这些话气笑了。

    她环视一圈,几乎是咬着牙用力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酒楼赚银子怎么了?酒楼赚的银子,难道是偷来抢来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又还是我们自己画出来的?光明正大赚来的银子,难道就不该心疼不用计较了?伙计们跑堂一天,到了晚上腿都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洗菜的大姐洗一天,手都泡成什么样了?冬天满手的冻疮也只能继续!厨子三伏天在厨房,热得汗跟下雨似的!哪一样不辛苦?”

    “我这个做东家的,是坐享其成了。可是这些银子是我的伙计们辛苦劳作才给我赚回来的!我不缺银子,也该给我的伙计们发银子,为什么要给旁人?”

    苏酒卿语气越发锐利:“难道是说,死在店里了,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将银子拿走了?”

    “那是不是,以后人出了什么治不好的急症,干脆就来店里假装吃个饭,然后我们就只能认了?”

    “这是什么道理?”

    “这件事情本来我们就只是被牵扯进来的,本来就不该我们负责。可现在……我们出钱,不过是道义。”

    这一句句的,都是掷地有声。

 第三百五十一章 众口

    苏酒卿如此掷地有声一番话之后,四周便是一片清净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明明之前还不断窃窃私语的人,此时此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个个都是噤声了。

    苏酒卿再度环顾四周。

    这一次,却没人敢和她对视了。

    到底也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苏酒卿说得如此有道理,他们也是忍不住反思。

    反思之后,倒是也有那么几个人生出羞愧尴尬之心来。

    随后……就这么的沉默了。

    苏酒卿再度看住谢云澜。

    谢云澜此时也是满脸尴尬。

    毕竟谢云澜也不是什么傻子,所以自然也就知道,众人都不正站在她这边之后,再那么说话,就不合适了。

    于是谢云澜就涨红了脸,看着苏酒卿解释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到底我们也不在意这个,能帮他们一把是一把。”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苏酒卿也是不打算再客气。

    面对谢云澜如此解释,她只冷笑一声,咄咄反问:“你若好心,你自己去做就是。为什么替别人做主?怎么,拿着别人的银子当善财童子,觉得好玩?”

    这话是半点没留情面。

    直接干脆得叫人完全是目瞪口呆。

    大概谁也没想到,苏酒卿生得千娇百媚,嗓音也是娇软无比。可偏说出来的话,就跟刀子似的,再锋锐不过。

    而且,还无人能抵挡。

    主要是,苏酒卿也的确是占着道理。

    谢云澜这下是真被说得又羞又臊。

    当着这多人的面,得了这么一个没脸——

    谢云澜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最后只能勉强一笑:“是了,是我没用对法子,我……是我的不是,我给苏小姐陪个不是。”

    说完,谢云澜还真站起身来,对着苏酒卿行礼。

    苏酒卿也不推辞避让,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受了。

    谢云澜这样做派,苏酒卿这样,倒是又有几个人倒戈到了谢云澜那边。

    苏酒卿清晰听见有人说“怎么这样咄咄逼人。多大个事儿,还要人赔礼道歉——”

    谢云澜这样做,的确是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也是被说得有些体无完肤。

    再一想谢云澜似乎也是好意,顿时就更加好像不该和谢云澜过不去。

    这样声音一出,也又有许多人附和起来。

    苏酒卿看着这个情形,实在是忍不住的呵呵笑起来:“方才那话,我也听见了。这个事儿还不大,什么才大?酒楼经营起来,花费多少心血汗水?只要一承认的确是吃死人了,以后还有人来么?这还不是大事儿?可是这位谢姑娘,字字句句都是让我不要计较。试问,我不计较呢?然后呢?酒楼关门,赔本无数?我的伙计掌柜回家去喝风吗?他们的家人孩子,也指望他们赚钱回去买米下锅呢!”

    苏酒卿是真气到了。

    人言可畏,真是人言可畏。

    这种口舌上的东西,竟是如此恶心。

    而有些人,也更恶心。

    他们觉得你强势了,欺负人了,便觉得你该退一步。却并不去想,你为何强势咄咄。

    更不去想,你若退让半点,是什么后果。

    而他们觉得是小事儿,你太计较了,就是你度量不够。

    真真是恶心。

    苏酒卿毫不掩饰的皱起眉头来,露出几分嫌恶的表情:“你们觉得我该退一步,可我凭什么要原谅这样的事儿?”

    没有道理。

    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所以也不用。

    苏酒卿这样一句话,等于是得罪了在场大部分人。

    几乎是可想而知,回头一旦这些人出去了,会怎么议论。

    苏酒卿不在意。

    谢云澜看在眼里,却是心里暗暗高兴。

    当然,这会儿当面落井下石是不可能了。

    所以,谢云澜就很是温和又大度的开口两边打圆场:“话不能这么说,这的确是我的错。是我没做好,苏姑娘也别大动肝火。其他的人也莫要再计较什么。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想想,眼下这件事情怎么处置。”

    谢云澜说出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来:“到底是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才好。”

    苏酒卿斜睨一眼谢云澜。

    谢云澜心头一跳。

    苏酒卿最终没说话。

    于是谢云澜这才渐渐放松下去,而后心里才隐隐得意:一己之力,如何对抗得了悠悠众口?而一己之力,又怎么去反对那么多人的想法认知?

    苏酒卿却只是懒得去计较罢了。

    苏酒卿看一眼那一直眼珠子滴溜溜转,不知道心里头在盘算什么的妇人。

    明明她才是死了丈夫的人,这么久了,反而是统共没说上几句话。

    被苏酒卿一看,那妇人倒是收敛几分。

    然后低下头去,做出温顺胆小的样子:“这位小姐您是东家,您说说该怎么办?”

    那副样子,倒不是通情达理。

    而像是被吓到了之后的害怕。

    苏酒卿几乎又想冷笑。

    心头更是暴躁。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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